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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旧年: 蓝沫陌

带着又一次的失败,带着又一次与清雅的擦肩而过;带着陈跃老班对我的最后一丝眷恋,带着我内心的无比伤痛。我被陈跃老班安排到了零排,与高一的老同学蓝沫陌做起了同桌。虽说我与他高一原本就是一个寝室的,但由于彼此的性格不合产生过许多的矛盾,但似乎对于陈跃老班的这次座位安排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对于这个新的班级来说我们互相还是比较陌生的,虽说已经经过了一个多学期,但在陈跃老班的这种管理模式下我们同学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因而我与蓝沫陌被安排成了同桌还是有着一种相见如故的姿态。

由于这次座位的安排,又是陈跃老班亲自安排的,因而对于那些成绩优秀的同学来说占不到什么优势,毕竟陈跃老班的座位安排考虑的是互补优势。而我之所以能跟蓝沫陌分到一起,也完全是因为我们能够取长补短。他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倒二成绩无疑不证明了他理科的劣势,而我虽算不上拔尖,但对于他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他的英语成绩又非常值得我学习,在陈跃老班的审时度势中我才与蓝沫陌成为了同桌。

而清雅以优异的成绩又和李茗清他们成为了前后桌。何晓熙宇影这次考试成绩都有不小的退步,但是他们的名次依然是那么的接近,互补优势又是那么的明显,在陈跃老班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他们的座位也是位于第三组的前后桌。而我与梓萱似乎是那么的不尽如人意,我坐在了零排,而梓萱依旧是位于倒数几排,让我们原本慢慢开始亲近的关系又疏远了一步,而我呢也只能自我懊悔与堕落。

似乎在陈跃老班已经延续了一个多学期的管教模式下,班级的成绩也并没有得到明显的奏效,就算是班长换了,那也只是徒劳无功,毕竟陈跃老班的做法已经深深让人厌恶不已,而在每次教职工大会上陈跃老班受到的责骂无疑不一一的发泄到了我们的身上。甚至在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驱使下,将我们当成了屈辱的对象。每每做错了物理试卷和作业本子上,都会被陈跃老班写上一个非常显眼的英文单词:pig。

我们也在这种教育模式下,除了班会课和对自己感兴趣的课之外,上课都成为了走形式。而我与对此的考试成绩都让我们彼此在同学和陈跃老班的面前抬不起头来,由于我们坐在了零排,每每上物理课都让我们担心不已,因为全班同学都等着看我跟蓝沫陌的笑话,我们也在这些笑话中也渐渐习惯了陈跃老班对我们的调侃和辱骂,更在这种玩笑中,让我跟他对我们原本敬畏的老班也跟其他同学一样产生了厌恶感,更让原本失意的我产生了学习的兴趣。在浅凉担任班长我们寝室似乎开始没有了喜欢了晚上说话的习惯,就连筱希夏末也不说话了,苏子枫也一心的投入到学习当中。可是此时全寝室似乎只有我,也只有我天天开始越发的不愿学习了,自从没有了寝室有声的语言之后,我除了偶尔窜窜其它的寝室外,更多的是借着寝室外走廊的微弱灯光,睡于上铺的也只能透过这种光线的照射,看着意林看着课外杂物来排解我内心的愤懑,来忘却我心中原本有的伟大抱负,似乎再一次又早已忘却了家人对我的期许······

似乎同类人的相处总可以让人消磨矛盾,虽说我跟蓝沫陌高一时产生过不少的矛盾,但似乎自从我们自甘堕落后,在课堂课后开始两个人越发的喜欢说话了,渐渐的在这种关系消除了彼此之前的隔阂,虽说此时的我们不是知心朋友,但毕竟也是话友。随着我跟蓝沫陌天天开心愉快的交谈,同学们在枯燥的学习氛围下有口无心的学习着。我们用一种假象在迷惑着陈跃老班和各科科任老师,让他们都以为我们全班同学都在认真的学习着,而这种假象也得以让陈跃老班对全班同学变得宽容,而我跟蓝沫陌也似乎也减少了在物理课上被陈跃老班羞辱的次数,而我跟蓝沫陌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在课堂上也开始大声说起话来,虽说坐在零排,但似乎对于此时失去学习兴趣的我们也变得毫不在意,在数学课上数学老师刘杜群对我们的多次提醒我们也不畏惧,只是为了避免影响其他同学,我跟蓝沫陌才会有适当的收敛。

