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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名残青

陆杰自喻三好青年,打架这事实在不擅长。这不,面对夔的皮糙肉厚,着时有些束手无策。就像一个茫然的小孩要独自去面对整个世界。实战经验匮乏的陆杰,只能凭借火甲的优秀防御力苦苦支撑,明眼人可以看出来,这样的苦苦支撑被动挨打迟早落败是注定的。

陆杰的大脑飞速运转,搜索着储存的每一个知识点,尽量去回想每一个在脑海里的画面,希望于能给现在的自己一点启发。苦苦求索,毫无所获!一时间陆杰再一次陷入绝境。以念为剑,以信为法?说来容易,其实难比登天!剑为何物?不知。陆杰而今一十七岁,四岁之后被父亲强行不准带剑,一心修行无名口诀。就怕陆杰在其它路上分心,所以陆杰不知道剑是什么。一十三年不带剑就是一十三年不学剑了吗?答案当然不是!陆杰的父亲也是一代奇人,早就发现了陆杰在剑道上的天赋,犹如天上闪烁之明星。不让陆杰带剑,是要养一把绝世好剑。一把生来不带剑,出鞘斩蛟龙的好剑。

以写字来练剑,练字的字贴垛起来要比山还高,铺开来要比三合镇还大,用过的墨水要比镇外一天流过的河水还多,练坏的笔杆够陆杰家烧一个冬季了。陆杰的父亲在陆杰十四岁的时候送了他一支笔,也是陆杰的生日礼物。也可以说它不是笔,因为还没有听说世间上有谁用冥河水做笔杆,用天边云来做笔毫。这支笔持在手中根本就用不了力,写不了字!此后三年,到陆杰离家前三个月用这支笔写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而纸张无损!法是什么?不知。以独行在黑暗中不见光明来养剑意,此话何解?陆杰修行无名口诀一十三年来何尝不是像被放逐在一个黑暗,荒凉,渺无人烟的世界里?被时间放逐。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没有边界的前方。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这样的孤独,寂寞。忍受住了,自然有所得!

陆杰低头看着手,手中空荡荡没有一物。低声道“这不是有一把剑吗?”一字高一度,最后一字声音高了八度,声若洪钟,到了吐出剑字时,四野之内其声可以听闻。心有念,手中就有剑!心中剑意纵横,手中剑法近乎于道法。以念为剑,以信为法。好一个剑道天才,好一把绝世好剑。

陆杰闭眼,不见世界,唯有一把三尺青锋。陆杰睁眼,世界不见,唯有手中信念之剑。一剑,一念。陆杰出剑,如羚羊挂角,如踏雪无痕,如神来之笔,如夺天工,如有一个世界。我之一剑便是我的世界!狂风不做,雷鸣不响,万物不动,世界无声。一切的一切都被这剑法斩掉,斩散。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痕迹。夔,散。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局,被就没有正眼打量过的人,小小的一个人斩散。青衫人也是剑道高手,如何不识得这一剑中的门道,惊起大呼!眼睛张的大大,嘴巴也是张大。却是久久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言语的说道“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原来是这种妖孽出世了。”一剑,剑道前辈叹岁月老矣。

青衫人手中青色剑长鸣不止,宝剑有灵,被陆杰一剑所引,要飞出去。青衫人既不阻止也不助力。铮的一声,青色剑脱鞘而去,竟然是一柄残剑,青剑入手,陆杰打量起来,本来是一柄三尺二分的长剑,从中折断余下二尺三寸,剑宽一寸九分,窄于寻常剑,看上去纤细苗条。灵活性要高于常剑。通体青色,剑带青冥纹,古文撰写有铭文,残青。现在这残剑模样倒是符合了这个怪名。“好剑,实在是一把世间难寻的好剑。宝剑配佳人。更是相得益彰。”陆杰拿好手中宝剑,挽了一个剑花。剑身在空中摩擦,声音作响,近似山泉叮咚。使人欢愉,一时忘了它是一柄杀人之器。将手中长剑一推,青残,划过空中,准确收入剑鞘。陆杰行了一礼,“感谢前辈借剑一观。”陆杰这时才把提在喉咙的心,放回到肚里。青衫人没有阻止青残出鞘,就是一个示好的举动。陆杰才有了这一礼。

