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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未央英雄会

我、朱小凡、史懿堂三个男人在菜市场买了点菜,来到了我的出租屋。朱小凡一走进我房间,就四处张望,像走错了地方一样。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问道。

史懿堂先开口说:你泡个妞不至于嘛,把自己的住处收拾这么干净。

朱小凡接着说:我操,屋里还喷香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骚?

我说:最近爱干净了嘛,整天像你们脏兮兮臭烘烘,找不到女朋友的。

找到也没用啊,不还是黄了吗?史懿堂笑着挑衅道。

出去!我假装愤怒的指着门的方向喊道。

朱小凡大笑着说:史懿堂你别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了,这年头人都特别脆弱,别等哪天陈扬想不开,把你给砍了。

史懿堂假装惊恐的跟我道歉,说:对不起啊陈哥,陈哥别杀我。

我推了他一把说,滚。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朱小凡建议斗地主,史懿堂想下象棋,而我什么也不想干。后来我睡着了,醒来后看见他们俩在下五子棋。边下边辱骂对方。

我起身走进卧室,寻找着蓝蓝的痕迹。才分别几个小时,我却很想她。我取下她晾在阳台的浅绿色T恤,双手拿着,然后闻着,那个熟悉的味道,蓝蓝洗不净的。我又开始陷入深深的伤痛之中。

啊,你这个变态,你在干什么?

史懿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我的卧室。他站在我身后夸张的说道。

我骂道:变你大爷啊,这是那女孩留下的。话音刚落,就发现朱小凡拿着手机拍我。

这两个真不让我省心。

我又对着朱小凡骂道:你拍个卵啊。朱小凡一脸的坏笑。

史懿堂态度坚决的说:你把衣服还给人家!

我把衣服递给他说:你去还,路费回来报销。。。。。。

我去还!朱小凡说着伸手要过来抢。

你就算了。我说完把衣服放进了衣柜。

史懿堂拉着朱小凡继续下棋去了。

我把抽屉里,蓝篮留下来的纸条拿了出来,也藏进衣柜。我可不想被这两个贱人看到。

我电话响了,刘国才打来的。

什么情况?丑人。听筒里传来。

什么什么情况?我问。

你中午发的照片,是谁?你不是要养她吗?

哦,她啊,额,黄了。

日脓包,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搞黄了。

我日脓我日脓,速度过来吃完饭,朱和史都在。

好,酒准备起。

酒多,快来,不说了。

我挂了电话。

刘国才风尘仆仆的赶来,手上提着一瓶白酒进了我的出租屋。他把酒放在桌子上,就开始骂起朱小凡和史懿堂来:智商那么低,还一天的下棋,别下了!收起,喝酒。

史懿堂抬起头说:让你三步棋。

我笑道:他们两个开发智商也不容易,你就别打击了。

美女呢?刘国才看着我问到。

在里面睡觉。朱小凡头也没抬,手指了指我的卧室。

刘国才没有上当,反倒去破坏朱小凡和史懿堂的棋局。造就了朱史二人历史上第一次握手言和。史懿堂披上围裙开始做菜。

不久,菜香扑鼻而来。饭好了。

史懿堂还是那个下得了厨房,上不了厅堂的史懿堂。我准备去拿电视柜上的兰益松白酒。

杨,不喝了,现在不喝了,晚上酒吧喝啤酒,我请客。朱小凡看着我手里的酒说。

我点点头把白酒放了回去。

刘国才提起自己带来的酒,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一脸严肃的指着朱小凡道:不喝出去。

我看着史懿堂说:拿杯子来。

史懿堂说:不拿,我不喝。

刘国才给了史懿堂一巴掌骂道:喝花酒你不要命的喝,一根我们喝你就装逼。

一人一杯吧,多的不喝,晚上我们去酒吧喝。我说完起身拿酒杯。

你的酒你带回去。我倒满了四杯酒,然后看着刘国才说。

什么烂脾气,老是自带酒水。我接着补了一句。

他们公务员的烂脾气。朱小凡边吃边说。

别废话了,喝酒。刘国才举起酒杯。

他们三人吃饭边聊天,一会工作,一会泡妞,一会时事,跨度很大。我无心聊天,边吃边看朋友圈,我看见朱小凡在一个小时前,发了这样一条:美女别找了,你的T恤在陈大变态手上。文字下面,是我闻蓝蓝T恤的照片,满脸的呆滞和猥琐。更糟糕的是朋友们对照片的评论:

我分手一年的前女友:他怎么变这样了?

