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月,司樾在玄冰池中来回泡了一月的冰水,又加上每日服用药师的回颜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看不出伤痕。
司樾在院子里走着,被一个漂亮的姐姐看到,急忙上前搀扶,“小娘娘...您为何下榻也不吩咐一些奴婢,万一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哈?小娘娘!谁?我吗!
“你是.....?”,
“我本是昆仑虚山下修炼的茯苓精,有日险些被人误摘了去,幸好君上帮我提前修成了人形,因为君上对我有恩,所以我便到这来伺候小娘娘!”。
茯苓精!这是在看管我吗!怎么这里的空气跟原来的不同,更干净更清新了些。
那仙娥....茯苓精见司樾许久不出声,便跪了下来急忙说道:“小娘娘放心!我...我只是报恩,对君上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司樾回过神来,就看到她跪在跟前,很是不解的说道:“你...你这是干嘛呀!起来,被旁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她起身时笑着说道:“小娘娘,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确实吓到我了,不过!没事儿...没事儿!”。
“这怎么跟往常不一样啊!是添了什么新东西了吗?”,
“小娘娘!这是在昆仑虚,虽然在凡间的那处被结界保护着也有些仙气,但远远不及这儿!”。
“昆仑虚!那就是会有更为灵气的生灵咯!”,司樾点头思索着,又道:“你叫什么呀!”,
“我是茯苓精,君上也没有给我取什么名字,平时也都是唤我茯苓,小娘娘也就跟君上一样叫我茯苓吧!”,
“茯苓!茯苓精叫就茯苓,那当归精难道叫当归不成!”。
茯苓精忍住笑意,换了个有些正经的语气问道:“请小娘娘赐名”,
“我!好吧,我有个朋友叫铃铛,你就叫铃钰吧!”,
“...‘铃钰’....我怎么可以跟小娘娘的朋友相比!小娘娘还是给另取别的名字吧!”。
“怎么,你是嫌我取的名字不好吗?”,
“不,不是
“小娘娘走了这么久,会不会渴了,有没有想吃的水,...那我以后就叫铃钰!...可不知是哪个铃哪个钰?”,
“铃铛的铃,玉有金边的钰”。果,铃钰帮小娘娘取来”,“水果就算了,一般茶水就好!”,“是!铃钰这就去!”。
她嘴里一直念着刚取的名字,一路上都笑得合不拢嘴。
司樾就趁着她离开,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拿出一条绫罗纱,用树枝划破手腕,把血染到绫罗纱上,随后绑在一只鹊鸟脚上,“小鹊鸟,你是昆仑虚的灵鸟,麻烦你将此物交给珀樱山上的枫琴上神,他那儿有很好吃的果子!去吧!”。
说完,那鹊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张开翅膀飞走了。
司樾现在虽然失去了法力,但血液是不会变的。
枫琴肯定能认出那是我的血,前来昆仑虚寻我!小鹊鸟啊小鹊鸟!你可一定要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啊!
远处,“小娘娘!”,司樾看到来人只能赶紧把手伸进衣袖里,幸好云袖宽,能遮挡伤口。
“小娘娘...您怎么走到这儿了!这的风大,我们还是去别处吧!”。
司樾被眼前的一棵树给吸引,“铃钰,这是什么树?”,铃钰看着那树说道:“这是九鸢樱,是君上最为宝贝的一棵树!可我到昆仑虚已有三千年了,没见它开出什么花儿来!”,
开不出花!这灵气充足都不能滋养,没想到一棵树居然这么不给这位上神面子。
“铃钰,我有些乏了!”,
“那铃钰这就扶娘娘回屋”。
..........
殇离最近一直被梦中事困扰,心中很是不舒服,到药师那讨了几杯酒喝。
那药师见殇离只顾喝酒,不说话,便问道:“君上这是怎么了!”,
“阙然!你说,这情为何物?我活了这么久竟不知!”,说完,殇离又连干了几瓶。
药师听出殇离说的话中带了许多的苦,竟然连药师的本名阙然都叫了出来,实在是让他于心不忍!
