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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刘远鸿他们一到那户人家里,何斯香和孔阙琦拿出自己的被褥铺在床铺上;刘远鸿他们三个人就在那户人家的猪栏屋里抱了一些稻草铺在堂屋里的地上,然后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铺在上面。他们五个人随即拿出自己的干粮随便吃了一点点,脸脚都没有洗就倒下去睡了。

第二天鸡刚刚开始打鸣,袁晓云就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就推了推睡在他旁边的刘远鸿和陈子瑜,然后吩咐道:“鸡叫了,我们该起床走了。”他说完就摸到自己的衣服,从衣服里摸出一包火柴,划燃一根将堂屋里的一张小桌子上的煤油灯个点着了。

随后刘远鸿他们就起床了,刘远鸿穿好衣服,走到何斯香她们睡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轻声细语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该起床了。”

袁晓云快步走到刘远鸿的身边,气呼呼的训斥道:“刘远鸿,你这样能叫醒她们吗?就像没有吃饭似的有气无力的。”袁晓云说完就边敲门边高声大嗓的叫喊道:“何斯香,何斯香,该起床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何斯香听见袁晓云的叫喊声,就推了推睡在她旁边的孔阙琦,这才高声大嗓的叫喊道:“知道了。”她说完又叫喊道:“大婶,该起床了。”

刘远鸿他们在袁晓云的吩咐下,将堂屋里的稻草又给房东抱到猪栏屋里。而这时候,房东就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也起来了。就在这时候,何斯香和孔阙琦摸黑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们俩一出来顺便把自个儿的被褥也给抱了出来;刘远鸿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袁晓云掏出五分钱递到那位老大爷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老大爷,打扰你了,我们该走了。”

那位老大爷也毫不客气的一把接过袁晓云递给他的五分钱,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慢走啊。去大庙已经不远了,我估计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准到那儿。”

刘远鸿他们顺着公路继续往前走,虽然是寒冬腊月天,但他们依然累的汗流浃背,天慢慢的亮了,袁晓云带着他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山上慢慢的走去。大约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的样子,袁晓云才把背笼往路边上一靠,冷生生的说道:“我们在这里先坐一会儿,吃点东西。刘远鸿把背笼往路边一靠,就打开上面的一个布袋子,拿出两根红苕出来,递了一个给何斯香,他连皮也没有剥就咬了一口,哪知道那个红苕已经被冻住了,就像咬在一个石头上一样难啃,可是刘远鸿他们依然一口一口慢慢的咬了下去。

他们在路边稍微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山上走去,而这时候,山上的雪慢慢的多了起来,雪上面还留下了一些行人走过的痕迹。

刘远鸿他们越往山上走天气越冷,路上的雪越深,雪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好的是刘远鸿他们都穿着草鞋,又在路边一人捡了一根树枝杵在地上,他们三个男人走在前面,两个女人走在后面,有前面的男人拉着,她们两个女人才没有滑到。

中午过后,他们五个人终于走到山顶上了,袁晓云把背笼往路边一靠,刘远鸿他们也就跟着把背笼靠在路边,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们五个人在地上稍微坐了一会儿,袁晓云站了起来,刘远鸿他们也就跟着站了起来,袁晓云一站起来就指着前面的一根根木杆子冷生生的说道:“你们看见了吗,我们只要走到那些木杆子跟前,再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何斯香他们望着不远处那一根根木杆子,一连几天不见的笑容又挂在他们的脸上。

山上的路弯弯曲曲的,那些木杆子就像是在跟他们在捉迷藏一样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又没了踪影。果真就像那位老大爷所说的那样,等刘远鸿他们走到那些木杆子跟前的时候,天又暗了下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有高有大的茅草屋。袁晓云指着那栋茅草屋依然冷生生的说道:“我们就住在那里。”

一听此话,刘远鸿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身上的背笼好像突然轻松多了,走起路来也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那栋茅草屋跟前,只见茅草屋里进进出出的人多的去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干部模样的人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他一眼就望见袁晓云他们来了,就快步走到袁晓云的身边,一把紧紧地握着袁晓云得手,笑眯眯的问道:“你们是崔家山大队来的吧?”

