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被牵扯回来,我抬头望着天空点点繁星,竟有些羡慕它们,是不是有了那样的高度就可以同你们一样随心所欲,是不是就可以俯视到那狠心的女人。。
“砰砰砰”古旧的木地板像是被人击打着。我立刻蹦上床榻,掀开床单,将枕头下面的暗槽向上用力一推。然后就听见那家伙措不及防的跌在已经合拢的木地板上。
他索性盘起腿,坐在地板上,呼哧的喘气:“累死啦,这个破阁楼,怎么这么高!”我皱着眉头起身,从矮小的橱柜里拿出“新月”,又翻箱倒柜掏出了两只茶杯,摇了摇茶壶,给他泡了被茶,才慢悠悠,不冷不热的说:“这个阁楼高不高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是的,没错,他就是三皇子贝恩德,安琪儿的儿子,貌似也是皇亲中对我最为友好的,他生在五月六日,倒是挺凑巧,我也出生在五月六日,也因为他的缘故,我的生日从不会被人想起,对此我是没有什么感觉,从小到大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中,即使有,也不会引起注意。只是他总是喜欢找上我,不过距他所说,这是给我这个妹妹,补偿我之前没有机会过的生日。而那个比我大两小时三十二分钟零一秒的黄毛,虽然我对他不像叶菲姆,克洛伊那样讨厌,但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柏妮丝应该是不会允许我对他用“哥哥”这个称呼的。
贝恩德站起来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阔手阔脚的,总是在狭隘的空间里撞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他爬到桌子旁边,丝毫不顾形象的像喝酒一样把茶灌进嘴里,引来我抽搐的嘴角:“。。。。”
我无视他向另一杯伸过去的魔爪,自顾自的问他:“你上次说的族会,是确定了吗?”贝恩德停下来,搓了搓白皙的手:“差点忘了正事,确实就这样了,现在可以告诉哥哥了吧。。你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轻轻的笑了,抓了抓脸上的胎记
“这个嘛,现在说出来,你应该也不会相信。我还有件事想要拜托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机会出去。”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赶上。。
“你叫声哥,我就帮你。”
“嘛,算了,反正我自己也能行。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虽然阁楼的地道和台阶都是他帮忙接通的。但是如果没有我做出来的闸门,他也进不来。我自己出去只要不被碍事的人发现,还是挺容易的。
“我帮!哪有你这样利用不到就送客的。”
又听了一会贝恩得的唠叨,就让他滚蛋了
贝恩德刚走没多久,就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飘过来。抬眼望了望挂钟,又是午夜。
午夜零点,不管我多不受宠,多么令人厌恶,父亲依旧会派使魔给我送来血液。也许是隔夜馊掉的,或许是下作的畜牲血。
但事实证明(之前倔强地不喝),没有血液,我一天都熬不过去。
“公主?是公主吧。”
这是。。什么语气啊。。我别过头,别的使魔,总是仗着自己的一双翅膀,从不将我放在眼里,往往直接就将瓶子丢在一边直接走掉。现在回想起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依旧在心里忍不住砸舌,这厮怎么长这么。。
“这个要怎么说呢。。公主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