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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跳楼

突然,街上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往前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头头最喜欢看热闹了,也争先恐后地跑了起来,但没别人跑得快,头头奇了怪了,看热闹没必要跑这么快吧,这应该是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爆发了,他们被吓到才跑的。头头胆子大,想亲眼目睹一下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便旋即转身往后跑,与迎面而来的人们接连相撞,头头是孤身奋战,虽然拼力跑了好一会儿,但由于阻力太大仍在原地,等到人们都跑了过去头头才跑出了距离,跑了好久也没看到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只看到街边有辆献血车。

一个医生唤头头过来,“看你跑得急急忙忙,是来献血的吧?”

偌大的献血车里竟然没有一个献血的,真是不应该,头头二话没说直接挽起了袖子,可就在扎针时头头犹豫了,把胳膊缩了回去,“是这样的,我居住的环境很差,房间里蚊子多得就像蜂箱里的蜜蜂,我怕献了血晚上再被蚊子一叮咬会造成失血过多。”

“如果你不想献的话就直说,我不强求。”

头头看这些医生都是女的,便想到了一个献血的好法子,又不好意思告诉她们,在献血车前徘徊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了口,“也不知道这法子可不可行,你们参考一下,每个月你们都会来例假,何不把它收集起来?”

头头觉得自己刚才判断有误,恐怖的事情应该在前面,不对,人们都往前跑,那前面应该是好事。人们在商场下聚集,是有人要跳楼,人群里有人私语楼顶那个女孩是做做样子呢,还是要真跳。关于这个问题头头想判断一下,这种判断本应让警察来做,之所以头头要做是想扳回一局,先前那个判断错得真不应该。

商场两边都有三十层的高楼,从那上面跳下来神仙也救不了,可她为什么要选择站在只有三层高的商场上,站上去也不直接跳,而是磨磨蹭蹭地等到消防员把气垫充了起来,现在真的是想死也死不了了,可见她并不想死,而是有诉求要表达。头头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冲上了楼顶。

女孩问:“你上来干嘛?”

“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什么?”

“你往左移一下,我想跳下去。”

头头一跃而下,完好无损地落在了气垫上,然后再次冲上楼顶。

“你看到了吧,从这下去不会死的,如果想死两边有高楼,如果不想死,你也不必从楼梯走下去,这样下去你会很没面子的,下面的气垫对你而言是个很好的台阶,直接从这跳下去,你既丢不了人同时也能吓死底下的人,何乐而不为,跳吧!”

头头紧盯女孩接下来的举动,这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头头紧张极了,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谁说我要跳楼,”女孩举起手中的菜刀,“我显然是要自刎。”

“哪里不能自刎,你非要站在楼顶。”

“我是想临死前再看看这个世界。”

“为何不站在高楼上看?看得更远啊!”

女孩摘下近视镜说:“没看见我是近视眼吗?站那么高看得清吗?说真的,你没告诉我之前那气垫我还真没看见,你刚才跳下去后再上来,我还以为是鬼上来了。你赶紧走吧,没人能帮得了我,我死意已决。”

“你太小瞧我了,我可以帮你回心转意。”头头掏出手机继续说:“我的套餐里还有2。5G流量,4G的哟!快到月底了,我不想白白浪费掉,你拿去用吧!”头头把手机给女孩丢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同龄人,我平常玩起手机就会忘记所要干得事情,我去打酱油,边走边玩手机,每玩一会儿就要看看手里的酱油瓶,不然真不知自己要干嘛去。我和女友烛光晚餐时玩手机,玩着玩着就和女网友打情骂俏起来,完全忘记了女友的存在。我相信你也会一样,玩着玩着就会忘了自刎,但是你玩之前必须立个字据,说清楚这个手机是我的,不然,你很可能到时候会以为是自己的。”

急急忙忙赶上来的几个警察看头头说了半天没什么效果,便把他推到了一边去。

一个女警察张开口便跟女孩说:“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一定帮你办,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

听到这话女孩首先想到了辛苦一生的父母,“我爸妈没地方住,缺套房。”

“小事情,政府会分配一套安居房。”女警察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了下来,救人要紧嘛!

头头听到政府竟然会这么好,赶紧冲了过去和女孩站在了一起,“警察,我也没房啊!”

女警察身后站着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小警察,边往边上走边哭丧着脸说了两个字“没房。”

这时,一只鸟落在一旁叽叽喳喳叫唤起来,头头愤恨地脱掉鞋子把它打飞了,嘴中还不停地叫骂着。

“你无缘无故打它干嘛?”女孩不解地问。

“你们不懂鸟语,但我懂,它叽喳说它的窝在前几天被大风刮没了,你们说它在这瞎凑什么热闹,我看它第一眼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

“其实是因为我经历了三段婚姻都失败了,”女孩最讨厌这种趁机而入的人,便把实话说了出来。

女警察问头头,“你是单身吗?”

“是的。”

“那你还等什么?”给头头使了个眼色。

“你有所不知,虽说我是单身,但我做得是棺材生意,现在我很纠结到底救不救她。”

女警察把头头拉到一边说:“你真够傻的,生意你可以做别人的,这种女孩要是没了你上哪去找,你看她那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前面,你不眼馋吗?”

经女警察的点拨,头头不但眼馋还嘴馋起来,头头每晚睡眠都不好,如果能躺在她的怀里,一定会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大亮。

“你家里除了你父母还有其他什么人吗?”头头问。

女孩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去年我还有个孩子,有天中午躺在床上给他喂奶时我打起了盹,当我一觉睡醒发现……,呜呜呜,把孩子给捂死了。”

头头:“……”

女警察把怯怕的头头拉住说:“救人要紧,这可是一条生命啊!”

“她的命是生命,我的命就不是吗?实话告诉你,好色的我其实早已做好了死在女人身上的准备,但我准备的是精尽而亡,而不是被捂死。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得问问她。姑娘,请问你那三位前夫现在是死是活?”

“都死了。”

女警察很惊诧,“他们,他们怎么死的?”

“第一个从小就爱打游戏,通宵达旦地打,不吃不喝,最后死了,第二个从小就酗酒,把内脏喝得都有问题,我们结婚两个月后他就死了,第三个从小就爱飙车,有天看完《速度与激情7》飙车回家,死在路上了。”

“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命真的很不好。”

头头从另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说:“你这是从女人的角度看是这样的,为什么他们以前活得好好的,娶了她就死了,从男人的角度来看这应该是克夫。”

女孩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我原来是个祸星啊!是我害死了他们,我罪孽深重不该一刀了解,该千刀万剐。”

女警察向头头亮出手铐,“你少说话,她如果在你的怂恿下自杀,你会被逮捕的。”

“对不起,刚才那话不该说,我现在就过去救她。”头头朝女孩走去,“要千刀万剐你自己肯定下不了手,把刀给我,我帮你。”

头头拿到刀后一脚将她踹了下去,然后高呼:“她成功被我救下了。”但是头头却遭逮捕了,原来头头那脚踹得太狠了,女孩没落在气垫上,被踹得飞到街的对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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