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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怪物,都是怪物

小石头倒是孩子心性,不知这二人胡乱说些什么,心里觉得,想哭就哭好了,想笑就笑了。何必在乎这么多呢?

林明说完一番心底之言也是痛快了几分。豪门深宅里怪事多了去了,有人以哭为笑,有人将笑做哭,倒最后都不知道什么高兴,什么叫悲伤了,都不知是成了魔还是成了佛,整个一麻木不仁,冷酷无情的假人。所以这些年林明在外面漂泊惯了倒不怎么想回家。

离太阳升起倒有些时间了,太阳也不疾不徐的爬到半空,“倒是可惜了,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怪物。”低头看了看,陆杰怀中的桂兔,林明大概觉得那怪物应该也不是什么凡物吧。十之八九那暗中的怪物和这桂兔有关系,也许也正是桂兔一直在这附近逗留的原因。林明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桂兔了,说到底自己渴望已久的玉露,还是沾人家的光,但处理起来确实颇为麻烦,别看桂兔一脸可爱劲十足,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留在身边保不齐就被摘心峰人抓住弄不好就是一个觊觎他人宝物的罪名。让它走吧,这家伙打定主意赖定三人,死活不离开,显然对暗中的家伙十分忌惮。

一时也没有法子,又实在没有胆子拐走。啾,长空一声鹰啼,抬眼望去,蓝天白云之下,有一只白色大鸟,爪子呈灰白色,身长二尺有余,翼展足足有六尺,弯钩的喙,如钢铁打造,和爪子一起组合成捕猎的利器,体态雄伟,神骏非常。陆杰认得这种鸟正是因为认得所以才更为吃惊,肃慎语“雄库鲁”,意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人们更为知道的是另一个名字,海东青!海东青性情刚毅而激猛,其品质之优秀可与天上的星星相辉映,其力之大,加千钩击石,其翔速之快,如闪电雷鸣,鸟中可以称尊,是实实在在的珍禽,权贵之家不惜巨金渴求之物。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本来就就是天地少有之灵物,却有好事之人,偏要强中选强,将中挑将把海东青又分三六九等,“波黄”、“秋黄”、为三品,“三年龙”“六年凤”为二品,一品也就是绝品要数,纯白“玉爪”了。而眼前这只无疑是鸟中极品纯白“玉爪’。

海东青“盘旋空中可以无微不瞩,栖于地面能见云霄中物”。“鹰第一等”,“一日能飞二千里”。都是对它的赞誉。在世人眼里近乎于神。痴狂于它的人不可计数。陆杰拍了拍怀中的桂兔,“宝地这才是宝地,满地珍禽异兽,难不成全是摘星峰这强盗的?”陆杰一瞪眼,“太霸道了,这样怎么行。”林明林家商会少东家也是一股酸味,想吐一口唾沫。海东青在头上不住的盘旋,不急不远的吊在半空中,林明搓了搓手,说“陆兄,你说这海东青是不是看上我们三了,舍不得离开了。”这话说的,就连小石头都白了一眼少东家。“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你说会不会是在找我怀中的小家伙。”林明看了看天上的海东青,再看看陆杰怀中的桂兔,“十之八九。”果不其然,接下来就证明二人是正确的。

海东青在天上啼叫,陆杰当然不通鸟语,但多少听出来其中几分催促语调,陆杰怀中桂兔对着天空也是叫了几声,好似在回应海东青。一兽一鸟还能交流不成,陆杰有些好奇,空中海东青盘旋的急了几分随之叫声也加快。陆杰怀中的桂兔挣脱出陆杰的怀抱,跳到地上不情不愿的挪到空地上。眼泪汪汪的对着三人挥了挥手,告别起来。陆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直冒冷汗,这桂兔不会是一个人吧,这样的灵性怎么看都不想是动物了。脸色挤出一个笑容。

天上的海东青见桂兔跳到了空地里,收拢羽毛,想是它做了千百次捕抓猎物一样,如箭一样,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闪电般插了下来,速度在快,几乎让人以为它会直直的撞到地上。可惜没有,张开翅膀增大阻力在极短的时间里,海东青做到了从极快的速度到几乎静止,不亏为天上霸主,就这样行云流水的一个俯冲就凭这一下子多少表现海东青的不凡。

