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委屈地搔了搔头,“哪儿来的啥子高手咯,不就一点儿虾兵蟹将嘛。”
我看着那汹涌翻滚的海域,皱了皱眉,看着铁手点了点头,叹道:“可能那海婆伤势太重了,不过就区区一个海婆而已,我听那几个海婆随从说海婆与海王的关系并不和睦,怎地现在这么多兵来追我们了,不过海盗,听铁手的,这点东西不过是开胃菜而已,高手,还在后头。”
眼看着我们就要被人包饺子了,漠灵和野人全速驱使着灵力,速度已然爆发到了极致,以至于那流动的水也被这速度冲击得有点爆裂的感觉,那绕在前头的要合围的虾蟹全部被碾压成粉,生生地消散了过去
“野人,还有多久上岸?现在这种情况,不宜久留,先上岸再说。”维持这种灵力罩和全速行驶的灵力船,对人的灵力消耗是非常大的,眼看着漠灵和野人都开始微微地喘气,我担忧地皱了皱眉,拍了拍前头光着上身的长发野人,问道。
“之前啊,最迟不消一个时辰就能上岸了,现在?嘿嘿,周围的沙山、森林、山脉什么的,貌似一夜之间已经被人用大神通切割而走了,想上岸,左右都有追兵,难咯。”野人嘿嘿一笑,回头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左右两边渐渐呈现包围之势的潮水般的虾蟹,无奈地耸了耸肩。
听了他的话,我瞅着那源源不断的追兵,不由得猛然暗骂了一声,看着那如潮的虾蟹发愁。
“靠,我就说,漠途,小心小心,别惹事生分,凡事冷静,你就是不听,不过重创那海婆的感觉倒是挺爽的。”大胖一边唤着灵力将周围一大片的虾蟹烤焦,一边捡起几只烤熟的虾一边啃着一边说。
“那还废什么话,快意恩仇,多爽,不就逃命吗,逃出这个迷海,咱就又自由了!瞻前顾后的。”我看着那潮水般的虾蟹的包围方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估计是本性的缘故吧,进了这个世界,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突然懂了,有些时候你越软弱,敌人,越是要欺负你。
我笑着说道,“反正横竖也是一条命,活得潇洒一点。”
“可是兵书上说……”铁手坐在一旁,冷不丁插上了句话,不解地看了过来,我不等他说完就驳了回去:“兵书兵书,老子看了这么多的兵书,兵书也是人写的,不拘一格,方成兵家之大乘!”
你问我为何这么快对兵法领悟到这里了?都是我照搬那乞丐留在我脑中的谋略六篇,看了那六篇,我突然感觉之前的兵书都白读了,世界观在我脑海中崩塌又重建着。
娘的,也不知道那乞丐是个什么人,竟然这么强悍,这兵书,没个十年半载,应该写不出来的吧。我一边回忆着那谋略六篇,生怕什么时候没去想忘记了,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嘿嘿,嘿嘿,不过这样也好,揍了那几个讨厌的海婆,现在还有这么多吃的,咱们也不怕饿死了。”海盗往怀里揽着众多的烤蟹虾,嘿嘿地傻笑着。
“吃,吃的?”我无语地正要吐槽一句,突然一旁响起了一道含着口水的熟悉声音,含糊不清地从后头传了过来。
大胖猛地从一旁爬了出来,闭着眼睛陶醉地抽着鼻子。又来了个吃货,我猛地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
大胖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那后头一大片黑乎乎的虾蟹口水都快淌到灵力上了。
“醒了醒了,大胖,看清楚吧,哪是什么吃的,都是追兵,一大群的追兵!”海盗猛地抓住了大胖的肩膀,用力地摇了摇,说道。
“追兵?”大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猛地前头的野人突然闷哼一声:糟糕。
前头猛地就扑过来两三个狞笑着的夜叉,猛然撞击着灵力船的前头,野人不得已跃了出去,那两三个夜叉顿时隐没在水中,没有了野人灵力的支撑,那灵力造就的小船儿顿时崩坏开来,那小开口正好是我坐的地方,我一个重心不稳,顿时迅速地往下坠去,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娘的,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废了吧?
不过,我的担心并没有应验,因为很快,那潮水般的蟹虾顿时把我围绕了起来猛地就把我的全身覆盖住了,最后,我看见那灵力造的小船猛地就朝远方驶去了。
祝你们都好,我的兄弟。
意识沉沦之前,我心中猛地就涌起了一阵沧桑和命运的无奈,我命有此劫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人从上头泼了一盆子的冰水下来,那温度冷得我猛地咳嗽了起来,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陌生的一切,昏暗的光线,斑驳印记的房间,这是哪儿?海婆居?还是海王的府邸?
周围翻滚着一层层浓浓的血腥之气,一道道的呻吟、鞭打的响声四作,我头上淌下了一点一点的凉水,凉水混着鲜血,血光模糊了视线,这里是哪儿?是地狱吗?还是人间?
“嘿嘿,臭小子,废了这么一大通的力气,你终于醒了。”我伸手拂去了面上的水珠,细目看去,是个****上身的夜叉,他猛地从一旁捡起一根粗马鞭,用力地就朝我身上招呼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恍若是筋骨尽断一般的疼痛一般。
我猛地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门,缓缓地低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我已经被束缚了手脚,整个人身上尽是伤口,鲜血一点一点地渗透着。
那夜叉似乎乐此不疲,鞭打的手一招比一招重,等我疼得快昏过去了,在适时地浇上一盆凉水,如此,周而复始,我一边问候这那夜叉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忍不住低声地闷哼着。妈的,以前都是电视剧里看人家这样,现在我竟然亲身体验了一把。
那夜叉看着喘息声慢慢变得愈加粗重的我,嘿嘿笑了笑,猛地从一旁抓起了一把粗糙的海盐,猛地就在我的一道道伤口上用力揉搓着。
仿佛万剑穿心一般的痛楚顿时往神经传去,不过一瞬间,我的额头顿时之间一下子就冒出了一点一点的细汗,下意识就要叫出了声。
那夜叉玩味而轻蔑地盯着我,嘿嘿笑着。
那眼神中似乎包含了一丝看我呼喊、大叫的狼狈样子的兴奋感?
我冷笑了一声,不去管他,脑中,回想着兵祖的话。
剧烈的疼痛间,我的眼中恍若出现了幻觉,千重万重的灵体,在无数人的丹田中穿梭着,在那里,我感觉到了那日感受那海王阵法的玄妙,这便是道?
我口中低声地喃喃着,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
那夜叉目光扫了扫周围并无多少人的房间,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满脸玩味地在手中把玩着。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了看我,突然桀桀一笑,冲我吹出了一口腥臭的气,说道:“小子,你,怕死吗?”
我心里猛地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嗤嗤地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