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逃走之后,张士义虽心有不甘但并未怪罪任何人,只怪自己没有看好,不过张士义却很看好潘远明,自己也曾答应过重赏于他,所以这日清晨便把潘远明找到身边商议。
潘远明上前施礼道:“王爷早。”
“恩,本王曾经答应过你,要给你重赏,这样吧,赏给你黄金五百两,你看如何?”
“诶!王爷,属下不需要这些,属下想要给王爷效力!”
张士义一听很是疑惑“殴!你不要金钱,那你要什么?”
“不瞒王爷,小的曾经习过武,炒菜只是我平日里的爱好罢了,所以我想当个将军!上阵杀敌效命于王爷。”
张士义本身也是武坯子,一听潘远明这小子会武更是喜欢。
“当将军倒是可以,不过你的武艺能行吗?那战场上的高人如云,你不怕送上性命?”
“王爷放心,我自幼也受过名师真传!”
张士义心想‘受名师真传的人多了,哪一个旗牌没两下子?哪一个将军没有杀手锏?’于是十分为难道:“行倒是行,只是我一句话的事,不过我只担心你到时候怕送了命!”
“诶!王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士义一想也是啊,没有这么大能耐,谁敢这么说“好!再过几日便是三月六日,哥哥张士诚要召开比武大会,要提拔龙虎将军一职,到时候我就带你去如何?”
潘远明一听乐的差点蹦起来,暗自叫好道‘机会来了!我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一战成名!’
转眼间到了三月六日,张士义领着潘远明来到张士诚的王宫,这头张士诚闻听弟弟来访,立刻起身来迎接,但见张士义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人手拿鎏金宝刀,看上去威风凛凛。
张士诚看罢十分不满道:“弟弟,你来我这里怎么还带个保镖?”
张士义笑着道:“诶!什么保镖,我带这个人是手下的爱将,今日特来举荐给哥哥的。”
张士诚看了看潘远明,又转过头来问道:“今日可是我要选拔龙虎将军一职,弟弟把他带来也是为了此事?”
“是啊,若是能胜你手下的兵将便把这一职给了潘远明,若是不行也望哥哥给潘远明个好职务!”
张士诚笑道:“好说,弟弟所说我定照办,不过潘远明的武艺如何?”
张士义暗自道‘我也未曾见过,不过我又不能说他不行’于是道:“我这手下武艺十分高强!”
张士诚一听半信半疑道:“殴?那我倒想见识一下!”
张士义转过头来道:“远明!你敢让王爷看看吗?”
潘远明立刻跪倒在张士诚面前道:“小人自当尽力一试!”
张士诚点头道:“好!今日就要召开比武大会,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潘远明的本领!”
用过午饭后,张士诚领着弟弟张士义和潘远明来到比武场,这比武场早就准备多时,张士诚的手下的武将已经都到场了,这些武将个个犹如猛虎,都很不服气,谁都想来上来比划比划,有些文官也过来凑热闹,也想开一开眼界。
张士诚就坐在比武大殿的正堂,张士义和张士信分别坐在张士诚的左右,其余人左右分开,围在比武场四周。
潘远明站在张士义身旁站,见到人群之中有一人很炸眼,这个人高出于常人一头,肩宽背乍,身穿一身黄袍,手拿大刀,貌似关公。
潘远明小声问道:“王爷,那位是?”
“那个人就是大将军吕珍,我们的城池一半是他打下来的。”
潘远明点头道:“啊,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吕珍。”
此时小太监向场下高声宣读“因前几日,龙虎将军被朱元璋义军所诛杀,故今日召开比武大会,提拔龙虎将军一职,有能力者居上,不分身份贵贱!”
宣读完毕小太监将旨意一收,高声喊赫道:“现在比武开始!”
闻听至此,这些文成武将纷纷七嘴八舌,都在议论此事,不知谁第一个上场,说话间吕珍身旁跑出一名将官,手拿大枪道:“谁与我较量上下!”
张士义转过头来看了看潘远明道:“远明啊,这个人叫做百战将军武横,是吕珍手下的一员猛将。”
潘远明点点头道:“恩,王爷我看看谁和他对阵!”
只见黄敬夫手下也一人跑奔出人群,此人手使大刀高喊道:“在下方杰,我来会会你!”
说着二人便在比武场正中交战,二人一战就是二十回合。
潘远明看在眼里心中合计‘论武艺,这两个人都很厉害,可是我的十二式鬼头滚刀式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我的药葫芦,定可一刀把他斩成两段!’
潘远明早在登上比武场之前,就事先吃上一粒迷魂药的解药,上场比武时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把葫芦盖打开,武艺不精者加上迷魂药,不一会儿就能被斩于马下,遇到高人时便想办法拖延时间,只等药力发作,在对手神志有些恍惚时,趁机举刀斩杀,再者说与自己动手之人无论是谁,绝对不能留活口,否则若是留有活口,一说与潘远明比武甚是头晕,那么这药葫芦的秘密不久被发现了?’
