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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修改完毕

“母亲母亲,你看这花!”

百花丛中,姹紫嫣红,小小的孩童高举着一朵嫣红的小花儿,对着背过身去的女人笑得灿烂,一身洗的褪色的素色长裙在阳光下白的刺眼。

女人闻言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温柔的笑脸来,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她看着自家女儿,弯下腰来,露出赞叹的表情,“哦,好漂亮的花儿!”

“母亲喜欢吗?那送给母亲!”看着母亲的表情,小女孩的表情愈发骄傲,甚至带上了些许得意。

“诶?是送给我的吗?”

“嗯!”

“真的啊!我的月儿真乖!来,亲一个~”

得到美丽娘亲献吻的女孩羞红了脸,看着她的母亲,在阳光下笑得幸福。

母亲,我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温柔的人了!

万花丛中,是谁的笑靥,温柔了岁月……

“诶?你叫我……姐姐?”一个衣着华丽,面目温柔的小女孩惊异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衣衫陈旧,明显有些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女孩,满脸的莫名其妙。

“……嗯!姐姐!”女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和母亲好像,一样的温柔呢……

“哎呀!叫你姐姐呢,小岚,”旁边的另一个长相有些相似,却明显更加活泼的女孩闻言也凑了过来,感兴趣地端详着面前的女孩,笑眯了眼睛开口道:“真是可爱的孩子!诶,小孩儿,你是谁的孩子?”

“诶?”

“等等,小昭,这孩子不会是……那个人的吧?”莫岚似乎想起什么,看向女孩的目光中也有了几分思量与探究。

“啊?你是说……那个人的?真的假的!”经她这么一提,莫昭也瞬间想到了什么,看着女孩的目光也透出几分惊异,就如同看到了闻名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的珍稀动物一般。

“嗯,应该……”莫岚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莫昭想了想,却是直接开口问了,“喂!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一起玩儿吧!”

“啊?我、我叫……瑶。”

“没有姓氏吗?那果然……”

“瑶瑶是吗?我是莫岚,她是莫昭,以后我们就算是姐妹了,一起吧!”听见莫昭的话,莫岚却是连忙打断了莫昭未出口的话语,眼神瞥过的瞬间顺便瞪了她一眼,回头看向女孩的目光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

“……是!岚姐姐!”小小的瑶并未发现她们的异常,只是对其散发的善意倍感舒适,不由得咧开嘴,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雪亮的大白牙。

莫昭和莫岚,奥尔罗斯帝国最受宠爱的双生公主,没想到竟是如此温柔的人物,就像……母亲一般!

想到这里,小小孩童笑得愈发灿烂,苍白瘦弱的面孔瞬间增色不少,焕发出灼人的光彩。

只有名,无姓,名曰:瑶。

然而,转瞬间,风云突变,潮起翻涌,电闪雷鸣间,恶语声声……

“该死!这灾星怎么在这儿啊!到底谁把她放出来的?”

“走走走,别靠近她!晦气!”

“就是,命硬克母的东西,呸!”

为什么?

“去去去,没你吃的东西!”

“滚远点!真是晦气!”

为什么会这样?

被人推搡在地的女孩满脸无措,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之前这些人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气,但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她、排挤她的啊。

而且,母亲也不在,明明一个星期前应该是见面的日子,母亲却……

母亲呢?对了!要找母亲!

想起周围人的异常,想起约定之日却不见人影的母亲,心中泛起不祥预感的女孩抹了把脸,站起身继续她这几日的日常工作——寻找她的母亲。

“母亲,母亲,母亲……”

哪里都没有母亲……对了,找姐姐!姐姐一定知道母亲在哪儿!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更多的锥心之语,针针见血!

莫昭看着她的眼神极尽厌恶,眼眶红肿,眼中的悲恸几欲溢出,再也不见往日开朗和善的模样,她小嘴一张,嗓音喑哑,却字字诛心!

“你的母亲?不是让你害死了吗!啊?

