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城市里,自己真的成了孤儿了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遗弃了依菲呢?难道是依菲做错了吗?依菲茫然了。
公交车缓缓地停住了,前边的司机回过头来说:“终点站到了,下车吧。”
依菲猛然回过神来,自己坐过站了。
拖着木木的双腿下车。看看站牌,幸亏只有两站地。
慢慢的向回走,依菲不打算坐车了,又有点晕,可别再晕车了。
走了一段,依菲又累又饿。看看路边有一家小饭店,就走进去。没到晚饭时间还没什么人来吃饭呢,小店里很清静,依菲在角落里坐下来,年轻的老板娘走过来,依菲要了一碗肉丝面。
望着窗外,街面上冷冷清清的。风在街上窜来窜去,一些白的红的塑料袋在风中扎了一个又一个猛子,终于缠挂在杨柳高高的枝头,得意的呼啦啦抖动着。
依菲想到了老林临走的时候交给自己的名片,打开包,洁白的纸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掏出手机,对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按下了数字键。犹豫了一下,拨了出去,可是,不等接通,依菲又猛地取消了。怔怔地看着名片上的几个数字,就像看着一道奇怪的咒语,依菲不知道这几个数字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就在依菲发呆的时候,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端了上来。依菲抬起头,却发现端面的已不再是刚才那年轻的老板娘,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似乎很面熟,细一想,竟然是自己租房子是的房主。因为依菲只在刚刚搬来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后来都是小路负责房租的事,印象自然不是不是很深刻。
“刘姨,怎么是你呀?”依菲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瞧着面熟呢,真是你呀!”刘姨倒是个爽快人,一把拉住依菲的手说:“柳依菲,对吧。怎么跑到着吃饭来了?”
“哦,只是路过,饿了顺便吃点。”依菲不太适应刘姨的大嗓门,可是能被人如此关切的问一下,心里却很感动。
“刘姨,你怎么在这?”
“唉,自己待这没什么事,这是我儿子开得小店,我就过来发挥发挥余热!”刘姨大大咧咧地说:“我说依菲,我那房子怎么说退就退了,前天小路姑娘找到我,说是你找到住处了,把钥匙给了我。可你们已经交了这个季度的房租了,现在只住了一个月,我说把剩下的钱退给小路姑娘吧,她说什么也不要。你们刚毕业,挣钱也不容易,白拿你们的钱让我挺不落忍的。”
“刘姨,那,”依菲的脸红红的,“那房子现在租出去了吗?”
“哪能这么快呀,再说,快过年了,还没人租呢。”
“那,我可以接着租吗?”
“怎么不行。我就高兴租给你们这种有文化的人。又是文文静静的姑娘,不会祸害我的房子。里边什么也没动呢,还是你们住时的样——依菲,你就接着住,等把这个季度住下来,再接着交房租。”
依菲想要的就是这句话,可是没有想到自己难于启齿的问题人家竟然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说了声谢谢,依菲低下头,吃起了面条,可是大滴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了下来,落到热气腾腾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