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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传经送宝

泰山傲徕,众神在眼前,云中天堂,若隐若现,我们曾相见在红尘琉璃,相伴俗世,混迹尘埃。

如今眼望风云万里,梦境混沌,昨夜依稀星辰皎洁如双眸。今日璀璨阳光覆盖面庞,光影斑驳处,烟花绽放时,周而复始,烟云里来日再相见。

万仙观中祥云齐聚,大戴礼与谭夫、牛刀、时过、左千雪四人,坐在万仙观中的八仙桌旁,大戴礼见他们都看着自己。也许早已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于是开口说道:“既然你们要下山,先生就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有什么问题,你们也尽管问,下山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问了。”

他们突然都低下了头,没人敢提问。大戴礼见他们都沉默不语,又问道:“你们真的没有话给为师讲?”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没有人说话。大戴礼表情严肃,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就介绍一下为师,不过在我介绍之前,你们要保守一个秘密。你们下山以后,不许跟跟任何人提起为师的名字。”

四个人异口同声,同时问道:“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大戴礼顿了顿说:“若你们答应我就说,若不答应,你们立刻就可以下山,为师也不拦你们。”

时过眼疾手快说道:“先生你就说吧,我们为你保密。”

大戴礼,见他们都点了头,毫无顾忌的陈述道:“我的真名叫‘东方朔’一千多年前,是西王母身边的小神仙,因为偷吃蟠桃,被打下凡间,投胎到一位姓张的人家。在我少年时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养长大成人。我十三岁开始读书,经过三年的刻苦学习,读的书籍已经够用;在十五岁时学习剑术;十六岁学《诗》、《书》。十九岁又开始学习兵法和做战常识,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战时士兵进退的钲鼓。二十二岁时,向汉武帝自荐,做了公车令,后来官至中大夫。因为汉武帝好仙术,在泰山封禅祭天感动天帝,元封六年在汉武帝生日那天,西王母亲自为汉武帝祝寿,并且送他五个蟠桃。汉武帝等王母离开以后,叫我将蟠桃种在后宫的御花园之中,但是好多年都不生,后来蟠桃核被一狐狸偷吃了。汉武帝降罪于我,我迫不得已,三上昆仑山化作白鹤去偷蟠桃,后来被天界知道,要捉拿我。于是,假装病死,逃亡于泰山隐居,转瞬之间一千多年就过去了。所以,我一直隐姓埋名,不敢说自己是东方朔。”大戴礼说完长叹一声道:“我之所以,不收你们为徒,那是因为我资历尚浅,收徒之时没人愿意,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收徒,所以让你们一直叫我先生。”

“难怪先生长得仙风道骨,我就知道先生绝非凡人。先生作为神仙为何不教我们法术?只教我们剑术?”时过突然好奇的问眼前这位东方朔,心中好似万千谜团解不开。

“我教你们剑术已经够用,何必教你们法术。”

“先生肯定有事瞒着我们?”时过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为何要瞒着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想做神仙,但是为师要告诫你们,神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只有那些一心向善,普度众生的人,死后才能成为神仙。相反如果天性嗜杀,恶贯满盈,不可能成为神仙,死后必下地狱。做了神仙一旦位列仙班,以后就会失去人身自由,会受到天条的管束。不能与凡人恋爱,亦不能娶妻生子。你们看那牛郎和织女,天各一方,一年才得想见一次,只能在鹊桥相会,终没有一个好的归属。所以,不做神仙有不做神仙的好处,至少不受天界的教条约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不是更好。”

“依你这么说,做了神仙都不能谈恋爱,为什么这么多人还要拼死拼活,争着做神仙?”

“你这个问题还真难到为师了。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为什么这么多人争先恐后的想在皇帝身边做大官呢?极少的人会为天下苍生为念,而多是为了荣华富贵,地位权势,不择手段权倾天下。而做神仙就如同做官,虽不为荣华富贵,却也想长生不老,反正是有目的。你看织女,宁愿放弃仙籍,下凡与牛郎长相厮守,而你们宁愿头破血流,拼命成仙。”

“做神仙难道不上天界不行吗?”

“有仙缘的人,死后终会成仙,若不为仙,必为鬼魂,进入六道轮回之中,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东方朔突然仰起头道:“我东方朔也是有寿命的,如果我当年若不偷吃王母的蟠桃,我早已经进入六道轮回之中,岂能活到现在。”

谭夫站起身,向东方朔拱了拱手问道:“那我们下山以后能做什么,请先生指条明路?”

