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懦弱下的魔我，唯情而已
黑色的雾霾渐渐的隐没，露出一个年轻的身影。面带微笑的睁开双眼，没有所谓的精光，一片墨色的亮黑，如深潭一般，墨色慢慢褪去，敛入瞳孔之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凌风看着已黑的天色，基地的现代感配上自然的林园艺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又那样的别样生辉。河边，草丛旁，路上，一个个天心者，慢悠悠的散着步，别样而又和谐。
一直以来除了训练就喜欢窝在寝室的凌风，第一次发觉其实基地的天心者比他刚来时，又多了很多。
入夜…睡眠…金乌坠落，玉兔东升…
“额…这是哪？好刺眼”，迷糊的睁开双眼，想用手挡光却发觉被什么给锁住了，环顾左右，一个个在手术聚光灯下人影，想挣扎却感到麻痹感…
只听到“一号，把药剂拿过来，速度，实验体一切正常”。
看着眼前出现的针管，模糊的看到“基因药剂”
……
“啊！！呼…呼…呼，又是这个梦…”凌风急促的呼吸着，满身的冷汗，湿透了的头发粘黏着，缓缓的坐起来，下床，走到阳台，感受着微风的那份凉爽，重重的呼了口气，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晨曦下东升的旭日，凌风决定去莫老那走一趟。
走过寝室楼的小道拐角，瞳孔一缩，心脏不由一紧，一道人影撞入怀中。
“啊！”一声娇呼响起。
凌风本能的抱住身影，在惯性下向后倾倒，背后一痛，慢慢睁开双眼，发现怀中一道倩影道：“你没事吧，如果可以，能先起来吗？我躺着，背还真的有点痛啊”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子慌乱的起来，歉意的看着后者。
凌风着着眼前的女孩，一身白色的连衣长裙，三千青丝随风飘散着，漂亮的眼睛快储出水来，配上娇俏的鼻子，抿着双唇，楚楚可怜，心中不由一痛，眼神真的好像…
“没事没事，这只是个意外，我没什么事的，你不用在意”凌风抬头复杂的看着对方，站起身来，笑着摆摆手，然后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风玲，有点女性化的名字”。
“你…你好！我叫宋念林”女孩害羞的伸出手。
感受着握手那一刻，让的自己内心不由自主的熟悉感，凌风心里微微一叹：“可能只是错觉吧，真是个害羞的女孩啊”
同样的熟悉感回荡在两人之见。
“我有事，先走了，宋同学，到时训练场见”挥了挥手，越过人影，快步的离开了，只是他没看到的是，当他挥手离开时，那双快速含上泪水的美目，以及用捂住嘴，一脸震惊激动的女孩。
慢慢的转过身影，看着凌风离开的身影“哥，真的是你吗？那条手链是巧合，还是真的是…”喃喃的哽咽着低语。
来到老莫的房子，看着房门，轻轻敲着，“莫老，在吗？”
门过了会儿慢慢的打开，同时传来“你怎么就这么扰人清梦啊！”，露出莫老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的脑袋。
缓缓抬起手，黑色的雾气，慢慢的在手上汇聚，如一个小水球，一收一放，一吸一弛，聚散之间，说不出的神奇。淡淡这看着这一切。
“啊哈！”莫老脸色一喜，“果然没看错你，可以啊，这么快就固元了”。
“那么也该把该告诉你的告诉你了，你好好听着”莫老话锋一转，一脸严肃。
“其实，一直以来我有很多东西没和你说，因为在这一刻才算是正真的‘守龙’一员，不过马上就要小测了，我们边走边说”看了下时间，莫老脸色又是一转，满脸的戏谑。
两人边走边说，看凌风时而惊叹，时而惊喜，时而了然的表情，就知道此种文章甚多。
当两人赶到训练场时，所有人都已经开始抽签了。
难道？
没错，和凌风想的一样，今天小测————武比。
他也终于明白，莫老的那句“实在不会武术就防御“的意思了。
小测根据新人成功固元和还未固元分为“非组”和“正组”，主要是固元者可量波外放。
“有请宋××和王××上台，李××和方×准备”
“宋××胜”
“李××胜”
“××胜”
“×胜”
……
本次非组前三为：冠军唐棠、亚军张枫、季军陈云。
