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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刃

青山日斜,天似穹庐。鸦噪树低,绿草无垠。黄文轩被吸进紫色水晶球,还来不及细看风景。迎面便是一只身形巨大的草原雄狮,猛兽近在咫尺,它轻蔑地瞪了黄文轩一眼,便发出一阵狮子吼,以表示对侵犯领地的威慑。在它身后还有四五只身形略小的母狮也是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狮子吼震耳欲聋的,让黄文轩很不好受。顿时飞起一脚踢在那雄狮的下巴上,雄狮即刻飞上天空摔在十几米开外。剩下几只母狮见黄文轩此刻七皇子不是夜叉甚是恶魔的凶神恶煞模样也是吓的够呛,竟然夹着尾巴跑走了。原来动物会估计力量悬殊,如果你示弱它说不定会攻击你,如果你强势那么它便会害怕。黄文轩打小在丛林中长大,深知动物的这一特性。所以不想后发制人率先发难。

狮子离开以后,黄文轩终于可以观望草原暮色,草色青青一望无涯,让人顿时心胸宽广。深吸一口气,青草的香甜随风相送宜人心扉。而黄文轩看似随意欣赏风景,实则在细心观察周围环境。他是来受道的,可是道在哪,怎么受?他心里没有半分头绪。不会又像欲魔那样给自己一张欲魔九天图,让自己慢慢参悟吧。想到这里又想起全心全意为了自己发展,给自己打根基寻神魔之体的欲魔老鬼。他的种种不好,此刻看来都是那么的亲切。没有他的陪伴,黄文轩更是心里空落落地,原本母亲死后就觉得孤单,现在伫立在茫茫草原上形单影只,内心更是孤寂了。

好在这时一群草原狼正在追一只老羚羊,那老羚羊便跑便回头,突然到黄文轩面前不远一个急刹车扭转方向,而后面追着的十几只草原狼一心只为捕猎,没有来得及刹车拐弯,顿时全部扑倒在草地上。等它们站起身望着逃走的羚羊,眼中露出凶残地杀意。瞬息之间全被无形的力量斩断狼头。

好快,简直是杀伐果决。黄文轩内心诧异无比。不过瞬息之间便以不同的力量斩杀十几只草原狼。虽然草原狼没有防备,可是惊人的速度也让黄文轩看花了眼。他看出来了,那是剑意与剑气的结合,一个全新的攻击方式,结合了剑气的速度、锋利,剑意的威猛、灵活,甚至还赋予了一种全新的玄奥技能,能够出招于无形之中。

虽然还没能顿悟其中诀窍,但黄文轩已然心中一阵狂喜。不过他也冷静思考,仔细观察,这种攻击方式被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动物有敏锐的嗅觉,对危险地感知强于人类。所以很少涉足那个攻击范围以内,通过被踏足过的青草和未被践踏过的青草,黄文轩用视线丈量了一下,大概有方圆三百米的范围。然后问题来了,自己贸然进去若是顿时被那无形的力量击杀了怎么办呢?

思索了一阵,发现必须进去,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能够受道?黄文轩紧紧的捏着黑色玉牌,勇敢地踏出第一步,发现并没有敌意他才继续往丈量出的范围中心走。青草越来越深,渐渐的没过他的腰。终于,每一步都很紧张的心绪结束,黄文轩在中心停下来。在那里有一柄黑色的乌金剑,长约七尺通体纯黑,剑上闪着黑色的寒芒,它便是清虚散人的佩剑夜刃,是一把在华夏域有威名的名剑。

黄文轩十分镇定,他凝神屏息耐心等待,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静观其变。片刻之后乌金剑果然隐隐作动,然后对着黄文轩就攻来。身形、剑法、剑气、剑意一一考验之后,使出无形的杀伐招术,黄文轩左肩便被刺伤后夜刃才停了下来回到原地恢复平静。黄文轩不服,知道其中有剑灵,便礼貌又坚定的说:“希望前辈再次赐教。”说完便手持双剑严阵以待。乌金剑静而不动悬空而立。无形的攻击再次袭击而来,黄文轩右肩也受伤。他不服再来,乌金剑似乎也闷的够无聊,索性便陪他玩到底。只见黄文轩显出三头六臂,六柄宝剑护住全身已然没有用,很快便伤痕累累。然后他说:“等我思考一阵。”便禅坐在草地上凝神思索,而他的受伤处伤口竟然在以目之所至的速度愈合。

又过了片刻黄文轩收起三头六臂,手中只握着青花聚灵剑,眼神如锋面冷如霜,嘴角露出一丝邪气而永不服输的微笑。然后再次请夜刃剑灵出招,果然乌金剑闪光一闪,无形的攻击再次降临。黄文轩闭目屏息,突然间反手剑出,兵的一声铃响清澈幽远,与青花聚灵剑相交处,隐约能够看到一柄气剑白光一闪瞬间消失,可谓聚散如风杀人于无形。这时乌金剑上突然多出一个黑影,正是清虚散人的模样,一般来说剑灵喜欢变成主人的模样。它招呼黄文轩过去,平静空灵的声音:“你很不错,可以接受清虚散人的剑道。他不拘俗礼,所以也不用什么繁文缛节,坐下受道即可。”黄文轩便禅坐在夜刃面前,只见那剑灵手上黑光一闪,那光进入黄文轩眉心,黄文轩便感觉到诸多关于剑道的信息。原来夜刃所使用的便是无极领域,清虚散人的道便是无极剑道。然后是修炼,对无极领域和无极剑道的修炼。

