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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好漂亮呀！！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勿忘草！！”
我把凛子邀去了我们拥有共同回忆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久违地回到这里的缘故，凛子对眼前的美景看得入迷了，高兴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呐，好漂亮啊，小太！”
“啊啊。。”我看着毫不存疑的凛子，感觉心中邪恶的感情开始冒头。
现在，就让她笑个够吧。反正之后就该哭了。。。
我。。。把这个残酷计划付诸于实践的舞台选在我们曾经拥有共同回忆的地方，而且满足于此，暂时欣赏起了眼前的美丽景色。
“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跟小太出游了呀。”
“不好意思，让你挤出时间来。”
我知道这一带在平日早上很少有观光客过来。
“嗯嗯，今天碰巧没有社团活动。。。最近，没有时间和小太你好好说话。。。我很开心哦~”凛子露出无邪的微笑。
“。。。”一想到从现在起。。。我要惩罚背叛我的凛子。。。喜悦与兴奋就令我精神抖擞。“凛子。。。”
“恩？小太，什么事？”
“不要出声。”
我取出藏着的求生刀，架在凛子漂亮的脸蛋上。
我把小刀从凛子的脸旁沿着脖颈移到了她的胸前。
“呜。。。这，这是什么玩笑吗，小太？”
“这看着像是玩笑吗？”
凛子用胆怯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那个视线心中一阵激动，感到自己的下体膨胀变大了。
“不想被捅的话就好好听话！”
“小，小太求你了，不要！小太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的，求求你快醒过来吧！”
“吵死了！！！”
“小太。。。”
凛子已经满脸泪水了。她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满是宝石一般的泪滴。好像只要这样，我就能回心转意一样。
“什么呀，凛子，你以为摆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男人就都会俯首听令吗！？”
“我只是。。。”
“很烦人啊，别来烦我！”我使劲吧凛子推到在了草地上。
“呀！！”
被推到的凛子的裙子翻起，一瞬间露出了她清纯的内裤。
“不，不要！”
凛子虽然很想要站起来，但是看到小刀又老实了起来。
“凛子，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我的脸上这时一定挂着无法形容的令人恶心的凶恶的微笑吧。看到那表情的凛子张大嘴大声地发出了悲鸣。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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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写得有点。。。所以删掉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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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起来。连不想回忆的事情。。。都想了起来。
“刚才的事，是你的记忆吧。”
“我。。。？”我**了凛子。。。？自己随便找个理由。。。把凛子的好意当做歹意。。。然后，杀了她？我。。。？把最喜欢的凛子给。。。？
“呜呜。。。！”突然，针扎般的痛楚向心脏袭来。“啊啊。。。”
心脏好痛。剧烈的阵痛。
但是，我认为这样的疼痛是理所当然的。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受到惩罚。这是，我对凛子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报应。。。
“咕。。。啊啊！！”我按住心口，痛苦地挣扎。
“。。。”我的主治医生无动于衷地盯着我，“心脏痛吗？”
他作为我的主治医生却一点没打算采取任何措施，这让我暗暗生疑。
“是，是的。。。突然就。。。！”
“。。。真的很痛吗。。。”他用不带感情的声线询问我。
“痛，痛啊。。。所以才那么痛苦。。。！”
“真的那么痛苦吗？”
“诶。。。”
“那份痛苦，是真的吗？”
“。。。”
我看向自己的胸口。感觉到这份苦楚在急速地消散。
“你真的有心脏病吗？”
“。。。”我真的有心脏病吗。。。？“是，是这样啊。。。医生，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我因为心脏病。。。所以才休学了。。。”
他什么也没回答。
“不是吗.....？我要不是有心脏病.....”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吧？大家，都只能看到自己所期望的事物。”他的话语中，那若冰的寒意，刺穿了我的心脏。
那，那么，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你只是想这样而已。想要在自我深渊中一探究竟。。。”
。。。这是怎么一回事。。。？至今为止我所认为真实的世界，全部，都是，假的吗。。。？
眼前天旋地转。不要说凛子的事情，连我对自己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陌生。我，我究竟。。。构成我。。。构成现在的我的一切。。。就像沙城那样崩塌。真正的我，究竟是什么！？
“医生。。。我。。。从今以后该怎么办。。。！？”我怀着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的心情看着他。
但是，他的脸，藏在奇怪的影子里，辨别不清。。。
“这是你自己该考虑的问题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近我。一步又一步，朝我这边走来。。。不知为何，他对我来说有点恐怖。这是一种原始的恐怖，一种莫名的恐怖。
他一下子站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他的脸。
“当你长久地窥视者深渊时。。。（注：本句同下句皆出自尼采《善恶之彼岸》）”昏暗中被吊灯照亮的那张脸........“深渊也在窥视着你。”
是我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走出医院。又一次，拖着没了去处的身体不停地走着。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我只是在寻找......寻找着被我杀害的少女。
雨点打在我的身上。
要是能洗刷我的罪恶。。。那该多好。
