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年后.....
我叫司樾,是神族天帝的第六个孩儿,也是唯一的女孩儿。因为是家中最小,五位哥哥总喜欢拿作弄我当做乐趣,但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对我也是百般宠爱。
没有几日便是我满七万岁的生辰,有日听宫中的仙娥们闲谈,想起当初娘亲在生我时所受的苦痛是平常仙家产妇生产时受的要多好几倍。
其实从我记事起,我就常常听宫娥们说起那时娘亲生我时的痛苦。每年生辰说是为了我,但我认为更是为了娘亲。为了报答娘亲当时不惧这般疼痛将我生下,我决定在我生辰之日送一份特别的礼物给娘亲。我瞒着天宫的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这珀樱山,找那无所不知的枫琴上神。
“想想也是有五六千年没来这珀樱山,这的白樱何时都变成了血樱”,“丫头....这还不都怪你!”。
说话的这位正是枫琴上神。我找了找能承载我重量的树干,挥了挥手,飞上去坐好。假装仔细的看了看这眼前的樱花,说道:“上神这是在笑话我吗?”
上神并未作答,只是慢悠地走上席座,潇洒地坐在草席上,拿起酒杯细细饮下才出声,道:“公主殿下此次找我所谓何事?”,“不知上神可是有一面青铜镜?”。
那枫琴又饮了一杯,“的确......不过......我有无数面青铜镜,不知殿下说的是......”。
我听到这里有些激动,立刻划开眼前碍事的树枝,飞到枫琴的面前,跪坐在枫琴对面,仔细的听他讲述有关青铜镜的事。
我说,“相传,战神殇离有位夫人,在十四万年前香消玉殒了,她那位夫人最爱的青铜镜在三百年后也不知了踪影,不知你这里是否有它的踪迹?”。
枫琴突然放下酒杯,脸上略显沉重了一会儿,“小司樾,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啊!大哥是不是忙于政务,对你疏于管教,才会使得你这般调皮淘气”。
虽说枫琴是无所不知的上神,但他也是我二皇叔,我父皇的二弟,但总是不承认自己年纪大,还老爱开玩笑。我有些不服气地看着枫琴说道:“我怎么没规矩,怎么淘气了”,扭头又道:“我只不过是向你要一个青铜镜,你不给就是,为何给我莫须有的罪名!”。
枫琴见状许是怕我向娘亲告状他欺负我,便放慢语速,有点讨好的语气说道“丫头,并不是我不给你,那你跟我说说,你要它干嘛?”,“我七万岁的生辰快到了,我想送娘亲一个特别的礼物,听闻殇离战神的那位夫人有面可看到心中想着的人的青铜镜!我怕哪天我又闯了什么祸被父皇关进玲珑阁,娘亲又要有一段时间看不到我了!”,“你也知道自己总是闯祸啊!”,又道“那你可知道那青铜镜是何物!”。
我想都没想便说“不就是面镜子吗!难不成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吗?”。
枫琴哼哼了几声,笑道“没有杀伤力!那是对你这种修为不高的神仙!要知道,如果是像大哥那等修为的神就得类当别论了。那青铜镜是殇离上神炼出给他的夫人防身所用,再加上殇离上神闭关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都多,为了让他的那位夫人能时刻看到自己,这才有了这青铜镜”。
“他的那位夫人修为就很高吗?”我不屑的说道,“反正没你低,你说说你!好歹是天帝的公主!九重天的神女!与你一般大的都修成了上玄神女!”,“不是说青铜镜的事吗?怎么就扯上我来了呢!”,“好好好!你的事多久都说不完!”,又道:“这青铜镜的杀伤力来源是因为修炼它需要的一个引子!魔族至尊的鲜血。但是,青铜镜上附着的魔性并没有消除干净,而后被人误交给了他的夫人,那可怜的美人儿被戾气吞噬,所以,这夫人是被自己夫君送给自己的礼物要了性命,也是天意弄人啊!”。
“那后来这位战神是不是伤心过度,从此一蹶不振,退隐于世呀!”
“退隐一世!你也想得出。他倒也怪,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平时该干嘛就干嘛!”
“那他也是看得开!”,
“看得开!这些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真相......外人又能知多少!”。
我这二皇叔与那战神殇离是好友,看他这么说大概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过,我在乎的是那青铜镜,管他是不是伤心,与我何干。
枫琴饮了杯酒道“青铜镜也算是魔镜,现在你还说它不过是没有杀伤力的法器吗!”。
我哼的一声说道:“但是你还是没有讲明它是否在你这儿呀!”。
枫琴见我还不死心,不知是瞎编的故事还是确有其事,他告诉我那面青铜镜被一个千年蛇妖幻化的道士给偷走了,前些日子,枫琴算出那蛇妖出现在凡间,正想要向那蛇妖要回宝镜,可我却在他去之前把他灌醉,自己偷偷来到这个陌生的凡间。
凡间随处可见的商贩与叫卖声,许是这凡间喧哗热闹的原因。远处传来糖葫芦的叫卖声,之前就听天宫的仙娥们说道这凡间有一种食物是把喜欢的水果串在一起,后在水果上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糖浆,味道很是奇怪,名叫糖葫芦。
我一时好奇便上前看看,那商贩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糖葫芦,向我问道:“这位小姐,你想吃吗?我家的糖葫芦可是最好吃的,要不要尝一尝!”。
我点了头,他便拿了一根糖葫芦交到我手上。我戳了戳它,轻轻舔了一下,的确很甜,可味道不怪呀!我正想离开时,那商贩拉住我,面带微笑向我伸了一只手说道“这位小姐,你还没有....呵呵!”。
司樾初来凡间,不知道吃东西要给钱,平时也用不到钱这个东西,更是没有见过这钱到底长什么模样。当她说出没钱时,那商贩原本微笑着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一把抓住司樾的衣袖。原本想用法术将所有人变走,可身为神族公主,不可在凡间乱使用法术。最后随手将头上的一个发簪给了那商贩才得以脱身。
脱身后又四处逛了逛,并没有发现什么蛇妖,就连这整个镇上一点妖气都没有。
“姑娘请留步!”
