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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子辰偎依在秋月身边,给娘理了理额前的银发说:“娘,究竟怎么回事,你给孩儿说说好吗?”

秋月掏出毛巾,擦去子辰腮边的泪,神情沉重地说:“七十一年前的一个深夜,是一个血腥的漆黑的夜,日本骑兵血洗赵庄,赵庄立时火光冲天,血流遍地,赵庄十几口子人惨死在日军枪刀下,可怜我的亲生孩子宝宝才刚刚三岁,在日本兵的战马铁蹄下,血肉横飞,烂如浆泥。”秋月说到这里,泪如雨下,子辰给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秋月接着说:“在赵庄西边不远处,一阵激烈的枪响是八路军和日军在打仗,你爹知道八路军缺粮食,没粮食饿着肚子怎么能打胜仗,你爹趁夜黑风高,用独轮小车推着粮食给八路军送去,咱家的黄狗给你爹作伴,黄狗很懂人性,很乖很听话。枪声一阵紧似一阵,越来越激烈,战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后来枪声稀了,小了,战斗结束了,可是你爹没回来,大黄狗回来了,大黄狗的腹下吊着一个婴儿,我忙取下,把婴儿抱起,婴儿小肚子上裹着一条白毛巾,毛巾上绣着一只大公鸡,公鸡旁绣着一个‘草’字,这个婴儿就是你!从此,我就小心谨慎地把你抚养,一直到现在,娘不曾离开过你,你也不曾离开过娘,风雨同舟,同甘共苦七十一个春秋。”“娘,我的亲生爹娘是谁呢?七十一年了,时间这么久,他们还在不在人世呀?”子辰说。

“我也不知道你亲生爹娘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人世,不管在不在人世,我们都要找,你得知道 你是谁家的根,你的祖宗是谁!”秋月说。

“娘,我的亲生爹娘也够狠心的,刚生下我,就把我抛弃,既然不要我,我何必再寻找他们?”子辰说。

秋月安慰子辰说:“孩子,可不能那样说,你是你亲娘身上掉下的肉,她能不心疼吗?她一定有她的苦衷,有她的难处,她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有一线之路她也不会这样做。你不要怨恨你的亲生爹娘,你娘不是还留下标记吗?白毛巾、大公鸡、‘草’字,她得花两天两夜的功夫才能绣成,这说明你娘还想见到你。”秋月说罢,站起身,走近一个神秘的小箱子,用钥匙打开锁,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红布包,打开说:“子辰,你来看!”说着,从红布包里拿出一条白毛巾,展开,果然,白毛巾上绣着大公鸡和一个大大的“草”字,秋月说:“这就是你娘亲手绣的标记。”子辰接过毛巾,仔仔细细注视着,白毛巾已经发黄,大公鸡在昂首挺胸,引颈高啼,那个“草”字,有点歪斜,却也清晰。子辰平生第一次触摸到了亲生母亲绣的画面,觉得身上的血液发热,周身在发暖,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禁不住眼眶湿润了。秋月觉察到子辰动了情,于是说:“只要有心,一定会找到你亲生爹娘的 ,明天,让子星、林燕拍照几张毛巾照片,贴挂出去,寻找画的主人,如果你亲生爹娘在世,他们一定会来认领。”

“就这样办吧,娘,天不早了,你快睡去吧。”

“好!你也睡吧,孩子!”

第二天一早,子星、林燕便车车从城里来到赵庄,子辰约他们酒楼吃饭。

子星说:“我们找哥哥办事,哥哥反倒请我们吃饭,真不好意思。”

秋月说:“你们是同学,又是师兄弟,就像亲兄弟,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啥事,你就对子辰说吧!”

林燕说:“我们的孩子在北京一家工厂上班,可工厂倒闭了,子辰哥,我们想让孩子跟你干,怎么样?”

子辰笑着说:“不怕我这个反 的 革命把你孩子沾黑了就行!”

子星红着脸说:“子辰哥,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都是我们的错,请哥哥多原谅!”

子辰说:“哥哥说句玩话,别介意,我安排就是,你们放心。”

秋月说:“子星、林燕,大娘安排你们做两件事。”

“什么事?您说吧,我们保证做好!”