而那个穿蓑衣带斗笠地老翁早从虚空中走出来,伫立在夜刃地无极领域外围。望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直到黄文轩静坐在夜刃面前,凝神受道、悟道、修炼,一坐便是好几天。而青青草原,野生动物颇多。馋嘴的老翁第一天打了一只梅花鹿,然后大手一挥,一套整齐的灶台便呈现在眼前。只见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剥去鹿皮,取下那梅花鹿背上的肉弄上案板,用菜刀剥成片放进温水中浸泡一两个小时后捞出来和上葱段、姜片、盐,又取出料酒腌制。这才又几个腾挪来到不远处一颗树叶稀疏地大树上,取了十几个鸟蛋回来打碎加入藿香搅匀,摆在哪里就等下锅爆炒。接着又搭好烤架,取下两只鹿腿腌制好以剑之意牵引烧烤。最后又取了些鹿肉和着好几种采来的蘑菇菌子放入汤锅煮汤,等鹿腿烤到香味四溢,肉汤也香气扑鼻,这才将之前准备好的鹿肉与菌类小炒,取出一品香气浓郁的好酒,一个人慢慢的品尝起来。等到天黑醉醺醺地说:“第一天过去了,臭小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出事了吧?”

第二天猎到一头大水牛,取出一个特大的平底锅,然后煎了一块足够十人份的大牛排,换了一坛子高粱酒,自己拿着两把匕首慢悠悠的切一块吃一块,等到天黑又醉醺醺地说:“第二天了,受道而已,需要这么久?咦,不对,他莫非在?”第三天已然忘记了食欲,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若有似无的剑之领域发神,突然惊讶地说:“不对,不对,这个剑之领域不是夜刃的气息,而范围也变小了,只有方圆百米左右的一个圆圈,莫非是臭小子已然悟出剑之领域呢?”到了第四天更是惊讶地接连不停的说:“好惊人地成长。领域一百五十米,一百七,两百,两百四,两百五十八,咦,停了。看来已到极限。不知道清虚老道见了这样妖孽地年轻人作何感想,自己辛苦七八百年才能将好不容悟出的无极领域扩展到方圆三百米。这个年轻人短短几天就要追上他的成就。不过也算传对了人,毕竟是无极之道。”

黄文轩的剑之领域突然消失,他笑嘻嘻的快速跑到老翁面前,那样子让老翁看了就厌烦,不过他还是说:“恭喜你啊,臭小子,我也算不负人之约。”黄文轩突然眼角迷成一条线,露出浓浓地邪气猎看着老翁说:“前辈,要不要试试我的无极领域。”那老翁说:“滚犊子,敢对前辈不敬,想天打雷劈不是?滚滚滚,我一把老骨头,散架了怎么办。”

话刚说完,突然之间晴空落雨,雨落如剑有芒竟然划破了老翁的斗笠。老翁见状立刻倒飞十几仗。他是剑道高手,感觉到被一股无形的领域罩在其中,全身上下几乎处处都是破绽。一时之间额头冷汗涔涔,想镇定却又惊讶到恐慌地说:“臭小子,你居然悟出了剑雨,以无极剑道领悟了水之道的端倪。”黄文轩便嘿嘿一笑,即刻收起无极领域,对老翁陪了一个礼才说:“刚才多有得罪,妄前辈勿怪。”夜刃的剑灵从黄文轩手中的乌金剑中冒出来对老翁说:“馋嘴老儿,我叫他吓你的。你倒是厉害,给清虚老头找了个好传人。”老翁一听,无心玩笑,只说:“嘿嘿,夜刃,清虚老道也算不可一世。不过我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跟着新主人,只怕今后的路坎坷的很呢。”他的话中虽然有很多揶揄地味道,其实是好意提醒夜刃剑灵珍重。

夜刃剑灵听了也不以为意,只进入乌金剑不再出来。留下黄文轩终于可以和老翁,山珍野味大肆饱餐一顿。二人吃饱喝足,所处的一方小世界宁静无忧夜色温柔,便美美的睡了一觉。翌日老翁才郑重其事地说:“你现在有清虚的玉佩,那实则是掌门令,其实也算太乙派的一份子,昨日我见派中争斗不休死伤惨重,你看你是不是要出去管一管?”黄文轩一听,顿时想到美若梅花落雪的明月和七皇子的安危。这时他早已恢复了自己的容貌,想必是那黑蝰蛟的神奇作用只能持续一两天,要是一变不回,黄文轩自然也不愿意和七皇子互换容貌。

就要出去面对清虚宫的大战,黄文轩生死如何?前面七皇子已经整出一出乌龙,撩动了女儿情思,明月与他又会生出怎样的瓜葛?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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