刘国良: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杜春华:啊,变态。

李德:在干什么?

。。。。。。

我哭笑不得,对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朱小凡的脑袋就是一个巴掌。朱小凡明显被打懵了,筷子都掉到地上。慌张的看着我问:怎。。。怎么了?

史懿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把饭碗放在桌子上,看着我和朱小凡,拼命的笑着。刘国才更是笑得手一直捂着肚子。

我把手机凑到朱小凡的眼前说:你看看你发的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变态呢。朱小凡噗的大笑一声,一嘴饭全喷在刘国才和史懿堂身上。

然后就轮到我大笑了。

我们就这样吃完了饭,完全不顾及胃的感受。史懿堂看着我说:走,打球看美女去,篮球呢?

床底,我不去。我有气无力的说。

扫兴啊,你想开点,别干傻事,我们去了。朱小凡丢下一句话,三人下楼打球去了。

而我在拿着电视遥控器,在连续换了二十个频道后,也下楼了。我要去篮球场,鬼使神差。

再次到了那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篮球场,金黄色的银杏树让我感到温暖。打篮球的人很多,朱、史、刘三人只能在场下等着轮换。

我走到他们身边,朱小凡看着我说:这也没有美女啊,你跟那个蓝蓝确定就是这里认识的?

我点点头。那今天怎么没有?史懿堂不甘的说。

你以为这是夜总会吗?每天都有。我说。

打完球,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的这座省会城市显得分外迷人。我们到了夜未央,这是朱小凡爱去的酒吧,酒吧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因为她姓吴,朱小凡称她为吴妈。那还是我第一次跟朱小凡在这个酒吧喝酒,这个四十岁的女人过来一起喝了几杯。当我听到朱小凡举着酒吧,对这个女人说,吴妈,干杯的时候,我忍不住喷了酒。当时吴妈就很不解。我只好连忙赔礼,解释说,我只是突然想起好笑的事情了。吴妈走后,我继续大笑。我说:阿Q你什么时候跟吴妈说?你想跟她困觉的事情?

朱小凡急了,说:你想什么呢?我不是阿Q,我是赵太爷。我说,那更不是东西。。。。。。。

我们被吴妈领到二楼的卡座,点了酒。朱小凡打电话叫来了刚出差回来的杜春华。杜春华有两个鲜明的标签:口水和手抖。他一紧张激动,就会流口水,和朱小凡一样,他也是我的大学校友。记得大二的时候,我们迷恋过一段时间的拳皇,因为杜春华在和我对打的时候老流口水在键盘上,我后来不得不换了一个防水键盘。而他的手抖,最主要表现在他敬酒的时候,他端着酒杯的手,永远都是颤抖的。他敬酒时还有一句口头禅就是:看得起我就喝。

今晚的夜未央,他们四大天王聚齐了。要说是群英会的话,还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李德。他从小学时就显得有些另类,他比我们都早熟,无论身体还是心智,后来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也还是一样。他有些少年老成,做事成熟稳重。不爱风花雪月。就连我们几个朋友间的聚会喝酒,他都很少参与,而且他酒桌上的作风,也一直是我所吐槽的,他是我见过的喝酒最会控制的人,以至于在十几年的交往中,我居然没有见他醉过。而我之所以吐槽他,是因为他不仅自己喝酒时很不厚道,还老是不停的劝酒。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喝得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他却稳如泰山。更可恨的是,久而久之,他还成了我们中间酒量最好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欺世盗名。

杜春华一进包间,就笑得一脸灿烂,灿烂中带着他独有的春式猥琐。我给他满上酒笑道:春花,好久不见,喝。

刘国才挡下我手中的酒说:让他先自罚两瓶。

我们都拍手赞同。杜春华咧着嘴笑道,说:罚一瓶,我喝一瓶。说完举起一瓶酒开始喝。喝了一半,他一脸的痛苦状,说道:这是什么啤酒,不好喝。然后接着喝完了一整瓶酒。

就这样,五个男人,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同时也对着过路的女孩打野招呼。本来他们是打算从我口中,问出蓝蓝和我的事情,然后看看我伤况再安慰我。而我还是那么简单的回答,因为我知道已经无法再说更多,我真怕说漏嘴。反而是朱小凡喝多了,给我们讲了刚发生在他身上的曲折离奇,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他比手画脚将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是一个浮夸得让我们质疑其真实性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有一杯很重要的,特殊的鸡尾酒,它叫:血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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