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很是宽敞，干净整洁。
看得出来，酒楼主人很会经营，生意很火爆。
小二的身影不停穿梭在大堂内，几乎坐满了宾客。
“几位客官，里面请。”
一位小斯赶紧招呼着几人，笑容热切。
刘琦也充分发挥了他侍从的身份，轻声喊道：“小二，还有没有雅间？”
“有的，有的！二楼便是，小的这就领着公子前去……”
小斯笑容更欢喜了，躬身抬手做了个虚引的手势。
“不用了，刘琦，咱们就在这一楼大堂里用膳吧！”第一凤开口制止了刘琦的善意，笑着说道：“这位小哥，劳烦你个我们找两个干净座位。”
“这个……”小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刘琦，眼神在第一凤两人之间徘徊，不知到底听谁的好。
“看什么！还不赶紧找位子。”
刘琦脸上爬过一条黑线，神情有些尴尬，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本来还想着好好表现表现呢。
暗恼这个店小二没眼色，没看自个站在这位方家大少后面么，咋就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呢！
狠狠瞪了这个满脸无辜表情的小斯一眼，跟着第一凤后面走了过去。
第一凤三人坐下后，刘琦瞅着那个空闲的位置，表情有些羡慕。
但也没好意思开口，好不容易有和这位方公子单独接触的机会，万一惹恼了他，那可就大发了。
“刘琦，你也过来坐。”第一凤笑着招了招手：“咱们两个好好说道说道。”
“哎哎，公子。”刘琦笑着应了一声，留下两个护卫独坐一桌。待落座后，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起身替三人倒满酒后，主动敬了一杯。
他从王德业口中，也知晓了这位面貌算不上姣好的少女不喜说话，也没自讨没趣，温热地同老黄干了几杯。
喝过酒之后，气氛也算热烈，趁着酒兴跟第一凤一通闲扯，好不畅快。
“刘大哥，先前瞅着你的佩剑不太简单，与旁人剑鞘的光华流锋很是迥异，估摸着这是一把有些年头的古剑吧。”
第一凤扫了一眼佩剑，开口笑道：“让我猜猜，看这剑身通体如墨，再加上把玩悬配的磨损程度，应该是五百年前的玩意儿。”
“方公子，厉害啊！”刘琦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压低嗓音开口：“不瞒公子，此把短剑正是我家先祖流传下来的，至今已经有差不多六百个年头了。”
“不过方公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记得，好像没借你仔细把玩观赏过吧？”刘琦很是好奇，眼神诧异。
“嗯，我只是远远看过一眼，不过至于我是如何鉴识的嘛……”第一凤顿了顿，继而轻声道：“这与博闻强记、学识渊博无关，只因以前在家中时，有把瞅着跟你差不多的短剑，玩耍了几天，印象深刻罢了。”
其实有些话第一凤并没有说，那就是他家中的这种短剑有好些多，而且并不只限于剑类这一种兵器，颜色也比其要流华荧光，更具观赏性，不然他小时候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养眼的物件，更不会对其感兴趣。
他曾佩戴过几天就扔到角落里再也没去看过的短剑，比刘琦这件黑不溜秋，甚至还显得有些破烂的佩剑要好看太多太多了。
至于年份嘛……瞎猜的！
大眼一瞥都知道这件破烂肯定都有好几百年了，随口说一个呗。
“也对，也对！依公子的家势，家里肯定有这种佩剑。”
刘琦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迸发着一丝奇异的光彩，道：“说出来也不怕公子笑话，其实这把剑是先祖从别人手里半抢半买搞过来的，当时几乎耗尽了先祖积攒数十年的资产，终究搞到了这把宝剑。”
“公子您可能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势不大的江湖武人，能得到这种由蛟龙角为主材料锻制的兵器有多难得，平常都不敢声张的，至于用其对敌……”
刘琦脸上闪一丝苦涩，抿了一口酒，轻轻叹了口气，方才继续说道：“对敌次数则更是少之又少呐！”
刘琦说完，半响都不见第一凤开口，定定地端着酒杯，独自坐在那发愣，疑惑道：“公子，您……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喝酒！喝酒！”第一凤抬手一饮而尽，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不绝。
“竟然是蛟龙角！竟然是蛟龙角……”
第一凤细声呢喃，眼神恍惚。
其实他早该想到，能放在后山被府里高手环卫下的太银殿中的兵器，肯定简单不到哪去。
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蛟龙角质与精血炼制成的。
“刘大哥，既然此物件来头不小，你就不怕我知晓后，就没你的份了么？”第一凤摇了摇头，玩笑道：“你就这么放心不成……要不是家中有这些东西，说不定我也会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
“嗨……我还不相信公子您的为人么！”
刘琦摆了摆手，略带些酒气，舌头打着结，张口道：“要是别人问起，我说什么都不会开口，这不是公子的为人信得过，公子绝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第一凤摸了摸鼻子，哈哈笑道：“我这些年一直呆在家里，基本上没出过远门，对这些蛟龙什么的，还真是了解的不多。”
刘琦满满饮了一杯酒，抬起袖袍抹干净嘴巴，身子往第一凤跟前凑了凑：“其实吧，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些玩意都是数十年难得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是随机的，即使有幸发现了蛟龙的行踪，若是没有绝顶高的武力，旁人都奈何不得的。”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差不多也明白了。”
第一凤轻轻点头，恍然道：“怪不得江湖中有关蛟龙的传言这么少，数十年呐！都是我年龄的好几倍了。”
他曾在逍遥岛翻阅古书秘典时，发现过记载着关于蛟龙的资料，据书上介绍，蛟龙喜食“大瑁”这类大鱼，多出现在深江大海之中，而每次出现，都必将兴风作浪，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过蛟龙一身都是宝，尽管这些怪物皮糙肉厚，寻常武夫根本不能近身，极不容易对付。
但只要蛟龙一出现，各大势力都会集结而动，想着能有好运气捕杀掉它们。
这可是天大的造化了。
“不过这倒是稀奇，传说中的玩意，差不多是天级灵兽吧……”第一端起酒杯，浅辄一口，脸上有些唏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