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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惟有泪千行

“宋柏!你在干什么!!!”

“微凉,你出来啦?你肯见我,真好。”

“走,我们进去。”

“微凉,不要拉我进去,就在这里,挺好。”

“笨蛋,你不知道打雷闪电时不能站在树下的吗?”

“你在关心我吗?”

“别闹了,跟我进去!”

“你是在关心我吗?”

“是。现在可以进去了吗?快要下雨了。”

“不行,你可以听我弹完这首歌吗?”

“你不知道《老鼠爱大米》用琵琶弹不合适吗?”

“呵呵,我不知道。可是,我是学了很久才学会的。”

“好,弹完我们就进去。”

“恩。”

我听见你的声音,有种特别的感觉,让我不断想,不敢再忘记你,我记得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我心中,那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如果真的有一天,爱情理想会实现,我会加倍努力好好对你,永远不改变。

不管路有多么远,一定会让它实现,我会轻轻在你耳边,对你说对你说,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不管有多么的苦,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这样爱你。。。

月亮不知何时隐匿了,天空浮动着乌云,很快落下了细密的雨丝。

宋柏边弹边唱,不久后微凉也和着节拍,轻轻地诉说。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终是模糊了视线。

宋柏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了微凉。

微凉的心好痛,也好恨,好恨自己在两个人中摇摆不定!

“宋柏,放开我。”

宋柏的身体猛地一颤,轻轻地放开她。“微凉。。。”

“我们好好聊聊吧,去秋千那里。”此时的微凉无法冷静,只能借着雨水浇熄自己心中的情感。

“好。”

微凉用雨水掩盖住自己的泪水,强忍着哭声,“这些天,你怎么样?”

“我。。。一开始,找了很多工作来做,希望以此来控制自己不再想你。可是,每当我一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那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宋柏顿了顿,看着微凉模糊的眼睛,那明显是有泪光在闪烁。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等到微凉稍稍平静之后才接着说,“后来,我就不再控制自己,想你的时候,就放纵自己好好地想你,然后用琵琶一遍一遍的练习《老鼠爱大米》这首歌,呵呵,这首歌是我自己选的,我不知道用琵琶弹奏不合适。对不起。。。”

“哎。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微凉,值不值得是要我说了算的。”

微凉扭过头,一字一字的说出,“万物空去,是非成烟。”

“我们真的回不去吗?我可不可以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默默地,守护你。”

“这样对你不公平,很不公平。”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公不公平是由我说了算的。”

“宋柏。。。”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好残忍。如果有什么可以补偿他的话,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除了,在一起。

“可以给我讲讲,你和他的故事吗?虽然,听到你讲那些事,我的心会痛,可我更想了解你。”

“好。我和他在孤儿院相识,他总是照顾我,帮助我。后来啊,他离开了我。因为他想要追求自己的人生。而我。。。”

半个小时后,微凉向宋柏述说了这些年来,左岸的故事,自己的故事。

“微凉,你怎么会那么傻。。。”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傻。可是,我就是想要等他。”

“那你们现在呢?这么多年记忆的空白,你们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和他说好,重新开始。”

“我来晚了吗?如果当初,孤儿院的人是我,而他是宋柏,你会爱上我吗?我是说,孤儿院的我。”

“会。而且,我们不会像现在这样。”

“恩,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离开你。可惜,我始终不是他。微凉,给我一个机会。你和他分手的时候,告诉我,我来追你。”

“宋柏,何必呢?你大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何必痴痴地等着我呢?”

“我和你一样,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呵呵,我们都是爱情的奴隶。”

“是。微凉,我可以抱抱你吗?6年来,我从来没有向你提出过任何要求,这一次,你可以满足我吗?”

微凉不做任何表示,微微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对不起。。。我又在强迫你了。”

“没有。”

微凉张开双手,宋柏缓缓地朝着微凉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仿佛,下一秒微凉就会改变主意,所以,他走的每一步都很慢。就算是在这一刻,宋柏还是在为微凉着想呢。

可是,宋柏一直走到微凉身边,微凉的手也没有放下去。

“我的手很酸耶。”

听到这句话,宋柏不再迟疑,深深的抱住微凉。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宋柏不知所措,仿佛一切是梦,很美很美的梦。

————

两人的一个拥抱,连世界都改变。

爷爷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道:“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哎,随缘吧。”

然后,转身离去。

——

CD的冬天是很冷的。第二天,微凉和宋柏就双双病倒在家里了。

爷爷双手背在身后,一个人来到左岸上班的地方。

“爷爷,你怎么来啦?”左岸惊呼。

“怎么,不欢迎吗?”

