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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星人善待地球客 梅映雪寻儿戈壁滩

就在林文海给方晓娅发QQ的时候,三个外星人用担架抬着一个同伴走进飞船。他们放下担架,把有病的同伴扶到椅子上,从壁柜里拿出一种绿色的饮料给病人喝。

躲在矮柜后面的林文海,爬到地板上,从柜子下面的缝隙中看到舱门未关,心想外星人可能还会下去,只要三个外星人一下去,他就要赶快离开飞船,只要下了飞船就不怕了。一个外星人走上驾驶台,按了几个按钮,舱门慢慢关闭了,飞船开始启动并飞向太空。

飞船的起航使林文海感到异样,他低头一看舱门关闭,急忙跳起来喊道:“快停下,快停下,我要下去,我要下去。”他不顾一切地扑到舱门处。

四个外星人看到飞船上竟然藏着地球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地互相看着。他们的脸上有惊恐,有慌张,有茫然。

林文海看见外星人心里感到非常害怕,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见外星人,和影碟中的外星人形象不一样。眼前的外星人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对葡萄样的眼睛,鼻子比较扁平,嘴唇似瓶口向外鼓起,耳朵较小,耳廓较窄,个头比他稍矮,只有1。4米左右,都穿着宇航服,戴着头盔。眼前的四个外星人都瞪着眼睛看自己,他感到平生没有过的恐惧。他一边说着:“让我下去,让我下去。”一边拍打着舱门。当他看到舷窗下都是无数星体时,他知道飞船早已离开了地球,他看到一颗蓝色大气球般的星球向远方飘去,他晓得那就是他心爱的家——地球。他平生第一次感到离开地球就象离开妈妈一样难受。这时他感到头痛欲裂,他用两手使劲压住太阳穴,痛苦地摇着头,须臾便昏死过去。

外星人看到比他们稍高的地球人突然出现在飞船上,每个人心里都很紧张。有不知所措的,有向后退的,有寻找武器的,坐着的外星人作着阻止的手势。虽说他们登陆地球,但他们没有入侵的意思。而林文海私自登上他们的飞船,这却构成了入侵,所以他们非常害怕。他们看到这个地球人手里没有武器,也没有威胁的行为,再加上坐着的外星人阻止,他们才停止准备攻击的行为,惊恐和敌意象潮水一样退去,平静和好奇的表情爬到了脸上。林文海昏倒后,两个外星人慢慢走过来,他们仔细审视着林文海,其中一个胆大的伸手探试林文海的鼻息。坐在椅子上的外星人用他们的语言说:“他是个孩子,成年的地球人比他高大。飞船起飞后缺氧并产生失重反应,体压升高。赶快将他放入衡压舱,要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待醒来后给他换上宇航服。”

两个外星人抬起林文海走向衡压舱,舱门洞开。将林文海平放于床,开启衡压器,打开制氧机,关闭舱门。外星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各司其职,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外星人喝着饮料,吃着食品,他边吃边观察透明舱门里的林文海。风驰电掣般的飞船行驶在太空的天体中。

一个小时过去了,林文海渐渐地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是外星人救了自己,外星人的友善使他欣慰。这时舱门徐徐开启,他看到两个外星人手里拿着宇航服和头盔,显然是让自己穿的。这证明他们确实友好,便笑着向他们点头。

一个外星人对他的同伴说:“他长得挺漂亮。”另一个外星人作了个鬼脸,转身把衣服递给林文海,作了个穿衣服的动作。

林文海会意地点点头。他穿上宇航服,两个外星人帮林文海连接好头盔。这是飞船上最大的宇航服,林文海穿上尽不显得大。他低头看看脚部,又伸起胳膊,觉得非常合适,他高兴得眉开眼笑。他从减压舱出来,已成了一个宇航员的样子。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舒适,心里特别感激外星人对他的帮助和关心,他想表达自己的谢意,但语言不通。于是他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外星人,然后双手抱拳致谢。

一个外星人摇着头说:“他在干什么?”别的外星人都笑起来。

林文海这才知道外星人不懂他肢体语言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太幼稚,竟用地球江湖人的礼仪动作和外星人交流,这如同给聋子唱歌一样。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觉得没有办法和外星人沟通。要是会说他们的语言该多好,这时他才真正懂得了“语言是交际工具”的含义,对语言的社会属性才有了真正的理解。

外星人虽说不懂得林文海所作动作的含义,但他们猜到这位地球人在向他们表达的是一种善意,很可能是表达感谢的意思。一个外星人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林文海,并作着喝的动作。

林文海笑着接过饮料,这才觉得口干舌燥的,便学着外星人的动作,打开盖子喝起来。饮料是**,稠度象蜂蜜,带着甜香味。喝了感觉很舒服,肚子也不觉得饿了。这是林文海在太空的第一餐,也是第一次吃外星人的食物,所以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个有病的外星人扶着椅子站起来,他活动着身体。可以看出他恢复了体力。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声说:“诸位,今天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你们不但救了我,也救了小地球人,我想他应该成为我们的朋友。”

驾驶飞船的外星人问道:“老船长,你怎么去了地球?”

