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的拙智,终于在一个大力把自己扔到车里之后停了下来,他晕乎乎的头脑还来不及整理任何事情,就被关门的噪音震醒了。
拙智突然意识到,如果程方凯真的如自己之前猜测的那样,喜欢上了自己,那五年前发生的事可能不仅仅是自己的一个伤疤,更可能是…
又一声大力的关门,再次打断了拙智的思路,他还没来的及思考这次究竟是一个离开的契机还是陷得更深的陷阱的时候,程方凯的一个命令让拙智彻底僵住了。
“脱衣服!”压抑的深沉的声音,从程方凯的声道里压抑的传了出来,刚才把拙智塞进车里的时候,程方凯看到了一块湿嗒嗒的污渍,不知道是刚才拉扯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东西,不过他们出来的急,大衣都落在了饭店里,知道车里的温度不会让拙智生病或者着凉,但程方凯还是不希望对方一路都穿一件试衣服。只是现在程方凯被自己的幻想气了个半死,实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把自己的关心表达出来。
可是同样的话,程方凯说出来是出于关心,只是用这样压抑的语调在两个关系这样复杂的两个人之间说出这种很容易造成误会的话,拙智华丽丽的误解了。
僵了一瞬间的拙智让行动先于思想动作了,即使他没搞明白程方凯此举的真意的前提下,依旧依照对方的指示动作了,长久以来拙智都没有找到行之有效的解决两人关系的方法,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厌弃自己,而顺从恰巧是一个不让对方对自己产生新兴趣的有效方法,更是一个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妥协。
只是当拙智脱下卫衣,把手放在裤子上的时候,拙智犹豫了,这毕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即使玻璃上贴了防偷窥的膜,前挡风玻璃上依然可以一览无余。
人之所以只是高级哺乳动物的一个原因或许也是即使做足了思想准备,为了某些目的放弃自己的原则屈服于想要或者能够改变自己的人,但是当事到临头的时候,总有一些本能或者更确切一点可以称之为自尊心的东西作怪,让你有改变这种情况的冲动。
拙智或许在之前为了钱,把自己送到一个个对他感兴趣的人的嘴边;后来又为了给囡囡一个相对平静的生活环境而让自己重新陷入了那个他已经意识到不应该存在的关系或者说环境中。只不过,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对一个人下跪跟在有一群潜在旁观者下跪并不是一件事,后者往往给人们带来更大的压力。
在公寓里只有两个人或者程方凯的朋友——一个以他现在的地位不会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接触的人——在场的情况下,拙智可以欺骗自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拙智不敢也不像冒着被认识他的人看到的风险。
“你,永远只能是我的,从身到心,听到了么?”就在拙智心里挣扎的时候,程方凯已经从另外一边上了车,强势的扳住拙智的头转向自己,宣誓着主权。
这一瞬间,拙智突然觉得之前的顺从跟委屈似乎都没有意义了,他把手从裤腰上拿了下来,突然很泄气,拙智一直都觉得未来还是有希望的,可是他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呢?
没有等到拙智的回答,反而面前的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程方凯已经厌烦了这样,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总是这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但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既然得不到感情上的反馈,程方凯决定至少让面前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体只能属于并且习惯他程方凯。
“别!”不顾拙智的意愿,程方凯强势的撕开了拙智的衣服。
反抗无效,拙智根本就打不过长期锻炼的程方凯,挤压在汽车座椅上已经变形的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很久都不曾出现的拙智的一滴从眼角流出来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