“一件是你们给我打一个招生广告,免费招收民间剪纸画学员。一件是把这幅毛巾针绣画复印出几份,张贴出去,寻找画的主人,原画现有秋月保管。”

“大娘,这幅画并不美观,谁来要它?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林燕说。

秋月说:“你们照大娘的吩咐去办!”

打字复印是林燕最拿手的工作,不到半个小时,便大功告成。子辰、子星、林燕三人便去各个风景区散发、张贴,他们来到杨树林,下棋打牌的人很多,他们看到子辰,都站起来打招呼。人们看到秋月的招生广告,欣喜若狂,他们说:“艺不压身,学好学精,吃遍天下,男女老少都要学。”

不到一天的时间,报名参加学习的就达一百多人。对于寻找画的主人的复印画面,人们看一眼就离开了,因为画面又老又旧,又拙劣,谁要它干什么,有的人看都不看。子辰一阵阵心酸。

第二天,子星、林燕有事,便急急地赶回城里。子辰情绪低落,看到人们对亲生母亲的绣画,如此冷淡,无人问津,一直闷闷不乐。秋月看出了子辰的心思,便说道:“孩子,今天我们不妨把事情公开出去,求大家帮助,都来寻找,我想一定会找到你亲生爹娘的!”

子辰说:“就照娘说的办!”

吃过早饭,子辰挽扶着秋月,来到杨树林,人们看到秋月来了,都停止了下棋打牌,都站起来鼓掌欢迎。秋月摆摆手,让大家坐下。有人问:“秋月奶奶,学习班什么时候开学?”

秋月笑着说:“很快就会开班,用不了几日。我要让大家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人们异口同声喊起来。

秋月说:“你们都看到了那副复印的图画了吗?”

“看到了!”人们一齐回答。

“我们在寻找图画的主人,画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子辰的生身母亲!”

人们都惊呆了,大家都知道秋月、子辰是亲娘俩,谁也不知道秋月是子辰的养母,人们小声议论一片。

秋月又说:“我想求大家帮帮忙,人多力量大,智慧广,帮子辰找到这幅画的主人,找到子辰的爹娘,我和子辰谢谢大家。”人们都说:“我们应该的,我们一定尽力寻找。”

在远离人们的假山旁,疯女人月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依然是蓬头垢面,敞着怀,露着胸,裤脚上沾满了泥水,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光着,走着,喊叫着:“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儿子快回来!娘等着你呢!”不管她怎么喊,人们谁也不理她。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她在一根电线杆子上发现了什么,她走过去,注视着那幅复印的图画,目不转睛,她注视了许久,眼睛有点酸了,她揉了揉双睛,又注视了一番,突然,她疯狂地叫喊着:“这是我的画,这是我绣的公鸡!”她边喊边从电杆上揭下了复印的图画。偏巧一个青年路过这里,训斥她道:“你揭它干什么?疯疯癫癫,快走开!”

“这是我的!我绣的!哈哈哈”,一阵尖利的怪笑。

“你的一嘴牙!把画放那里!”青年依旧在呵斥她。

月娥拿着那副画,依旧疯狂地叫喊着:“我的画!我绣的!我的儿呀!”喊着叫着来到一座花桥上,看着手中的画,还在叫喊不停。

秋月说:“我们也到桥上去!”

子辰说:“娘,我们不去,她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净说瞎话!”

人们也都说:“疯女人的话,不可信!”

人们七嘴八舌:“老奶奶,莫要去,疯女人太坏了。”

桂花说:“一辈子都没做过好事,净是害人!”

李二嫂说:“秋月妹,你还不知道这女人的心吗?太狠毒了!”

秋月说:“没事的,我们谈谈。”秋月执意要去,子辰搀扶着秋月,走向了花桥。人们也随后紧跟着。

月娥举着手中的画,向秋月说:“这是我的,我绣的!”

秋月说:“你什么时候绣的?”

月娥说:“很早很早了,我还没出嫁呢!”

人们都笑了,知道月娥胡说八道。秋月也知道她说话离了谱,没出嫁怎么会有孩子呢?秋月不急躁,还要问下去:“你为什么要绣公鸡呢?”