“你这个讨厌鬼,我讨厌你!

“不要再来找我们了,我讨厌你!

“你这个……害死阿姨的灾星!祸害!”

“……姐姐?没有,我没有!母亲没有死,没有被我害死!对不对,岚姐姐?”

灰头土脸的小女孩瞬间懵了,她睁着迷茫的大眼,转头看向一旁只字不语的莫岚,苍白的面孔与颤抖的失色唇瓣显出她的不安与害怕。

“……”莫岚别开头,不敢去看孩子害怕且希冀的眼眸,侧头的瞬间,两行清泪自她紧闭的眼眸攸自滑下……

这般情景,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是谁,一双清亮的乌目转瞬黯淡,有什么,名为希冀的东西,逐渐破碎,逐渐亮起的,那是,噬人的金……

记忆的锁链,瞬间崩解……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是一片血一般的殷红,那人的脸,于血色中,笑得尤为温柔,圣洁美丽。

她轻启朱唇,说:

“月儿,请你去死好不好?”

“啊啊啊啊!!!!!”

山河万色转眼空,风无痕,水无声。

女孩双手按着疼痛欲裂的头部,仰天长啸,长发飞舞,惨白的小脸上泪痕交纵,一双乌黑的眼眸有金色忽闪忽灭。

一股罡风自她脚下而起,猛然向四周涤荡而来,卷起地上烟尘阵阵,直吹得莫岚两人睁不开眼睛。

却是瞬间,她收起声低下头,小小孩童睁着一双失神的金色大眼,嘴角渐渐地,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抬起头,聚焦的眼眸中金光闪耀,眼中的嗜血与狠辣只看得莫岚两人心头发寒。

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瑶瑶吗?!

然而,女孩却只瞥了她们一眼,就无趣地别开头,转身离开。

行走时,凡是拦路之人,女孩皆只是一挥手,挥手间,却是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一时间,惨叫连绵,哀鸿遍野。

“啊——魔鬼,那是魔鬼!”

“谁、谁来!救救我——”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孽子,就地诛……”

鲜血飞溅,目瞪欲裂,剩下的话,再无能说出口……

血色烈狱中,是谁挺着小小身躯,手持巨剑凌风而立,如铄金目中寒光闪闪。

城堡巍峨,小手一挥间,风刀如飓,猎猎过顶。

转眼间,塔尖倾斜,偌大城堡,横切两半。

残阳如血,映红了小小人儿一身如玉的肌肤,那人儿迎着血阳,展开双臂,手中巨剑化星消散,她笑弯了一双灿金色的眼睛,甜美如蜜。

身后,倒塌的城堡瞬间静止,冰封千里,尘土凝固,凝固的冰晶城堡,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华流转,晶莹美丽,宛如水晶……

“我恨他们……”小小细细的稚嫩声音,带着麻木的空洞与迷惘。

“那就全都杀掉!”

“我恨这个世界……”

“那便毁掉!”

妩媚的女声清越婉转,犹带蛊惑,就似,诱人堕落的魔鬼,在迷途之人的耳边轻轻呢喃:

“只要缔结契约,我便予你力量,助你……颠覆了这个世界!”

“可我只想要……”稚嫩的声音渐小,尾音呜咽,低不可闻。

据里世界史书记载:

暗历元年,零八年春,闫帝崩,为里世界奥尔罗斯大帝国之君莫震闫,享年三十五,在位期间无所作为,天赋平庸,为其女所杀。

当是时,廷卫折损过半,血流成河,城堡尽毁,似为晶化,光晕流转,美轮美奂,故记曰:水晶宫事件。

“母亲……”

昏暗的房间中,一声轻似呜咽般的轻吟响起,长长的羽睫颤了颤,蜷缩在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目,早已盈满的泪凝聚成滴攸地滑落,珠串晶莹。

那一双翠绿色的眼眸波光流转,清澈纯净,无喜无悲,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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