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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安营扎寨的日子

光线透过树叶洒在安曼脸上,阿初柔哲可以清晰看到安曼粉嫩粉嫩的耳垂和发线边际还有孩童才有的绒毛。他不由自主抬手似要触碰那么可爱的芳物…

看着别人吃自己到手的美味,安曼可不会不介意,一手抓牢了剩下的两块牛干巴,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从阿初老爷手里拿回了已经咬过的那部分。“真的好吃吗?我还没有尝呢,嗯嗯有点硬!”咬了一大块,使劲儿的嚼…太硬的缘故吧,安曼的小脸因为下颌部位吃力过大,不断的变换着夸张的形状。“越嚼越香,嗯嗯…有点咸!要是有可乐就好了!”

阿初老爷早没了欣赏那丝柔绒的心思,这丫头吃起东西来一点不柔弱,还好是个不容易饿死的。还想再拿一块,估计这丫头也不会给的。昨让德罕送的牛干巴,是土司府里专门做的碳培牦牛干,精选的材料,制作工艺也有讲究,出门远行做干粮最是好的。让德罕传了话吧,再做了送来,自己可是一块没留,今儿可饿着了……

安曼嚼的起劲儿, 除了硬,那可是不一般的好吃,越吃越勇,不一会就一扫而净了!人是铁 饭是钢,吃好了有劲。接着就麻溜的给老爷们的马加草料。直到阿爸叫了姐俩儿个去搭好的晒棚伺候老爷,这才掸了浑身的浮尘出了马厩。

老爷们就是会享受,晒棚搭在枫林边一处浅滩,白色花岗岩经过日日夜夜的溪水冲刷已经没了棱角。溪水清透,经过阳光的温暖,水温并不低。晒棚里阿初老爷,忠将军都解散了发辫,洗去了一天的疲惫,此时,正喝着茶等着德罕摆弄炭火。阿爸和伊扁早就准备好了吃食,一样样搬进了晒棚。干粮都是在寨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各色糕饼,等炭火终于旺旺的时候,阿爸和德罕忙把一口铜锅驾到了火上!狩猎的收获也选了只小崖羊让老爷们过目,可怜的小崖羊终是逃不掉,贪吃的人类呀!不一会,仆役们处理好了小羊,用铁器搭了烤架,堆了竹炭和些桦树皮干树枝,德罕夹了块碳很快就点着了。安曼里出外进打着下手,怎么不见德罕和阿爸烤肉时加佐料呢?

行军打仗,出门办事,男人们在路途上是不太讲究吃喝的。只要是有口热的,吃到饱就可以了,阿初老爷也不例外。狩到几只崖羊,其他都还好只是这只幼羊受了伤,带不回去了。看到美食诱惑,安曼还是很认真的建议伊扁加些佐料!伊扁很信服安曼的,直接去找佐料了。不一会伊扁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只不甘的寻回些姜,蒜,大酱和辣椒。“太好啦!找阿爸要些青稞酒,就可以啦!”

晒棚里的老爷们闲聊着这天的精彩,时不时的手舞足蹈。安曼问阿爸这样加料烤肉要不要去问老爷同意呢?德罕和阿爸都挺期待尝尝新鲜,所以决定,先用传统的方法给老爷们烤一部分。再用安曼的方法烤余下的!炭火快,崖羊嫩,只一会功夫就闻见味儿了!滋滋的羊油不断嘀嗒。烤的焦黄的部分,阿爸和德罕用自己的匕首,片的薄薄献给老爷!急不可耐呀,安曼找了块顺手的石块,用水洗得干干净净的,寻了一块平坦的花岗石,姜蒜辣椒一起砸得细细的。抓在碗里,加了酒和一点点盐和酱!用舌尖舔了舔咸淡,还不错……伊扁也洗了自己的一条帕子,包裹了木棍,蘸取一些佐料细细的抹在羊肉上。瞬时,香味扑面而来,阿爸很有经验,急忙把炭火降了降,慢火进味儿…几个人都围在烤架前,兴奋的交头接耳!哈哈金黄色亮亮的,滴着油滋!“片一片尝尝吧!”