月娥说:“因为我生了个小男孩,是鸡年,还是酉时。”

秋月说:“可别胡说,你没出嫁,大闺女怎么会生孩子呢?”

月娥急了,越急越结巴起来:“我、我不能说,你、你们都不知道,说了丢人!”

秋月说:“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还怕丢什么人?说给我听听。”

月娥说:“我也不怕丢人了,那是曹虎强奸了我,才生下那个孩子!”

子辰气得说不出话,拉着娘要走。在场的人也唉叹不止,有人 对秋月说:“大娘,别听她胡叨叨了,没一句实话!”

月娥又急了:“我、我说的,都都是真话!”

秋月要子辰耐下心来,要人们静下来,继续听月娥说。秋月又问:“你为什么绣个‘草’字呢?’’月娥哑口了,沉思了一会,便说道:“因为是曹虎的孩子,孩子他爹姓曹,我不会写‘曹’这个字,便绣了个‘草’,两个字读音差不多!”

子辰急了:“娘,我们快走吧,疯人说梦,完全不可能!”

人们也都说:“不可能,子辰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娘呢?”

秋月皱紧了双眉,她预感到,不可能会变成了可能,她劝慰子辰说:“孩子,不要过早下定论,往往不可能会成为可能,可能也会成为不可能,相信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实会给你定论的。”

秋月从身上取出一个红布包打开,拿出一条白毛巾,对月娥说:“你看,这是什么?”

月娥定睛一看,惊喜万状,又是一声尖利的怪叫:“我的,这是我的,哎呀,我的儿在哪里?”叫喊着,就要去夺秋月手中的毛巾绣画,过来三个人,把她拉到一边。她声嘶力竭地叫喊:“我的,那是我的,我的儿在哪里?儿啊,亲娘在这里!”

秋月把毛巾针绣图放好,又问月娥:“孩子身上,你留下什么记号没有?”

月娥又沉默了一会,忽然,她想起来了,有记号,有记号!她说:“大闺女生孩子,我爹嫌丢人,立逼我把孩子扔出去,我用针绣的毛巾裹在孩子肚子上,交给我爹,我爹抱起孩子就走,我又赶忙叫爹停下,为了给孩子记个记号,我狠了狠心,咬掉了孩子左脚小脚趾,我爹就这样把孩子抛在荒郊野外。”

秋月满脸严肃,月娥正是子辰的生身母亲,千真万确,毋庸置疑。她严厉地,又像命令似的对子辰说:“子辰,月娥就是你的亲娘!快去认娘!”

全场的人“啊”的一声,都惊呆了,怎么会呢?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子辰哭喊着,抱住秋月的腿,跪倒在地:“娘,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只有你一个娘,你才是我的亲娘!我的亲娘就是你呀!”全场的人都动了情,流了泪。

子辰哭得越来越伤心悲痛,秋月也忍不住哭出声来,母子俩抱头痛哭,月娥看得真真切切。人们也忍不住齐声呐喊:“疯女人,快 !疯女人快滚开!”

秋月止住了哭,擦去眼泪,对大家说:“相亲们,静一静,月娥就是子辰的生身母亲,千真万确!子辰的左脚就是少了小脚趾,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呢?”秋月又抚摸子辰的头说:“孩子,快去认娘吧!不然,我可生气了!”子辰万般无奈,站起身,哭着走向月娥,跪倒在地,喊了声娘,月娥慌忙用手扶子辰,可子辰很快缩回身子,又回到秋月身边,高声呼喊着:“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叫我有一个这样狠心的娘啊!”

秋月说:“孩子,以前是你娘不知道你是她的亲生儿子,今天知道了,她就不会再对我们狠了!”

月娥站在花桥上发呆,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秋月啊秋月,你害死了我的丈夫,夺走了我的儿子,你侄子又将我的寅龙、寅奉打入监牢,赵庄人把你捧到天上,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新仇旧恨,层层未了,今天是了结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故作满面微笑地走近秋月面前,子辰看到月娥走近,匆忙远远离开。

月娥亲昵地说:“秋月姐,把那副毛巾针绣画给我吧!”

