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凯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味道，很像是什么东西长久放在不通风的空间里然后又混合了点别的什么，虽说不是难闻到想吐，但是这个味道冲进鼻孔，就会觉得好像浑身的毛孔都跟着立刻闭合了，唯恐接触到了更多。
程大少爷兀的一接触这个味道就有点懵了，虽然程方凯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娃从来没自己打扫过卫生，但是这个公寓之前一直有人定期来打扫，后来拙智搬进来了就辞掉了保洁，虽然拙智时不时会加班，屋子也没办法保持每天都整洁，但是略微的凌乱很偶尔从厨房溢出来的做饭的味道，让这个公寓看起来更加的温暖，不过绝对不是现在这个味道。
皱了皱眉头，程方凯抬腿走进屋子，在去客厅开窗换气的路上看到了桌子上仍然残留的前一天剩下的食物，似乎在程方凯离开后就没有再动过，不过貌似这不是屋里奇怪味道的全部来源。
把头伸出窗外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以后，程方凯觉得之前办公室的人提的装什么新风系统说不定应该先在家里试一下。
回过神来的程方凯扫了一眼门口凌乱的鞋跟依旧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快步走向了卧室，但是铛程方凯看到蜷缩在已经被蹂躏的一塌糊涂的被里的拙智的时候，舒了一口气，但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摸了摸拙智的额头，有点热但是好像也不是发烧，拍了拍拙智的脸，程方凯试图叫醒拙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晚饭吃了没？我有点晕，你叫外卖好不？”看了进来的程方凯一眼，拙智摇了摇头说到。
快？自己已经离开一天一夜将近三十个小时了，用快这个字好像有点奇怪，程方凯继续摇了摇拙智：“醒醒，别睡了，你睡了多久了？我离开以后你一直在睡？吃东西了没？”
“别晃，困，让我睡会。”拙智小声嘟囔着，不像是清醒的时候那个呆呆的拙智，更不像是跟程方凯耍心眼的时候偶尔闪现的狡猾，没有跟朋友一起打闹时候的阳光，更没有偶尔无人时只能从背影判断出来的无奈。窝在被里闭着眼睛的拙智展现的是另外程方凯完全没有见过的一面，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在每一个家长叫早起的时候都会撒娇希望多睡一会的孩子一样。只不过。。。
“醒醒，告诉我你睡多久了？我走了之后一直在睡么？”
“嗯嗯，所以只睡了一小会，困，别吵。”翻了个身，打算推开旁边这个扰了自己清梦的人，不过试了试手臂被缠住，所以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别睡了，你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了，睡这么长时间很奇怪，你醒醒，我们去医院。”
“不去，晕~”
“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要睡了，我叫常垒过来，你清醒一下”
“别，不想。。。。见”仍然半睡着的拙智在听到叫人的时候，下意识的拒绝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