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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抉择

春夏纠结的看着手中的音乐播放器,深吸了口气,把它装入包中,看着前方打开的电梯门。

Sefira基因制药研究所分部,此时已经人去楼空,实验室人员全部被遣散了,所以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做些什么的话,现在应该是最适合的时候。

不过,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义呢?这个音乐播放器,真的只是个播放器而已,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联网功能这种东西也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吧?

但是克莱德那个人,并不会去做什么多余的事啊。

不过说到底……春夏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了爱瑟尔,“人死了之后,究竟会去哪里呢?爱瑟尔。”她仰头看着上方,双眼有些茫然,“名为命运的羁绊,究竟刻着什么,编织着什么?”不再多想,春夏走向了主控室,并在那里将音乐播放器开机,塞在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便转身离去了。

刚走出门,她就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可以清晰的听到远方传来的歌声,让人内心寒冷与莫名恐惧的歌声。在那歌声中,无数的结晶的碎片不停从城市中飘起,旋绕着,升向天空。

顺着那痕迹看去,一直到城市的角落,在那里,通天的支柱,在阴霾下,散发着冰冷,身体不觉得被那支柱牵引着,出现了想要和那支柱融为一体的欲望。

春夏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天空,“那个是……”她忙向着羽田机场的方向快步跑去了。

……

女人看着右上角‘信号接入’的字样,看着电脑显示的航拍地图上高亮显示的红点,微一笑,伸手,按下回车键。

那藏在某个角落的音乐播放器,开始播放音乐了。奇怪的音调有些不和谐,而这不大不小的音乐,却牵扯着空气,让空气抖动了起来。

“范围是整个东京中心四个区域,那么,结果呢?”女人这样想着,嘴角微微勾起——而电脑上,跳出了几个命令窗口,即时演算的数值以极快的速度在上面进行着,而数值在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后,忽然停顿,留下了最后的一串数值,“找到了。”她将那一串数字复制了下来,并把它直接拷贝进入了手机,然后走出了房门——虽然房间内不过是一片乱糟糟的家居住房,而门外的景象,却是和门内的模样完全不相同的,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在实验室屏幕的正中的一个屏幕上,正是女人之前验算后留下的数值。

“伊蒂斯总司。”随着女人的出现,正在工作的人忙都放下了现在的工作。

伊蒂斯挥了挥手,将手机拿了出来,插到一旁的机械上,“把和这个数值近似的人的位置找出来。”

研究人员们忙低下了头,不停的工作着,而那串数值很快被进行了第二次的验算,然后数值被作为对比,与所有人进行了对比,并用三点的数值进行测量,然后得出最后的位置。

这就是韩舒的想法。他使用了三个点,包围了部分的空间,在这个包围的空间中,三个点不停向内部发送一阵讯号,伴随着此时正在扩散的ApocalypseVirus,返回异常的基因讯息,通过基因讯息与标准值的对比,减去之间ApocalypseVirus波动的平均值,就能测算出异常者此时的所在位置。

这三个点,一个就是安装了IU共振发射器的东京铁塔,一个安装了起源之石碎片的大岛,还有现在这个正在爆发着的巨大支柱。

“同样数值有两个。”测算出最后的结果,研究人员马上说道,“他们的基因讯息已经被标记了。”

“两个?”伊蒂斯一愣,看向了大屏幕上的地图。而此时的地图上,正在高亮标注了两个成色异常的红点,一个羽田机场,一个在向着羽田机场赶去。

而韩舒,也接到了这段讯息。

他坐在那个安详的女孩旁,沉默的听着汇报。他的那个无所不能的手机,已经毁掉了,不过无所谓,因为那些卫星天基武器的弹药都耗光了,不过此时,还有一个东西能用,“太阳神。”韩舒平静的道,“我给你坐标。”

“嗨嗨~”伊蒂斯懒散的说着。她当然知道太阳神是什么东西了——那是能瞬间将整个东京六环以内都人间蒸发的武器,蕴含着无限接近太阳热量的温度瞬间爆发,可以把人类一点痕迹没有的给蒸发掉。

日本最强的武器,遗落在了SEG创研社的车间中,即便没有爱瑟尔的手机,伊蒂斯也可以使用那东西。

韩舒挂断了电话,看着斜靠在怀中的女孩,将她抱起了身,向着远方缓缓走去。

韩舒把女孩放在了车上,通知伊蒂斯记得来接她后,走向了羽田机场。

两个穿越者,这个世界上有。这是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他甚至猜想过会不会有三个,四个,会不会更多,有二十多个,三十多个?

“怎么了?”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韩舒顿住了脚步,侧头看向了正坐在公园椅上的男人,“你能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吗?”

韩舒微怔,笑了笑,伸出了手,展示了手上遍布的结晶,“好久不见,斯库路基,不过,我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

斯库路基吊着断掉的右臂,看着韩舒,“你这次去了,还会回来么?”

韩舒隆了隆肩,但是答案不言而喻。太阳神的攻击目标是羽田机场,范围是整个东京都的六环区域,这包括了两个穿越者的位置。

而身上的结晶,是真名的手笔。因为除了柳久之外的另一个穿越者,是集,樱满集。

漏洞是自己回来后见到他时,他很快认出了自己,并说出了失落的圣诞节以前的一些事,而剧情中,集应该是失忆了,之前的记忆不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而第二个让韩舒确认的就是,自己看不到集的‘空洞’,但是原剧情中,涯能看到,那么身为世界的一部分的韩舒,同样也应该能看到。

但是涯也看不到他的‘空洞’。

真名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杀死集呢?即便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的集,并不是集。

不出意外的话,这回自己会真正的死去,并回归现实。

“为什么会选择太阳神呢?”斯库路基笑问道,“那个名为IU的东西,并不是为了现在准备的,不是吗?”

韩舒摇了摇,向前走去。他已经忍耐不住了,奈淑死了。虽然她即便不自杀——那孩子的体质,是注射了ApocalypseVirus的实验体,能感知ApocalypseVirus的体质注定了启示录爆发后她也会死。

不过终究还是无法接受。

一直忍耐到现在的一切,都有些压制不住了。

“啊咧咧?克莱德君在这里啊。”抱着孩子的凯洛尔好奇的看着韩舒,“你这家伙,现在还是单身状态吗?”

韩舒一愣,那隐蔽紧握着颤抖的手忽然放松了下来。他看向了凯洛尔,看着她怀中的孩子,沉默了。

“要去我家坐坐吗?虽然那里原本是爱瑟尔的家。”斯库路基站起了身,笑着拍了拍韩舒的肩。

“不用了。”韩舒轻吐了口气,看向了远方的羽田机场,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还有方法。结晶随着韩舒的离开而退去。没关系,还有方法,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有不杀死六环以内的所有人的另一个方法。

事到如今沾满了整个身体的血迹中,韩舒再一次对自己的人生作出了选择。

“最后的选择是救赎吗?”斯库路基看着离开的韩舒,叹了口气,“还是他的人生好一些啊,在社会混了那么久,话都莫名的说了很多。”

“预料之内。”凯洛尔逗着自己抱着的孩子,“毕竟他是一个温柔的‘王’呀,代表着生命之树源质中‘王冠’的存在。”

——

——

——

作者:原本今天有两章的,毕竟昨天没更,但是我发现,我存稿居然已经见底了……如果有可能我会补上的,不过可能不大。

快接近结尾了,我想下一个世界的选择差不多的话也可以开始了,总之等我断更通知出现时,就是民意征集的时候(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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