之后是正组，其实正组和非组人不多，觉醒之人万中无一。
随着一个个上台，个展身手，也让凌风看足了瘾。
“请风玲和叶香上台”
随着裁判一声宣告凌风也是愣了愣，环顾四周，看没有其他人，就也确定没有和自己同名的，施施然的走上台去。
“风玲”
“叶香”
两人相互敬礼，通报名字，相互说了句请。
不过看着眼前10多岁的小女孩，凌风无奈摇头，心里略微苦涩：“这么小就觉醒了吗？差距这么大吗？”
“你摇头干嘛？”叶香像是觉得对方轻视自己，语气有点冷：“小心了，我来自峨眉山”
说完，便一急行上弓步，也不待凌风解释。
凌风眼瞳一缩，脑子一片空白，从来都没有打斗经验的他，也知道坏了，急切的想要让身子反应过来。
当恢复过来，只见入眼一泛着蓝光的小玉掌不足2寸，心下一惊，连忙闪避，却还是被击中肩膀，瞬间倒地，知道事不可为，立马全身泛起黑芒，蜷曲身子，防御。
感受着疼痛感，凌风一阵憋屈，“真够废物，自己连小女孩都打不过”心中暗骂一声。
“你认不认输？”叶香也适时退开，满脸的傲然和喜悦，“你打不过我的，大哥哥”
“哼！早着呢”凌风也是支起身来，全神贯注，“再来”
随后便是不断的被击倒，蜷缩防御，相似的一幕不断上演以及那不断回荡着的：
“你服不服？”
“不服，我们再来过”
“你认不认输？”
“不认输”
……
最后却因对方早上吃坏肚子，实在痛的受不了，憋不住，才侥幸获胜。
场下不断传来的嘲笑和讽刺，凌风第一次感到如此烦闷。
下场后，莫老也只是一句：“加油，不要放在心上”。
凌风也沉默了。
不知不觉正组前三强也出来了，本来正组就十二个人，凌风却运气好，第二次的对手来例假请假了，他就轮空了。前三争霸也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认输了，得了第三。
看着得冠的宋念林和亚军的胖子，凌风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他很想发泄。
可惜天不遂人愿，按照流程非组前三可以有机会挑战正组人员。
“我要挑战风玲”陈云看着凌风，一脸的嘲弄，“当然，你可以选择认输，毕竟你这么废物。”
一句话让的凌风终于怒火中烧，把认输的话语憋在了口中。
“上台”凌风一脸的平静，但地下的狂焰，憋闷着快要炸了一般。
“呵呵！好啊”陈云讥笑着，“可别太不经打啊”
走完战前流程，凌风抢先出手，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可没想到却被对方轻轻一引、一缠、以带，惯性下趴在了地上。
场下传来了各种讥笑声和讽刺声，凌风阴沉的握紧了拳头，咬着呀自语道“我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刚想起来，却被一脚重重的踢在头上场外。
“呵呵！凌风，这一式陈氏太极如何？”
凌风他也是气的意识开始混乱了，再加上伤上加伤，意识开始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寝室的，只默默糊糊的记得，自己把赶过来想要扶自己的宋念林和莫老给推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呵呵！废物吗？难怪当时莫老说：‘你绝对不是天才，但是还没有成为废材’”凌风一眼颓然
“这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哈！哈哈！”凌风再也止不住泪水，“这样的我，果然和以前一样连自己的妹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去”。
凌风此时显的有点癫狂。
一阵敲门声响起，凌风回过神，立马擦去泪水，踱步去打开门。
入眼两道身影，心中一叹，“果然还是莫老啊，哦！还有她，她来干嘛？刚认识不久吧，貌似”
“莫老啊，还有宋同学啊”凌风颓然的说，“请进吧”
“啊风啊，我给你带了点饭，这么晚，你也饿了吧”莫老说着把提着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宋念林也把饭盒放好，“风玲大哥，我自己给你做了点饭，一点心意，你快吃吧，别饿着自己。”
