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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风独来心孤寂

夜晚我睡得很沉,但我还是依稀听见唐然哭泣的声音,赵江帆的声音本来压的很低但是一会儿就开始大吵了,唐然放开嗓门哭了起来,我知道那时候小远一定是醒着的,只不过他还是在装睡,一行痛心的泪就那样划过脸庞,夜特别的静而心却静不下来,他想要是李悠扬还在,家里就不会有吵架的声音,但是那种沉默的感觉还不如来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但是我听见唐然说,你不能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我一直都想有自己的孩子……我从唐然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听见赵江帆的声音了,最后唐然的哭声停止了,我知道那个时候赵江帆一定抱着她,那种温暖可以让她恢复平静,我听见赵江帆给她承诺,以后什么都答应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他曾经有没有对她说过同样的承诺呢?他会不会也会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呢?那句承诺太美以至于唐然听了心醉,但是更多的是伤心,毕竟她还是得听赵江帆的,虽然那个家里一切都是唐然的,但是她明白连她都是赵江帆的,她又何尝不难过自己被束缚在这牢笼里呢?家早就没有家的样子了!

也就是那天以后,唐然对我毫不客气了,她也会撕扯我的头发打我耳光,但是之后又会给我道歉,有时候她看见我莫名其妙就浑身发抖,甚至她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打我。有时候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总要问问为什么,直到后来不知道答案也不会去问它了,既然知道没结果,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呢?我知道她知道了一切,知道赵江帆骗了她。

那天晚上我再也睡不着了,我穿了件衣服就下楼去了,虽然是晚上,但是这个城市亮的和白天没什么区别,我一个人上了街,一切都安安静静的,突然我看见一个人影从路灯下闪过,那个影子那么熟悉,是谁呢?我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继续看了去,原来是他。他手里还扶着一个女孩,那个人是我和我从来没有什么交集的女生,旁边还似乎闪过一个体型容貌都那么熟悉的人的影子,但是一闪就再也没有看见了,只有一辆突然停下又匆匆离去的车。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我仔细看着他们,那个女孩子好像喝多了,她穿着十分迷人,我想那才是他正真喜欢的样子吧,他们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那个女孩儿还是扑倒在他怀里好像还大哭了起来,他的手始终没有碰她一下,但是也没有挣脱她。他的那双眼睛那么迷人却同样那么忧伤,记忆里明媚的忧伤就是从他眼睛里散发出来的。

我悄悄的转身,又悄悄沉思,但是就在这一刻有个喝多酒的流浪汉把停靠在这里的摩托车撞倒了,所以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梁城达两只眼睛睁的那么大惊奇的望着我,眼里清澈的像是一条蓝色的湖,我看着他被别人抱着,内心没有一点伤悲,但是这个人为什么是她——汤唯清呢?我双手背后给了他一个真诚又祝福的微笑,我缓缓转身又缓缓离去……明明是夜晚可是一切都是那么亮,他们的身影面容都是那么清楚的刻在了眼睛里。其实,对于他的做法我并没有多生气,因为我和他是一路人,因为我和希言在一起了,梁并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梁城达翻开手机看到的第一天短信就是,姓梁的,我和希言在一起了,你别觉得有愧于我,真的没关系。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看见手机亮了又亮,我拿起一看都是梁给我打的电话,我不接不是因为自己生气了,而是真的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最后他给我发了条短信,阿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真的不是,要相信我。然后看完放下手机睡到了第二天闹铃响了之后,我一睁开眼就给梁发了条短信。

希言知道我把那件事告诉梁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只是一笑,他说,告诉就告诉了,难道你想瞒着所有人悄悄和我在一起?他走在我的前面,我突然就停了下来,我觉得这样的希言还是他吗?我怎么觉得不认识这个男生了!晚上街上人特别多,他觉得少了什么,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我正傻傻又呆呆的望着他,他过来牵着我的手拉着我向前走,他说,你也不希望我像对怡那样对你吧?我问他,你怎么对她了?他说,也没什么啊就是不想像对她一样对你……