“我搜索时到了地球,飞船在经过地球外气层时,发动机发生故障,备用发动机也无法启动,于是被地球吸下去。飞船着陆前,我打开舱门跳出去,用一瓶食品维持生命。后来你们救了我,现在好了,我康复了。这救命的大恩我会记住的。”他回身看着林文海:“这个小地球人因为我的缘故才上了飞船,所以他是我的客人,请你们关心他,帮助他。”他从宇航服里掏出一个小收音机一样的东西:“我在地球的两天里,收到当地的无线电信息,我作了储存。你们用高速输到计算机里面,然后从计算机资料储备库中调出相应的语言语音资料,做几个语言自动翻译晶体,装在头盔上,我们就可以和小地球人交流,他就不会感到孤单了,我知道孤独寂寞是最难以忍受的。根乃船长,我来驾驶,你和你儿子阿卢艾义去做语言翻译晶体。”

“老船长,你的身体能行吗?”根乃不放心地打量着沃来曼森。

沃来曼森笑着说:“我的身体没有受伤,吃过食品,现已恢复体力。你看我真的没有受伤。”说着他甩着胳膊,踢着腿。他走到另一个外星人面前,用手抚摸着肩头;“我可爱的孙女,你去陪小地球人玩电脑游戏吧,要不然他会感到孤独的。”

“爷爷,我想留在这儿跟你说话。”女外星人趴到沃来曼森胸前。沃来曼森抚摸着孙女的头盔:“一兰巴希,我们不能怠慢客人,你先去陪小地球人,待会我们再说话,再说现在我要驾驶飞船。”

一兰巴希深情地望着疼爱自己的祖父,无奈地说:“好吧。”

沃来曼森走上驾驶台,同根乃握手后坐在沙发椅上,两眼注视着大屏幕,他专心致志地投入飞船的驾驶工作。

根乃和儿子阿卢艾义按照老船长的吩咐去做语言翻译晶体。

一兰巴希向林文海招招手,林文海没精打采地走过去。一兰巴希推开一个休息室的门,这是她的休息室。房间里陈设简单,两把椅子,一台电脑,超薄的显示器装在舱壁上,条形的电脑桌只有一尺多宽。还有上下两层的简易床,这床和列车上的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有两条安全带。一兰巴希拉过固定在导轨上的滑动椅,让林文海坐下。她打开电脑,坐在旁边,用手在书写板上划了几下,就调出了游戏目录。她将标线指向第三种游戏,这是用三种颜色,五种不同形状拼块盖大楼的游戏。林文海还没有玩过这么复杂的游戏,只玩过一种颜色拼块盖大楼的游戏。他对一兰巴希选的游戏很感兴趣,因为他具有勇于挑战的性格。在学习知识方面,越是复杂的难题,越是新奇的事情对他越具有吸引力,因为他知道只有破解难题,只有探索新奇才能学到原来不懂的知识。他的挑战性格是在多年的学习中培养起来的,反过来说,他的学习又受益于这种挑战性格,越是挑战他的学习成绩越好。在学习上,林文海有自己的方法。他不喜欢死记硬背,主张理解性记忆;不喜欢抛开原理概念死作题,主张深刻理解原理概念的内涵,然后破解难题;不喜欢搞题海战术,主张有代表性地作各种类型的难题;不喜欢就题论题,主张举一反三;不喜欢盲目解题,主张先分析后解题;不喜欢提笔就作文,主张先谋篇再作文。他的这些学习方法,曾受到好多同学的推崇,同学们明里暗里的仿效他的学习方法。