“谢谢，我现在没胃口”凌风语气有点低迷，谁都听的出来，“我想静一静”。
“风玲大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要看开下”宋念林一脸柔和和关切，“以后我相信你可以超越他们的…而且…”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还待说些什么却已被凌风打断，说完便走到床边坐下，背影显得萧瑟。
莫老暗自给宋念林打了个眼色，待她知趣的离开后，慢慢的关上门，来到凌风面前，蹲下身子，面对面看着，一脸关切，“啊风，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想当年我也是…”
“莫老，天色完了，早点去休息吧”
“啊风，你…”
“莫老，不用说了，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了”
莫老站起身来，低头严肃着，“啊风，你确定要放弃吗？”
“放弃又能怎样？不放弃又能怎样？”凌风耸拉着眼皮
“风玲，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可是你的引导者，你…”
“你走吧”
“啪！”一声把掌声，莫老用手拉住凌风的衣领，一手把被自己扇倒在床上的凌风提起来，怒极而笑，“姓风的，看着我，大声告诉我，你他~妈~的今天放弃，自甘堕落，宁愿自暴自弃，不需要我再来管你”
“你大声说啊，你他~妈~不是很能吗？”莫老心里很沉痛，这个和他相似的少年，让他很失望，“你今天只要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父母，但你的懦弱让我失望透顶”
说完再次把凌风摔在了床上，准备转身离开。
凌风颓然的躺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床上，好像看到了父母，看到了妹妹，看到了他们的泪水和失望，还有那曾经的伤痛：
“风哥哥，风哥哥，我要那个竹子上的鸟蛋…”
“阿姨，那个妹妹怎么样了…”
“你还来干什么，给我滚！你个扫把星”
“‘嗙’看着默默关上的门，默默流泪再也止不住”
“吐嘟…吐嘟…吐嘟…”夜晚被急救车的声音吵醒
……
“听说了吗？好像那家搬走了”龙套A
“什么啊？明明是那家女儿死了，才走的”龙套B
……
“我不，我不，我不服！”凌风神色变得越来越狰狞，黑暗不断弥漫在全身，从床上突然站起，只见黑光一闪，拦在莫老身前，重重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沙哑着，“请莫老教我”
看着眼前满眼腥红的凌风，莫老眉头一皱，重重的拍下，“还不醒来”
“嗯额…”凌风难受的晃了晃脑袋，疑惑着，“莫老，我怎么了？你打我干嘛？”
“你刚才几乎接近入魔了”，莫老神色很严肃，“下次注意点，多提高心境，你刚才几近入魔是在透支生命力，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凌风一听，立马吓的直冒冷汗。重重的深呼吸下，舒缓后，认真的再次说，“请莫老教我”。
“好，我可以教你”莫老一脸欣慰和赞许
凌风一听立马想要磕头，“拜见师尊，请受弟子…”
“没说做你师傅，我不收弟子”却是莫老皱着眉头，用能量不让凌风磕下去。
话锋转化之快，让凌风有点错愕。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一个多月来您真诚待我，今日于我危难中，是莫老救我”，凌风定定的看着莫老，语气格外的坚定“今后又有授艺之恩，我无以为报，要么你认下我这徒弟，我今后带莫老如父，要么我就不学了”
莫老审视良久，像是权衡着什么，然后挂起笑意，“哈哈！好，今天我高兴，我也知你为人至孝重情，不然也不会差点入魔，今后你便是我唯一传人”
说完扶起磕完响头的凌风。
凌风也是一脸惊喜的斟茶，敬茶，再次叩拜，却没注意到莫老昏黄的老眼中的欣慰和坚定。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