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楚歌都没能睡个好觉,她梦见佑淼穿着大红喜服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跑到南海来,一路高喊着“楚歌,嫁给我吧。”
楚歌吓得一个翻身,华丽丽的连人带被从床上滚了下来。
诚然,这事还没有到头。
佑淼开始没事就往南海跑,美其名曰培养感情,而且一次来的比一次勤。刚开始楚歌还能配合的见上一见,后来实在招架不住便只得想了好多借口打发他,总之,那段日子,楚歌过得十分伤神。
有几日佑淼终于不来了,楚歌好歹能歇着会儿,不用再四处躲藏狼狈至极。
可这还没吃上几天饱饭睡上几天好觉,虽不见佑淼,那北海女君却杀上们来了,楚歌实在琢磨不透,琴涯一个长她几百岁好歹也顶着个女君称号的怎么就跟她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过不去呢?
琴涯领着自己近前的几个侍卫杀气腾腾的在正殿候着,楚歌脸上还带着困意出去见着这阵仗一下睡意全无,自家父君坐在殿里也是一脸无可奈何。
这边楚歌还没想出什么法子,佑淼又火急火燎的也跟着过来,只见那琴涯脸色一白冷冷说了一句:
“都来了正好,这事也好有个了断。”
“琴涯,你又何苦如此相逼?感情这东西总归得两情相悦才好。”佑淼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处更激的琴涯愈发不管不顾了起来,径直就走向他。
“我逼你?你倒说说我逼你什么了?”她挑眉又道:“还有……两情相悦?你就能肯定那个小姑娘就喜欢你?”
这一问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又从他俩身上转移回了楚歌身上,佑淼远远望着她,似是也盼着她能给出回答。
楚歌万分明了自己给出的回答必然不是佑淼想要的,却还是依着自己心思答了,后来再想起却又不禁怪罪起自己,那时少不更事又无法无天把别人的一番心意如此随意置之委实欠妥。
佑淼走了之后琴涯也随着去了,看戏的也散了大半。
楚歌站在空荡荡的殿上想起佑淼离开时的孤寂背影,忽的有些难过。
苍溟不知从哪听说这事也跑来看她好戏,把揶揄她这一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楚歌歪着头有气无力地靠在榻上看着越发笑的意气风发的苍溟实在提不起劲来与他一斗,以前她再怎么整出事来也不见他如此上心如今却过来了,这事该被闹的多大,楚歌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苍溟还跟她父君说是她央着她留在南海几日教她酿酒,父君毫不犹豫就允了,还特意探头看躲在门外面的楚歌道:
“这样也好啊,换换心情。”
然后苍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占着她的地方吃着她的东西外加吐槽她,这苍溟果然没脸没皮,真是不知羞!
当然,这话楚歌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本来以为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事情也该告一段落了。
但是,诚然,她那招只能是威力有余而后劲不足。那佑淼伤心几日却是越挫越勇,扬言非楚歌不娶,即使她如今不喜欢他,他也会一直等着她。
从苍溟嘴里听到这些话,吓得楚歌身子一歪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莫不是?她拒绝他这回事又做错了?所以说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据说,琴涯为此在东海大闹了一回,杀伤力极大,震慑了不少仙。她楚歌小小年纪就名振四海可多亏了她琴涯,她要再这么憋屈下去她自己都得看不起自己。
与琴涯那梁子也算是真正结下了,那梁子委实结的太深,以至于就算她想和好琴涯也不同意。
楚歌从好不容易从这段往事里出来,莫名生了几许惆怅。
原以为能就这么混过去,天知道她刚跟云瑶纠结完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结果还没等她一口气缓过来,那琴涯又跟了过来,一连串的脏字到了嘴边又被理智给及时拉了回去。
楚歌几乎要咬牙切齿:
“不知琴涯女君找我又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