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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寒湖清容颜现

明明身边有那么多声音却感觉什么都听不到!那种感觉是独孤,我知道那是我心里没有任何人;那种感觉也是寂寞,我知道那是我心里有个人他却不在我身边。秋天了,那是十二岁的秋天,那年落叶随风卷起带来很多故事,而我什么都不曾听到,是我太沉迷自己的故事了吧?对于其他故事谁还会那么在意呢?

秋天的宁静让我想起那个出世不惊的女孩来,她是很少调侃我的,只是那天她还是说,梁城达耶,我的天啊,赵凉如你是怎么搞定他的?听说他还在他的生日那天给你说,你是他女朋友,你现在真是万人瞩目了!她说完,眯着眼睛笑的那么甜,我看着她那天的样子,觉得原来她也这么可爱。高涵——我曾经发誓要和她一起睡觉的。她是我们四个里面最稳重的人,穿着极其讲究,大眼睛带着绚丽又暗淡的梦,带着清淡的忧伤,她是很少说话的,从她的表情里我永远也看不懂她,但是那个女孩儿的暗淡的记忆又有谁懂呢?对于她来说,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反正用一种表情就能生存下去这就足够了。她的行装她的行为都是附和着她的身份的,他的爸爸是某医院的院长,她的妈妈也是出了名的心理医生。高涵是不会同情任何弱小的东西的,在她身边你必须坚强,你必须十分坚强。可是只有我是让她头疼的,我总是保护不了自己,就算我身边有这么多保护伞。其实后来我真发现,有种善良叫做懦弱,我一直都是用懦弱的名义去行善罢了!

我对她说,那就是误会我根本才是从那天才认识他的,他怎么可能和我在一起,我们都还不认识。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梁城达做事一向就是那个样子谁还会不习惯呢?我之所以还解释,是因为苏景怡,我想,那毕竟是她学会泡网吧,打游戏的人。而且高涵不是不知道那些天她的情况啊!其实,高涵身后就是苏景怡还有晨曦。怡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表情,显然她对于这件事根本不在意。至于晨曦,她脸上倒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有涵跟我肩并着肩走在这条人来人往却完全陌生脸孔的街上,我感觉自己是那么孤独,感觉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没有我身边的她,没有她身后的那两个人,我甚至都觉得我其实就是一个飘荡在这街上的一个幽灵,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体,没有灵魂,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高涵为什么对于怡的事不痛不痒,而且还当着她的面那么说,那时候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就是那么胆小,我就是那么懦弱,我害怕她生气。即使我根本不用害怕不用胆怯,因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就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梁城达就给了我也许她一直都想要的结果,我总觉得是我欠着她的,如果那天我不去就好了!也许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既来之则安之吧,本来世界上没有完全能预料到的事!

是啊,那一年我和梁城达确定了恋人关系但是却过着各自的生活,好像那只是一句玩笑罢了。只是再也没有一个男生敢靠近我,甚至和我说一句话。只有初二和我是同桌的希言敢和我说话,敢和我闹,敢和我说,赵凉如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

那是我和她们三个第一次吃饭,怡点的菜让我目瞪口呆那些都是我爱吃的菜,可是我似乎从来没有告诉她我喜欢什么,也许有的人在乎你就会了解你的一切,包括饮食喜好之类。高涵之后再没提起我和梁城达的事,那一年我们都只是装作成熟的样子,实际上我们都是孩子。对于梁城达我只有讨厌,但是我发现我连讨厌的勇气都没有,我不喜欢那种装腔做作的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用在他身上,我是第一次感觉原来赵凉如你是这么虚伪啊,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许我对他又是一番姿态吧!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不是你有讨厌的人,而是你讨厌他却还不得不对他一副喜欢的样子。