袁晓云笑呵呵的回答道:“是的,我们是崔家山大队来的。”

“就来了你们五个人啦?”

袁晓云一边连连点头一边笑呵呵的回答道:“对,对对,就来了我们五个人。”

“那你们跟我来吧。”于是袁晓云他们就跟着那个人走到茅草屋外面,他们一路走过,只见茅草屋隔开成为一个个小小的房间。当他们走到最边上的房间里的时候,那个干部就停了下来,笑呵呵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党惹喜,是大庙大队的副书记。这间房间可以住两个人,旁边的都没有人住。我看看里面有没有煤油灯啊。”他说完就掏出火柴划燃了一根,借着火柴的亮光进入房间里,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亮堂了许多,不用说,房间里还有一盏煤油灯。随后,党惹喜就出来了,他一出来就笑嘻嘻的说道:“里面还有一盏煤油灯。谁进去住啊?”

刘远鸿站在那间房间门口就顺势进去了,何斯香也就就跟着进去了。他们俩一进去,只见地面上收拾的还挺干净,就是没有什么东西,用几根粗木料搭了一个平台,平台上铺了一下茅草,可以想的到,那就是床铺,整个房间里除了那张床铺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要说有那就是地面上零零散散的几根茅草而已。

刘远鸿和何斯香将背笼往墙壁边上一靠,就把背笼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将脸盆放在床铺下面,将被褥铺在床铺上面,屋子里一把椅子也没有,刘远鸿和何斯香就坐在床沿上耐心等待着。

不一会儿,党惹喜来到刘远鸿的房间里,笑眯眯的问道:“你们俩走累了吧?”

刘远鸿咬着牙回答道:“不……不累。”

“不累才怪呢。听袁队长说你们已经走了两天了,还不累。这样吧,你们先跟我一起去食堂里去吃晚饭吧。”他说完就转过身向门外快步走去。刘远鸿和何斯香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紧跟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哪知道何斯香的腿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刘远鸿就搀扶着何斯香一步一挨的往外走去。

刘远鸿他们跟着党惹喜顺着茅草屋往前走,不一会儿就走到尽头了,只见对面还有一栋茅草屋,只是比他们居住的茅草屋要小了许多。党惹喜指着那间茅草屋,笑眯眯的介绍道:“那就是我们的食堂,里面有开水。”

刘远鸿他们一进入食堂里,食堂里的大师傅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党惹喜走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身边耳语了几句就又走到刘远鸿他们身边,依然笑嘻嘻的说道:“我已经对大师傅说了,晚饭已经吃过了,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他们重新给你们几个人做去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刚才还跟大师傅说了,你们吃过晚饭就把脸盆拿来打点热水,回去好好洗个脚,睡觉会舒服一些。”党惹喜说完就向门外快步走去,生怕刘远鸿他们把他拉住了似的。

待党惹喜出去了,刘远鸿他们就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估计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不一会儿,那位大师傅就端着一个瓦盆出来了,瓦盆里就是萝卜,他把那个瓦盆往饭桌上一放就笑呵呵的说道:“晚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就剩下萝卜了,你们就将就点吃啊。”

袁晓云接过那位大师傅的话,笑眯眯的说道:“大叔,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要不是你们来支援我们搞开发,我们请就请不来呢。”那位大师傅说完这些就把瓦盆放下了,就又风风火火的走开了,不一会儿那位大师傅就又端出来了一个瓦盆,瓦盆里就是煮红薯,还有五双筷子放在饭桌上,依然笑嘻嘻的说道:“晚上就吃这个了。你们要是不够的话,就叫我一声啊,后面还有。上面已经交代过了,凡是头一天到的人,饭菜都管够。”那位大叔说完就走开了。刘远鸿他们也就不讲客气,拿起一个红薯就吃了起来。

睡觉的时候,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那位大叔说话那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叫头一天到的人,饭菜都管够啊?那以后呢?”

“以后啊,肯定是按人分配呗,一顿饭几两呗。”

“那一个人几两啊?”

“看是半斤红薯,还是四两。”

“这么少那能吃饱吗?”

