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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必须活下去,因为我在

——西藏——

这天,左岸正和巷龚在进行日常巡逻,风雪很大,能见度不是很高。

左岸看路十分困难,突然,一不小心踩空了,人往下掉,巷龚立刻去拉,结果俩人都被带着滚到了一个山凹里。

翩跹飞舞的雪花,盈盈散落。寒风吹着,雪花飘渺地飞旋,降落,落在身上,俩人毫无知觉。

雪大量堆积,雪粒凝结,形成硬而脆的雪层,致使上面的雪层可以沿着下面的雪层滑动,随时可能发生雪崩。

山上的积雪如同流沙一般,铺天盖地地滑落了下来。

左岸和巷龚相互鼓励,向着前方走去,前方却是一些深不见底的冰川裂缝…如果掉下去的话,不用等雪崩覆盖,直接就能将小命给送掉。

千钧一发之际,左岸一个踉跄,顺着斜坡,飞快地往下坠去,巷龚伸手一把拉住左岸。扑面而来的风雪并没有放慢它的速度,此时,巷龚已无力支撑,更何况他现在还拉着左岸。

巷龚放弃了挣扎,俩人直直地往下坠去。

就在巷龚以为自己会命丧黄泉时,冰凉的触感刺激了巷龚的神经。

“哈,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还好,这冰缝不是垂直的,要不然,我们肯定一命呜呼。左岸,我们没死…左岸?左岸?左岸,怎么了,快醒醒…”

“有没有人?我们掉在冰缝里了。有没有人?左岸,醒醒,不能睡。。。”

“有人吗?快来救人,我们掉进冰缝里了。。。左岸,醒醒,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醒醒。”

————

“有人吗?左岸?巷龚?你们在吗?”

“左岸?巷龚?”大雪纷飞,战友们的声音若有若无。呼啸的寒风让人睁不开眼,迈不动步子。

“有,这里。我们在这里,快,救我们出去。。。”

“那里有人。。。”

“快,快点。快救他们出来。。。”

救援部队好不容易赶到,却看见左岸躺在冰冷的地面,全身发紫,巷龚抱着左岸,不停地发抖。“左岸昏迷了,要快点送医院。。。”

大家把带来的衣服搭在他们俩身上,身体触碰到的一瞬间,真是冷得让人心惊。“来,大家搭把手。。送他们去医院。。。”

——医院——

“巷龚,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战友跟巷龚开着玩笑,本是想让巷龚紧张的心情得以放松,毕竟他也才从冰窖里出来,需要休息。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左岸还在里面,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巷龚近乎咆哮地吼道。

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医生,左岸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

“医生,你别光摇头啊。到底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很危险,外伤没什么事,只是内伤。本来并不是很难治,可是病人受了凉,而且。。。”

“而且什么?医生,你一口气说完啊!”

“病人毫无求生意识。。。”

“什么叫毫无求生意识?你把话说清楚!左岸那么坚强的人,怎么会毫无求生意识,定是你在推卸责任!”

“别激动,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一定有什么心结没有打开,才会这样子。现在,我要把病人转到高危病房,过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进去看他,要穿医院的消毒服,注意,最多只能进去两个人,而且不能在里面待太久,以免污染了里面的空气。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不然,病人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

法国。

微凉一整天都精神恍惚,频频出错。

“微凉,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不舒服?”宋柏第一时间跑到微凉面前,那关心得样子看起来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

微凉用手扶住胸口,极力忍住将要吐出的东西,弱弱地说:“没事,就是提不起神来。”

“可是,你马上就要上台表演。。。能行吗?要不然,我跟他们说说,取消你的节目?”

“那怎么行。。。我没事。”

“微凉。。。”

“我真的没事。”

——

“嘣。”微凉正弹奏琵琶时,弦突然断了。

“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

台下一片哗然。

惊讶之余,宋柏直接冲到台上,将微凉拉到后台,“微凉,怎么了?”

“我,我要回国。”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到回国?”

“直觉,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必须回去!”

“好好好,回去,我陪你。”

“你陪我?”

“是啊,你一个人,状态又不好,我不放心…”

“好。快点,快走!”