我不知道高涵为什么也让梁城达来和我们一起吃饭,但是梁城达就眼睁睁坐在我的面前。他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还说,媳妇儿,多吃点啊。我的头本来低着,现在不得不抬起来我两眼剑光的盯着他,他却跟我装萌。我偷偷用余光瞄了怡一眼,怡那时候快乐的样子到底是她自己还是别人我到底是没猜出来。吃完饭她们各自回家,我和高涵同路,而梁城达跟在我身后。看着高涵的样子,我觉得她真的值得我仰望,不管上帝偏爱给了她倾城的容颜还是那睿智的头脑,还是吸引异性的能力我都是佩服的,我除了这三个人,没有人为我付出一切,也不能有人为了我付出一切,不管是当初我差点就爱上的悠悠,还是和我手牵着手的汤唯清,还是跟我说我们是亲人的郑嘉欣,她们都是顶着一张面具恨不得时刻把你撕碎了然后把你吞下去。

希言不知道为什么也和我们同路了,我真感觉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啊,怡脸上完全没有表情了,曦看看言又看看怡意味深长的样子,高涵只走她的路什么都不管,我看着言他也没什么表情,在梁城达的生日聚会上他就站在二楼看着我,因为那时候她听到了我的名字——赵凉如,然后他感觉眼前一亮默默看着我,而我全然不知。对于言我总觉得我和他不止是那天他喝醉了之后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的,我感觉言跟我应该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才对!只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梁跟在我身后,言走在怡身后,我总感觉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最后我只能求梁先回家,又跟言道了别这才算解脱了。之后怡和曦去追了言好像有事找他,然后就剩下我和涵了,我和她走在一起感觉那么幸福那么安静。

有的人的一生注定不得好走,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就是因为你差到了极点所以连上帝都想推你一把,你别怨天尤人,如果你不经历一些怎么会过得比别人好?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鱼上不了岸,上帝就是要给你很多 诱惑 但是也不会让你得到。我没有想要的太多,但是我活的太累了,我以为只要善良就可以生存,可我后来才明白我所谓的善良是自欺欺人的懦弱,只是以善之名一直懦弱罢了。

有时候原谅所有的人不是因为你真的原谅了,只是因为那些人给你道歉了,真是可笑!如果可以请记得你知道一个人错了,你也知道那个人无药可救甚至看见那个人你就要胃里翻腾了,那么别让那个人给你道歉,因为你不原谅他反而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就算给你道歉你也不会原谅他,那么别傻了,你记住你该记住的,好好做自己就行了,别那些声音脏了你的耳朵!

我没和人吵过架也没有打过架,这是后来我最后悔的事情,如果可以我宁愿在我失去李悠扬的时候就彻底变了样子。到后来也不会遇到晨曦,不会遇到苏景怡,不会遇到高涵,更不会遇到那些本不该在我生命里遇到的人!更不会发生让我彻底变了样子的人!

涵跟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或多或少,或轻或重,表面的风光不过是内心虚伪的折射罢了,其实有些人夜晚睡觉的时候都不敢闭上眼睛,可还是拼命的睡着然后到天亮!然后泪痕划过脸庞的迹象毫无痕迹。在繁华背后,谁不是落魄的像一个乞丐呢?

——对啊,谁不是呢?住在那条街又能怎么样?我依然是货真价实的穷光蛋。

我对钢高涵说,你说的那么深奥,听不懂你说什么。她回头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苦笑了一下,然后说,亲爱的,你的眼睛是我记忆里的样子,那时候我才八岁。可是现在我只能在你眼睛里看到我当年的影子但是你从我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一模一样的自己了。她长色的头发是打着卷的,而且头发是红棕色的,阳光下那么迷人又那么漂亮。眼睛里我不会找到希望不会找到亮光,但是她的眼睛能随时发光,是为了在那样一个社会活的更好。

八岁,对于她来说是彻底让她改变了的一年。那年之前的高涵看到弱小的生命会去同情,也会心疼他们。在那样的家庭里生活着,能被潜移默化也是理所应当的。她的父母的确很爱她,可是他们还是决定要一个孩子,这件事明明他们说尊重涵的意见,可是他们竟然把孩子抱回来了。与此同时她发现,原来她自己才是那个家最多余的人,她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孩子,她的生母因为她太羸弱而且因为她可能患有不治之症,所以就把她抛弃了。当她知道这件事她的心彻底碎了,紧攥着一张纸,冲进那个婴儿啼哭的房间,泪流满面然后盯着他们,再然后后退几步冲出家门,后来她一直住校很少回家。

十二岁的天空里我遇齐了生命中要遇到的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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