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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姐弟情深

我继续为媚辅导现代文,我们之间还是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姐弟关系,彼此之间亲昵的动作并无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暑期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只剩下一个多礼拜了。

弟弟考上大连铁道学院,我让他先来我这里呆几天然后再去报到,因为弟弟高考之前几个月突然得了急性肝炎,我想让他到BJ好好检查一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垮了,为什么上苍对我们家如此不公?家里现状已经够悲催的了,不曾想弟弟在关键的时候却生了一场大病。可是一味怨天尤人终归无济于事,我冷静下来不断地给弟弟写信,安慰他鼓励他,让他先养好身体再说,不行再复读一年,哥马上就参加工作了,有钱供他上学了,让他别担心。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争气,高考前在家养了几个月的病,竟然考上了。我到BJ站接弟弟的时候,没想到半年多没见的弟弟竟然瘦的不成样子,我心里特别难受,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照顾好弟弟啊!弟弟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的,很健康很帅气的一个小男孩,人见人爱,都说我们家四个孩子数我弟弟长得最标致。可就从我们家进入苦难一来,我们上学都过着清苦的生活,弟弟初三那年开始变得又黑又瘦,可能那时候身体就有点问题,可我们穷人家孩子没有钱看病,生病几乎都是靠死扛。可是这次弟弟要上大学还要过体检关的,我必须帮他好好做个检查。当时我做生意并没有赚多少钱,除了给弟弟学费,如果把钱都花在给弟弟检查的费用上,我就没钱吃饭了。实在没办法,我只有违规利用我当时的公费医疗了,但代价就是学校认为我得了小三阳也即乙肝携带者,那时候对乙肝携带者认识很无知,人人视为洪水猛兽,乙肝携带者在上学就业时遭到严格限制和歧视。弟弟上学校还要过体检一关,为此弟弟很迷茫,我就让他学我的方法找一个在大连上学的哥们帮忙即可。关键的大事解决了,剩下的我就得经常装病去开药寄给弟弟,为了不让弟弟同学知情而嫌弃他,每次寄送之前把每个药瓶上的标签都撕掉。弟弟生病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虽然是沾了点国家便宜,可是我那也是万般无奈,都说祖国就是母亲,关键时候我不依靠母亲依靠谁?糟糕的是,我为了弟弟,只有默默承受被同学误解甚至冷落,以及被学校怀疑我人品有问题的双重精神压力。患难之时见真情,函知道我为弟弟所做的一切后,试图告诉那些误解我的同学,我就和函说,不用告诉他们,关键的时候才能看清同学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善良和富有同情心的人,函就不介意和我弟弟在一起吃饭,但我还是让弟弟学会自重,与别人一起吃饭要自觉地用公筷,其实后来才知道乙肝携带者在我国约有十分之一,根本不算什么吓人的传染病,后来都受法律保护了。

弟弟面色太不好了,我准备给弟弟补充些营养。一天晚上我给媚上完课就把真实情况和她说了,问她能不能帮忙给我弟弟做点鸡汤之类的东西,媚温柔地看着我:“一鸣,这次你做对了,遇到难事就应该首先想到姐姐我,否则太见外了。”我说:“你孩子还那么小,自己又要学习,本来就忙不开,弟弟实在于心不忍给姐添乱啊。”媚满脸娇嗔,用手指戳了我一下:“别啰嗦了,姐乐意帮你,一切交给我来做好了。”我说:“材料我来买,送到你家里,你帮忙做一下。”媚说:“还用你买材料?我自己买就行了,也没几个钱,再说了你辅导我这么久也没要一分钱啊,别扯了,否则太见外了。”我说:“媚姐,你突然这么帮我容易引起你家里人不必要的怀疑,我还是买东西送过去让你帮忙加工,这样比较好一点。”媚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第二天就买了两只土鸡和一只王八,送到媚家里。媚做好我按时取回,然后在食堂里打一些饭菜拿到宿舍,和弟弟一起吃。弟弟发现我吃的一份和他不一样,并不像信中说的那么好,就吃着吃着说吃不下去,我问他怎么了,弟弟就说:“哥,你骗人,其实你平时吃的伙食根本没有你在信里说的那么好。。”说着就要把他碗里的菜分给我,还要分鸡汤给我。我鼻子一算,突然间发现弟弟懂事了,会心疼哥哥了。我连忙阻止弟弟,认真地说:“你的病还没完全康复,需要营养,哥身体棒棒的,不用这些,别想太多,吃你的。”我发现小时候尤其是共患难的时候,兄弟之间的感情就是很深。长兄为父,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就想我应该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和关爱弟弟,只是常常苦于心有余有力不足。当然了,那些纨绔子弟永远也不会明白一起经受苦难的兄弟之情有多深,从这一点上来讲,经历苦难也是人生的一种财富。

钧出差的时候,媚叫我们兄弟俩上她家吃了几顿饭,媚的善良和热情让我们兄弟很感动,弟弟就问这个漂亮的女老师为何人这么好?我就和弟弟说:“弟弟,这个世界上总归是有心灵和外表一样美丽的女人,樊老师就是这样的女人。你想啊,只有把你当亲人的人才不会嫌弃你的病有传染性,从这一点上来说樊老师就像是我们亲姐姐一样。”经历过这件事,我觉得自己第一眼就没看错人,媚是个不仅漂亮而且重情重义的女人,值得我一辈子去珍惜!我当时就觉得无论日后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样的不愉快,最终都不会反目成仇,至少这种深挚的姐弟之情将长长久久!时至二十多年后的今日,虽然我们之间的情爱难再续,但是姐弟之情犹存,我们依然还保持着联系,彼此互相关爱,互相祝福!

