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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学前奏

那次的旅游鉴于高清的脆弱,提前一天结束了!回来时李贝托着下巴心理盘算着自己的彻底扭转乾坤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呢,就这样还未把高清活脱脱地剥光摊在郭爽面前!

同样陷入思考的还有清容,那条手机挂饰自己一直未能找到机会送给韩谬。于是,它被装在背包里。直到今天暑期兼职的最后一天,不知还会呆到什么时候。

李妈妈设宴请李贝和清容到全市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吃饭,想到李妈妈公司困境的高清拉着李贝说太浪费。李贝掐了掐清容的脸,“小样,钱就是用来花的,用得越多说明为市场资金能够顺畅流动所做的贡献就越大!”

扭不过李贝的清容席间吃得很艰难。

用完餐,李妈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清容面前“容容,这张卡里有三千块钱,密码是你的身份证的后六位数!”

“阿姨,这这个我不能接!不能,这两个多月你已经对我够好了,就像我自己的妈妈一样!这个,我不能接!”清容红着脸将卡放到了李妈妈的手上。

意料之中,那张卡又被装到了清容的口袋里“这个算是阿姨对你的奖励,是你应得的。再说,你的表现在公司里是有目共睹的!再说还有一个私心就是,阿姨很喜欢你!”

清容很是感动,但篡着卡的手还是准备往李妈妈包里送

“听着,容容,阿姨喜欢你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你如果喜欢阿姨就一定得收下这卡!你喜欢阿姨吗?”

“喜欢,当然的啊!”清容很真诚地说道。

李妈妈笑得很温柔,一旁的李贝也插话了,“你就拿着吧,不然我妈该得泪奔了!”

“可是,可……”

“嗨,这世道没可是,只有那好的。”

离去学校报道的日子只剩两天了,清容给爸爸打了个电话,通过村长家的座机转接的。清容问过家里的情况,老实本份地爸爸轻描淡写地说一切安好。当自己说要汇款给家里是爸爸一下急了“孩子,家里要你汇啥子款?爸爸我能动能抗,搞好家里有啥问题?你生活费都是自己在赚,你让爸爸怎么用你的钱?”

挂完电话的清容一头扎进被窝里,用哭泣的泪水去释放一种别样的忧伤。不是因为爸爸的责备,而是因为他父爱如山的伟岸。

李贝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她被眼前的清容惊吓到了:在她与清容一年的交往里,从未看见她哭泣!甚至有时碰到自己都忍受不了的烦心事前她也只是朴实地一笑。

最后,李贝在凝听完清容关于自己爸爸的往事描述后也大哭了一场。一个爸爸,可以忍着感冒在雨天里跋涉十公里路,只为帮孩子们买上雨靴!一个爸爸,可以在自己的爸爸瘫痪后用自己的嘴帮助病人进食,而且认劳认怨!一个爸爸,可以为了不让朋友家庭破裂,甘愿被一方无辜抨击甚至是被扇耳光,但仍无悔做一个扛下错误的出气包!一个爸爸,可以……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还道不完一个父亲的大概所有,但足以描画出他的形象,一个可以让人感动着流泪,心碎着想要感恩的行像。

良久,李贝红着眼眶说道“我们回去看看伯父吧?也给你爷爷买些补品,顺便给你弟弟买些学习用品!”

清容也确实有些想要立马见到家人,有时她总在想那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现在电话那头的爸爸也正在期待着与女儿的见面!于是,她点头答应了。

买好东西后她们直奔长途汽车站,用一下午的时间辗转三趟,再步行十公里,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瞅见了自己家的屋顶。

清容又一次想要接过李贝手中的东西,被李贝拒绝了,于是又被清容再一次强行夺了过去。

从未这么奔波的李贝揉了揉被手提袋嘞红的手指,低头用湿纸巾擦了擦裤腿的泥巴,没有一句怨言。

远处,瞅见孙女回来的爷爷在大树下不停的挥手,还像是嗯嗯着向里屋回头。

一会儿,田伯伯大步走了出来,看到正走到院门口的清容和李贝,眼里既是惊讶又是高兴。

“伯伯好啊!”,李贝嘴甜甜的。

“好,好,是李贝对吧?”田伯伯赶忙接过两人手中的物品。

“嗯呢!”

“快进屋,快进屋!热着两丫头了!”放下行李,边说着他又匆匆向村小卖部赶去。

七岁的震冬看到姐姐回来了,尤其还带回另外一个姐姐,高兴得左蹦右跳。

李贝将自己备置的学习用品捧到他的面前,他望了一眼,有些沮丧。

“怎么啦,弟弟?”李贝蹲在震冬的身旁。

“都没有体育方面的漫画书呢!我不喜欢那写字的格子本,我想要当运动家!”震冬撅着嘴摆弄着手里的弹弓!

“呵呵,是运动员!”清容笑了笑,“他就喜欢多动,呵呵”

“哦,是这个样子的啊”, 回答一句话的时间,震冬又溜出大门,蹦跳着离开了。

寻着震冬的背影向外望去的清容忽然意识到坐在树下的爷爷,她拿出买好的保健品走向院子,比划着告诉爷爷自己给买的保健品。艰难地抱着两大盒保健品的爷爷“嗄”了两声,顿时老泪纵横。清容想哭,可是却哽咽地带着微笑,没有泪流出。一旁的李贝也有些哽咽了,转过身,偷偷擦着眼泪。

夕阳的尾巴被黑幕罩住后爸爸的晚饭也做好了,很稀有的六个菜外加一个汤,一般时候家里的伙食都是简单而粗糙的。

席间,爸爸不断地给李贝夹着菜,还郑重地要她代自己传达对李妈妈的感激之情。给爷爷夹完菜后,清容微低着头听爸爸说话,那一字一句那么地恳切和真诚。其实自己没有跟爸爸说过李妈妈给卡的事情,她怕说出来后爸爸会让她把卡退回去。可是如若真的说了,面对李妈妈的真诚,她又该如何艰难地抉择呢?

