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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巫之始

“王子,三年了,我会的巫术我都教会你了,希望你好好用它,请千万记得这力量自古便是用来造福于民的,要慎用啊。”梦中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床榻之上,说话虽然流畅但那种虚弱的气息却是掩饰不住,而站在榻边的郝然便是子羽,“还有,王子待会你去打开榻边的那口小箱子,里面有卷玉简,那是黄帝大战之后流传下来的巫术,是我们巫族最后得传承,我毕生就你一个弟子,希望你把玉简上的巫术传承下去,若能开启玉简上面的巫术学的会就学,学不会的千万别将之损毁,那些巫术是上古巫族强盛的源泉……”

“巫齐老师,您别说话,好好休养身体。”子羽轻声说道,这几年他把自己磨砺的没了菱角,说话都变得温声细语。

“没事,大限已到我早知晓了,我交待完所有便能安心去了。”巫齐微微一笑,但这一笑在那枯槁的脸上显得有丝骇人,“王子,你也知道你父王的情况不比我好,恐怕他也熬不过今年了,哎,你也要早作打算了,若无心权利,早点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老师所说我都懂,父王的病情我清楚了,这些年我也知道您尽心尽力为父王医治,甚至为之减寿数载,已经难为您了。”

“哎,若非巫族没落,何至于此。大王子,我死之后你隐姓埋名,一定把巫族最后一点星火传下去!”巫齐语气变得平淡,平淡的看透了这世间的一切……

许铭梦境再次变化,宫室中三年前的王者,此时已经是衰老的两鬓皆白,两颊深陷,皮肤也是褶皱得一碰就会掉落似的,床榻之上的老者没了在大殿号令群臣的威严,剩下的只有落日西山垂暮之色。

老者吃力的抬起手,“父王,您还有事情要交代吗?”子玉手握传位意旨,大局在握的他连语气都少了掩饰,透着一丝兴奋,只是还在压抑着。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个儿子到底是个薄情寡恩之人。他挥了下手臂,缓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子玉面色一沉,问道:“父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吗?”说完,他瞧了眼旁边的子羽,意思很明显,大事未成不能给子羽咸鱼翻身的机会。

老者一听却是怒了,“你还敢忤逆孤,孤还没死呢!你想要的孤给你了,你想孤现在收回来?”

“父王!我不是那意思。”子玉一看老者动怒了,连声解释道。

“哼!你先下去。”老者语气变冷,再次吩咐道。

子玉看看手中的遗诏,自忖出去老头子也不会再改变什么,也不好再违逆老头子,讪讪的退出去了,临走还瞥了一眼子羽向他摇了摇手中那份遗诏,快意的走出宫殿大门,联络大臣去了。

“羽儿,你还是不肯原谅为父吗?”老者的眼角有几滴浊泪,虽是本能分泌的眼泪,但看着让人好不忍心,更何况还有这恳切的一声轻唤。

“父王,您别这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子羽含泪跪在身侧,连声回答。

“孤知道你心里还恨孤,孤知道孤在这件事上对不住你。但国家有国家的制度,孤昏聩,没有早点看出子玉的心性,他恐怕是容不下你的,唉,孤不是个好父亲啊。”老者的忏悔,眼神之中的悔意让他面色更加暗淡。

“父王,您始终是我父王……您别说了,安心养病。”子羽面对着将死的老父,终究是不忍心,连声宽慰道。

“羽儿,你能这么说,孤很高兴。孤就要走了,孤留你在这只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情,孤走之后你离开王宫隐居去吧,孤替你都安排好了。你的弟弟终究……唉,这是孤的过错啊。”老者竟是老泪纵横,一次次感叹自己作为父亲的失败吧。

“父王,我明白的,您放心。”子羽红着眼睛回答。

“嗯,羽儿,清儿都怀上了吧?可惜等不到孤孙儿出世了。孤累了,真的累了……去把子玉和大臣们叫进来吧,孤能为你争取的时间不多。”老者缓缓闭上双眼,若非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只怕是让人误以为他已经薨了。

子羽走出了宫室,在那宫室正门惨白的阳光下,许铭的梦境再次切换,竟是陆陆续续又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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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铭?”木觉兮看着许铭的眉目,越发觉得熟悉可亲,“你怎么变了呢?当真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木觉兮在许铭病床旁喃喃自语,又过了一天了,钱冬冬已经不在病房了,从钱冬冬那木觉兮打听到了许铭这些年来很多事情。知道许铭的母亲和外公相继故去了,他应该心中很孤独吧,很希望得到温暖吧。

想到他在为什么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出自本能般不顾一切的救下她和白霜清,连自己性命都不顾,木觉兮想着想着再一次想的入了迷,你喜欢她呀,有了喜欢的人本该替你值得高兴吧?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呢,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你,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么固执下去呢?木觉兮脸上一会不经意露出笑容,一会表现出难过的神情,变化的表情像是一只丧失自我控制的木偶。

“嗨!木觉兮?”病房门口出现一张天使般的容颜,正是白霜清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小声的叫喊着木觉兮的名字,照顾白霜清的这几天两人算是认识了。

木觉兮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起身示意着门外,白霜清会意,两人就出了病房在走廊上交谈。

“许铭怎么样了?”白霜清也担心许铭的病情。

木觉兮回答道:“嗯,好转了,大夫说醒过来了就没什么危险了,他刚醒来了一次,又睡下了,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白霜清吁了口气,从身后拿出一个水果篮,说道:“那就好,帮我把这些带进去,我还得去忙实习的事,就先走了。等他醒过来麻烦打个电话给我好吗?”

木觉兮接过水果,微微一笑,说道:“嗯,我会的。你也帮我个忙,帮我给导师说一声,实习的事我已经向钱教授说明了,就放弃这次实习了,反正这个对我不重要。”

白霜清一愣,她才发现木觉兮这些天竟然没有提要去实习的事,而自己也因为她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忽视了这个问题,原来她早已经不打算进行实习了,是为了许铭吗?

白霜清目光怪异的扫过木觉兮的双眼,似乎想通过她的眼睛看出点什么。白霜清又一想,也许她和许铭真的挺般配的,自己如果促成她和许铭,那自己就不必要愧疚什么了不是吗?想到这,白霜清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而木觉兮被白霜清那怪异的眼光盯的有点不自然,她不自觉的红了脸颊,说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你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吗?”

“嗯,上一次存了。”

“那好,再见了啊,许铭醒了告诉他我来过了,还会再来看他的。”

“嗯,好的,那再见了啊。”

两人同时微笑着挥了挥手,相互到过别后,白霜清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电梯间。木觉兮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许铭,拿出手机瞧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中午了,好像还真有点饿了。

木觉兮到了值班护士那交待了一下让护士帮忙先照看会许铭,而自己却是回了在医院附近订下的那个酒店吃午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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