林文海用一兰巴希给他的遥控小键盘,在游戏种类中选择用不同形状的色块拼盖大楼的选项。刚开始,他用很短的时间思考盖楼的方案,用蓝色的拼块作墙体,用黄色的拼块作门和窗户,用红色拼块作楼檐。他按照自己的设计思路拼起大楼的第一层,由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复杂的游戏,他的操作速度有点慢,拼块衔接不熟练。对于几何图形,林文海有着特殊的敏感,他灵活转动拼块的方向,虽说速度不快,但没有出现错误。第二层、第三层的操作速度越来越快,拼块的衔接越来越熟练。后来的速度令一兰巴希发出一声声赞叹。林文海虽说不能确定,但他知道那是赞叹的声音。一座楼房在林文海敏捷地操作下欢快就拼盖好了,楼房有门,有窗,有楼檐,而且色彩的搭配非常好看。

一兰巴希看着屏幕上不同于她见过的楼形,点点头表示赞赏。她从林文海刚才的操作中看出,这个地球人原来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她觉得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拼出独具特色的楼形,可见他的脑袋灵,反应快,智商高。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地球人的大脑很发达。

林文海象得胜的将军那样高兴。他本想再玩一次,拼一个更复杂更好看的楼形,但觉得眼睛有点涩,一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凌晨1点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俯身于电脑桌上小憩。

一兰巴希摇了下林文海,给他指指床,意思是让他到床上去睡。

林文海按照示意在下铺躺下,一兰巴希给他系上安全带后出来。

驾驶飞船的沃来曼森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孙女出来了:“我可爱的一兰巴希,那个小地球人还好吗?他是不是已经睡觉了?”

一兰巴希走到沙发旁,将身体靠着祖父的肩头:“爷爷,他睡了。”

沃来曼森伸出右臂揽住孙女的身体:“宝贝,我差点见不着你了,多亏你们到达的及时,否则,我的灵魂就无法回来了。”

“太可怕了,爷爷。收到你的电波,可把我紧张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的地球。那天分手后,便向太阳轨道的垂直方向搜寻,没有发现利剑号飞船。第二天以45°的航角飞向太阳,第三天凌晨我们向着会合的区域航行,中午突然收到了你的求教电波。如果没收到电波,那后果将不可想象,想到这些真让人不寒而栗。”一兰巴希的心情很沉重:“爷爷,请你以后再不要一个人航行了,那样很危险。”

“是啊,要是两个人航行出了事也可以相互照顾。”沃来曼森从这次事故中体会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他从飞船中跳出时摔昏了,白天的炎热干裂了嘴唇。直到夜里,戈壁滩的凉风才将他吹醒。若不是及时苏醒的话,可能就被太阳烤焦了。

“爷爷,我们应制定不能单独航行的规定。”一兰巴希为了杜绝祖父单独航行的事情发生,遂提出严肃的建议。

“我的宝贝,你说得对。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该去休息了。”沃来曼森知道孙女很关心他,他的遇险给孙女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这两天肯定没有休息好。他看着孙女憔悴的样子,心里头有点难受。

一兰巴希无法控制地打着哈欠:“爷爷,我真的困了,再见。”

沃来曼森挥着手说:“快去睡吧,睡醒之后就会忘记心中的烦恼。”

一兰巴希向沃来曼森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休息室。回到房间,看到林文海睡得很沉,她便爬到上铺,系上安全带睡了。

戈壁滩的夜很黑,也很静。午夜的凉风驱走了燥热,气温逐渐降低。裹在毛毯里的梅映雪睡着了,但困倦也未能挡住她寻找儿子的急切心情。在梦里,她依然在四处奔波寻找文海。她梦见自己在空中飞奔,在云中找寻,她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儿子在云里笑着向她飞来,一会儿又不见了,好象在和她捉迷藏。找着找着,云彩没有了,太阳出来了,儿子不见了。她大声叫着儿子:“小海,小海。”梅映雪被梦中的情景吓醒了,桔红色的太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想着梦中的情景,心情又沉重了许多。她掀开毛毯,站起身,用手梳理着头发,擦了擦眼睛。搬了块石头压住毛毯,背起旅行包向戈壁走去。

地质考察者听到动静,睁眼一看,只见梅映雪已经走向戈壁。他一骨碌爬起来,叫醒自己的同伴,提上旅行包向前追去。他边跑边喊:“梅医生,你慢点走。”

梅映雪停住脚步,望着浩瀚无垠的戈壁滩,心里空荡荡的。

追上来的地质考察者气喘吁吁地说:“梅医生,这么大的戈壁滩怎么个找法,我们得商量商量。”

他的同伴看着地上的脚印:“唉,昨晚没有刮风,地上肯定有脚印,我们三个人先分散开寻找脚印,然后咱们再顺着脚印往前找。”

梅映雪听后说:“这位师傅说得好,我们现在就分头找脚印。”