晒棚里忠世琅早就闻了个满鼻,做为客人,也没那么多等级界限,“好香噢,给我也来一块儿!”德罕麻利的用匕首上下翻飞,忠将军尝了第一块。烫嘴,但入口嶣嫩,一点也不柴,味道进入恰到好处!“嗯,好吃!”一边吃,忠世琅就跟着阿爸进来晒棚。“阿初你快尝尝,这样子烤肉好吃!”很快正只崖羊就剩骨架了!安曼这个急呀,只尝了一小丢丢的烤肉,老爷吃肉,我们也得给点肉渣渣呀。

阿初柔哲老爷很喜欢安曼抓耳挠腮的馋样,闻着香,吃不到,看那个馋猫样儿。自己和世琅吃的太多,实在是吃不下了,才吩咐德罕:“你们也别忙了,吃过休息吧!”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帐子。

虽然剩的不多可以稍微解解馋,安曼挺知足!让阿爸,德罕和伊扁多吃点!一边推说自己已经饱了,一边刷料翻烤。阿爸和德罕还喝了几口青稞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升的好高了。

大约是吃的太杂,安曼肚子很不舒服!荒郊野外,不知道怎么解决。拉了伊扁到偏僻处,悄悄的请教了。其实简单的要命,那就是找一僻静处,挖坑,解决,把坑再填上!看着安曼怵头的样子,伊扁也不忙慌,找了根树枝,才陪安曼去解决!这个现代人需要学习的细节太多了,安曼自我安慰“一回生二回熟吧”!这一天的确很累,酸痛乏力,回了帐子安曼脸也不想洗,直接睡了。

许是大家都累了,密林深处藏匿的那双偷窥的眼,没有人发现。直到安曼姐俩个回到帐子这双眼都没有离去…

枫林的清晨,鸟鸣清脆!金黄色的落叶又厚了一层,安曼浑身上下都酸痛着。伊扁没有问也知道,头一次就骑马骑了好几个时辰肯定要痛的,痛过几回就不痛啦!给安曼一块糕饼,又倒了杯酥油茶。就这样脸不洗,牙不漱,发不梳直接吃了!安曼有些没歇过来,无精打采。拿了木桶去给阿根打水,早上的溪水冰凉凉特别提神,阿曼洗了把脸又反复用水轻拍脸颊。做了几次才罢手,把衣襟反过来用里面擦了脸!手捧溪水漱漱口顺便喝了点,哈哈,无污染甘甜可口!

太阳公公没露脸的时候大队人马早已经进了林子!除了留下来的阿爸,安曼和伊扁就只有十几个低等奴役了!阿爸支应着各种事项,还指挥几个奴役在僻静干燥处挖了旱厕,还特意选了个高地给这姐俩个单独准备了一处!还连连叹息,“丫头到阿爸家遭罪了!阿爸心疼…”“阿爸不要这么说,我哪里遭罪了?我是太笨了,所以才有些小麻烦,没事的!我已经好幸运了,有阿爸,阿妈,映红。现在伊扁姐姐和德罕也时时刻刻的照看我呢!”说着眼圈发红,泪儿珠已滑下面颊。这是真心的感言,安曼诚心融入纳西人的生活,纳西人也包容了她!

伊扁和阿爸怕小丫头伤心,直接换了话题!“今儿天刚蒙蒙亮,忠将军就拉德罕说吃肉多了,昨晚不好消化,今只想吃青菜!妹妹,今咱采些菌子和野菜吧!”“好啊!我们也好在周围观光旅游一下。”只要一放松,安曼就会使用现代格式!好在也没人特别在意,阿曼是汉人,而阿爸他们汉语会说,也只是日常生活的用语。所以只要安曼说的他们听不懂,那就会被理解为是比较有文化的晦涩难懂内容!不过安曼还是尽量避免,免得会被人当作精神病或妖怪。

天气好,密林中各种各样的野菜菌子大部分不认识。前几日映红教给安曼认得的那几种植物,在这片林子里几乎不见,是气候海拔的不同吧!跟着伊扁学摘,俩个人也不急躁,专门挑又大又完整的菌子!“老爷们吃不多,加上咱们几个分量够用就好,山神不喜欢糟蹋天珍的人!”伊扁叮嘱着。丛林中,安曼看到了有好多种拥有漂亮羽毛的小鸟,叽叽喳喳。怎么一会功夫突然变得异常静寂,安曼脖子后面直冒凉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姐姐是不是有野兽在周围呢?”俩个人面面相觑,拔了腿匆匆往回走,伊扁也是在府里当差的,这时紧张的不行,一边拉着安曼匆匆小跑,一边高声喊叫“德罕,阿爸!…德罕…阿爸…”