各色各样的灯那么明丽,言牵着我走向人海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迷路了,那双手那么冰凉,却依然那么温暖人心。其实,怡哭着对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只不过是我太笨了,是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是我觉得她误会我和希言了,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希言喜欢的人不是她,我以为我不解释也没有关系,可是这一次他拉着我走过她眼前的时候,所有我想要解释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她依旧笑着跟我打招呼,还问了希言,我觉得那种行为是不是叫忧伤呢?其实那叫聪明,会交际的人总是很受世界欢迎的,而她不卑不亢的性格没有得罪一个小心眼儿的人我觉得那是实属不易的,像我和曦都不会有她一样的能力,不过曦比起我来更受别人欢迎,她总是很细心,做一件事就做到底从来不放弃,有时候她心里苦但是她也不抱怨,她总是可以为身边的人考虑很多,有的看不惯的事也不会说出去,她认为每个人都有选择做自己样子的权利,不管别人怎么样都是别人自己选择的,她会理解那些戴着面具跟她交往的人,可我不是那样的,我不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对其示好,而且就算孤独我也不会去和我不是同道的人交往,所以那个时候,郑嘉欣和汤唯清最讨厌的莫过于我了,我凭什么反驳他们的意见,凭什么不对他们俯首称臣,凭什么没有一副恭维他们的样子?他们以为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国王就想统治世界吗?做白日梦吧,我宁愿留取丹心宁愿肝胆昆仑。那时候自己还真信任自己,呵呵!我又何故这样为难自己呢?毕竟那时候夜里只有自己,那是那么孤独呀。

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面具,那不是虚假的表现而是为了保护自己,谁不想更受别人欢迎呢?谁不想让人认为自己是像阳光一样的人呢?每个人心里都有苦楚,都有哀伤,四节会更替,心情也不能一直都是愉悦的,偶尔的难过让我们生活的更有味道。我有一个特别要好得“亲人”,那是我的网友,我和那个女孩儿从没有见过面,从她的言辞里我明白她也是一个伤心的人,我想她的生活是像女王一样的,同时也是像乞丐一样的,每当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和那个女孩儿说话,而她也总是回复我的话,白天的时候,她好像消失了一样,我从来不提及她,她也不会提及到我,白天我们都有各自的小伙伴,都有各自的圈子,我的圈子她进不来,她的圈子我不想进去,也许我们同时在一个大圈里生活着,但是大圈里的小圈界限分明,她不过来我不过去,那样就好……也许,有的人只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和自己是朋友吧!反正那个时候,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我和她都在演绎最真实的自己,她给我分享的秘密是阳光下的而我给她诉说的秘密都是内心深处不见光的,我从来没有那么相信过一个人,从来没有……那个时候她告诉我她叫羽珊。

那天晚上我没有和羽说话,我忘记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永远隐身了,对于她的突然到来和突然离去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但是时间总是向前,来不及说再见,我还记得从前,可是现在已黯然!我以为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圈子,我也应该有自己的朋友,就像曦有怡就像郑嘉欣有汤唯清一样,我把她当作我内心拥有的人,我想得到她,我必须有自己的朋友!可是她还是不在了,我大概知道了什么,她不在的那一天,现实生活中有个叫汤唯清送了我一份礼物,那是和我长发有关的礼物,我多么珍惜呀,于是我牵着唯清,走在夏夜的晚上,她问我,你是不是不会骗人?我说,是。她停下脚步,泪光闪闪,她紧紧牵着我的手,告诉我说,过去的就让过去吧!我听了也莫名其妙,而且我那时候实在不明白她说的话,不过我那么相信她,怪我入世太浅不明白。那时候我们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她知道我那天晚上看见她了,她抱的那么紧也是因为怕他来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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