“你们跟我来。”东方朔站起身,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一直走到一个池塘边,停了下来。等他们都走过去以后,东方朔将手中的石头往水中一扔,问他们:“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石头坠入池塘溅起的水花。”四个人当中只有牛刀,回答了东方朔的问题,其他三人都很沉默不语。

“你们四个人就像这块石头,如果我将它修建城墙可以用它来抵御外敌,如果用它来铺路可以造福人类,如果用它来立碑,可以流芳百世。我若将你们扔进这个池塘你们就咕咚一声,毫无挣扎就结束了你们这一生。所以,你们再普通也会有价值,关键是找准自己的位置。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为师不敢猜测你们的命运,你们要自己去改变。”东方朔忽然吐了一口气,眼前一片朦胧,他对谭夫、时过、牛刀,说了一句话,只有十个字。而左千雪却听不见,只看见东方朔的嘴在动,等他说完那十个字。东方朔走了几步,回头对谭夫说:“谭夫你跟我来,为师有话要说,其他人都到我的书房外等候。”

谭夫跟随东方朔进了书房,东方朔坐在书桌旁,让谭夫关好门。谭夫去把门关好后,东方朔忽然伸出手掌,变出一本书,递给谭夫。

“先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所以就将这一本《海内十洲记》送给你,此书曾经是西王母口述给汉武帝的一本仙书,内容被我记录下来,然后编撰成两册。一册在我这里,一册留在太史令的藏书阁之中。本来都刻在竹简之上,后来有了纸,我就全部写在了这本书内,最后一页有地图,标明了方位。”

“先生这本仙册,给我好像用处不大,可不可以拿一点实用的东西给我。”谭夫翻开看了看,全是介绍海外的仙岛,觉得没什么用处。

“你看这书房之中,除了书,还能有什么,如果有值钱的东西,你统统拿走,为师绝不阻拦你。”

谭夫听他这么一说,看了看书房,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屋子内到处都是书,所以就收下了。他在出书房之前,又被东方朔叫住道:“你把牛刀叫进来。”

谭夫出去以后,牛刀很快就进去了,牛刀进去以后把门关好以后。走到东方朔跟前,对他敬了一个礼问道:“先生有话给牛刀讲吗?”

东方朔忽然在手中变出一把刀,对他说道:“这是一把‘庖丁解牛刀’,这把刀是你祖上传下来的,我今天将他物归原主。”

牛刀走过去,接过东方朔手中的刀,又敬了一个礼,笑道:“谢谢先生。”

“你出去吧,叫千雪进来。”

牛刀出以后,很快左千雪进来了,也向他敬了一个礼。

东方朔在手掌中,变出一把桃木剑说道:“这是一把桃木剑,是我用蟠桃木做成,可用来辟邪之用,先生就将此剑作为你下山的礼物。”

左千雪收了桃木剑以后,在先生面前舞了两下,笑了笑说:“多谢先生赐剑。”

左千雪出去以后,又把时过叫了进去,时过进去以后也敬了一个礼。东方朔从手掌之中变化出一片金色的树叶递给时过,还没有等他开口,时过接过来就问:“牛刀和千雪一个有刀,一个有剑,先生你为何给我一片树叶。”

“你听我说。”东方朔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树叶,这片树叶叫‘隐身树叶’,只要把树叶含在口中,即可隐身。”

“这么神奇。”时过高兴之中,急忙将树叶含在口中问道:“先生我怎么隐身,但是我能看见你啊?”

“你当然能看见我,如果你连我都看不见,那不成了瞎子了吗。这片隐形树叶,对你有隐身的作用,别人是看不见你的。不过先生要警告你,你拥有此树叶,可以用它来防身,且不可用它来做苟且偷盗之事。不到关键时刻,此树叶不要擅自拿出来,你可记住了?”

“我记住了,多谢先生给我这么好一个宝贝。”时过高高兴兴的正要出去,却又被叫住,谆谆告戒道:“以后不要在任何人面前炫耀,尤其是你的兄妹,不然他们会说为师偏心,你若不听为师的话,我定将你手中的隐形树叶收回。”

“先生放心,时过绝对不会在他人面前炫耀。”说完扭头就走。

“先生给你什么宝贝了,快拿出来瞧瞧?”走出书房以后,牛刀就迫不及待得想看时过身上的宝贝。

“我什么都没有,不信你们问先生去?”时过显得无比失落,灵机一动说道:“先生也想送一本书给我,我没要,拿着书干嘛,都学了七年的书,我都看腻了。以后想要什么,自己赚钱去买来就是了,何必伸手给先生要呢?”时过编造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把他们都骗过去了。

“那刚刚先生坐在石桌上面,给你们说了一句话,是什么话,我没听见。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左千雪刚一开口问,全部都走开了,好像受到了排挤似的,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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