弟弟走了之后,我继续给媚辅导现代文,过了一段时间,媚高兴地对我说她的现代文基础知识、阅读和写作水平都有明显提高,一个劲地夸我指导有方,而我心里暗想,照这样的进度媚很快就不用我辅导了,我也就很难见到我的女神姐姐了。我深知媚目前最关键的是要尽快提高水平通过考试,我不可能因为一己之欲而故意延缓进度,这种事情不是我这样的人做得出来的。为了集中心力给媚辅导,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中间休息的时候,媚只限于我接触她的手和头发,我们彼此就这么克制着,保持着纯美的姐弟之情。

不久媚被抽调到校庆办,参加四十年校庆的筹备工作。媚安排我在校庆办做了两周勤工俭学的工作,我们就有很多机会在一起工作。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默契的搭档,媚很开心,还给我很多校庆制作的名片册,说是代表组织奖励我,这些名片册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保留完好。校庆筹备工作告一段落后,校庆办给大家发了很多舞会的门票,媚让我也去参加,我说我不会啊,她说她可以教我,我就欣然应允。

晚上七点多我惴惴不安地走进地下舞厅,找个角落坐下,静静地在那里看。过了一会,我看到媚在舞池里和一个岁数比较大的男人跳舞,我并不认识,看到他们搂在一起,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醋意和敌意,心想我和媚近距离接触那么久都没有拥抱过,这算啥?过了一会看见钧来了,和媚跳了几曲,感觉钧似乎也不怎么会跳,和媚跳的别别扭扭的,不就就离开搞他的科研去了。这时媚并没有发现我,继续接受别的男人邀请,我受不了了,等到一曲终了我就走到她身边,装着胆子学着别人的样子很绅士地向她作出邀请的姿势,媚一看是我,很会意地微笑了一下,我们就随着乐曲走进舞池,我小声地在媚耳边说:“我第一次来,不会跳,可别让我出丑啊。”媚把我的右手放在她左侧腰间,让我左手轻握她的右手,然后叫我随着舞曲节奏移步,我慌乱中竟踩着好几下媚的脚,媚贴在我耳边说:“照这架势你今晚非要把我的脚踩成猪脚不可。”我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跳,要不咱们别跳了。”媚就轻声安慰我:“没关系,现在是慢四步,你抱着着慢慢移动就行了,不一定非要踩准舞曲节奏,放松一点,就像慢慢走路,你再试试看。”其实我节奏感很强,只是因为舞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所以很紧张,听媚这么一说我就慢慢放松了,我索性紧紧抱住媚,慢慢地随着乐曲的节奏学着别人的样子轻轻晃动着身体,但是脚步移动很慢几乎定在原地,媚似乎很享受我的这种跳法,目光温柔地看着我,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发现媚比平时更加妩媚动人,我不知不觉把媚抱得越来越紧,媚似乎很陶醉并没有抵制。我左手把媚的手也捏的越来越紧,不知是舞厅很热还是我过于激动,跳着跳着发现我手心全是汗,媚笑着小声说:“你干嘛呢?这又不是扛液化气罐,干吗使那么大紧啊,不担心把我骨头给捏碎了啊。”我就坏坏地说:“你的手好柔软,似乎并没有骨头啊。”媚就叫我别瞎说,熟人听见了不好。之后我又和媚跳了几曲慢三,不再发生踩脚事件了,媚夸我进步很快。我受到鼓舞越跳越欢,看得出周围的男生对我都怀有敌意,都在想这小子舞技平平竟然能抱着一位顶级美女跳个不停,搞的他们邀请都被媚拒绝,我心里暗笑,这可是我的媚姐姐,你们给我靠边站!不是有那么多学生妹等着邀请嘛,干吗非要盯着我的媚姐姐,真是的。那晚媚在那么多学生妹当中鹤立鸡群,亮瞎了所有男人的眼睛,而我和女神翩翩起舞的时候我已经彻底醉了,那种美好的感觉恍若如梦!我觉得自己青春萌动的少男之心,彻彻底底地被这位美丽的女神俘获,我当时就在心里暗想,我要打破这种若即若离让人崩溃的姐弟关系!我对媚的日夜思念和渴望,应该完完全全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爱,早已超越了姐弟之情!只是因为媚已为人妇的现实,让我们彼此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欲,我们彼此在内心都默默地喜欢着对方,却只能像一对苦命的鸳鸯难以厮守不能尽欢!一时不禁感叹,世间有多少男女为情所苦,为情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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