“好的!”秋月说着低头取毛巾画,月娥看子辰不在秋月身边,怒火中烧,狠毒生胆,两臂攒足了劲,趁秋月不注意,猛地一推秋月,秋月便很快倒栽在桥洞下的深水中,子辰万没想到月娥如此狠毒,竟对娘下起毒手,他奔跑过去,飞身跳下桥,三个年轻人也奔跑来,纵身跳下。人们涌向花桥,关心地注视着桥下,李二嫂大声喊起来:“秋月平安!秋月平安!”李二嫂的喊声引起了连锁反应,从花桥到杨树林,从男到女,从老到少,所有的人都喊起来:“秋月平安!秋月平安!……”喊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喊声淹没了月娥哈哈哈的尖笑声。秋月被救出来了,人们呼喊着,子辰抱着秋月,两个青年跟着抬着,走出了湖水,上了花桥。

知名大夫早已在桥上等候,大夫摸了摸秋月的脉搏,翻了翻秋月的眼,悲伤地说:“老人家命归西天了!”“啊!”子辰大声呼喊:“娘!娘!你不要走!你快回来!娘,你快回来!”

在场所有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放声痛哭,大声呼喊着:“秋月,快回来!秋月,你别走!我们想念你!秋月,天下的好人,你快回来吧!”哭喊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传得很高、很远。哭喊声传到天上,雷声在呐喊,乌云在翻滚,天公在流泪;传到山上,山在哭泣,泪流成泉,叮咚作响,虎在哀吼,猿在悲啼;哭喊声传到湖面,湖面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华,芦苇荡在沙沙作响,荷花含苞不放,低下了头,荷叶上不见青蛙,荷叶下不见金鱼嬉戏,湖面上不见花船游荡,只闻湖水呜咽,杨树林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欢乐,树林中的人们,不再下棋,不再打牌,不再说笑,都在嚎啕大哭,鸟儿在悲鸣,树叶在哭泣。子辰依然抱住娘,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娘,你回来吧!我不能离开你!娘,你快回来吧!赵庄人都盼你快回来!”这时,有人抬来一张床,子辰把娘放在床上,趴在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死去活来。这时,李二嫂突然走到子辰跟前说:“子辰。快到山顶上,敲着锣,高喊着,娘快回来!给娘招魂,或许能把娘的魂召回来!”子辰拿起一面大锣,使劲敲着,拼命呼喊着,飞快地向假山顶奔去。子辰跑到山顶,敲着大锣,高声呼喊:“娘!快回家!快回家!孩儿想娘啦!”“娘!你不要走!你还有事没做完!赵庄人等着你!”“娘!你快回来吧!孩儿在等你!”子辰喊声震天,响彻五六里。山下人们依旧在呼喊:“秋月回来!秋月回来!”月娥依旧在尖利地大笑,大叫,似鬼叫,似狼嚎!

人们愤怒了,齐声呐喊:“疯婆娘,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湖水愤怒了,掀起高高的巨浪,狠狠地把疯婆娘击倒。狂风发怒了,呼啸着,扯乱了月娥的头发,掀起了她的褂衫,将一根木棒从空中狠狠打在她的身上,假山树林发怒了,怒吼着,呼啸着,像在声讨这个罪恶的女人。雷公发怒了,在疯女人的头顶,一道长长的闪电,像一条大龙,屈曲盘绕,咔嚓擦一声巨响,震天动地,久久不息。疯女人惨叫一声,倒在雨水中,身子蜷缩成一团,很小,就像一条蜷缩的小狗,停止了尖叫。风更大,雨更急,雷声更响亮,山顶上,依然传来子辰的呼喊声:“娘,快回来!娘,回家来!娘!孩儿在等你回来……。”

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雷声轰响,天地间,白茫茫、雾蒙蒙、雨涟涟,山顶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模糊,只听到子辰的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地听不到了。山下的人慌了,高声呼喊子辰,不管怎样喊叫,却一直听不到子辰的回音。

子辰乃韩湘子转世,玉帝、王母罚他人间受苦七十二年,如今劫数已满,乃归天而去。

玉帝、王母正议论朝政,忽听门君禀报:“禀陛下,八仙韩湘子求见!”