桂兔对海东青好好表现的动作视而不见,海东青悬停在面前时,一跳就跳到海东青背上,翅膀展开来有六尺的海东青,可以把三四百斤的猎物抓到空中,自然不会带不动小小的桂兔。海东青感觉到在背上的桂兔,待桂兔轻车熟路的躲到羽毛下,海东青负着贵宾一样,小心翼翼的飞了起来。羽毛下的桂兔,吱吱两声就算是告别了。海东青乘风而起,转眼就高入云端,不见踪影。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遥远的东方忽然传来一声啼叫,其声高亢清脆,如天边忽然下了一场雪,让听到声音的人顿生舒畅之感,如此之外,声音还不失尊荣华贵之意,仿佛在警告天上的海东青,自己才是天空中的帝王!只次一声百兽失色,莫有敢动的,本来不时传来各种嚎叫的森林安静的之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也就只有没有思想的风才能不臣服在这叫声里。海东青,一听到这声音整个扇动的翅膀不在扇动,被无形的力量凝固住,任凭海东青用尽力气,也是徒然无功。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直直向下掉了下去。数百丈的高空,掉下去除了成为一堆肉泥外就不会在有第二个结果。

还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海东青使劲全身气劲翅膀终于可以动了,海东青头也不回,扇动翅膀飞到空中,一路向西而去实在狼狈不堪,不复先前的潇洒模样。陆杰和林明看得目瞪口呆,眼睛就差掉在地上了。“外面的世界太疯狂了,我还是回三合镇吧。”陆杰有一种对外面世界的陌生感。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和惊奇,让这个近乎于白纸的人,来看之个世界,也许最大的挑战就是不被之个世界吓死!小石头张大可以塞进拳头的嘴,“我滴个乖乖,吓死小石头了。”

林明向东方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能看到,一片片白云,一座座山头,有些自嘲道,“风景就在你眼前,你睁眼却是看不到。就向是那你面对一座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却总也爬不上山顶。”陆杰,思考着什么,“管它呢,小爷我怎么也要去看看山那边。不去看就太遗憾了。”陆杰和林明相视一笑。

中午的时候三人追上了,林明吩咐继续前行的商队。陆杰的巨象龟在商队的中间位置,而林明的巨象龟在商队的最前方。“陆兄,想来泛了先去休息。这次多亏陆兄帮忙,改天请找你喝酒。”陆杰和林明分别。

陆杰洗漱干净,身体上倒不是有多泛困,精神上倒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脑中不断的像放电影一样的闪现出画面,有呆萌而灵性十足的桂兔,犹如天空霸主的海东青,陆杰会去幻想做百鬼之声的不知名怪物,还有最后一声啼叫百兽臣服的主人。想着想着,陆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还说起了梦话来,大致是,海东青你又欺负桂兔了?九凤你别吓唬海东青了,身为主人的我要生气了。真是个春秋大梦。

等到陆杰,醒来。外面的天空上已经布满了星辰,犹如夜里三合镇的灯火。点点光芒,照亮方寸之间,不大暖了人的心。才离家几天的陆杰第一次想家了,想妈妈做的热腾腾的饺子。陆杰狠狠的啃着手里的肉干,虽然没有一把肉干那样的生硬但也绝对算不上好吃。商队出行在外,多是荒郊野外,肉干之类的干粮是准备的最多的。云清雾淡,是个看星星的好时间,陆杰却心不在焉的三口并成二口,快速的吞完手中的肉干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进了睡觉的巨象龟。

陆杰之所以这么急于吃完,忍着饥饿。因为陆杰刚刚在想家的时候,明确的感觉到怀中的黑木跳动了一下,陆杰敢百分百的确定不是幻觉是真的跳了一下。将怀中的黑木捧出来,放在茶几上,陆杰仔细端详,反复观察,却是一无所获,还是一副老样子的黑木一点改变都没有。“难道刚刚觉得黑木跳动是幻觉?”随即陆杰遥遥头否定这个想法,刚刚的感觉真的不能在真了。陆杰将手中黑木反复擦拭,生怕黑木在某个角落里多了个白点,黑点,或者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没有人知道,将所以的希望都放在虚无缥缈的一个东西上是什么感觉,一如黑暗中看不到光。

陆杰有些懊恼,想把手中的黑木狠狠的摔在地上,恼恨黑木的十三年无一改变,恼恨一十三年来时光都有痕迹它却了无痕迹留下,恼恨一切如常不生半点变化。陆杰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黑木并没有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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