两个男人立即在梅映雪的左右两边搜寻脚印,他们找得很细心。

梅映雪慢慢向前走着,突然她看到右前方有脚印。她快步奔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略带兴奋地说:“脚印,这是文海的脚印,这鞋底上的花纹和文海鞋上的一模一样。”

两个地质考察者疾步跑过来,看到细沙地上确实有脚印,由于没有刮风,鞋底纹印很清晰。地质考察者说:“梅医生,你在这儿休息。”

梅映雪没等地质考察者说完话,就站起身,以坚定的口气说:“不!我们一块去找。”说完竟一个人向前走去。

两个地质考察者跟在梅映雪的身后默默地向戈壁深处走着。

他们走到林文海上飞船的地方,看到干涸的河床上有很多人走过的脚印,并且看到一个很大的圆坑,上面很平整,没有脚印。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脚印呢?”地质考察者感到非常疑惑。

那个叫老张的地质考察者诧异地说:“难道文海遭到了绑架?”

本来就担心的梅映雪一听此话,便放声痛哭起来。她无力地坐到地上,悲伤的梅映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悲痛欲绝。

地质考察者急忙劝解:“梅医生,你别着急,老张是瞎猜胡说,我们顺着脚印再往前找,前面还有脚印。”说完他向前走去。

老张知道是自己的话让梅医生着急上火,于是他负疚地说:“梅医生,对不起,我只是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梅映雪从地上站起来,用手帕擦着眼泪:“不怪你,我只是太担心儿子了。”她提着旅行包走在最后面。她和老张跟着地质考察者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1里路,看见船一样的一个残骸,烧得焦黑一片。地上的脚印很杂乱。他们走进烧焦的残骸里也没有看到文海,三个人的心里沉甸甸的谁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们默默地围着残骸转了一圈,其它方向没有脚印。看到眼前的情形,每个人心里都很茫然,谁都没想出一个很好的解释,都默默地站在那里思索着。

这时驶来一辆客货两用车,车子开到不远处的沙梁前停下来。两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个子高的穿着警服。他们迅速走过来。穿警服的人边走边说:“你们是在找孩子吧,我们是车站的,站长派我们来帮助你们。”说着他已走到面前,掏出刑警证让他们看。

地质考察者指着梅映雪说:“这是孩子的母亲。我们找到这里,发现了这个残骸,但不知道它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

穿警服的人听了地质考察者的话,自我介绍地说:“我是车站派出所的,姓邵。他是车站客运段的。”他略微停顿后对同来的同伴说:“小刘,我到里边看看,你仔细看看周围的情况。”他低头走进残骸,用一个刑警的眼光审视着残骸里的一切。他看到座椅、仪表、电子显示屏、金属箱都烧得焦糊糊的。他拉开金属箱的门,看到里面有个空饮料罐,上面有文字。虽说被烧焦了,但上面的文字还是清晰可辨。他轻轻拿出饮料罐,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饮料罐上没有一个汉字和拼音字母,尽是些不认识的外国字母。他感到疑惑:“难道是外国人的东西?”他条件反射地感到事态的严重,又仔细审视着刚看过的东西。他出来后同伴对他说:“邵警官,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邵警官把手里的空饮料罐递给小刘:“把这个包好带回去。”他边拍着手上的灰尘边说:“我们先回去吧,向站长汇报后,再想办法找。”

梅映雪一听要回去立刻哭起来,好象要让她离开儿子似的。

地质考察者走到梅映雪身旁:“梅医生,就目前的情况看,光靠我们没有办法找到文海,我们只有依靠组织,他们会想办法帮咱找。”

梅映雪没有吭气,她擦着眼泪,无奈地摇摇头。她慢慢走向汽车。这时已近中午时分,戈壁上的气温已经升起来,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

他们5个人坐在摇晃的汽车上,好象坐在风雨飘摇的船上。车里面很热,好象蒸笼似的。尽管开着车窗,但没有一丝风,汗水从他们的衣服里渗出来。地质考察者和老张解开衣服使劲扇着。老张抱怨道:“这天气咋这么怪,说热就一下子就热起来了,真让人受不了。”

邵警官风趣地说:“沙漠气候就是这样,冷了特别冷,好象热量全被沙石吸跑了。热了特别热,好象每一粒沙子都释放着热量。坐在烈日照射下的车子里,就象坐在蒸笼里一样,让人通体出汗。”他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的客人:“你们坐好,我开快点,到了屋子里就好了。”于是车子颠簸得更厉害了,车子里的人都在跳疯狂的摇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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