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小芸每天都要从早干到晚上,收拾屋子,打扫院子……这一切伴随着新奇和兴奋都忍了。不过当天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回来总被一顿被骂。心里有些窝火。小芸早想离开,但人生地不熟,怎么也得混混了解下风俗民情啥的,免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咋死的都不知道,并且这里还有个疼自己的奶奶,但奶奶这几日行动越发的缓慢了,经常和衣躺在床边睡着了。
小芸自己的奶奶很早病逝,每次见别人幸福的说起自己的奶奶,总感觉心中有些异样,所以在这里都弥补过来了,她想多为这位慈祥的奶奶多做些事。
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这么几天出去捡柴,打扫院子,每天都这么忙碌,休息的时候跟奶奶聊聊天,听着鸟儿的叫声,身体不轻松,但内心深处却说不出来的放松,不再烦躁,不再胡思乱想了,她甚至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只要那个叔母不是每天都训斥她一遍就行。叔父这个人说不清楚,天天没什么大的表情,什么事情也不管,除了出去工作,回来就是吃饭,睡觉。
奶奶睡觉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越来越频繁,有时一整天都躺着,后来干脆不起床了,都是靠小芸喂她了。小芸心里悲伤,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
这日清早,叔母把小芸叫醒起来干活,小芸看奶奶仍然睡着,不忍吵醒。出去洗漱一番,没有牙刷牙膏,无非就是用盐水漱漱口,锅里舀点热水洗洗脸,头发到腰长,平日里一直编着,需要洗头的时候才会解开。
开始生火,从奶奶那里了解到,起灶有用石火的,有用铜镜借日火的,然而普通老百姓大部分时候还是用木头取火,刚开始花了大半天时间也没生成火,现在大概5分钟就能出火了。把火苗放进灶台下柴火堆里,拿扇子扇适当扇风,慢慢火就大了起来,然后拿木柴往里填,保证火不能灭。
小芸有点明白为什么现代有许多人常会感觉空虚无聊了,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少了,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了,人就变懒了,时间多了,自然想的就多,无聊的时候就多。
昨天挖到了几个红薯,找到了个野鸡窝,里面发现3个蛋,都放到锅里蒸了蒸。能吃个鸡蛋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啊。
奇怪的是平日奶奶都该起床了,今日怎么没有什么动静,小芸赶忙跑进屋里看奶奶。
奶奶安详地睡着,小芸走过去喊了几声奶奶,这次奶奶没有回应,她轻轻晃了晃奶奶,还是没反应,她忽然心里一痛,手有点发抖地放到奶奶鼻子下面,完全没有了呼吸了。鼻子一酸,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奶奶!……”
叔父叔母还未出门,闻讯赶来,叔母对叔父说道:“去找2个人来,赶快下葬吧。”
说着,就去找来了一个草席子,将奶奶裹进去,放进之前就已经备好的棺材中。十分简陋的,没有什么仪式的下葬了。虽然来到这里时间并不久,但是看到奶奶下葬的那一刻小芸突然特别鼻酸,悲从中来,泪止不住地下落。
往后的几日,小芸都感觉心里空空的,看着空空的院子,更觉静的心慌,自打来到这里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也从没有去过城中,因为也不知道路。
傍晚,叔父叔母回来了,叔母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但看得小芸心里有点发毛。叔父还是没有表情。等到要入睡的时候,小芸收拾完东西,还不想睡觉,就坐在院子的木凳子上看天空,古时候的天空。天上的明月的柔光撒在院子里,月亮那么皎洁,周围一切都那么静。忽然叔父叔母房中传来隐隐吵声,小芸想到今天叔母脸上奇怪表情,便蹑手蹑脚凑到他们门前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