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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警察

郊区小屋内。

安乔站在窗前凝思。涂非走过来,搂住她的肩,问:“在想什么?”安乔看向涂非,欲言又止。

“很难开口吗?我来说吧。”涂非微笑地对她说,“你是想回去了,放不下你爸爸的案子。是不是?”安乔心里满是感动,他是那么懂她。

“谢谢你!”安乔温柔地说。

涂非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安乔,小心地问她:“乔,我有一句话想要问你。”涂非知道早晚有一天安乔会知道霍醒就是凶手,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安乔要怎样处理他们的感情?

“想问什么?”安乔眨着眼睛。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难过吗?”涂非说。

“也许我也不是那么好,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未来的事何必去管呢?”安乔说。

“乔,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涂非将她搂在怀里。

“我也爱你!”

安乔和涂非回到城里。

“阿非,我要不要把怀表还给你,它对你很重要的吧!”安乔问。

“既然你已经放在秘密的地方,就让它在那呆着吧。”涂非答,其实他心里有另一个打算,那个怀表放在安乔那里也许会给她带来麻烦,但在将来的某一时刻或许还会成为她的护身符也说不定,所以他暂时先不想交给霍醒,虽然当初带安乔走的时候,他说过他会回来,因为他还欠霍醒一样东西,但是他想还得越晚越好。尽管他坚决不会做将霍醒的罪行公布于世的那个人,但他一定要保护安乔的。

“好吧,可是我回来是回来了,那份资料已经不见了,我已经不知道从何查起了。”安乔喃喃地说。

正在这时,一辆警察在安乔和涂非的面前突然停住。从车上下来三位警察,他们走到安乔面前,说: “你是安乔吗?”

“我是。”安乔很惊讶,她看了看涂非。

“警察同志,请问什么事?”涂非问。

“|哦,前几天有位江先生报警说安小姐被人带走,接着就失踪了,我们已经立案,现在请安小姐跟我们走一趟。还有这位先生,请你也和我们一起回趟警局。”安乔和涂非此刻也明白了,是江子程报的警。

安乔和涂非上了警车。

警察局。

安乔跟警察叙述着:“警察同志,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她心里想着这件事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必要把经过说的清清楚楚,更没有必要把阿苏扯进来,她怕说的越多越麻烦,想了一想,说:“那天我其实是跟这位先生走的,只是当时身体有些不适,走得急了一点,没有来得及跟江子程先生打招呼,就是你们说的报警的那个人。子程是我的朋友,他应该是担心我会出事,所以才报的警。因为他并不认识这位先生。”

警察问涂非:“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涂非。”

“涂先生,事情的经过是安小姐说的这样吗?”

“没错,这是一个误会,我是带着乔出去散散心,这些天就只有我们两个!”涂非说。他不知道,此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听到他说“这些天只有他和安乔两个人”时,心像似是被刀割了一下。这个人正是江子程。

“安安——”江子程唤安乔。安乔听到江子程的声音,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憔悴落寞的脸,但是她把头又回了过来,安乔心里还是耿耿于怀江子程当天的表现,尽管她也知道江子程也喝了阿苏调配的水,但是心里一时还缓不过劲儿来。

“安安,你没事吧!”江子程急急地走过来。

“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吗?”安乔没有理会江子程,直接问向警察。警察对安乔说:“报案的就是这位先生,我需要和他说几句话才可以。”

“好吧。”安乔起身走开,坐到了远处的椅子上。江子程此时看一眼涂非,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带走安安的人,他到底是谁?他说这么多天他单独和安安在一起,难道他们……?警察的问话打断了江子程的思绪:“江先生,当天是您报的警。现在安小姐已经回来了,她刚才和这位涂非先生说这是一个误会。这个和失踪案还是有区别的。我有必要和您解释清楚。而且这位安小姐说您和她是朋友,既然这样,您看是您和安小姐在这里说清楚,还是您回去再和安小姐问清楚?”

江子程的心情非常糟糕,其实看刚才涂非和安乔坐在一起的样子,他已经明白了大概,这当然就是一个误会,这件事本身就是误会。

“对不起,警察同志,是我一时情急搞错了,我当时不认识这位先生,我以为……哦,给您添麻烦了,我还是出去和安小姐再说吧!”江子程说。

“好吧,那你们三位都可以回去了!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说。

安乔和涂非走在前面,江子程在后面跟着。出了警察局,江子程赶紧跑上来,拦在安乔的面前。“安安!对不起,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这时的安乔已经很冷静,她明白论心计,江子程哪能斗得过阿苏,还有,江子程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不能装作不知道的,之所以会有那天喝毒水的事发生,也是江子程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感所致吧,或许他大概什么都不知道。安乔其实在心里并没有责怪江子程,她也并没有多想,阿苏是怎么找到江子程的,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安乔看向江子程,说:“子程,你不用解释了。那件事过去了,我知道并非你本意。这么多年,我难道不知道你的为人吗?那天我打了你,我还没跟你道歉!”

江子程看她这么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了地,紧接着却是无尽的哀伤。江子程说:“安安,你别这么说,是我太蠢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安乔打断他,说:“子程,别再说了,我们都没受伤就好了。以后那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安乔挽住涂非的胳膊。

“安安——,这位是?”江子程拦住安乔,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她和涂非到底是怎么回事。涂非也看向安乔,他其实也想知道安乔要怎么介绍他。

“子程,他是涂非,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安乔尽管不爱江子程,也不愿意直接告诉他,这是她的男人。

“是……就是小时候救你的人吗?”的确,江子程和安乔之间是有默契的,尽管这么多年他分不清对她是单恋还是暗恋,但他记得她说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是,我找到他了。”安乔看向涂非,涂非正微笑地看着她。

见到此情此景,江子程已经都明白了。他痛苦地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是吗?”

安乔和涂非又相互看了一眼,已经不用回答了。

江子程对安乔说:“他也知道你在查伯父的案子了是吗?”

“是的,我知道。”涂非回答了江子程。

“你知道安乔好几次被人恐吓了吗?”江子程问。

“我知道,以后我会保护乔!”涂非答。

江子程又看向安乔,说:“安安,你还会继续查伯父的案子吗?”

“我会的!”安安坚定地说。

“让我继续帮你好不好?”江子程说。

“子程,我不想你再参与进来了,而且伯父伯母一直也不希望我们走得太近!”安乔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她觉得她现在更没有必要破坏江子程和父母的关系了,该是他们和好的时候了。

“你知道,你一直知道,他们是不能干涉我的。你这样说,是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江子程感到委屈。

安乔赶紧解释:“子程,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是朋友,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这么多年你为了帮我,费了很多心力,我不愿意我的朋友再这样辛苦了!”不管安乔现在说得多么诚恳,在江子程听来都是那么令人难过,就像心上扎满了刺一样。

“好,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这……这就够了!”江子程尽管痛苦,但他始终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安安,再见!”江子程往反方向走了,安乔回头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个人我注定是要辜负他了,希望他能很快好起来。

“乔,从现在开始,我得看好你了!”涂非看着安乔说。

“怎么了?”

“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当然不能放松了!”涂非笑了。

“好像某人吃醋了呢!”安乔笑着说。

“走吧,去吃点好吃的!”涂非拉住她的手,他下意识抓得紧些,因为他和霍醒的关系,这段感情总是让他心里没底,尤其在看到江子程对安乔的深情,他必须要牢牢地抓住她,而安乔此刻就像一个小女孩正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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