“不能吃饱还能怎么样?”

“你说的也是啊。”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刘远鸿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旁边有人讲话的声音,他也没有在意,不一会儿就听见袁晓云在外面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刘远鸿,你们怎么还在睡啊?该起床了。”

刘远鸿这才点燃煤油灯,叫醒了何斯香,就在他们俩穿好衣服拿着脸盆准备去食堂打水洗脸的时候,只见一些人陆陆续续从食堂那边过来了。袁晓云一看见刘远鸿手里拿着的脸盆不耐烦的吼道:“刘远鸿,你还拿着个脸盆干什么呀?赶快拿着饭钵去吃饭了。要不然的话就没了。”

刘远鸿一听此话就立马返回房间里将脸盆放下了,拿着饭钵出来了,跟着袁晓云进入食堂里,只见食堂里的饭桌上已经一片狼藉,还有两三个人坐在饭桌边上吃早饭。刘远鸿将两个饭钵伸进打饭窗口,打饭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她一边给刘远鸿打饭一边气呼呼的嚷道:“一个人只能打一个人的饭菜。”

“另外一个是我媳妇的。”

“你叫你媳妇自个儿来打。”

刘远鸿没办法,就望了望坐在饭桌边上的何斯香,向何斯香招招手,何斯香用手扶着饭桌站了起来,慢慢腾腾的走到刘远鸿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干什么呀?”

“她叫你自个儿来打饭。”

何斯香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到打饭窗口站住了。那位打饭的大师傅一边给何斯香打饭一边冷生生的说道:“今后吃饭自个儿打自己的那份,不准让别人代替啊。这是上面规定的。”

早饭也就是将一些红薯切成一块块的,放在锅里煮了煮,撒了一点点玉米面在里面,一个人一就一碗的样子。菜也就是一点点萝卜菜。也少的可伶。

刘远鸿和何斯香他们吃过早饭来到食堂外面的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那些人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一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队伍前面,阴阳怪气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向乔佩,是雾渡河公社的副主任,是你们这儿的负责人,你们今后就叫我向主任好了。你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是响应政府的号召来这里搞开发建设的,不是来享清福的,既然你们来了,就应该拿出一不怕吃苦;二不怕累的精神来,一个顶两个人干。你们有没有这个决心啊?”

他说完就停了下来,在耐心的等待着那些人铿锵有力的回答,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向乔佩不耐烦的吼道:“你们这是来干什么来了?就不知道回答一声啊?”

一个女社员随即问道:“向主任,那决心是什么心啦?我只知道在家里杀猪的时候有猪心,那决心我没有听说过。我没有。”

向乔佩立马就冷生生的说道:“好了,好了。没有就算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干活去。”向乔佩说完就在前面走开了,那些社员们都跟着那个向乔佩走开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一个小山脚下停了下来,向乔佩向党惹喜吩咐道:“党惹喜,你把你手里拿的那面红旗插到山顶上去;其他人都给我排开啊。”

于是党惹喜就扛着一面红旗往山顶上艰难的爬了上去,山上的雪已经没了他的膝盖,他一踩下去半天挪不开脚步,等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那些社员们都一个紧挨着一个排开了,他们一个个就像是登上运动员,都做好了登山前的准备,只等一声号令了。

过了好半天,党惹喜从才山上下来了,他一下来,向乔佩就指了指山顶上那面被风吹的“呼啦啦“直响的红旗又高声大嗓的叫喊道:“大家伙都给我看清楚了,山顶上的那面红旗那就是你们争夺的对象,谁要是首先挖到那面红旗下面,谁就是获胜着,我们今天中午就奖励他一个红苕,谁要是最后一个上去,就……就算了,你们能来这个鬼地方就已经不错了。现在,我宣布:开始。”

随着向乔佩一声令下,那些伙计们就一个个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山顶上挖去。

只见那些人手里的锄头一个劲的往下挖,脚步一个劲的往山上爬,刘远鸿先扒开上面的雪,再挖了下去,自然而然要慢些,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社员向他努努嘴,刘远鸿立马就快步挖到那个社员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挖的这么快呀?”