微凉和宋柏买了去CD的机票。可惜。。。左岸在西藏。

微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有大事发生,而自己好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生,但这种感觉在多年前有过,像是什么人要离开自己了。打过电话给爷爷,爷爷说他非常健康,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想念微凉了。虽然想问问爸爸妈妈的近况,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们,思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他们的好。其他,还能有什么呢。

——

“左岸,你快醒醒啊。。。”

“左岸,你怎么会那么软弱。。。”

“我看错你了。。。真没想到,这样你就垮了。。。我真的看错你了。”

巷龚在病房大叫。“微凉!!!”巷龚一拍脑袋,“对,左岸,微凉!为了微凉,你给我活下去!你再不醒来,再不起来,微凉就不要你了哦!”

“左岸!起来!你这副样子,真的很难看!要是你的微凉看见你这副样子,她肯定不要你了!”

“废物,还不起来吗?不起来最好,我去追微凉!”

“好啦,你快点起来。我把微凉让给你,让给你还不行吗?”

左岸的眉头扯动了一下。

“左岸!动了,哈哈。你动了,加油,睁开眼睛,快,你只要睁开眼睛,我就带你去找微凉。快起来啊。。。”

——

微凉和宋柏平安抵达CD左岸哥哥,是你出事了吗?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

“微凉,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很痛。。。”

“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我没事的。”

“还是去看看吧,前面就有家医院。”

“真的不用。”

“那好吧。来,去那边坐坐。”

——————

巷龚焦躁不已,就这样在门外看着左岸,时不时在走廊上蹦跶两下。终于,天亮了,巷龚在护士的陪同下进入病房。

“左岸!!!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揍你!”护士赶紧拉住巷龚,示意他安静。

然而巷龚却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大声喊道:“起来!看,微凉,我把微凉带来了。。。”眼看着护士就要将巷龚赶至门外。

“微凉?啊。。。微凉。。。留下来,不要走,留下来。。。”左岸猛地睁开眼睛,“微凉,你来了?”

“什么?左岸,你醒了?。。。。。医生,医生。。。快,左岸醒了,快,医生,快来看看。。。”巷龚激动得语无伦次。

————

“病人应该已经无大碍了,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给他吃点清淡的东西。。”

“是。谢谢。。。谢谢医生。”

——

“微凉,好些了吗?怎么样了?”宋柏将自己的紧张感毫不保留地体现了出来。

微凉虚弱地说:“嗯,好点儿了。”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回法国吗?还是你不打算回去了?我们走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处理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陪我去看看爷爷好不好?”

宋柏一脸宠溺的微笑,将微凉搂在怀里,轻声地说:“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哪里都好。”

——

“爷爷,微凉回来了。爷爷?你在家吗?”

“啊?丫头,你怎么回来了?快进来。快来,哎哟,我的宝贝孙女哦,可真是想死爷爷喽。”爷爷从厨房跑出来,一步一个酿跄,兴奋得忘记了所有。

“哈哈,我也想你。爷爷,这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在法国遇见了。这次是他陪我回来的。”

“哦,这样啊。快,请坐。”

“谢谢。”宋柏极有礼貌地说。

“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啊?”

“宋柏。”

“宋柏?嗯,不错。就在这里吃饭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柏谦逊的态度让爷爷很是满意呢。

“好,我去准备,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爷爷,我们帮你吧?”宋柏和微凉同时说。

“不用了。丫头,你带宋柏出去转转吧。”

“嗯。”

——

“爷爷,你怎么对他那么好?”微凉拉着爷爷,偷偷地问。

“傻丫头,你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爷爷知道,你有心事。现在,他终于和你在一起了,爷爷高兴啊。我看他还不错,把你交给他,爷爷放心了。”

“爷爷,你弄错了!不是他啊,不是。。。”

“嗯?怎么不是,我看他对你有意思。”

“真的不是他。我一直,哎呀,反正不是他。。。”

“那,你心里的人是谁?”爷爷略微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真是八卦得很呢。

“他叫左岸,魏左岸。和我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

“可是,他在哪儿呢?怎么会允许其他男生和你一起?”疑问总是这样一重高过一重。其实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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