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大力关上的门,拙智的心也跟着颤了颤,知道陷在他都没有弄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陷在这种情况。
就在昨天他遵守那个如果囡囡另有安排的他就得回公寓的约定时,程方凯的表现还是正常的:一如既往的,程方凯淡淡的表示了他本人聪明睿智跟先瞻性,尽管脸上写满了侥幸跟得逞之后的暗爽;然后,拙智做了晚饭,理所当然的两个血气方刚的人把跨年最终庆祝到了床上去;新年第一天的早上,程方凯的小朋友来拜访他,应该是谈有关工作的事,虽然差点被囡囡撞破,但是那时候程方凯还有兴趣开玩笑,或许那不是玩笑而是真的想这么做,但是当时自己的反对,程方凯还是听的进去的;真正的不正常貌似是从晚上两人晚饭开始的,或者说是从程方凯想出去庆祝自己则更希望呆在公寓里开始的,但是自己不想公开两个人关系,或者更确切一点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程方凯的床伴或者玩具这件事一只是明确的,程方凯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不开心,但是不应该有后来这些反应。
拙智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在听到那个像是地狱一样的声音的时候,拙智回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所以没注意当时两个人都说了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程方凯突然拉着自己离开了,然后途中自己好像撞到了很多东西,不过他们是朋友,跟之前来的那个医生应该一样,既然程方凯不介意那个医生见到自己,那这次这个声音也没问题。看来程方凯生气可能是在车上自己没有听从指令?不过这也太疯狂了,这件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是程方凯也没有这么的生气。至于刚才程方凯发飙,拙智觉得自己倒是能找到原因,他迷迷糊糊还没醒的时候,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被程方凯抓回来那次,断掉的肋骨让拙智在看到对方那张脸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疼到要窒息,所以条件反射,像远离这个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人。只是很明显,在车上那么粗鲁的程方凯不是因为情趣,而是真的生气了。
拙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把握对症下药,这样解决后面的部分说不定会事倍功半,只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先让程方凯的气消一点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然后让程方凯解除这个该死的‘没有同意不准离开’的命令。
拙智狠狠的锤了好几下床,真想不到,在这个该死的法制社会,自己居然会因为一句话被困在一个自己随时能够打开的公寓里,就像坐牢一样,但却是画地为牢。
搓了搓脸,拙智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激烈的反应让拙智觉得浑身上下疼的像散架了一样,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需要一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既然逃跑是下下策,那他就需要找一个至少是中策解决现在这个困境。
站在淋雨头下面,冷水下来的一刹那,拙智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拙智告诉自己,长期以来他对程方凯的认知大体上是没问题的,或许程方凯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喜欢上了自己,那不管今天这个人发火的原因是什么,但至少对程方凯表达关心或者回应这份感情可以缓和两个人的关系或者更进一步改善现在这种该死的禁止出门的状况,只不过程方凯在得到这种回应以后觉得玩够了还好,要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拙智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胡乱卷了一条浴巾,拙智打算给艺伟打个电话,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商量这件事的人,不过在公寓里逛了一圈,拙智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在车里晕过去了,说不定是裸着被抱回来的。
叹了口气,狠狠的把自己摔进沙发,拙智觉得还是不要联系艺伟了,如果让程方凯知道了,说不定艺伟会跟着吃锅烙,虽然艺伟并不在意这份工作,但是作为自己唯一的朋友,拙智觉得还是不要给对方带来太多的麻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