那个社员笑眯眯的问道:“我叫夏洛健,是猫子弯生产队的,你是才来的吧?是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我是崔家山大队尖山头生产队的,我叫刘远鸿。是昨天晚上刚到的,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们已经来了一个多星期了。我给你说啊,在这里干活你就的多张个个心眼,干活千万别太实在了,别人都只刨了地面上的一层雪,你干嘛还要把雪下面的土挖出来呀?那样慢不说,人还吃亏。”

“那要是雪化了呢?”

“等雪化了,谁知道谁挖的是那个地方啊?再说了,都是一个样,怎么说啊?”

“你说的也是啊。”

不一会儿刘远鸿他们就挖到山顶上去了。向乔佩和党惹喜站在山脚下,看着一个年轻人一把拔起红旗,向乔佩笑嘻嘻的对党惹喜说道:“你看,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不过一袋烟的功夫,他们就把一个小山包给开挖出来了,要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的话,我估计也就半年的时间,大庙的荒山都会被开挖出来。那可是一千多亩良田了。”

晚上回到家里,刘远鸿又愁眉苦脸的,何斯香不禁问道:“铁生,你今天是怎么啦?”

刘远鸿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就今天一天我们就跑了这个山头去了那个山头,一面红旗往山顶上一插,不过一袋烟的功夫,一座小山包就挖出来了,这哪是在干活啊,就是在节约柴火。没有一个挖地的,都是在刨雪。照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我说铁生,你就不要操这些瞎心了,天天跟着他们去山上干活去就行了,看别人怎么干你就跟着怎么干得了。”

就在这时候,陈子瑜和孔阙琦推开刘远鸿的房门进来了,他们俩一进来,坐在床铺上的刘远鸿和何斯香立马就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刘远鸿轻声细语的问道:“陈师傅,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刘远鸿,其他人都是外地人,也不熟悉。我们崔家山大队就来了我们五个人,那个袁晓云是我们沙湾生产队的队长,又是贫下中农出身,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和你一样是地主出身,我不到你这儿来坐坐,我去哪儿坐坐啊?”

“陈师傅,你说的也是啊。看来还是家乡人亲啊。快,这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坐的,你就在床沿上坐一会儿。”

于是何斯香拉着孔阙琦得手,刘远鸿拉着陈子瑜得手,他们四个人在床沿上一坐下来,陈子瑜就难为情的说道:“刘远鸿,有件事情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陈师傅,你今天是怎么啦?你来坐就坐呗,干嘛说这句话呀?”

“这句话我不说出来我心里不痛快。”

孔阙琦也接过陈子瑜的话说道:“刘远鸿,你就让陈子瑜说吧,这都过去一年多了,一旦没事的时候,他的嘴边上就挂着这句话。”

何斯香疑惑不解的问道:“陈师傅,是句什么话呀?你想说就说呗。”

“是这样的,那年你们在我们沙湾炼铁的时候,那个丰队长说的话根本就不是我说的,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刘远鸿笑呵呵的说道:“陈师傅,我知道。一听那话我就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你说的。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挂在心上呢;就算是你说的,我也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你今天能来我们家坐坐,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

一听此话,陈子瑜就笑呵呵的继续问道:“就算那句话是我说的,你真的不会怪我?”

“我怪你干嘛呀?”

何斯香也接过刘远鸿的话继续笑嘻嘻的说道:“陈师傅,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想当年,我们家被抄了是什么都没有,你们还让我们家铁生在你们家帮你打铁给救命粮呢,要不是你帮衬着,也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呢?我们怎么会怪你呢?”

“你们不会怪我就好啊。刘远鸿,今天我们已经干了一天的活了,你觉得怎么样啊?”

“陈师傅,你想问的是什么呀?是问我干了一天的活累不累,还是问我干了一天的活收获怎么样啊?”

“都问,都问。”

“要说今天干了一天的活的的确确非常的轻松。不就是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去爬山吗。可我的心里怎么就堵的慌。”

“你说的也是啊。一锄头下去翻过了的都是白花花的雪,根本就没有一锄头下去翻过来是土的。那些干部站在山脚下怎么就连雪和土都分不清呢?雪花是白色的,土可是黑色的呀。”

“也许他们这里的土和我们那里不一样呢。人家这里的土就是白色的也说不定啊。”

“是的,是的。他们这里的土就是白色的。刘远鸿,你见识广,就见过白色的土吗?”