我走啊走啊。走到凛子沉睡的墓地才停下脚步。
“凛子。。。”这果然是现实吗。我想要是这个墓碑不存在该多好。但是。。。
刻着神谷凛子名字的墓碑，确实，就在这里。
“呜呜呜呜呜。。。凛子。。。！！”我蹲坐在那里，泣不成声。“我。。。到底干了什么！”
即使我痛哭，我的罪恶也不会消失。但是，泪如泉涌，我无法忍住不哭。
“对不起，对不起，凛子！我对凛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使道歉，也无法得到原谅的事情！！就算是你也无法原谅我吧？凛。。。！”
像我这样的人.......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凛子。。。对不起。。。我马上过去。。。到凛子的身边！”
我取出了沾了凛子血迹的求生刀。然后，小心谨慎地把它架设在我没有任何病状的胸口上。
“也许这样做也无法补偿对你的伤害。。。但是。。。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我只好以此谢罪。。。！”
我用夺走凛子生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这时——
我被背后温柔的触感所包围。
“住手，小太.......！不要再责备自己了。”
“........凛子.........？”
传到耳畔如铃音般温柔的声音。千真万确，那是凛子的声音。
“小太，不要再给自己痛苦了。。。！你已经够痛苦了。。。”
我转过头，看到凛子。
“（微笑。。。）”
凛子的眼中噙着泪水，微笑着看着我。
“我，我的痛苦算什么！跟被杀害的凛子的痛苦相比。。。！”
“我没有被杀害呀。”
“.......不对，因为我。。。！用这把匕首！”
“小太。。。”凛子温柔地平息我激昂的感情，“那个时候.......好好回想一下事情的最后吧......”
事情的最后......？
“我的小太，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
凛子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催促我快点回想。
“那个时候。。。”
还有我没有回想起来的事情吗？
“究竟是什么事。。。”
我剥开自己的心，向着更深处潜行.........
☆
“呼唔，真是可怜。明明是处女，却被自己不喜欢的男子夺走了第一次。嘛，要是两情相悦，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对卑劣至极的我.......“没这回事。”凛子却.......
“哈？”
“我喜欢小太你呀。”凛子到底回答了什么......？“因为，我喜欢小太你呀.......虽然.......这么粗暴地硬来，让我有点伤心。但，我的第一次想给小太你......所以，没关系。”
“。。。”
明明她刚才被我玷污了，现在却说出这种话。
“.......骗，骗人的吧.......你其实很恨我吧......！”
“我没有恨你哟。”没错，凛子干脆如此地说道，“我一直.......从小时候起，我就最喜欢小太了。”
我不相信。“骗，骗人的.........！！！”凛她，从儿时一直喜欢我吗。
“我没有说谎。”
这样堕落，应遭唾弃的我。凛子竟然依旧喜欢着。。。！
“怎么会.......”我陷入恐慌，脑袋像炸裂开那样。那么，我现在做的事情，对凛子的凌辱，到底有什么意义。。。？
面对如此窘况的我，凛子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这个......”这是...........我们在小学时，在观赏勿忘草的地方，我送给他的花形发夹。“有印象吗？小太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呀......这是，我最喜欢的小太送给我的礼物，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戴在头上呀。要不是最喜欢的人送的东西，是不会这么珍惜的吧？”
我感觉到地面在崩裂。我罪大恶极。“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愕然回首自己的所作所为。把自己的劣等感归咎于凛子，并且称她为背叛者。最终，伤害了她，**了她！我所做之事，只是把我丑恶的欲望表现出来，不是么！
“凛子......！”我已经不知道给对凛子说些什么了。这不是道歉就能得到原谅的事情。然而凛子却.....
“没事哦，小太。我没关系.......你在烦恼什么？有什么伤心的事？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也一样，和小太你.........最近有了隔阂，很不安。所以，我找小飞谈话。。。我应该找小太你说才对，对不起，我无法直面你。。。我没有注意到小太你的痛苦.......”
“不是这样的，凛子不是一点错都没有吗！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烂人！”
“才，才不是。。。！因为，小太你是。。。一个温柔的人！从小时候起我就很了解小太了！”她边落下泪边真切地说道。看着她，我晓得她的内心跟她的外貌一样美丽。
与我不同。
与懦弱的我不同。
凛子始终很温柔。她是真正的圣女。
而我只是一个把这样的她给**了的强奸犯而已。
此时我清楚地意识到，我配不上凛。。。
“凛子。。。我。。。”我拖着蹒跚的步子朝着池塘走去。手中，拿着威胁凛子时的匕首。“我要对凛子所作所为赎罪。。。”
我背对池塘，举起匕首。
匕首的尖端贴在我心脏的位置。
“不，不会吧。。。住手小太！！我，我。。。！！我没有生气！！小太！！”
凛子哭了起来。边哭边朝我这里跑来。
“对不起，凛子。”
不必为我哭泣。
“永别了。”
我一下刺穿自己的心脏。没有任何犹豫，匕首直接插入了我的心脏。
“呃。。。”我摇摇晃晃，跌落进背后的岁尊池。被池水吞噬的瞬间，残留在我眼内的是融入了勿忘草那样漂亮得令人落泪的天蓝色。
我的身体沉入冰冷的水中，被拉入水底。我的红血在水中呈带状扩散，明明是我肮脏的血，我却不知为何认为漂亮极了。不可思议的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如此就好。。。
扎样的我。。。死了就好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跳入水中，在水中搅得满是气泡。“咳咳咳。。。！？”
是凛子。
凛子朝我游来。
“咳咳咳。。。！（快回去，凛子。。。你在做什么。。。！？）”
我在水中挣扎，想把凛子驱远。
“恩。。。”
“。。。！？”
凛子把口中含满的空气通过嘴分给我。
“嗯嗯嗯。。。”
“唔唔唔。。。”
住手凛，已经够了。
匕首已经刺入了我的心脏。我无论如何也命不长了。所以.......不用救我。。。！
“。。。”我随之松懈下来。。。意识也变得模糊。。。与凛嘴对嘴的感触。。。变得模糊。。。
而凛却。。。不离开我身边半步。。。
“（小凛。。。！）”我似乎听到了凛子的心声。“（最喜欢了。。。！）”
凛。。。我追悔不已的人生。。。为什么我不能再做得好一点呢。。。至今为止就如同幻境一般。
对不起。。。凛子。
我闭上眼睛。
记忆从此中断。
☆
“想起来了吗？小太.....”