“怎么会呢,来来来,到我办公室去。”

“哟,不错啊,都有自己的办公室了?”

“呵呵,上头领导照顾,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而已。”

“这么年轻就成主任,不错了~”

“爷爷,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微凉来了吗?”

“她没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来,爷爷,喝水。”

爷爷喝了一口,放下。然后慢慢向左岸道来:“左岸,微凉有向你提起过宋柏这个人吗?”

“没有啊,怎么了?”

“这样的话,那就是微凉不愿意说了。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

左岸看见爷爷这么郑重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不过左岸还是问,“什么事啊?”

“宋柏,是微凉的小学同学。”

宋柏,这个人有些熟悉。“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爷爷有些惊讶,“你知道?”

“恩,当初微凉回孤儿院提起过他,那次他把微凉气哭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追求微凉?”

听到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我说,他们是在法国相遇的,宋柏在法国陪了微凉2年,当时微凉17岁。然后他们回国。算起来,宋柏陪了微凉7年多了…”

“然后呢?”左岸有些着急,似乎是感受到了压力。他以为,微凉是属于他的。

“微凉一直不接受他,他也不恼,默默地等。其实宋柏挺不错,可是,微凉却一心要等你回来找她。知道微凉为什么会突然去找你吗?”

这也是自己一直不确定的事。

“因为,她去找你的前一天,宋柏向她表白。”

“她怎么那么傻…”

“是,微凉是很傻。找到你之后,她就跟宋柏摊牌了。这段时间,宋柏都没有来打扰她,所以,你才能每天约微凉出去。可是,昨天晚上,宋柏来找她了。他说,他会一直守护微凉。”

“那么,爷爷,您今天来是想说什么呢?”从未如此紧张过,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静静地听爷爷说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你,你爱微凉吗?”

左岸毫不犹豫的说,“爱。”

“那么,你会因为有人在追求微凉,而放弃她吗?”

“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不会放弃她。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爷爷看着左岸从恭敬到紧张到充满信心,相信左岸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对微凉好一点,她等你这么久,也不容易。”

“我明白。”

送走了爷爷。左岸觉得好累好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听到爷爷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想起他对她的好,他就会觉得很难过,好像是,吃醋了。

有一种很咸很咸的东西掉落下来。

“又一个痴情的种子。”熟悉的声音响起。

左岸立即站起来,“爷爷,你怎么回来了?”

“我突然想起,丫头生病了,躺在家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生病了?怎么会生病了?”

“昨天晚上,她和宋柏在外面淋了半宿的雨?”

“他不是对微凉很好吗?怎么会让她淋雨?爷爷,快带我去!”

“好,快走。”

爱情,是两颗心一瞬间的绽放,开多久?不得而知的事情。

当左岸匆匆忙忙地跑到微凉家门口时,看见一个男人晕晕乎乎地在敲门。

爷爷走上前,道:“宋柏,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微凉,她是不是病了?我。。。”

宋柏话还没说完,左岸就一拳向他挥过去了,道:“你还知道会病的啊?还有,微凉是你叫的吗?”

“你TMD是谁啊?敢管我的事!”

“左岸!微凉的男朋友!”

“原来,就是你这混蛋啊!我正找你呢。”宋柏一拳还回去。

“这一拳,是打你喜欢上我的女朋友。这一拳,是打你让微凉淋雨。这一拳,是打你在我来之前来找微凉!”

“这一拳,是打你离开微凉。这一拳,是打你让微凉伤心难过。这一拳,是打你霸道地掠夺微凉幸福的权利!”

微凉听见门外的声音,艰难地从床上起来,打开门,“你们给我住手!”

“这一拳,是打你吵醒微凉!”

“这一拳,是打你吵醒微凉!”

左岸和宋柏同时倒下。

爷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她最先救的人,就是她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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