刘远鸿摇摇头回答道:“我长这么大,也去过不少的地方,白色的土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但分不清楚颜色的人我倒是见过。我想他们俩就是其中的一个吧。”

“还真有分不清楚颜色的人?”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那些开车的人都要去考试,考试的时候有专门让你认颜色,就是把各种不同的颜色混在一起让你分出来,结果还真的有人分不出来,那些人自然而然就不能开车。”

“为什么呀?”陈子瑜疑惑不解的问道。何斯香和孔阙琦出奇的盯着刘远鸿。

“那样的人要是开着车走在大街上,分不清楚红灯绿灯,要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们依然开着车,那还不和别的车撞上了呀。”

陈子瑜不禁问道:“开着车怎么还要停下来啊?”

“这就像我们走路的时候碰见别人从你对面走过来你要让他一下是一样的,如果路不够宽,只够一个人过去的时候,你就要停下来等对面的那个人走过来了你再过去。车也是一样的。可是车不是人。都想尽快过去,于是就在十字路口安装一个信号灯。如果是绿灯亮的时候就表示你可要走了。如果是红灯亮的时候,就表示你要停下来让别人先走。”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不懂。”

“大叔,你们会弄懂那一天的。”

果真就像夏洛健所说的那样,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了,山上的雪已经化了。那些被人们已经开挖过的小山上一点儿也找不到是人挖过的痕迹,就连小草小树都还稳稳当当的长在上面。向乔佩和党惹喜不得不重新安排人去挖。

这天上工的时候,刘远鸿没有看见陈子瑜,趁着休息的时候,刘远鸿走到孔阙琦的身边一坐下来,就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婶:“大叔今天怎么没有来上工啊?”

“他啊,昨天夜里咳嗽了一夜,肯定是病了。我今天一来就给袁队长说了一声,可是袁队长要我去找那个向主任。我到现在也没有看见那个向主任。”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能不能找到医生,病了就的找个医生好好给他看看,耽搁不得呀。”

“你说的也是啊。可是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里哪儿有医生啊。”

“我今天没有看见大叔来,还以为他们安排大叔去打铁去了呢。没想到他病了。你别着急,我去那边给你问问去啊。”刘远鸿说完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夏洛健的身边,轻声细语的问道:“夏洛健,我想给你打听个事,就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你说说看。你不说我咋知道你向我打听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跟我一起来的一位大叔病了,请问谁是当地的?这里能不能找到医生啊?”

夏洛健笑了笑,摇摇头回答道:“刘远鸿,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你吧,这里根本就没有当地的,这里就是一群荒山。这里干活的人都是外地来的人。也没有听说过这里谁是医生。我看你还是等那个向主任来了,你问问他好了。”

刘远鸿垂头丧气的走到孔阙琦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细语的说道:“大婶,我问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当地的。他们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有没有医生。依我看了,大叔的病耽搁不得,你还是赶快回去看看,也许党书记和向主任他们在屋子里开会呢。”

“你说的也是啊。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去。”孔阙琦说完就站了起来,将锄头往肩膀上一扛就风风火火的跑开了。

吃午饭的时候,刘远鸿回到家里,他没有去食堂里吃饭就风风火火的跑到陈子瑜的房间里,只见陈子瑜躺在床铺上,孔阙琦坐在床沿上。孔阙琦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扭过头来一看是刘远鸿风风火火的跑来了,就忙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刘远鸿关切的问道:“大婶,大叔他的病怎么样啦?你有没有将大叔的病情给向主任他们说说啊?”

孔阙琦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哎,别提了。我从坡里回来的时候,向主任他们在办公室里开会。我就把老头子的病情给向主任说了。……”

孔阙琦的话还没有说完,刘远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向主任他们怎么说啊?”

