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方凯是被一阵流水声吵醒的, 缓了一会儿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想起拙智脸上还有伤,弄湿了就一定要留疤了,于是立马掀开被冲向洗手间。
拙智这功夫刚清理好自己,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擦着身体,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因为这样,拙智根本就没注意到,洗手间的门把手在转动着。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巧到你都不可能相信,可能是拙智命中注定跟程方凯在这一世得有一段不管是值得纪念、怀念疑惑不愿想起的回忆。
‘嘭!’程方凯太着急,推门的力气大了很多;拙智心不在焉,挪到了门口也没有伸出手即使的把住门把手。所以开门的一瞬间,一个没即使反应控制自己的力度跟速度;一个没来得及反应,躲过迎面而来的门板。好死不死,门上最尖锐的那个九十度的角结实的磕在了拙智额角的伤口上,撞得拙智向后退了好几步又把后脑磕在了洗漱台的镜子上。
“哇~额”被撞到的拙智都不知道是应该先揉前面还是后面了,这一下,撞得都有点木掉了,这一咧嘴,又扯到了脸上的伤口,拙智真的是后悔为什么自己脸部的肌肉这么灵活,要是僵掉不能动该多好。
这功夫程方凯也傻了,顾不得对方到底有没有把脸弄湿,赶紧扶了过去,摸了一下后脑,没有鼓包,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拙智接下来说的才是更让程方凯后悔的。
“呃,后面撞得不重,你看看我额前的伤,我有点木木的,不知道刚才是不是撞到之前的伤口伤了。”拙智眯着眼,僵着嘴,实在是有点疼木了,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不看还好,看了把程方凯吓了一跳,本来额前的伤并不严重,现在这么一撞,渗出来的血似乎比刚受伤的时候还多。着急忙荒的程方凯就想拉着拙智去医院,但是想了想,怕出门天冷伤口破伤风,又觉得穿衣服不方便,还是决定把常垒叫过来。
程方凯折腾的这功夫,拙智已经差不多缓了过来,看看程方凯到现在都没把医药箱拿过来,就自己从卧室出来,到电视柜里翻。
“快去躺着,别翻了,我叫了常垒过来,他会帮你处理的。”程方凯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了,说话的时间翻倍了都不止,而且念叨的内容都好像是在照顾长不大的儿子。
“少爷,我这伤口还流血呢,虽然不大也得先止血,哪能让他流着等医生来啊。”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少爷,当然后面半句,拙智只在心里吐槽,并没有说出来。
呃,程方凯被卡住了,他真的不知道或者说忘记了这茬,平时连被刀划到手的机会都没有,哪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而且这不是关心则乱了么。
拙智拿着镜子,一边小心的斯纱布,一边想着常垒这个名字,好像很熟,但拙智肯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常垒,那天非礼自己的小屁孩,自己好像听到他的朋友叫他常什么,都姓常,垒,垒。。。
“这个常垒是不是五年前那次,也一起。。。”拙智犹豫着问。
程方凯楞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发现拙智在自己心里的不同,以前那些事他自己其实也不希望再被提起。
看到程方凯的反应,拙智就知道答案了。“我,不想见到他,别让他来了,这个伤口自己能处理的。”
“可是,他已经知道你了,昨天还有之前那次,你的伤都是他处理的。”
‘珰!’听到程方凯这么说,拙智失手打翻了碘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