潘远明正暗自盘算着,这头武横和方杰一战就是二十几回合,可是武横的枪可是真猛,只见方杰越战越猥琐,最后转身跑回阵中,武横横着大枪在场地当中哈哈大笑。
“都他妈是废物!”
这句话直气得太吓人许多不满,只见黄敬夫手下又有一人双脚如飞跑上前,手使长棍大喊道:我来和你比试一番,张士义转过头来跟着潘远明道:“这人叫张程可亦是黄敬夫手下的一员猛将,此人以速度成名。”
潘远明点点头道:“啊,也是黄敬夫的手下。”
只见张程可抡起大棍与武横打在一处,这武横的枪法十分精妙,况且武横的枪是出了名的重,足有四十五斤,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张程可的力量绝不占优势,只能以速度取胜,二人一战也是二十回合,打着打着张程可就觉得自己连蹦带跳的打不中武横,而且武横的力量有了绝对优势,武横是越战越猛,张程可不是武横的对手,没多一会儿便也败回营中。
武横没有追,横枪哈哈大笑道:“还有那个废物与我比试!”
军中确实有高手能够胜得了武横,可是也都不愿出来和他比试,一来站出来若是打败武横,就是不给大将军吕珍的面子,二来龙虎将军并非很大的官爵,所以也都没上来和武横比试。
经过这一番打斗张士诚认为武横的武艺已经很厉害了,张士诚看了看张士义,张士义也明白哥哥的意思。
张士义稳道:“远明啊,你看这武横功夫怎样?”
潘远明看得出张士义跟张士诚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于是迈步走到面前施礼道:“二位王爷,我愿与武横一较高下!”
张士诚和张士义早就想见识见识这潘远明的武艺,因为张士义事先就把潘远明的能耐描述一番,可是张士义也觉得心里没底,心想‘远明呀,你能行吗?’
潘远明看的出张士义的心思,于是道:“王爷放心,不过我比武可有一点必须说明。”
张士义道:“潘远明你尽管说。”
潘远明十分自满道:“跟我比武者必签生死状,我的刀下没有喘气之人只有断头之鬼!”
张士诚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子‘哎呀!这小子有多大把握,竟敢这么说!’
张士义也觉得十分为难,也怕潘远明出事,暗示眼色,意思是就别签生死状了,万一被斩杀怎么办?日后谁给我做耗子肉吃?
潘远明却笑着道:“二位王爷,上阵打仗都是为了杀死对方,贪生怕死者可坐下来观战,不必和我比试!”
张士诚一听不乐意了,潘远明的意思说我手下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于是撇着嘴,对着小太监道:“去把武横找来!”
武横闻听王爷要见自己,立刻跟随传令之人跑到王爷面前施礼道:“武横叩见王爷!”
张士诚道:“武横啊,潘远明想和你比武,不过必签生死状,你可愿意?”
武横抬起头来看了看潘远明,心中有些不服气,暗自道 ‘小子你有什么本领!竟敢和我签生死状?我可是出了名的猛啊!’
潘远明故意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武横,撇嘴示意瞧不起对面,想激怒对方。
武横见罢还真中了计,毫无惧色道:“王爷!我愿意签生死状!”
张士诚拍手道:“好!既然这样快来签字画押!”
武横和潘远明二人也不犹豫,拿起砚牌,纷纷写了自己姓名,又标注打死无怨,然后又摁了手押。
签好了生死状后,潘远明和武横二人走到比武场当中,潘远明顺手一滑,打开胯下的葫芦口,这一小动作谁都不会注意。
武横看了看潘远明,手拿的鎏金刀也有二十五斤重,倒是有些力气,不过毕竟自己的武器比他的重了许多,于是笑道:“潘远明,你行吗?”
“哼哼,等一会你就知道我行是不行!”
“难道你没听过百战将军你武爷爷的厉害?”
“只是小辈罢了。”
武横一听大怒道:“小子你好狂妄!看枪!”
只见武横一枪扎来,潘远明闪身抽刀拨开枪尖,于是二人就战在一处,刚开始武横的枪法虽然很精妙,可是潘远明十二式鬼头滚刀式可不一般,二人一战就是十五个回合未分高下,武横一看心中暗自道‘哎呀,这小子真有两下子,看他的刀法可是很奇怪的路数而且很纯熟。’
潘远明的武艺确实不一般也算高人中的高人,所以武横越打越吃力,潘远明的进攻也是一虚一真,真真假假。武横干扎也扎不到潘远明,急得大怒。
“叫你躲!我非一枪砸死你!”
刚说完武横举起枪,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双手无力,潘远明一看知道药理已经发作,机会来了。
武横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手捂住额头暗自道‘不好!转身要走。’
潘远明哪里能让他走,口中大喊道:“看刀!”只见一刀横扫而来,‘噗!’的一声。
武横人头顿时被砍出数米高,鲜血洒淌一地,尸体‘咕咚’一声倒在血泊中!
在场众位顿时一阵大乱,有的人叫道“我地妈!这小子真厉害!只有十七、八回合就把武横砍杀了,真是前所未有!”