“向主任说,他们现在没空。等他们开完会后再讨论讨论。”

“一个人病了有什么好讨论的,还讨论讨论。”

“刘远鸿,谁叫我们出身不好是恶霸地主呢?他们是贫下中农,又是干部。我们的罪不起啊。”

“你说的也是啊。现在已经到了吃午饭的点了,你还是赶快去食堂里打饭去吧。我给你看一会儿。”

“你还没有吃吧?还是你先去吃吧,吃饭后还要出工呢。我晚一会儿吃没事的。”

“你去把饭打来了,我再去。”

“那好吧。”孔阙琦说完就端着两个饭钵就一路小跑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孔阙琦就端着两钵饭回来了,刘远鸿一看见孔阙琦回来了,就立马站了起来,飞快的向门外跑去。

一连好几天,陈子瑜躺在床铺上起不来。孔阙琦就天天守护在陈子瑜的床铺上。这天,刘远鸿他们刚刚走到山上没干多少活,孔阙琦就扛着锄头,垂头丧气的来了。嘴巴撅的老长。趁着休息的时候,刘远鸿紧挨着孔阙琦坐了下来,轻声细语的问道:“大婶,你今天怎么来上工了,大叔的病情是不是好点啦?”

孔阙琦一听此话,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强忍着,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然后才唉声叹气的回答道:“你大叔还是那个样子。”

“那你怎么不在家里照顾一下大叔?来这里了。”

“刘远鸿,你是不知道啊。今天一大早,袁队长,还有那个向主任、还有那个什么副书记就来到我的房间里,我还以为他们给你大叔找来了医生呢。哪知道……”

孔阙琦说到这儿就说不下去了。刘远鸿紧追不舍的问道:“哪知道什么呀?他们找你麻烦啦?”

孔阙琦又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他们一进来那个向主任就气呼呼的问道:‘你叫孔阙琦是吧?’

我点点头回答道:‘我是孔阙琦。’

‘那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出工啊?’

‘我老伴病了,需要我照顾。’

‘你老伴病了你照顾什么呀?你又不是医生。难不成你天天守护在他的床前他的病就好啦?’

于是我就苦苦哀求道:‘袁队长、向主任,你们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医生吗?请一个来给他看看。’

哪知道向主任气呼呼的训斥道:‘这附近没有医生。要想找个医生来还的去观音堂才能找到,一去一来要两天的时间,现在正是我们大干特干的时候,哪里有时间给他找医生啊。’

袁队长也附和道:‘孔阙琦,你自己说说看,你和陈子瑜已经在家里玩了多少天啦?一个多星期了吧。你们是来这里干活的,还是来这里享清福的啊?孔阙琦,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你要是今天还不出工的话,你们今天就没有饭吃。’袁队长说完就和向主任他们气冲冲的出去了。我就只好来这里了。”

“哎,他们怎么能这样啊?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孔阙琦拿着两个饭钵站在刘远鸿的前面,轮到孔阙琦打饭的时候,孔阙琦就把两个饭钵伸进打饭窗口里去了,打饭的大师傅气呼呼的嚷道:“今天向主任已经吩咐过了,一个人只准打一个人的饭,不准别人代替。”

孔阙琦含着眼泪分辩道:“我老伴病了。他走不动,还躺在床上。”

“连路都走不动他还能吃饭啦?下一个。”

孔阙琦只好无可奈何的把那个饭钵拿了回来,刘远鸿立马就把饭钵伸进打饭窗口里去了。

刘远鸿和何斯香打饭一出来就没有看见孔阙琦,刘远鸿和何斯香俩端着饭来的陈子瑜的房间里,只见孔阙琦已经就自己的那份饭一分为二,分了一半在陈子瑜的饭钵里。陈子瑜坐在床铺上吃饭,孔阙琦就坐在床沿上吃饭。刘远鸿和何斯香一进去孔阙琦就站了起来,哽咽着问道:“刘远鸿、何斯香,你们俩怎么不在食堂里吃饭,跑到我这儿来干嘛呀?”

刘远鸿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到床前,一把夺过陈子瑜手里的饭钵,就自己的饭分了一半在陈子瑜的饭钵里;何斯香则把自己的饭也分了一半在孔阙琦的饭钵里。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坐在床沿上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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