李贝今天像个孩子,一边吃一边认真听着这个不善言辞,却字字如投掷的爸爸所说的每句话,一言不发。也许是因为话里的无懈可击,朴实无华吧!

饭后,田伯伯告诉两人明天村里有户外姓人家结婚请客。礼金已经随了,只叫两人直接去吃酒席就行了。听说那家的儿子娶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她家里是开纺织厂的,她只有独生女的父母要求男方做上门女婿。

第二天,李贝吃过早饭便拉着清容往那家人间走,说是想亲自看他们在屋外搭炤办酒席。

到那炤台已经搭好一大半了,李贝围着那硕大地半成品一个劲地惊叹“连水泥都没用,鬼虎神功!”

朴实的村民被赞得不好意思,忙望着清容扯开话题“妮子啊,这是你的城里朋友啊?”

“恩呢”,清容接过女主人手里的茶水,边回答着。

李贝抿了一口茶,眼睛又透过院门往里屋看去,村里热心的大妈们正团团围坐着帮忙摘洗青菜。于是她又拉着清容往里走,见有几种野菜不认识,她又指着那些菜挨个问名字,大妈们挂着满脸的笑意不厌其凡的回答她。清容笑着摇摇头,真个猎奇主义者。

时间在李贝的晃悠下也就过去了,开席时间到了,清容终于可以回归安定了。

按主人家的安排,两人所坐的那张桌子全是年轻人,村长家的儿子二强也来了。

“哟呵,妹子啊,又回来看田伯伯他们了啊?”二强扔下烟头,在清容旁边坐下。

“诶,是呢!”清容还想多说句话又被二强接过去了。

“妹子,你现在不要那操心家里,我爸爸对你家可是照顾得挺勤的!还有哥没事也能替你关心下的!”二强夹了一大口菜,边嚼着。

清容眼睛笑得亮晶晶地,“呵呵,我正准备跟强哥你说这个呢!真是劳烦你了!”

感觉夹菜的手肘被碰了一下,清容偏了下头,李贝手指着旁边新郎新娘正敬酒那桌的方向,“瞧,娶媳妇像嫁姑娘一样!”

清容向那边看去,新郎的妈妈正端着酒杯哭得泪眼婆娑,给二老敬酒的儿子怜惜地给妈妈递纸巾,和妈妈并列排站着的爸爸微微低着头,看似并不太愉悦。

“女方要求上门呢,情况不一样,这情有可原的呢!”清容忽然感觉一丝凄凉掠过心头,想起爸爸昨天说过,那新郎的妈妈险些喝农药了,但为了成全儿子的幸福,还是妥协了。在农村人看来,华丽的衣服,精致的食物都不重要,但骨气与脸面却重过半边天。

“这是脑袋不会转啊,那女孩家里不是开厂的吗,这要是过去了兴许能婿承父业,混个厂长当呢!到时候再把一家老小给接过去,呵呵,美满啊!”

李贝在那嘀咕着,陶醉的夸张表情二强看在眼里。他下巴朝她的方向抬了一下,问清容“这是你朋友啊?”

清容给李贝夹了块鱼,“嗯,大学同学!”

二强顿了顿,脑袋、微微往清容那凑了下,“诶,妹子啊,你说你们大学生头脑都发达。哥问你,你认为现在厨师行业景气吗?”

“厨师?”

“嗯,对啊!哥从小就喜好美食,原来也经常自学过。现在在外面漂泊回来了,也不能听我妈的,老指望守着这几亩地发家,对吧?”

清容想了想,放下碗筷,“现在比较景气一点的如金融行业,房地产行业,一些电子制造业,再就是服务行业!你这个也就是属于服务行业的嘛!”

一杯啤酒下肚,二强乐呵呵的。“那敢情好!”

“现在,兴趣是金钱的源泉!”李贝凑过头来丢了一句后又顾自吃起来。

二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换了双筷子给两人夹了些菜。“据你们所知,现在城里找厨师学徒的地方多吗?”

“那还不是如同满天星啊!”李贝说道。

“嗯,就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些酒楼和小炒店都招!”清容应和着。

“那敢情好!嘿,妹子,等把最难搞定的老妈搞定了,我就去城里找你,你给搭搭线,行不?”二强问道。

“那不是个问题!”李贝歪着脑袋看着二强很肯定地说,清容也补充道“如果你到时候过来了,我帮你定向发求职简历!这个保险又方便。”

“那好,那好,谢谢妹子了!待会吃完把你电话号码还有你们学校地址及你的住址留给我,到时候找你也方便些!”

酒席结束,清容在主人家借来笔和纸,将自己的学校地址,宿舍单元号和房间号,连同电话号码一起给写下来。最后又细心地补充了乘车路线。

二强接过那纸,憨憨地笑着。

吃过酒席已经是中午了,李贝和清容得利用下午的时间返程了。

临走前李贝偷偷往震冬书包里塞了几百块钱,她知道震冬快开学了,而爸爸一直保持着在开学前给洗书包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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