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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偷的恋爱 快乐的生活

陈妍中秋不回家和我一样吧,都是爸妈在外面奔波,家里没有人,索性不回家。快乐的中秋悄悄的过去了,必须从贪玩的心放在学习上来。静悄悄的校园变得热闹起来,篮球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随着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动。

该忘掉的就需要忘掉,面对喜欢的人,假装不认识,查出早恋的学生,会被逼着写检讨,做思想工作。政教处那些人,吃上了没事情干,专管理这些闲事的。奇装异发,早恋,女生打耳钉,带项链,留长指甲,化妆等,刚开学就宣传过,这些人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响。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偏偏在最属于爱美的年纪扼杀,规章制度,天天说在口上。陈妍和我的关系,从地上转入了地下,和做贼似得。

每天都期盼下晚自习,过了星期二就期盼星期天,星期天我和她一般是不回家的,只有过几星期,想爷爷奶奶了回家一趟,或者放长假,比如国庆五一什么的,大多数都会这小镇度过。

孤单的时光不断掠过我的头顶,和陈妍度过的这段时光是最快乐的时间。在没有遇见陈妍之前,是没有朋友的,他们每次都有爸爸妈妈的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面,早接晚送,别的小朋友都瞧不起我。他没有爸爸妈妈的接送,他们不愿意和我玩,说我出生不干净。

脑中浮现出相遇的情节,一直孤独的我学会了看书打发时间,直到她的来到,她来自城市,穿着光滑,精美的衣服,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个子比我高五六厘米,抬起头才能看到她扎着辫子的头发。傻傻的看着她,恍若梦中。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最后面,从高个的中间看属于自己视野的黑板,不会做的题,不会写的作业全靠自己攻克。

渐渐的学会了自我调节自己,学会了独立处理自己的事情。看累了,做累了,睡一觉,从头开始。

陈妍的到来,和我做了同桌,我们都是没有人管的孩子,晚上结伴回家,早上结伴来校。她给我讲了很多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小红帽》,《一千零一夜》等。

在她的跌宕起伏的故事里,感受到了其实我并不是孤独的,有故事陪伴我,有她在,就会感到快乐,有她的故事在,梦就在。

我们渐渐的熟悉起来,没有人的时候,我们背对着背看书,放星期去河边钓鱼,看蜻蜓点水,看燕子在河面上荡起点点波纹。

攀登到小山顶,望河流奔腾而去,看我们的学校,我们住的地方的平面图。

春折柳,夏游泳,秋摘野果,冬看雪。一晃几年就过去了,我们已经上初中了。相识,相遇,相恋对于我们彼此来说和梦一样的存在。

我一直以为和陈妍生死相依主要的原因是我们那时,都很孤单,不想被现实所遗忘,彼此相依相偎,后来才明白,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深深进入骨子里爱。性格与爱好的,血液里的那份执着把我们俩紧紧连在一起,不管身在何方,面临怎么样的考验,心若在,梦就在。

情不变,爱长在,心不变,人长情。相望天涯,相濡以沫,都逃不过情海的挣扎,那个执着叫爱情。

我学会对学习状况做了规划,星期一,二,三,早上五点钟起来悄悄去校园背后背文字性的东西,主要是语文英语之类的。

悄悄和陈妍约好,到僻静的地方读书,有时背靠着背,好像又回到了小学时代。早上人多了起来,假装不认识,分开,各自去学校。星期二,四,六,和李平,吴伟去跑步,我们沿着河流,沿着宽阔的马路。听秋叶落地,享受风穿越身体的快感。

一跑就是五六公里,刚开始自己是吃不消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觉得那么累,给我一种挑战的快感,正是这种超越自己的感觉,推移自己不断向前冲,铸就了我坚忍不拔的性格,即使十面埋伏,即使身陷囹圄,坚强的意志从未动摇。

树叶一片片落去,秋风越来越盛,最后一片叶子经不住寒风的呼啸,终于零落在地上,原来是冬天来临了。夜虫失去了踪迹,只有经得起寒冬的哇,呱呱呱叫个不停。树林草丛里窸窸窣窣,是准备过冬的鸟儿,觅食。北风紧吹,早上起来,寒气逼人,冷丝儿刺透后背,脸上像冰扎般,层霜盖住了房顶的寂寞。没有下雪,只是干冷,干冷比下雪还要冷,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毛衣棉袄。

在没有下雪的日子,渴望下雪,下雪时多么美好,脑中浮现下雪的场景。世界变得,粉妆玉砌,银装素裹,片片雪花像天女散花,挂林梢,落在原野,落在河流,落在一望无际的森林。

麦苗盖着层层棉被,无边无际的森林冻得查查直响。小溪截流,小河边的冰冻的很厚,可以滑冰,滑冰是很危险的,不小心会掉入冰窟里面。最让我喜欢的是打雪仗,踩在一望无际的雪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门前堆堆个大大的雪人,装一个搞笑的鼻子,用水彩笔给雪人画上眉毛,画个大大的眼睛,樱桃小嘴。

然而飘雪始终没有来临,一梦一般的冰雪世界,始终是梦。

篮球的那抛物线,给我带来了寒冬的快乐。李平,吴伟,和我成了我们班不折不扣的铁三角。每一次三分的投入,每一个漂亮的转身,每一个花哨的上篮动作变得那么完美。

随着技术的进步,投球的命中率的提升,在快要期末试的前一天,体育老师喊我们是三个到他办公室里去。原来是希望我们三个加入他的篮球队,也就是我们学校的校队。我们每人发了一双黑色乔丹鞋,白色的球服,上面绣着学校的校徽,一金色的太阳下,三丝波浪形的水。绣着四个金色的四个大字,阳关附中。

这对怀有体育梦想的学生来说的确是一种荣誉,对于我来说只是能够和这个学校技术好的球员打球罢了。李平那天很高兴,晚上找了个小摊,抄了几个小菜,喝着凉冰冰的啤酒。

的确不怎么好喝,我们三个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喝酒还是很高兴的。酒过三巡,李平醉醺醺的为我们规划他的体育梦,如果他不用特长,他估计他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他学习的确很差,或许用上特长,考上重点高中,能陪我们走的更远。但是他并没有想到,我们毕业分的那么快。

冰凉的啤酒喝身体里面直哆嗦,心却是热的,我们为李平祝福,为他走出的一步加油。我那天不胜酒力,吐了,走路飘飘然,他们俩不放心我,扶我回到住的地方。

对望陈妍的灯还在亮着,她一定还在努力复习,看着她拼命的学习,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心疼,还是为自己的敷衍了事的学习自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考试前的一两星期,别人都在用功,我们三个带着班上爱打篮球的,总是抱着篮球在打球。老师说自己复习,回办公室,前门走,我们后门就悄悄溜走。有人是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不耍,我们三个是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也耍。

要考试了,能考什么样子,还是看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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