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言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小镇从出现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迎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这些客人在福安镇上几乎是地毯式的搜寻,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听到那关于所谓“机缘”的讨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目的一般。
同时,也因为这个原因,把持着福安镇所有出入口的安德鲁家族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玫瑰的酒肆如今已经是白天晚上都开门,这些蜂拥而来的客人让酒肆爆满,人挤人来形容非常的恰当,而且按照玫瑰的话说,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以前不开门是因为她人手不够现在多了个免费劳动力不是么。
酒肆里忽然来了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轻轻巧巧的拎着比一大壶的东西,面无表情,就在在那里帮着玫瑰给人倒酒倒茶,当然,酒肆里不缺乏好色之徒,只是他们都对这种小丫头不感兴趣,除非特殊嗜好,而且,他们感兴趣的事酒肆的店主,玫瑰。
这年头漂亮的人到哪都吃香,玫瑰身材好长得漂亮,一颦一笑都是风景,眨个眼都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那一举一动中的诱惑力,和那白皙细腻的肌肤,都可以让这些酒肆里的客人每天多洗了几次裤子。
被使唤的阿塔尔倒是毫无怨言,相比之下端茶倒酒也让她发现了不小的好处,这些人讨论事情的时候,她很容易就可以听见,哪怕是一些隐匿的消息,也在这些人的无意下,传到她的耳朵里。
当然,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有意去听的的。
不得不说,这种类型的地方,几乎就是各类消息流通的地方,有的时候你只要想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简单,你找个酒肆或者茶楼坐一下午保证你连本地大人物的裤衩颜色和行房记录,是否不举都可以知道。
无所事事的玫瑰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前,看着阿塔尔忙忙碌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迷样的神色,她的目光一直跟在了阿塔尔的身上,仿佛要把她的身影,模样全部记录在自己的心里,只是,她的心里在想着什么有着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镇上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就连相对来说比较平静的酒肆里这几天也是动乱无比,这些人天南地北的来,南辕北辙的性格,有的时候一言不合直接就打起来,看着阿塔尔都觉得人类为何那么的无聊,为了某道菜是咸的好吃而甜的好吃也能打起来?
明明是辣的才好吃。
阿塔尔拎着滚烫的茶水,在酒肆不大的地方穿梭着,给人倒茶,她身体灵巧的就跟风一样,轻盈的穿越那些人,在喊声落下前,就已经到达了他们的面前,冷淡的给他们一个个的倒茶。
只不过今天的客人太多,阿塔尔一直都在忙着倒茶拿酒顺便听听点别人的消息。
“这边,倒茶。”
“快点,我的酒还没有上来吗?”
忙碌的阿塔尔终于解决了前面的客人, 就在她走到最后一桌——一个比较隐匿的位置但是周围人很多的地方,缓慢的给拿着杯子的人倒茶时,一股力量传来,她的身体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茶就这样直直的倒在了拿杯子的那个人的身上。
这是一壶刚出炉的,非常滚烫可以拿来杀猪的热水。
“啊~”惨叫声凄惨。
“小丫头,你怎么倒的,居然都泼在我的身上了。”被泼到的人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滚烫的热水让他的脸甚至都狰狞扭曲了起来,就好像盛开的菊花一样。
阿塔尔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也没有理会这么多,她被人撞后,就迅速的扭头看向后后方,方才就是有人撞了她,而且还是有意的,她的目光在那些行走的人中游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太厉害,早就躲了起来,隐匿在了喧哗的人群中。
咬咬牙,阿塔尔一口气下不去,拿着茶壶的手咯咯作响,她居然被阴了,她居然被人暗算了。
“喂,你没有听到吗?破了我就想这么算了?要不是大爷我身体好,我早就出事了。”说话的是一个大叔,他粗着嗓子对着忽略他的阿塔尔大声喊道。
阿塔尔低头看了看他的衣服,很厚实!烫不出问题!
