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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苏醒

朔月始终在照顾晨曦,虽然因此错过更好的生活,但她并不后悔,她已经把这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每次下班都会跟晨曦聊聊天,虽然晨曦没有一次能做出反应。

有时候,朔月也感觉到孤独,虽然孤独,但晨曦从没放弃,这是自己的责任,要为自己的选择坚持到底。

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一段日子。那天,朔月照常回到家,和往常一样,先去看看晨曦。却惊喜地发现,晨曦竟然睁着眼睛坐在床角上,朔月感到无法形容的兴奋。激动得用力摇晨曦的身体,真想抱着她痛苦一场。

可是,朔月发现了异常。晨曦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晨曦,你怎么了,看看我,说句话好吗?”朔月甚至有些乞求。

晨曦似乎听见了,转过头来,说:“朔月,宗浩他,活过来了。”

晨曦眼睛开始转动,似乎开始正常了。

朔月给晨曦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食物,毕竟,昏迷期间只能吃些流食。,两人大吃了一顿之后又饱饱地睡一觉。

醒来之后,朔月将樊星的死告诉了晨曦,并把樊星留给她的盒子给了她。那盒子里的东西是晨曦的身世。

晨曦大哭了一场,朔月没有过多的安慰,让她发泄。也许这时候晨曦需要理清一些关系。关于自己母亲的不幸,关于一直以来的爸爸不是亲生的,关于自己和宗浩之间的关系,都需要好好消化。

朔月将时间留给了晨曦,让她一个人安静思考。而自己,既然晨曦已经没事了,那么自己有些事也该着手去做了。

朔月再次来到许富贵的公司,不过朔月既不是来找麻烦的,也不是来要人的,朔月是来应聘的。朔月知道,既然宗浩醒来,那么肯定在这儿。现在自己不了解情况,只能进入公司内部,做人力肯定是最能掌握公司一切人物动向的,可是却不能发现更多的秘密,于是朔月选择应聘秘书处的秘书职位。

虽然很多人会有疑问,但是朔月的简历是肯定能够被通过的。自己有学校的推荐信,而且自己之前在生化方面还是有些成就的,这些足够引起注意了吧,接下来就是面试检验了。面试的时候,连朔月都有些被惊到了,怎么一次有这么十几个人面试一个人,而且后面坐着的好些都不像是人力的,倒像是做实验的。

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对方又是这么大的企业,但是朔月凭借对药品的敏感,被破例录取了。虽然这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请简单介绍自己。”这段是套路,对方看过简历,大致信息已经了解。朔月并没有压力,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胜任科研员,为什么选择一个小小的秘书职位?”听到这个问题,朔月知道这是对方在试探,于是就从自己经验缺乏和长远发展的角度做了解答,对方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正当主面试官准备开口问第三个问题时,后面却有个邋遢的老头抢着问了:“你之前在论文上发表的关于生物遗传的那篇论文,做的实验成功了吗?”老头身体前倾,似乎急切想知道答案。但是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没有切确的实验数据做证据,怎么能发表学术论文呢!果然,这个问题刚出口,就引起了众人的白眼,老头察觉到不对,地下头,但是嘴里还是嘀咕着什么,似乎是不相信。

接下来又问了些和生化相关的问题,朔月都一一对答如流,面试官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疑问了。

“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中年西装男子眼光尖锐地盯着朔月,正当朔月想找些台面话回答时,对方接着说:“你的情况我们了如指掌,你不会只是简单地想找工作讨生活,也别拿梦想糊弄我。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朔月没想到竟然被发现,更令朔月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就这样当众问出口,朔月一下子陷入纠结。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措词。

“因为贵公司能给我最大的发展,我在生化感兴趣,而且我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放眼市场,还没有哪个公司能有你们这么大的规模,贵公司有我想要的资源和市场前景,所以我相信贵公司能够让我得到最大的发展。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岗位,我想从基础做起,先熟悉公司运营,熟悉市场方向然后才能确定我的研究内容。”

“这只是你冠冕堂皇的话,谁知道你会不会是来破坏的!我们不会因为你的年纪而否认你的心机。”朔月惊讶了,这么大的帽子给自己这么一个戴真的好吗?确定这是面试而不是刑事审问吗?朔月哑口无言,其他面试者也是一脸尴尬。

“哈哈,果然是个有想法够胆魄的人,你被录取了。明天就来公司人事处报到。”所有人立刻明白,原来这是在试探。不过应该知会一声吧,要不然还以为发生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是个特工什么的。

朔月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强装镇定,不然恐怕会露陷。连胜惊喜地说谢谢,然后准备离开。朔月走到楼梯门口时被人叫住了,朔月回头一看,原来是哪个老头。

“请问有什么事?”