但这种收敛似乎也是我们在相对严厉的课堂上我们才会使用,在英语课上我跟蓝沫陌似乎是为所欲为,说话声音简直比英语老师艾琳的都要大,起初由于我跟蓝沫陌在艾琳老师的心中都有不错的映像,艾琳老师只会用眼神提醒我们两个,但似乎我们两个的多次视而不见,终于让艾琳老师忍无可忍了,在一次晚自习的课堂上终于让性格温顺的艾琳老师给爆发出来了,但似乎艾琳老师的爆发并没有让英语成绩优异的蓝沫陌受到什么影响,却足以让在全班同学的面前又一次丢脸了,更让我在艾琳老师面前的美好形象消失全无。在这次的英语晚自习上,由于我跟蓝沫陌的不断的开小差中和不断的大声说话中,艾琳老师直接毫不留情的对我充满了指责:说我跟高一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一个原本善良听话的孩子现在简直是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话······在艾琳老师对我的指责中,我似乎不以为然,而是厚颜无耻的在想着清雅听到艾琳老师对我的批评会不会为我难过,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我一无是处。在这种思索中,在艾琳又一次对我的责骂声中,我似乎思维开始在此刻变得麻木,脑袋在原本清醒中变得混乱,在蓝沫陌继续毫不在意的嘻戏声中,我开始变得静默起来。

此时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似乎我总在想点东西,不是我该想的,但似乎总是需要我想的。

或许一个人无论在何处成为焦点人物总会受人关注吧,而我也自认为自己在高二十八班特别的受人关注吧,虽说不是成绩,但却是比成绩更有吸引力的东西,那便是美好青春年华中不该有的怅惘。在这种关注中,我似乎也上了一次“头条”,一次“热搜”。因为一下晚自习后,我就因为艾琳老师在英语晚自习上对我的批评,又再一次受到了寝室他们的议论,就连不怎么喜欢的安洛也似乎对于我对于我的批评很感兴趣,而我也深知这不是他们的兴趣,更多的是他们发自内心隐晦的嘲讽。而当我看到苏子枫宇影他们的一言不发,让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什么朋友值得深交,什么朋友不值得交。好在此时的浅凉极力的表现自己,而我又是寝室长,因而并没有将这种对我嘲讽的议论持续很久,因为我也想为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和脸面。

尽管这种嘲讽声消除了,但似乎此时的我对自己的嘲讽并没有消除,又在这样一个深邃的夜晚,我瞒着所有人,偷偷的落泪了。因为我知道,不是我无能,而是我宁愿自己无能······

似乎破罐子破摔,是每个人秉承的法则,对于我跟蓝沫陌似乎也是如此,对于艾琳老师对我跟蓝沫陌的批评,我们两个并不觉得羞愧,依旧在我行我素中度过着每一天,除了在陈跃老班的课堂上表现的极其认真,其它的课堂就成了我们的休闲课,上课迟到也成为了我们俩的习惯。但似乎坏事做久了,也会受到惩罚。随着第二次月考的将近,陈跃老班来班级的次数又变多了,而我跟蓝沫陌的行为似乎成为了习惯,很难得到收敛。最终倒霉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我跟蓝沫陌的身上,在月考前的一个晚延时上,我跟蓝沫陌明知道陈跃老班一定会来说明考试安排的,但我们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说着话,但似乎我们的这种偷偷摸摸在陈跃老班敏锐的眼神和不出声的步伐中没有任何作用,陈跃晚延时就将我们抓了个正着,相比艾琳老师,对于陈跃老班我跟蓝沫陌还是有点害怕的。但好在明天是第二次月考,陈跃老班对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对着全班同学将我跟蓝沫陌简单的批评了几句。但似乎这样我跟蓝沫陌更害怕,因为我们知道如果这次月考要是又考砸了,等待我们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处罚,而这一个月以来的不认真学习,让此时的我们不免有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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