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一阵劲风猛地从背后吹来,下意识地闪身一躲,浑身的肌肉由于来不及变化成紧张的状态,顿时剧烈运动,瞬间就被拉扯的生疼,隐隐得有一两滴血珠渗出皮肤,钻心的疼痛顿时袭来。
我咧了咧嘴,只见一根一阵从我方才站立的地方直直地射过,短短片刻,便隐没在了黑夜之中。
我猛然回头,只见那矮个子正卧在地上,一脸恨意地冲着我苦笑,眼神中分明带着万分浓郁的杀气。
我刚才还想饶过这死矮子,现在还敢跟我玩阴的!?我心里猛地大怒,顿时冲了上去,冲着那矮个子的脑袋就是一记重踹,那矮个子面上一惊,正要躲开,已经晚了,他头偏了一半,半边脸顿时就被我的靴子重重地踹了上去。
一阵巨大的响声猛然传来,噗的一声,周围顿时鲜血横流,几颗牙齿顿时被踹掉了,那矮个子整个人被那冲击力猛然踹出了十多米,在地上摩擦了一会儿,才在血泊中挣扎着停下来。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我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冲着张晨走了过去。
只见那张晨一手捂住了胸口,一手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也不动,我心里一震,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大帅已然悄悄地离开了人世。
“走好,张大帅。”我伸手将张晨的眼皮抚下,静静地说道。
那张晨周围的亲兵一窝蜂冲了上来,看着那张晨一脸默然,沉默了片刻,约莫五百多人的骑兵一手握着马头的缰绳,看着我单膝下跪,齐声叫道:“参见漠大帅!”
我看着整齐的队列,和外头那群被这骑兵气势震住的兵痞,只感觉心中一片豪气充斥了胸膛,第一次拥有自己的一支军队,那股感觉,至今都难以忘怀。
几柱香之后,我将张晨底下的骑兵一只一只的收编,算下来,约莫也有一千人的兵力了,其余也有一些杂牌的将领愿意离去独行,我也没有阻拦,尊重他们的意愿。
我带着这一千人的骑兵,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驰骋着,寻找先行的大伙儿的身影。
原先争斗的地方还尚有几个人在收拾。
小兵A:我去,这不是矮个子吗?平时在咱们骑兵队里实力是头牌,那一双铁拳,砸死了多少人啊,现在怎么就躺在这儿了?”
小兵B走了过去,踢了踢那已经昏迷过去的矮个子,满脸鄙夷的说道:“什么实力头牌?还不是被人给打倒了?”
小兵A看着浑身并没有多少伤势而却昏迷至今的矮个子,暗自地咋舌:“娘的这出招的高手得是几十年沉醉于武道的拳师啊,怎地下手这么快又狠?”
“几十岁?”见识过刚才那一场争斗的小兵B瞅了瞅小兵A,嘿嘿一笑:“怎么说?”
“你看,这矮个子身上伤势不多,只是一个脑袋和那膝盖罢了,攻击膝盖,可以让他失去行走的能力,攻击脑袋,直接让他昏迷,如果不是几十年的经验,哪儿能这么准?”
“嘿嘿,你错了,前面几个说得挺有道理的,但是那个人啊,瞅样子也不过就19岁上下的样子,哪儿来的几十岁!?”
“19岁上下?”小兵A万分惊骇地看着小兵B,久久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草场的另一端,野人他们瞪大了眼睛,惊骇地有如那小兵一半,看着我身后身强体壮的一个个剽悍的骑兵,半晌说不出话来。
“路痴,你,你又创造了一项奇迹,我海盗服了。”那海盗看着我后头的骑兵践踏起来的尘土,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呆呆地喃喃说道。
“卧槽,路痴,你还真的玩命去请来这群剽悍的军队了?不会是你卖身给了他们吧……”大胖嘿嘿笑着猛然爬上一匹战马,一边拍拍马身,一边还不忘揶揄着说道。
“去去去,老子好不容易带回来这么一支军队,还不给本帅接风洗尘?”我笑骂了几声,大骂朝着那刚爬上战马的大胖就冲了过去,那大胖也不是很懂骑术,一看见我胯下的战马朝着他猛然冲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没滚下去,我哈哈一笑,开玩笑一般打起了官腔。
愣了好半晌,他们一个个全都反应了过来,大笑着跑向了那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的坐骑,满意地在草场上短短地驰骋了几个来回,眼中尽是兴奋的神色。
“漠,漠大帅,我们刚才那一番响动估计已经惊动了一旁的那个主帅的大军了,那主帅虽然不咋地,但是那大军的数量明摆在那儿,咱们是不是……”一直静静伫立在我身后的大块头突然靠了过来,满脸忧虑地看了看一旁逐渐平静下来的原先的大帐。
“嗯,走吧……”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招呼还在玩的大胖和海盗赶紧过来,整支军队还没有完全地传达完毕,只听得军队的最后猛然响起了一两道惊呼之声,随即惨叫声陡起。
我心里一动,又是怎么回事?老子才刚刚第一次指挥军队,这么快就碰上找茬的人了?
“是那群人,兄弟们,跟我来!”那大块头看了看那飘扬的黑旗,猛地一怒,灵敏地调转了马头,冲着那队尾就奔了过去。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火把,隐隐约约看见那队尾的情况,只见起码一万人上下的黑旗兵黑压压地从那大帐中压了过来,大帐之前的骚乱已经被彻底平压下来,还有源源不断的各色兵种奔着这里冲来。
看着那无数的黑压压的人头,心里不由得跳了几跳,这大块头也真是个粗性子,对方这么多人,他就带了一两个随从,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看那大块头就要冲完了,我心里一急,急忙上去拉住了他,猛地一扯,就把他拖住不动了。
“大帅,大帅,这是干什么呢!?”那大块头看着那上万人的黑甲步兵已然在毫无准备的骑兵中冲杀,砍掉了不少马腿,眼睛顿时红了,看了看我,万分惊愕地瞪着眼睛。
“鸣金收兵!所有军将快速上马,向南方的广阔平原撤退!”不容那大块头多问,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凛冽起来,扫了扫周围的军士。这吃草的草场上还颇有点那旁边大帐设下的障碍物,骑兵的优势并不能十分地展现开来,这才会让那黑甲步兵如此的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