“君上,你不是不知,而是...忘了!忘了也罢!情是俗欲,也是俗劫!万物众生,没有几人能逃得过这情字!君上忘了也好,免得伤身、伤心!”,
“没几人能逃得过!呵~呵!原来,我就是那没几人中的一人!”,殇离觉得自己实在好笑、可笑。
“阙然,你说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上神!为什么大家都怕我、敬我,却没人能懂我呢!”。
药师小声说道“君上许是又想到了白虞上神!唉~可怜的君上哟!我若不顺着他的意说下去,他今晚可能就不走了!”。
“君上是三界无人能敌的战神,是上古神祇,是这三界最尊贵的上神!”。
“哼!是吗!原来...我是这样的上神!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神!”。
药师看着殇离,什么都说不出口。
殇离许是喝醉了,说话的语气都没了平日里的威严,“阙然,为何你从不让大家叫你的本名呢?”,“君上,是你让大家不许叫我本名的啊!...不过时间久了我也就忘了,...罢了!左右也不过是一种称呼而已,无须在意!”。
“战神!这个确实是一个肩负着责任的称呼!你不觉得这三界太过平静了吗!...是不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你这是何意?世间太平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是吗?!这酒烈得厉害,我先回去了,你且先多酿几坛备着,”。
“酒烈了些?开什么玩笑,你平日都拿这当水喝,现在说烈!实在是...唉!不过看久了你威风凛凛的严肃模样,偶然换换这可爱...也不错!”。
殇离离开了药师的药房,但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司樾的房中。
一直对枫琴有没有收到绫罗之事扰得不能好好休息的司樾!傻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玉梳,突然被一阵撞门声吓的差些跳起来,走过去看只看见殇离站在门口,便放心的松了口气,毕竟现在法力全失,与凡人无异。她插着腰说道:“虽说这昆仑虚是你的,这门也是你的,但你不.....唔....”,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殇离一把拉到墙上,双手被抬过头顶,他狠狠的吻了下来,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可越是反抗他抓得越紧。
司樾被这激烈的吻弄得差点窒息,殇离把她的手放了下来,但....只是放下,并没有松开,殇离一只手把她的手扣在后面,顺势搂住,另一只手拿掉司樾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玉发簪,头发散落而下。
他扯开司樾的衣服,顺着脸颊、劲脖噬咬下来。
“上神!....你在做什么!放开!”,
“....放!你是我妻子,就要做好妻子的本分!”
殇离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带来的那份酥麻使得她不由的呻吟。
殇离把她丢到床上,立刻压了上来,把她的手抬过头顶,他的唇舌冰冷却可以点燃那份欲火,可以把她烧的什么都不剩。
舌被他勾入唇间,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嘴角流到下巴,十分狼狈。
殇离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拒绝不了!?
一个多时辰!一个多时辰的折腾,司樾早已阵亡,无力的趴在枕头上,背脊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他清冽低语说道“你怕我吗?”,
而司樾没有力气开口,轻轻的摇了摇头。
“上神,我不是——”。
半个时辰后.......
他侧躺着,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她,看着累的已经挣不开眼的司樾。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娇弱!”,
“是你...太粗暴!”,
“还不睡!有力气了!那...继续!”。
殇离话一出她赶紧扯来被子,用被子盖过头。
还来!上神,吾等凡人之躯经不住啊!求放过!!!
