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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前尘往事

烟雨黄昏浮丝乱,赤霞遍染天外山。

夕阳欲沉,燃起一片火海。望江南带着洛子央来到一处平原,一眼望去只有一间草庐,木门紧闭。

“这里就是天门了。”望江南指着草庐道。

“竟然会是这样!”谁能想到传说中的天门,不藏于山,不潜于水,不匿于林,却只是一处如此简陋的草庐,洛子央惊诧不已。

“确实很不起眼,但也没人规定天门必须是气势恢宏又或是神秘莫测吧,这叫大道至简。”望江南笑道。

“可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寻找天门?”

“因为你持有启令,而我受人所托照看此门。每当启令出现,天门都会给出卜辞,我就依照指示引导持有者前来。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那好,救命之恩择日在谢,告辞。”洛子央理了理思绪,带着疑虑穿过木门,消失不见。

进入天门,眼前并非是想象中的陋室,而是一片混沌与虚无。

“你来了!”忽然,虚空中传来沉重有力的声音。

“你认识我?”洛子央疑惑间望向虚空寻找声音的来源。

“吾是启世洞天之灵,你身上有宸帝的气息,应是得到了当年遗失之物。”

“遗失之物?是启令?”洛子央顺势拿出启令。

“不是,启令为我所创,宸帝遗失之物是一张面谱以及一件至宝。”

“你说的是这个吗?”接着又拿出了止戈令。

虚空中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果然是浩宇帝令,蕴灵晶呢?应该还有一颗晶石。”

“我也不知,但当初所得只有一段传承,以及这张面谱。”洛子央也很无奈,这天门似乎与知道的有所不同。

洞天之灵忽而惊道:“嗯?蕴灵晶竟然已与你灵魂相融,这些人实在可恨。不过在此之前,有必要让你知道事情的始末。”

“当初有一群人强行闯入启世洞天,更莫名将我打入沉眠。期间不知发生何事,待我醒来时主人遗留之物已被窃取。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更无法离开此地,但为了寻回失落之物,便散出八道界门引人来此。”

“这八道秘境之门皆与洞天连结,一旦有人进入就会被阵法迷惑心智,我就借此获取想要的讯息。每隔一段时间启令都会再次散落各地,指引下一批人到来。”

“长此以往,事情总算有了结果。当初那群人乃是佛、法、儒、道、墨五方掌教以及一个叫饮留风的人,据说后来六人都失踪了,真是罪有应得。”洞天之灵越说越恼怒。

“不过也因此,那两件东西没了着落。今天你能把它们带回来,总算不负我多年的努力。”

听完这番话,洛子央心神激荡,思绪万千。饮留风传法时曾言自己是为了遵行止戈令的使命而遭人暗算,大义凛然的背后会是这样不堪吗。一时分不清谁真谁假,更不愿接受眼前的现实。

似是怒气未消,洞天之灵的声音再次出现:“不能理解吗?九州五大正道掌教与当时天下第一人为何会有这番行径。那是因为贪,因为对超脱的渴望,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虚空中隐约出现一双眼睛,凝视着洛子央。

“嗯,你所说的确实与饮留风不同,但我又如何确定你说的就是真的。”虽然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但洛子央依旧保持着清醒。

“我无须向你证明,在此我就是主宰,杀你不过一念之间。只是主人临走前曾让我为他寻找一位传人,如今蕴灵晶已失,唯有你掌握传承,杀了你便无法完成主人的托付。”

“那我抄录下来给你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简单,此功法逆天回源,世间没有笔墨可承载,是宸帝自灵魂中提取放入蕴灵晶中。没想到那群人竟都未使用,而是让你给融合了。不过这样也好,你资质还算不错,就由你来当宸帝传人,遵从宸帝意志。”洞天之灵打定主意,也只能如此。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

洛子央权衡利弊,决定先与其妥协再作打算。“好吧,此事我只能暂且答应,若你所说真实,我自会履行承诺。”

“可以,但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未能如期归来,莫怪我无情。”显然洞天之灵也留了后手,并不担心其一去不返。

“多余的提醒,先送我出去吧。”对于此行的遭遇,洛子央十分不满意。

“嗯,这东西你带上,它将是你开启天路的关键之物。”说完,身前出现一个斑斓方块,收下后周围时空扭转,眨眼瞬间已是回到了草庐之外。

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洛子央心中困扰,不论谁对谁错,下山的初衷再也无法单纯。

或许这世间本就没有一帆风顺,重要的是初心不改。意外踏上的这条路,将会为自己带来怎样的精彩,洛子央反倒开始期待了。

“饮留风曾提到过画屏天畔,也许那里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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