天才只有成长起来的才叫天才!有些老怪物,可是专门以击杀天才为乐。陆杰虽无害人意,但防人之心还是有的。可不想无缘无故,不声不响的死在江湖里。天劫散尽,乌云早就被陆杰一剑斩碎,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突然,来的有些突兀让人不知所措,但确实是发生了。一剑,一念,开了青铜门。陆杰欲进门去看看风景。陆杰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是会剑术的,不,不能说是剑术,陆杰的剑,剑术平平,剑意才是陆杰剑中的精髓。待之后陆杰学习上剑术,不知又是如何一番风景。让人期待。

陆杰的一剑是强,有些强的不像话,但还是没有伤到那一道七色彩虹以及彩虹上的七色眼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七色的眼珠已经睁开来,眼睛通体是七色的,在七色的背景下也可以分辨出其它色彩来,这七色更多像背景一样存在。眼珠是白色的,眼球是黑色的和常人的不一样,常人的眼珠是黑色,眼球是白色的。注定看见的东西也不一样。白色的眼珠看着陆杰,陆杰的身影印在了眼球上,好像把陆杰关在了另一个世界里。这是整个开青铜门之劫的最后一关,过则成龙,不过是虫。陆杰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七色眼睛和白色眼珠里自己的身影对视。一时间天昏地装,陆杰被带到了意识的海洋。这就是问心一劫。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天才人杰都魂断这一关。能走到这个地步的人都不简单,但还是在问心一劫里脆弱的像一个小孩,但也有人有不同的说法,他们认为这一关非常容易,简直就是在享受。他们如同进了天堂一般。最后人总结认为这问心以关实在是玄幻非常,因人而异。不可道,不可道也。

问心一劫会找出你内心最脆弱,最不想被人所道出的软弱,一一揭示在你面前,让你面对最残酷的残酷。也可能是像是进入了天堂一般的享受,让人欢喜。天道不测,人心不可测也。所以世人才求道问真,欲探天地之奥妙。

轻风微拂,这是一个迷人的海滩,天空湛蓝湛蓝的,纯净漂亮,阳光艳丽充满了温度好像照进人的心坎。海面上风平浪静如一个宁静的海面微微起着波澜,远处的船一艘一艘的在海面上晃荡,悠闲的起着网,每一次都有大丰收,每一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最灿烂的笑容。而陆杰正躺在一个椅子上,偶尔吸一口空中的椰汁,耳边响起的是世间上最安详的音乐。陆杰整颗心都放松下来,清风每吹动一次,就仿佛有一双手将陆杰心灵上的创伤一一抚平。一次,二次,三次,陆杰的心灵完全被洗礼了一遍。也不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杰起身向回家,当走到第五步的时候,陆杰就会回到家,不论步子的大小和快慢第五步就会回到家。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回到了家。

陆杰睁开眼来,意识回到了身体。远处一汪小潭,还是在摘星山上的某处。第一个反应是抬头望去,七色的彩虹七色的眼睛,唯一变化的是白色的眼球,眼球里面没有陆杰的影子,有的是洁白的雪飘落,盈满了整个天地。好不漂亮。这里面的是对未来的一种预示,神秘不可测。

陆杰突然有一种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感觉,这种好事在陆杰的记忆里还是头一遭。陆杰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天地之力向陆杰涌来,天地之间的灵气齐聚。风云突卷,云环雾绕,真是有几分得道成仙的感觉。青衫人起身对这些本来应该是古怪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的阅历里也是头一遭碰到但这样现在看来都没有这么重要。她更关心的是白玉和开天门的关系,与天门有一点关联的东西,她都不想放过。

青衫人有些急不可耐,但见陆杰那边又起变化,有些皱眉,看出来陆杰是渡过天劫有一场机缘也不好打扰,还是压着性子等了起来。挥了挥手,对静立在身后的五位也一样是青衫,青剑的妙曼女子道:“把附近看好了,不要让碍眼的人进来。”自陆杰斩了夔就来到青衫人身后的五位女子应该是剑侍婢女一类,袖子上绣有一座宫殿以示区别。“是,宫主。”展开身法去驱逐人群,从身法看来一个个都非同小可。却不知道这青衫人有什么神通可以让这些人俯首听令。

当天地间的灵气在无形力量的指导下汇聚在陆杰的身旁。陆杰不敢耽搁急忙盘膝坐下,运转无名法决。开始引导天地之力,等待着这一次的蜕变,真正的化龙之变。蜕变之后,陆杰就可以扬眉吐气,他欲去看世间之大风景,欲要去观天地之间的大美,这才有了希望,不再是井中捞月,不再是雾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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