“啊啊。这次，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没有得心脏病......胸口的伤口也不是做手术时留下的。”
“没错。这是你为了我而留下的伤口。”凛子轻轻把她的手贴在我的胸口。凛子温柔的小手，轻抚过我心脏的伤口。如此这般，我感觉我的伤痕好像在渐渐愈合。连心之伤，似乎也能得到治愈。
“那么，为什么我要去医院呢.....”在医院里发生的可怕事情，以及不合常理的种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和小飞，和宁宁也......”
“那是小太你想象出来的事情。”凛子用恬静的声音对我细语。不知为何，我感觉这细语响彻了整个墓地。
“我.....想象出来的.....？”
“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小太你想出来的。”
“诶？”简直就是在等待她的话语那般。世界分崩离析。
立体的景色瞬间变成灰白色的平面，在我的眼前变成碎片四散开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片又一片的碎片上，印着我似曾相识的风景。我的家，我的房间，学校，商业街。。。等等我熟识的景色在我的面前破碎。那些景色全部变成碎屑，降临在我头上，并朝我袭来。我在试图躲避这些崩坏的景色的同时，急忙举起双臂，保护我的头部。但，什么都没有落下来。
“。。。？”
我胆怯地抬起脸。
“这是。。。！？”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的面前什么都没有。刚才还嗯呢该看到的凛子的墓，整齐排列的墓碑，似乎在守护这里的树，看着很远的乡镇，还有我跪倒的地面，全部变得雪白。
“从自己刺向心脏的那刻起.......小太你一直困在自己亲手创造的世界中。”我只能模糊看到凛子的身姿。在雪白的视界中，凛子凛然的声音犹如天使的福音。“无法承担对我的罪恶感.......和侵犯我的罪孽之重的小太，没能逃离那个世界。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经历同样的事件。”
我内心所造就的世界？只有凛子与朋友的狭小世界。
没错。即使我去学校，也没有和其他同班同学说过话，我也没有看到以前那么受欢迎的凛子跟其他学生搭过话，我的父亲也总是碰巧外出......创造出.....心情舒畅，不被任何人打扰的空间。所以我擅自扭曲事实，对迎合自己的真相深信不疑。“是这样吗。。。”也就是说，至今为止发生的事，全都是我的内心活动。
我，从刺向自己心脏的那天起。。。已经死了。然后。。。我的灵魂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迷途。如此，我一直在迷失。
“我.....不想去承认......对凛子所做之事，以及我已经死了的事实.......所以，哪里也没去，把自己封闭在壳中么......”我自嘲地说道。
“不对，小太你也......为了从那里出来而一直努力着。直到最后还跟自己的罪孽对决着。”凛子用铿锵有力的声调述说着鼓舞我的话，“小太在你的内心，那个世界每次都在变化。但是，每次与真相近在咫尺的时候，你总是走向错误的方向。但是，这次总算.......小太，你能直面自己的内心了。小太，从真正的意义上说，你能站起来了，这样我们总算......能在一起了呀。”
凛子微笑的眼瞳中闪耀着泪水，并且朝我伸过手来。
“凛。。。”我握住凛子的手，“我对凛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没有。小太。”凛抱住我，“要是能和小太在一起，仅此而已我就很幸福了。。。其他我什么都不要。。。和小太你。。。永远在一起。”
“凛子！”我紧紧地抱住凛。
在这个错误的世界中。。。充满我的傲慢偏见，且令人生厌的世界中。总是美丽温柔的凛子，只有凛，总是来拯救我。在她圣光照耀下，我知道了自己的丑陋。卑屈，利己，傲慢，不敢正视自己的模样。但是当被凛子照耀时，及时丑陋不堪的我，也能感受到内心在变得温暖。
“最喜欢你了，小太。”
“我也是，凛......！！”
一切都变得雪白。
我们一起消失在了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