惊了远近的鸟儿,阿爸是有经验的猎人。听到林里百鸟惊鸣,带了几个人急忙进密林迎那姐俩儿。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回到营地,俩个姑娘对视以后笑得直不起腰了。头发也跑散了,衣裙歪歪扭扭,大汗淋漓。阿爸到不觉得什么,还一再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在意些好… ”这忠将军要的菜么…还好,小溪边长了不少的野芹菜。安曼和伊扁专门挑了嫩嫩的摘了。安曼放入口中嚼了嚼,倒是比人工种植的好吃呢!

清洗过后,又没有其他佐料,只好用水抄了加盐爆鹽。菌子吗,伊扁用竹萝成好放在阴凉处。起的早,安曼现在一个哈欠连着一个,眼泪也花花的流。伊扁推了这个娇气的丫头回了帐子,让她睡一下。安曼本不肯,伊扁说“没是的,你还不习惯过这样的生活。睡一下恢复恢复吧。我们俩个只要伺候老爷们,老爷没回来就没什么事儿了。”推辞不过,这丫头躺下不会就睡熟了。

日头正中,在阴凉处和帐子里也不觉得热呢。安曼被伊扁推醒了,“安曼,溪水暖暖的我想咱们结伴找个僻静处洗洗吧?”安曼听了正合意,拿了帕子,又复身寻了些面粉装在帕子里。伊扁好奇怪呀,拿面粉做什么,也没来得急问。和阿爸说了两个人的打算,寻了小溪上游避人的一处水源。阿曼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来了精神,胳膊腿还是痛的,但精神好了。打开帕子拿面粉和了水给伊扁洗长发,以往在家并没有使过这个方法,还是听过姥姥说的,旧时姑娘家为了让头发又黑又亮会用面粉洗发。这招果然好用!自己也如法炮制,水温不冷,遮遮掩掩的也算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伊扁带了两个人换洗的衣裙,换了还把换下的在溪水里洗涮洗涮,晾晒在岩石上。太阳好给力,两个人的长发及腰很快就干了,蓬松柔软软的搭在肩上。看看时候不早,伊扁唤了安曼收了衣物回了帐子。这日狩猎的人们回来的很晚…

德罕是先回来的,很得意的说:“紧往回赶,我们收获很丰呢!这不,先让我带回来四五只山鸡,让安曼妹妹吊了汤,阿初老爷说吃过安曼妹妹做过的,特别好吃还清淡!”随即递给了阿爸!阿爸自是知道在自家客栈里吃过的火锅了,赶忙找下人收拾山鸡去了。阿曼却发愁了,“姐姐,我们的佐料也还凑活的可以,只有水芹菜是不够的,怎么还得摘两样野菜才好呢。”德罕也不累了,正好有机会和自己的未婚妻独处,两个人就去了林子,摘野菜去了!安曼在阿爸的帮助下,很快架起铜锅烧开了水,把姜和处理好洗净的山鸡炖上了。安曼特意叮嘱要小火慢炖。安曼不得不佩服自己,从没做过,只是看过妈妈做过的菜,也会依葫芦画瓢。看起来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多琢磨琢磨都是可以干好的。找了昨晚当石杵的石块,开始准备蘸料!辣椒,盐就没有别的什么调味料了!好在可以加些水芹丁,最好找寻些发甜口的东西,这样口味才会好!把这想法告诉阿爸,阿爸想了想,往林子里看了看。才找了人去办,不多会儿便摘了不少回来!一大嘟噜,安曼真的不认识。阿爸先尝了尝,“嗯可以的,挑熟透了的用吧。”“阿爸这是什么果子吖?”“这叫接骨木果,你尝尝!”果然很甜,味道还好,依旧砸碎拌在蘸料里。伊扁他们也回来的很快,摘了些绿色的嫩芽嫩叶,还挖了土豆!喜出望外呀,阿爸也说好呢!原来嫩芽就是土豆的蔓!

土豆洗净切块,伊扁把它泡在水里。叶蔓翠绿翠绿的,也放一点点水沁着保持它们的水分。夕阳无限,阿初老爷快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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