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雨还没等进攻月华城，吴世勋已经从月华城里撤了出来，主动把月华城以及它的附属城全都让给了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朴灿烈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放弃这些城，如果他们继续后退，西越将近一半等到土地就都归他们所有了。
“他是故意让着我们，因为他有绝地反击的能力。”萧清雨按了按眉心，话里是化不开的愁，“不好办啊……”
“我们也有应对的办法啊！”金钟大拿扇子敲了一下她的头，“不要光想着我们的劣势。”他调皮地眨眨眼，意有所指。
萧清雨愣了一下，但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绕在眉间的愁云也一下子散开了。
“你们两个不要打哑迷好不好，”朴灿烈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难道你们也有底牌？”
“我可以进来吗？”都暻秀在营帐外面喊，一股浓郁的香气钻进营帐帘子的缝隙，在空气有些混浊的营帐里弥散开来。
“快进来吧！”萧清雨闻到食物的味道，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当看到都暻秀手里的托盘，她的眼睛更亮了。
“军营里没什么好东西，”他一边把碗摆在每个人面前，一边略抱歉地说，“也就这些莲子还能做些羹汤了。”
萧清雨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双目放光的样子已经很能说明味道的优劣了。
“我特意给你多放了些肉桂，”都暻秀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透露，“这样更好吃。”
萧清雨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简简单单的一碗莲子羹居然能做得这么美味，不亚于那些传说中的山珍海味。
朴灿烈目光极其复杂地看向两人，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一样了……更亲密了……
“不过他们既然都让出地方了，咱们也没理由不要，”萧清雨吃完莲子羹，一脸满足的微笑，“再往前走就是西越的雪封山脉，要翻过山脉可没那么容易。”
“马上就要冬天了，”朴灿烈透过营帐的缝隙，看了看已经开始枯黄的树叶，“西越的冬天应该来得很早吧！”
“大概十月份北部地区就已经开始下雪了，”萧清雨丝毫没有担忧，“雪封山脉估计现在就已经开始下大雪了。”
……
雪封山脉主峰，雪川峰。
“世勋，我好冷……”鹿晗裹着狐裘，哭丧着脸抱怨。
“狐裘都穿上了，还嫌冷？”吴世勋皱了皱眉，但还是扔给他一条裘皮围巾和一顶毛绒绒的羊毛线帽子。
鹿晗的脸被冻得像个苹果，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冰晶，精致的脸像一个瓷娃娃一样易碎。
“给，吃点热乎的。”吴世勋递给他一块热气腾腾的馍馍还有一小块软化的腊肉。
鹿晗出神地盯着馍馍上冒着的白气，像仙女飘渺的衣袖一样升起，最后隐入冰冷的空气中。
“你不吃吗？”鹿晗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很显然他把自己的午饭给了他。
“不饿。”吴世勋甩甩彩色头发上沾满的莹白色雪花，白嫩的脸就像地上的白雪一样白得耀眼。
鹿晗一口一口吃着这份对他来说格外温暖的午饭，身体由内而外地热了起来。
“估计他们三天以后就会到达旁边的冰灵峰了，”吴世勋歪着头计算着，“是时候了。”
“什么时候？”鹿晗咬了一口重新开始被冻硬的腊肉，但因为它近乎石头一样的硬度而呻吟了一声。
吴世勋没有说话，接过腊肉握在自己的手中，等到捂热了才还给他。
“冰灵峰有许多雪狼，”吴世勋走到悬崖边上，俯瞰着脚下被迷离的风雪遮挡得异常神秘的一座小村庄，“这些人会帮我们的。”
鹿晗似懂非懂地咬了一口腊肉，他只知道吴世勋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别的不需要多问。
“晗，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鹿晗抬起头，刚想推脱，看到吴世勋嘴角处绽放的笑容，把推辞的话吞回肚子里，像机械木偶一样僵硬地点点头。
只为了这一笑，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