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分神,立马有着几根长剑就刺穿了他的左臂,他微微一怔,猛地大怒起来,一下子跳将起来,猛地双手突然扼住那几个重骑兵的脖颈,忽的用力。
“住手!”不知道何方突然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俨然是一个习武之人才有的气势,照着我的后背扑来。
我背上热汗涔涔,管也不管那即将拍上后背的凛冽掌风,猛地那拉满了弓的手在对准将旗的旗杆之后,忽的一松,那长箭顿时离弦而出,砰然撞击在了那旗杆上,砰的一声脆响,旗杆应声而断!
我刚看见这么一幕,不由得面上一喜,还不等我有另一番动作,突然一道铁掌猛地锤在背上,我喉咙一甜,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而不远处的一个个带刀人一看野人要来救援,突然使出了全力,把他拖得死死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强调出了一丝气力,猛地回头,毫无征兆地就是一个正踹,那人反应倒是敏捷,猛地连连后退,只是有点脚风擦上了他的身子罢了。
“哼,伤得到我,恐怕阁下也不是泛泛之辈吧。”那人带着一个面罩,他看着我,冷然笑道,淡淡地说道,“如果不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不敢违逆,我倒是想结交你这么一位智勇双全、临危不乱的主帅啊。”
“不敢当,后会有期。”我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抹鲜血,看着那人突然微微一笑,说道。
那人瞳孔一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狠厉,几个健步便要朝我冲来。
我看着那人嘿嘿一笑,大声叫道:“对面的!你们主将已死!将旗已倒!又何必这么辛苦地为他们卖命!?”
一下子,我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在他们之间起了莫大的波澜,一个个蒙面带刀人虽说武艺高强,但是主将是他们心中唯一的依仗,主将已死,又谈何攻击?
顿时,所有的重骑兵、带刀人,全部朝着原先将旗树立的地方猛然瞧去,只见那原先应该立旗的地方空落落的,半点树过旗的痕迹也没有。
“娘的,不会这么背,主帅真的让人给宰了吧!?”这一群乱哄哄的蒙面带刀人顿时将我和那个神秘的武者隔绝开来了,我在地上飞窜着,穿过一个接着一个的带刀人,不经意间听见了他们的议论纷纷。
“肯定的啊,不然这将旗又怎地会倒?好端端的,干嘛要放倒?”
我听得心中一阵好笑,猛地举刀而落,又收割了几个人头之后,不再停留,高声喊道:“狼骑,狼骑!冲击!”
那原先已经慢慢地丧失了气力的狼骑,斗志还在,眼看着对方微微露出了败相,顿时爆发了起来,一时之间,铁蹄践踏,马儿嘶鸣,敌军的惨烈呼声,层起不迭,一时之间,峰回路转,先前的陷入绝境,与此刻的大反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场一场的实战,让我脑中谋略的基础越来越扎实,原来谋略不仅仅只是两个字一个词,不拘束于前人定下的篇章,自己的随机应变,便是最好的谋略。
此刻的一幕幕,看在那李尧眼中,却是一片黯淡,这一支支的蒙面带刀人和重铁骑都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打造出来的钢铁雄军,就这么在那狼骑的底下被打压着,抛下了起码数以千计的尸体。
“撤退,撤退,鸣金收兵!”那李尧苍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些绝望,他摇了摇头,看了看一旁军师,叹了几口气说道。
“是!”
就在狼骑越杀越酣畅之际,突然一道尖利的长鸣划过了长空,那一个个在狼骑下被打压得严严实实的蒙面带刀人顿时面色一喜,猛地调转方向朝着西方猛地撤退而去。
那一支装备精良的重骑兵,在狼骑的疯狂报复之下,也丧失了几百个骑兵,一听见这号角声,他们全部都如释重负,猛地调头,马蹄阵阵,转眼之间,那一大群的重骑兵便和那蒙面带刀人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只见,晨日初升,那一点一点的光辉猛地放射而出,照耀着这被鲜血染红的大地,折剑残甲,到处都是一片萧瑟之境,从一千缩小到五百多人的狼骑勇士,一个一个单手提着弯刀,拍着整齐的队列,我打马立在前头,看着那消失的李家军,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骨,猛地感觉一阵悲呦。
“犯我者,虽远必诛!”
“必诛之!必诛之!必诛之!”那一个个的狼骑骑兵看着那初升的旭日,猛地举刀,高昂起头颅,正视着那红日,红着眼睛,高声吼道,喊声,震撼天地!
旁边的一支又一支的小队伍,看着这边惨烈的状况,不由得都怔住了,无数的人放下了武器,朝着将那旭日重重遮挡而主的狼骑,用自己最为尊敬的心情,深深地鞠了个躬。
只是他们并不能明白我们的心境,我们剩下的几百个狼骑,望着遍地的横尸,没有胜利的喜悦和自豪,空余下一片悲凉之意。
……
“什么!?”千里之外,一处在这荒凉大地上罕见的恢弘宫殿,一把宝座正放在宫殿之中,一个白须垂地的老者忽的惊怒而起,望着正半跪在底下的手下发怔。
“那,那群人战斗力实在是惊人,那对方的贼将用兵险恶,竟射倒了我军的将旗,直接引起了我军的混乱,再者,顾忌到周围还有不少大势力对我凌霄宫蠢蠢欲动,属下无能,也只能无功而返了。”那先前的李尧满脸的愤恨,低着头,不敢直视老者的眼睛。
“区区一千余人便能挡住你带刀人一万余的冲击,此人真乃怪才,不怪你。不过,那死胖子虽然不重要,但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我们一巴掌,这一巴掌,咱们迟早要找回来!”老者皱着眉头,冷哼着叹了口气。
李尧默默地看着冰凉的地板,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说道:“长老,或许,我可以找我师父怪僧一谈,或许凭借怪僧的通天谋略,那区区一个一千人的指挥,定然不是对手。”
“不好说,不好说,你师从怪僧,命中早已袭承怪僧的命数,虽说怪僧的谋力比你强了不是一点半点,但看样子要敲掉那人,恐怕力量还是不够啊。”那老者看了看深邃的天空,不知怎地面色一白,叹了口气,说道。
“下去吧,传令下去,将那小胖子暂时保护起来,勒令手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轻易地再去找那人的麻烦!”那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一双眼眸中闪烁着精光,看着那李尧挥了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