“你打算留下来?”这个问题让朔月吃惊,好不容易被录取,任谁都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而且他们内部的人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虽然疑惑,但是朔月还是不动声色地回答:“能被录取是我的荣幸,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老头有些为难,小声地告诫。要是别人,恐怕会认为老头怕自己的饭碗被抢,但朔月明显看出老头眼里的痛惜。看来,这公司里面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来之前就想好了,我会好好工作的。”

“唉!”老头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还是来科研室帮我吧,我看你肯定合适。”

“谢谢您的认可,只是我还是决定做个秘书,等我熟悉了再转过去吧,到时候还请您别嫌弃才是。”

“好好好”老头满意了,然后又贼兮兮地问:“你那个实验能在我面前做一遍吗?”

“当然可以,以后有的是机会,还要向您讨教。”

“哈哈!”老头笑着离开了。朔月也准备离开,到了一楼,快出楼梯门口时,朔月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提问为难自己的面试官。朔月向他点点头,当做问候。

“你别以为进来了就能为所欲为,你有什么想法我都知道,我会盯着你的,最好老实点。”西装男子倚在门框上威胁地说。朔月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没有打消对自己的怀疑,而且似乎真的掌握了自己的目的。

“我说过,我并没有什么意图,只是我的能力正好对上你们公司的业务,我并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逝者已矣,我不可能做破坏朋友财产的事情。”不管对方有什么打算,朔月坚持自己的说辞。

“你难道不是来看望老朋友的吗?”西装男子正了正衣领,余光盯在朔月脸上。

“老朋友?都是因为我才还他丧命的,我对不起他,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我要留在他曾生活过的地方守护,这样我才能心安。”朔月想起宗浩,流露出自责、悲伤的神色。

“是我多想了,但是希望你能做到自己说到的。假使你有任何举动,”他笑了笑,继续说:“据我所知,你还有一个好姐妹,不知道你能不能照顾好她?”说完对着朔月诡异地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朔月没法想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是对还是错,只是拖着自己走出许氏。一路都在想:“这个人到底什么身份,他对自己的情况肯定一清二楚,这不像是员工调查,那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仔细地调查过自己?从他的试探自己的问题中可以知道他似乎怀疑自己进公司是因为知道宗浩没死,混进公司调查的,而这也是自己引导他认为的。在面试中,他虽然隐约试探,但却努力在避开其他人的怀疑,也就是说他是掌握宗浩情况的人。从老头的话中可以知道,公司似乎在做一些不为人知的研究,而且自己也能感觉到那些化学成分。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会留下自己?他就不怕真的被自己知道些什么?朔月突然想起对方最后对自己说的话,突然明白了,对方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弱点。这样既能让自己为他们工作,还能用晨曦和宗浩牵制自己。不过再严禁的安排也是在冒险,看来他们的研究遇到了瓶颈。”这是朔月这趟面试得出的结论,看来自己很快就能深入他们内部了。

走在街上,朔月忘记刚刚的对峙,悠闲而认真地买着东西。晨曦刚醒,需要补充营养,也需要一些娱乐来调整自己。朔月买了很多菜和一大堆营养品,还有一些光盘,再配上一部手机,满意地提着大包小包赶回家。

“晨曦,我回来了。”朔月刚到门口就开始喊,她希望能听到晨曦的声音,不像以前,回家只能走到房间才能只是看看晨曦。

“你终于回来了,干什么去了你,我都饿坏了,门口那个卖烧饼的老人家怎么不在那儿了?”晨曦大步跑到门口开门,一天都不见朔月来违反,不停地抱怨。

“哦,她?那个,她儿子将她接回家了。”朔月不想提生死,她怕晨曦会敏感。

“她不是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吗?从小她就在她那儿吃烧饼,没看到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呢!”晨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常,还是那么傻兮兮,朔月觉得很欣慰,自己的那个好朋友又回来了。

“没事儿,以后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朔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将里面的菜拿出来,准备去洗。

“真的啊,那我就有口福了。”晨曦笑嘻嘻地走过去帮朔月,看见朔月买的东西疑问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营养品?”

朔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指着袋子里的手机盒说:“呐,这是给你买的,我的号码在第一个,有什么事可以打给我。本来还想给你买些衣服,但是想着你自己选更好,改天我们去逛逛。”

“你真是的,像个大妈一样。你也辍学了吧?现在在做些什么?”晨曦有些哽咽。

“你不是说宗浩没有死吗?我今天刚被他们公司录取,我相信不久就可以见到他了。”朔月并不打算瞒着晨曦,况且只有晨曦能感觉到宗浩。

“朔月,谢谢你对我们这么好。只是我感觉宗浩似乎被什么控制着,他在挣扎,可是挣不开,他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儿,我也去。”

“不行,晨曦,你跟我的身份不一样,我毕竟是个局外人。你不能去那儿冒险,我们不能两个人都困在那儿,你还是继续读书吧。”想起自己今天被威胁,朔月说什么也不会让晨曦冒险。

晨曦知道朔月说一不二,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不去了。但是晨曦并不是真的没头脑,她考虑了一会儿说:“我想警校,这样技能保护自己,对你也许有些帮助。”

朔月也觉得可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晨曦在警队可以受到最好的保护,自己也不必担心她被人伤害。

这样打算了之后,两个人都在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努力。要做的事很多,需要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只希望能够如自己所愿,不会有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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