司樾下意识地回头,是一个紫衣女子,这女子还十分美丽,丝毫不比天宫的仙女差。
“你方才是在叫我?!”,“姑娘是在寻什么人吗?”。
奇怪,她是如何知晓我是在找人!
“我看姑娘的穿着与本地人很是不一样,这才断定姑娘可能是过来寻亲的”。
寻亲!就那蛇妖!寻命还差不多!
“我看姑娘不过十七八,我就唤姑娘妹妹如何?”。
妹妹!毕竟过几日便是我七万岁的生辰,论辈分,她该叫声我老祖宗。
“妹妹你不用怕,我可以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请随我来!”。
原本一人找那蛇妖也是无趣,如今多个人,也可以减少些时间。
司樾来到这女子的家中,看这座府中的陈设,这女子也是富贵家庭。
那女子刚到门口,便有家丁婢女前来向迎,出来向迎的加起来也有十来个,看来这女子不是一般人啊!
“妹妹就先在前厅等候片刻,我去换件衣裳!”。
司樾点了点头,她却对司樾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趁她去换衣服的间隙,司樾随意观赏了这华丽的府邸。除了华丽还真没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就属那厅前的池塘了,池塘里养着一群荷花,那荷花的心是墨色的,正想走近时被一名婢女叫住了。
“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司樾哦的一声,随那婢女去了。这府邸华丽,连这婢女也都如此高冷。
那婢女领着司樾来到一个冰冷的密室。虽说有结界护体,但还是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
那婢女毕恭毕敬地朝里鞠了个躬,说道:“宫主,人已带到!”。
宫主?为何那婢女管她叫宫主,屏风后的那位宫主是不是刚才的那位紫衣女子。那婢女转身离开了,司樾的目光也一直跟在那婢女身上,直到屏风后面发出声音,“妹妹果真不是普通人!”,当司樾看向屏风,那屏风缓缓移开。
哼.....凡间居然有这样一个阴寒之地,这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美女姐姐,为何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我帮你找人,你是不是也该帮帮我!”,
“什么?”,
“最近我身子越发容易感到困乏,急需补品,不知妹妹可否帮姐姐这个忙!”,
“....你不是人类!你是谁!为何将我带到此地!”。
那女子仰天大笑,笑声有些尖锐:“不要害怕,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需要你的一点点血,一点点鲜血!”,
“你是妖!”,
“妖!马上就不是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只要是仙,只需吸收了你的鲜血,我便可以飞升成仙,这岂不是一桩美事儿!”。
呸!美事儿!我堂堂神族公主,岂是你这等无名小妖觊觎之物。
“怎么!妹妹,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
“高兴?!你居然病得怎么严重,要是枫琴在一定能治了这病!”,
“什么风琴竖琴的,留下来乖乖做我的补品,我一定会让你不会感到痛苦的,一下下就好了!”。
她尖锐的笑声让司樾有些头晕目眩,力气也都弱了许多,但还是用尽力气喊出了句别笑了,那女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此时的司樾早已双腿发软,瘫坐在冰凉的地上。
“听见没有,我叫你别笑了!”,很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弱无力,法力也使不出来,她不知何时将手放在司樾的脖子上,快要呼吸不了了。
她看着司樾的脸,说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一会儿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她的声音甚是让人厌烦,心口也莫名的一阵发热。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不清,现在的司樾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毫无反击的能力,意识越来越弱。
..........
......这是在哪里?我死了吗?这是混沌空间吗!
司樾用尽全力想睁开眼睛,但还是有些模糊,只是有看到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背对着她说话,好像是在商谈着什么。
“她为何还不醒!”,
“她......!”,
“快说!”,
“回君上,并无大碍,只是为何迟迟不见醒,臣暂时不知!”。
君上?他们不是人类!
那个被叫做君上的转过身看着司樾,二话不说,手一挥,将司樾跟他变出了这间屋子。迷迷糊糊的司樾被他抱到一个山洞,这里很很冷,不是像那个妖的密室那种刺骨的冷。
他将司樾放平,躺在冰床上,用法术让她坐在冰床上,他站在司樾身后。
这家伙在干嘛?可恶,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冷。
不过一会儿,他把司樾的上衣给脱了。
手掌放在司樾的背部,一股冰寒之气进入体内,一炷香时间,他起身背对着司樾,挥一挥手将她的上衣给穿了回去,而后便将司樾带回原先的那个房间。
刚刚的那个人还在房间内等着,不敢离开。
那人上前迎接,“君上!这女子不过一介凡人,没必要让君上如此费心!”,“药师!你在这也好,我要离开几日,她就交给你了,醒了也不必向我汇报,但记住,别让她离府!”。
那药师恭送君上离开后望着司樾说道:“唉!君上这是还没有走出来啊!不过这小妮子的确有几分相似。罢了,既然君上把你交给我,我一定会将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