他扯下被子,道:“哼,不是说不怕我吗!”,
“怕...我怕还不行吗!”。
殇离笑着把她搂了过去,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笑,他笑起来很好看。
司樾是真的很累,什么时候睡着都不记得了!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不在昆仑虚!但又迷迷糊糊睁不开眼。
枫琴收到了司樾的绫罗,急急忙忙的赶到昆仑虚。在殇离说明情况之后,才知道司樾在今日早上不见了踪影。
“殇离,我家司樾可曾留下什么?”,殇离顿了顿,“没有”。
“你说这丫头干嘛要私自到凡间,还让自己受伤。是觉得我们平日里还不够为她的事操碎心吗!”。
“她是何人?”,
“她!她就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儿,我唯一的侄女儿,神族唯一的少阳公主,司樾神女啊!”,
“什么?她是神族!可为何我见到她时,看不见半分仙气!为何她又会出现在凡间!”,
“说来也怪我!那日她向我讨要什么青铜镜,我没给她,还骗她说青铜镜被一蛇妖变的道士给偷走了!她这才到的凡间。.......方才你说看不到她的半点仙气,...许是她体内的东西被开启了”。
“青铜镜!她要青铜镜有何用?”,“过几日便是她七万岁的生辰了,她不知是从何处听来这青铜镜,便来向我讨要!你也知道,这青铜镜怎么会在我身上!”。
“那你说的东西被开启,是什么?”,“.....这....这事告诉你也无妨,当时丫头一直赖在娘胎里不肯出来,最后几天又不让大嫂省心,难产。最后我们就向紫微大帝求来灵石才保住丫头。还有一次,她到的我珀樱林,我那粉白的樱花顷刻间变成了血般颜色”。
“血色樱花?!”,“正是!当时我还奇怪,我这珀樱林的樱花怎么都变成了血红色!”。
“对了,司樾那丫头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枫琴话音刚落,殇离昨晚做的事一下浮现在脑海,嘴角微微上扬“不曾!”。
“哦,那就好”。。
此时,从外跑来一名仙君,恐是有什么十分要紧事,连给眼前的两位上神行礼都给自免了!
“师尊!须臾宫有异样!须臾宫外突然围着强大的仙泽,我等都无法靠近!”。
殇离听说是须臾宫出了事,还没等这位仙君说完便神情紧张的跑了去!
“那须臾宫中可住着什么人吗?令他如此紧张!劳烦小仙君带路前往须臾宫!”,“是!上神!”。
枫琴赶来这须臾宫时这昆仑虚上的弟子早就纷纷赶来看这奇观。枫琴看见殇离正在用法术将这仙泽散去,他便拉到一名昆仑虚弟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师尊如此紧张!是那须臾宫中放着什么宝贝吗?”。
小弟子犹豫了一番,毕竟药师下过令不许任何人知晓此事,但枫琴上神是师尊的好友,几番心理战后还是说了,“......回上神!这须臾宫里存放着的正是十四万年前香消玉殒的白虞上神。当年,师尊将白虞上神的仙身带回昆仑虚,安放在这须臾宫中。这须臾宫内有万年玄冰,是保留仙身不坏的极好圣品!”。
“你说白虞上神的仙身在这里!”,枫琴突然想到什么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一会儿同你家师尊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
九重天........
“大哥!白虞上神原来真的是被殇离给带回了昆仑虚。当年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白虞毕竟是殇离唯一爱上的女子,不如就把此事告诉他吧!”。
“不可!当初白虞既已要隐瞒,便没有要说出的道理!要说也不应该是我们这些外人去说!”,又道:“现在知道了白虞上神就在殇离那里,那就放在那里吧!至少给他一个念想!”。
“大哥,还有一件事,我收到司樾丫头在昆仑虚发出的血绫罗,上面全是丫头的血!”,
“你说司樾在昆仑虚!”,此时正经过大殿司樾的娘亲‘淑华娘娘’,听到天帝与枫琴在谈论司樾的事,急切上前询问:“你们方才说我的小司樾在昆仑虚!二弟,明日便是司樾七万岁的生辰宴会!你快去寻一寻,可别让众神等候。记得去趟青丘,请那青丘女帝白梓墨”。
“是,大嫂,我这就去”。
“淑华,为何要请那青丘女帝!”,
“陛下是忘了那青丘女帝是司樾的救命恩人了吗!如今司樾七万岁生辰,理当要请这位恩人赴宴啊!以往生辰她都再忙于青丘政务,”
“是啊!是该请这位恩人!”,天帝看着娘亲,除了笑,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她也是需要隐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