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初浅?”初浅马上跑进来了,“小姐,你醒啦。”“昨晚谁把我回来的?”“你太晚回来了,初浅都睡了,但不用讲一定是姑爷送你回来的。”“你确定?”这件事可大可小,若不是沈桓那就麻烦了。
“没错,是姑爷抱你回来的。”秦妈进房后第一句就澄清了这一切。董宸芸松了一口气。秦妈从背后拿出玉萧递给她“姑爷是凌晨四点送你回来的,后来你的萧忘拿了,他倒回去自己拿的,没叫别人哦。”董宸芸接过玉萧不说话,不想理会秦妈,不想思考他为什么没有陪他的姨太太,不想回想昨天凌氏如何伤自己的心,她只想抚着萧想着娘。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秦妈就催促董宸芸梳洗换装了,今天宋箐蕙敬茶。董宸芸也只好爬起来。梳洗好后到沈家大厅出神的看着某地对眼前一切,不感兴趣。毕竟是姨太太,沈天琡不在,周围的女眷也比较放松,沈悦挽着董宸芸见她难看的颜色,不敢乱说话,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哥哥纳妾的事情伤心,同样凌氏也是这样认为。
相比之下,看得出宋箐蕙比她更会讨好人心,连沈家五小姐沈琳都愿意跟她说几句话,更不用说沈家三少奶奶涂恬恬了。到敬茶时,凌氏看到宋箐蕙的荷包再看董宸芸了然一切。没接宋箐蕙的茶说“荷包很好看,很适合你。”宋箐蕙娇羞笑着,她故意得。她就不信,还能让她当众还给董宸芸不成。顺便看看自己婆婆到底是帮着谁的?
凌氏见她跪下高举茶杯也好像无动于衷,幽幽说道“我记得你这个荷包花的边线我没有绣好,我有个缺点,见到自己的东西不完美,会想尽办法把她弄好,让娘先把它弄好,等娘弄好了之后再命人拿给你。前些日子,我得到一块上好的玉佩先作为补偿吧。”
宋箐蕙怎么会不知道凌氏想干什么?迫于她在敬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应着。凌氏的贴身侍女将玉佩系在她腰间。凌氏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宋箐蕙暗想“我跟刚嫁到这一天,你就端足了婆婆姿态给我看,本小姐倒要看看以后谁能笑到最后。”按照规矩宋箐蕙理应要敬茶给董宸芸喝,但在宋箐蕙刚触到茶杯时就听到沈桓说“箐蕙,招呼其他人入座吃饭了。”
沈桓这句话解救了宋箐蕙,她放下手,挑衅的看着董宸芸。不用敬茶意思就是可以忽视她这个正房的权威。董宸芸不屑得看着她,暗骂她幼稚。不敬茶还更好,免得以后烦她。沈桓只是想让董宸芸知道,有他在,正房又如何,照样任人任意欺负。他想要磨平董宸芸的菱角,温顺的留在自己身边。
可沈桓没有想到他,此举触到了凌氏的底线。她为沈天琡正房这么多年,所以时常都要忍着不敢接受小妾的敬茶,但正妻该有的威严一日都不可以受到挑衅!沈桓免宋箐蕙敬茶给董宸芸,董宸芸无所谓,可凌氏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大逆不道,她就是这么迂腐。
“放肆!”凌氏拍了一下桌子,全场鸦雀无声。连沈桓都被吓了一跳“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免,你们就饿到连敬茶的时间都等不及了?敬!”转头对董宸芸说“来,芸儿过来坐。”
董宸芸瞬间立于两难的境地。她看着沈桓和宋箐蕙,踌躇得走到凌氏身边,准备坐她旁边的房子,屁股还没坐上沈桓就拉着宋箐蕙离开了。众人呼唏,董宸芸尴尬,凌氏难堪。凌氏沉声道“不是饿了,还不去?”众人离去,董宸芸站起身,对沈桓的行为也不恼,反而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救她逃开了这扭曲的婆媳关系。
董宸芸走上前去,柔声道“娘,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你还说你身为正妻,却处处忍让。昨晚就猜到她会拿你的荷包,她不是简单的茬。”凌氏愠怒道“芸儿,娘叫你忍与攻才是王道,不是一味的忍让,该拿出正妻的架势时就要不留情面。”董宸芸低下头苦笑,再抬头一脸谦逊“娘,芸儿受教了。娘,该吃早饭了,大家都等着呢。”
最后董宸芸哄了好久,凌氏才 扬起笑容。董宸芸搀扶着凌氏来到饭桌,凌氏吩咐开饭后刚的闹剧也就过去了,但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宋箐蕙做了她原本的位置,董宸芸在想在大桌上哪还有位置。凌氏对福妈说“是吗,你真是越老越不经事了,没看见大少爷纳妾了吗?要多一个位置啊,现在这么弄的,你想让宋姨太太往哪坐,你们那儿?”说的宋箐蕙脸色潮红,握紧拳头,她这是暗喻她是下人?但又回想起沈桓拉着她离开后跟自己说的话。
“在沈家,你别想打坏主意。”“我对谁打坏主意?”“我娘。”“可她要针对我呢?”沈桓放开她的手,大步走道“她对谁都一样。”“可她却偏爱董宸芸。”沈桓脚步顿了一下“那是你的问题。”
想完,看了一眼沈桓,她学他装不知道。沈桓继续吃他的早点不说话,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似的。福妈连忙应声带来一张干净的椅子,摆在凌氏桌位旁边,凌氏拉了拉董宸芸的手,示意她坐在这。
董宸芸坐都没坐热,就听福叔说董莳华来了,她还不信。真见到董莳华时就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了“爹?爹!”推开椅子想要跑到董莳华身边,但在沈桓身后,她被不明物体绊住了,失去了平衡,她知道一顿嘲笑是少不了了。“啊~”
她吓得紧闭双眼,可等了很久也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睁开眼,一副略有沧桑,却难掩英俊的脸庞清楚,映入眼中。她赶紧站正身体笑眯眯道“爹!”这个爹叫的,别提多甜,她有想过沈桓不会救她,但没有想过爹会花那么大的劲去救她。
董莳华放下脸色,愠怒道“你这个疯丫头,嫁人了还这么不懂规矩。”知女莫若父,她过的好不好,他一眼也就明白。她不是常失仪态的冒失女子。看她刚刚的表现,明白她受委屈了。她想得进自己怀里,他本想让她学会摆脱依赖,但看见有人光明正大欺负自己女儿,而自己女儿的丈夫却无动于衷。他就忍不住了。一股力量,让他及时救下了 她。沈家饭厅外是有多台阶的,在那吃饭很赏心悦目,但讲想想芸儿要掉下去的话,他不禁冷汗打湿了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