“这不是没死吗?”阿塔尔的心情极其不好,别人阴了是谁都不会开心,哪怕是她理亏。她淡漠的看了一眼那个大叔冷声说。声音清脆却也如同女王般的傲慢,“受伤了去拿药和单子给我我出,没事我就走了,反正你也不想和我一个没礼貌的小丫头计较吧。”
说完,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拎着那一壶热水就这样淡然的离开了,那个被他泼着的大叔都傻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小丫头真是够狂妄,居然就这样走了,走了。
这年头的小丫头都这么的厉害吗?这才是大爷吧。
“坐下吧,福德里叔叔,不关她的事。”坐在大叔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淡淡喝着茶的年轻人,有着漂亮的棕色卷发和如同大海一般一般深邃迷人的眼睛,他拨弄着手里的茶杯,看着把水壶重重放在柜台上的阿塔尔,饶有兴致的眯起了眼睛,“我看到了,她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做的。”
“那帮犹如田园里被拔去毛的火鸡屁股一般丑陋的家伙?”福德里坐了下来,听到棕色头发青年的话也感到非常的讶异。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本就不是什么好友,他们是对立的势力,会做手脚也不奇怪,只是做法如此低劣,竟然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虽然这个女孩子浑身带刺。
正义感爆棚的如同即将喷发出来的福德里大叔恨不得把那些人拖出去暴打然后出去喂狗。
“是啊,不过他们也不敢动作太大,毕竟这一次父亲大人也来了,只不过,福德里叔叔,你不觉得这家店很特别吗?店主特别,侍者也是如此。”青年看着气冲冲把水壶拎着走去后院的阿塔尔说道。
“我一个大老粗的,实在是看不出来,倒是少爷,您为何非要来这里,若是被他们知道,肯定因此来嘲笑您的。”福德里说,非常的不解,在他的眼中,青年的身份何其尊贵,他就应该在豪华的包间里悠悠的品着上好的红茶,看云看风看星星月亮。
而不是在这个脏兮兮乱糟糟嘈杂的酒肆里喝着劣质的茶水。
青年却是神秘一笑,把滚烫的茶水倒进了杯子里,轻轻的抿了一口,说,“不来这里,怎么可能会碰到那么独特的人?和如此有趣的事情?”
桀骜不驯哪怕是面对着实力压倒她的人也能如此傲慢,不是狂妄就是有实力,虽然看不出来,漂亮妖娆的就跟清晨的玫瑰花一般的店主,他居然看不透实力,这两个人,从气度,谈吐来看,根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果然,无论哪里,总有藏龙卧虎的人,哪怕是如此小的镇上。
这边阿塔尔进去后,玫瑰就叫住了她,似乎不明白阿塔尔是为何生气,玫瑰仔仔细细的看着阿塔尔,上上下下,还伸出那修长的手指捏着阿塔尔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仿佛在看一张披着人脸的其他生物一般。
“怎么了?”过了一会,她问道。
阿塔尔一巴掌拍下玫瑰的手,神色依旧淡然无比,“被只不知姓名的野狗暗算了而已,不必理我。”
“哪只?竟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人?”玫瑰说。
“不关你的事。”说完,阿塔尔她拎着水壶气冲冲的离开了,看那个样子,应该是打算再去拎一壶热水来着。
这边阿塔尔走得快,也没有看到后面玫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冷笑着一边走了出去。
是谁让她可爱的小店员那么的生气?还在她的地盘对她的小家伙下暗手,哼 她的小店员只有她能欺负,其他人欺负了,哼哼,就等着吧
酒肆的热闹正如以往一般持续到了半夜,那些客人才醉醺醺的离开了酒肆,三五成群,或是孤单一人,背影在地上拉开了一道斜线,寂寞又空虚。。
此时,关好门锁好床,阿塔尔正和玫瑰在房间里对视着,目光想接,犹如针芒对锋芒,
玫瑰习惯性再度邀请阿塔尔一起睡,,哦,或者说强制性,理由里怕晚上有人来夜袭,她需要个人保护她,不过阿塔尔毫不犹豫的直接拒绝了。
“我可没有恋母情结,你要么下去找个男人要么就自己报个枕头。”阿塔尔冷淡的说完,直接穿着玫瑰丢给她的那件睡衣,拎着枕头,也不顾玫瑰那扭曲的脸色,淡然的离开了玫瑰的房间,直接拒绝了玫瑰那一起睡的“好意”。
转身后,阿塔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狡黠无比的笑容,然而,玫瑰根本就没有看见。
不得不说,阿塔尔的话一般来说总是一针见血,玫瑰看着阿塔尔离开却无可奈何,只能摆摆手,脸上的扭曲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脸的无奈,“这家伙,真是比想象中的要倔强啊。”
不过,她笑了起来,漂亮的脸上绽开笑容,犹如开的正艳丽的玫瑰一般,“不过我就喜欢这样倔强的小家伙了。”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