张士诚一看心中一酸,因为武横这个人立国很多战功要不怎么教百战将军,而且谁能把这样的高人区区十六、七回合就斩杀得了?可见天外有天啊,这是老天爷来帮我!想到这里张士诚反而又笑了出来。
吕珍却十分气愤,暗自道‘既是自己人就应点到为止,而和你比武还非得签生死状,这小子可真狂!还扬称刀下不留有头之人,专断无头之鬼!’
正在思索,只见吕珍手下蹦出一人,大喊道:“吕将军!我要为我结义弟弟报仇!”
吕珍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大斧子王琨,王琨这个人身材魁梧,满脸大胡子,手拿大斧,看上去这斧子十分灵活。
吕珍想了想问道:“王琨,你比武横武艺高多少?”
王琨道:“我四十回合可以打败他!”
这王琨不是催牛,因为此人善使大斧子,也有四十斤重,关键是他的斧头路数十分精妙,自古使斧子的人,要不十分勇猛,力量取胜,要不就是路数奇特,让对手很不适应,从而论招数奇特乱中取胜。
吕珍琢磨一下道:“行是行,不过你要小心!”
王琨气上心头“将军放心,我必会杀了潘远明这小子为我弟弟报仇!”
说罢王琨也不听劝阻,脚蹬红棕马,手持大斧前来会见张士诚。
张士诚看了看王琨道:“王琨啊!你要和潘远明比试吗?”
“不错!我要和他签生死状!”
“王琨,你看潘远明的武艺这么高,难道你不怕死吗?”
“高是高,不过与高人相见岂能擦肩而过?”
张士诚点点头道:“好吧,既是你非要和他比试,你二人就签生死状吧!”
张士义道:“哥哥,若是再杀了王琨你心痛不!”
张士诚道:“王琨乃勇猛贯穿全军的猛将,能不心痛吗?不过这也说明潘远明的能耐!值得一看!”
潘远明和王琨二人都急于杀死对方,所以小太监直接就把生死状拿来让他们两二人去画押,生死状签完后小太监将生死状呈上给张士诚看。
张士诚点头同意,潘远明与王琨二人来到场地当中,潘远明顺手拧了一下葫芦嘴……
王琨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催马来战,口中大喊道:“潘远明!接斧!”
潘远明挥刀相迎,二人一马上一马下,王琨拿起大斧从上至下一劈,潘远明挥刀向上迎击,‘叮当叮当……’一交战就是二十回合。
一边打潘远明心想‘这个人的武艺可比武横厉害多了,不过今日你也难逃厄运!’
王琨刚开始也十分谨慎,因为能把武横十五回合斩杀的高人可是不多见,可是王琨打着打着就发觉,这个潘远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
但是对于潘远明来说时间越久对自己越有利,潘远明也觉得战胜这人要吃些力气,这个王琨的确很厉害。可是葫芦里配这药可不分你厉害不厉害,只要是闻到,没多久就会也头晕目眩。
王琨呢眉瞪眼,刚开始还虎视眈眈,可是打着打着突然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手好像不是自己的手,脚也不听使唤,身体晃晃悠悠,差点栽于马下。
潘远明一看是时候送你归西去了,只见潘远明纵身而起,一刀劈下,王琨无力去抵抗,只好身体一闪,躲过潘远明的这一刀,潘远明的鬼头刀法岂是一般?只见潘远明一转腕大刀一横。
“你也把头拿来!”
就听‘噗!’的一声,王琨的人头也被砍飞,‘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王琨本还想用手去接着自己的头,结果没接住。王琨扑通一声摔下吗,趴在地上,鲜血顺着脖腔子咕噜咕噜往外淌血……
见至此,全场人顿时震惊了,王琨多大的能耐,结果也是二十个照面就把人头送给了潘远明。
张士义见罢大喜,对着哥哥张士诚道:“我看着龙虎将军这一职就交给潘远明吧!”
这头吕珍更为心痛啊,自己的爱将伴随自己多少年?如同兄弟!就这般被潘远明活活杀死,暗自骂道‘好你个潘远明!可气死我也!’
吕珍大怒站起来刚要上前火拼,身边的张知书立刻按住道:“吕将军喜怒,你是军中一等一的人物,不可亲自上去比武。”
吕珍叹息流泪道:“哎!我的爱将啊!”
潘远明手拿鎏金刀在比武场上大喊道:“谁再来和我比试?”
其余的人有的真想和他比试,可是一想‘王琨的武艺可以说没得比,但是都被潘远明斩杀了,看样子也就吕珍可以和他比试了,别人都不是对手。’所以其他人都没人敢和他比。
张士诚一看可别比了,在比下去我的爱将都得死在他手上,于是大喜道:“哎呀!还比什么?分明是潘远明的武艺超群啊!”
张士义道:“哥哥,我没吹嘘吧?”
张士诚点头道:“潘远明听命,王爷我就封你为龙虎大将军,协同吕珍一同找玉玺和石正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