玉帝说:“命他觐见!”

韩湘子快步走进天庭,双膝跪倒,奏曰:“小神韩湘子回朝,拜见陛下王母!”

王母曰:“罚你人间受苦,八九七十二年,鸡年去,鸡年归,劫数才满,你怎么猴年就归天了?这才七十一年呀!”

韩湘子曰:“不,王母,凡间纪年纪岁,皆按两个年头算。当年太白金星收白虎将军罗成归天的时候,也是按两个年头算,罗成刚满二十三岁。”

玉帝召太白金星问曰:“真的如此吗?”

太白金星答曰:“陛下,真的如此!”

玉帝说:“这就不是韩湘子的错了!”

王母说:“凡间真假美丑,正邪善恶,你可曾记下来?”

韩湘子说:“七十二年,我写了本天书,全记在天书上。”

王母说:“拿来我看!”

韩湘子站起,口中念念有词,忽然来个金蝉脱壳,现了原形,子辰成了一幅画像,立在那里,画像上布满五颜六色的点点圈圈,杠杠块块。

玉帝、王母看了,清清楚楚,有条不紊,一目了然,十分欢喜,命人把天书卷起,保存起来,说道:“做事尽心尽力,认真仔细,有功,归你八仙之位吧!”

韩湘子说:“小神还有一事相求陛下!”

“什么事,说于寡人听听!”玉帝说。

韩湘子说:“今天午时,是母亲发丧出殡之时,小神不能亲自给母亲送终,我想在南天门目睹母亲入土安葬,灵魂升天!”

玉帝说:“百善大孝,很好,寡人应允!凡间发丧出殡,寡人没见过,寡人、王母也都想看看热闹,你赔寡人、王母共同观看,如何?”

韩湘子说:“小神乐意陪陛下、王母观看!”

玉帝王母在韩湘子的陪同下,共同来到南天门,举目远望,大吃一惊道:“人间变化太大了,土墙矮屋,老牛破车均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山清水秀,高楼林立!”

韩湘子说:“全国各地都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

赵庄人山人海,送葬的人披麻戴孝,排成长长的队伍,有一里多地,哭声震天动地。

王母说:“孝子这么多,秋月儿女多吗?”

韩湘子说:“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可是,我娘太好了,品德太高贵了,赵庄全村的人把我娘看做最亲近、最崇拜的人,所以男女老少,都来给她送葬!”

玉帝赞曰:“难得这样的贤良女!”

唢呐声声,笙笛齐鸣,哀曲悲调,感动天地,山低头,天落泪,河哭泣,鸟悲啼。

秋月墓又高又大又圆,像个小土丘,花车花轿、花罩屋、花圈摆放在墓周围,好大的一片。墓前边立着一个又高又大的石碑,石碑正顶上,能人精心雕刻了一轮圆圆的月亮,像面大玉盘,圆月两边,一个金童,一个玉女,合抱圆月,笑容满面。石碑两边,文人提了幅对联:“生前厚德心无愧,死后清名口有碑”,石碑中间,十个大字醒目耀眼:“忠孝义善秋月女士之墓”。

秋月墓的不远处,有一片光秃秃的黄土地,土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土堆,土堆前面有一块又矮又小的石碑,石碑上方,刻一弯残月,弯月似刀,碑上刻有几个小字:“心狠如刀,刁妇**月娥之坟”,谁家淘气的两个娃娃争着骑上小坟头,像骑马一样,身子一挺一挺的,很是得意开心,孩子的妈妈抱走了他们。谁家养的小狗跑到新坟前,嗅了嗅,抬起一只后腿,把尿正巧洒在小石碑“月娥”二字上。

王母笑曰:“娃娃小狗也善恶分明呀!”

玉帝王母一直看到殡葬结束,玉帝感慨地说:“善有善终,恶有恶报,秋月,民间女子之楷模也!”

韩湘子陪玉帝王母回到天庭,自己便匆匆回归八仙之位也。

有诗赞曰:

贤女德高一明月,

一片冰心洁如雪;

感天动地神称赞,

万民当哭为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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