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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丑

王阳去了张菁的学校,张菁知道王阳来了又惊又喜。

张菁问王阳为什么周日还过来了,星期一不是应该要上课吗。

“我昨天来的,今天下午就回学校。”王阳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让张菁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不像是男朋友应该有的样子。

听到他说昨天就来了,可是今天才来找她,突然觉得很生气,“你昨天就来了为什么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而且今天才来找我?”

王阳没答话,她更生气了,“你是不是去找宋清漪了?所以今天才来找我,哼,王阳,果然在你心中她还是比你真正的女朋友要重要得多啊?”

“张菁,你不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王阳的口气很冷。

“那你为什么昨天来了不找我?”

“我今天不是来了吗?我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王阳突然为自己的冷淡有些愧疚。

“说什么,说你还是喜欢宋清漪的吧!”张菁也变得无比冷淡。

“这跟清漪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不合适,不想再被你束缚了。”

张菁突然冷笑两声,“原来终究还是要分手的啊,我最终还是没能取代宋清漪在你心中的位置,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说喜欢我?”

“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对清漪,一直都是兄妹情,原本以为你是当真不介意清漪和我的关系,难道之前你的不介意都是装出来的吗?”王阳忽然觉得恨心痛。

“你以为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心胸宽广的女生吗?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对其他的女生那么好,还能够无动于衷?我每次看你对她那么好我就觉得很不开心,你对她越好我就越讨厌她!”张菁的一双大眼睛几乎要滴出泪来。

王阳忽然愣了,以前高中的时候张菁还表现的很喜欢清漪的样子,“难道你以前对清漪的喜欢都是假象么?”

“我没和你在一起之前并没有很讨厌她,可是你都说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我能不讨厌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表现一副喜欢的样子,你也从来没有说过很介意。”王阳不懂张菁是什么想法,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了。

“你都说把她当妹妹看了,还要我怎么说,要让你不要跟她接触么?就算我这样说了你会听吗?再说我也想表现的大度一点啊!”张菁的泪再也克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王阳忽然很后悔,难道是自己太不了解女孩子心思了吗?

“难怪清漪后来要跟我保持距离了,你为什么还要介意?”

“有用吗?你不还是一如既往吗?”

“毕竟清漪是我妹妹,她的事我怎么能不管。”王阳从来不后悔,“后来上大学我和清漪都不在一起,结果你就要担心我跟别的女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要每天问我,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当时是你自己不要跟我一个城市的没怪谁呢?”

“我当时哪里想到这么多呢,D城没有我喜欢的学校。”张菁泪流满面,“你长得那么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王阳真是哭笑不得,“张菁,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吗?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紧紧的束缚,而是思想相通,你看我像是三心二意的人吗?”

“我哪里知道。”

“算了,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你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王阳不想再说太多,也许再说下去就会反悔了。

“如果我不想分手呢?”张菁用两手随便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心意已决,这样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王阳,你一定这般对我吗?”

“对不起,我没办法在继续我们的感情。”王阳说着低下头,“我还要去赶火车,就这样吧,算我对不起你。”

张菁知道王阳一旦说出来的话不会轻易改变,就算现在她流再多的泪水估计也不会有多大作用了,也不再做声。

王阳见她似乎什么话要说,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就做回普通朋友也没什么不好,我知道有很多男生追你,我想其中应该有你喜欢的吧!”

王阳说的并没有错,张菁上大学后,追求者不断,有一个甚至还很聊得来,但是张菁也是要强的人,她没想到王阳会先跟她说分手,她觉得无论如何,要分手也应该是她来说才对。

王阳坐上火车的时候给清漪打了电话,说下次再去有C城,到时候肯定呆好几天,玩遍C城再回去,说的很轻松,清漪问她事情处理还没有,王阳还笑呵呵的说自己办事从来不用怀疑。

清漪知道,就算他说得轻松,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吧,毕竟这么久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了,清漪不敢安慰他,他好面子,不愿别人标清楚可怜他的样子,清漪也只是嘱咐他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而已。

王阳回到D城都已经是半夜了,才发觉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累,还好第二天没课,可以好好休息了,不想过多想什么,躺床上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王阳醒来,忽然想起什么事死得,慌忙拿起手机拨通了沈随安的电话,“沈随安,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没事,你说。”

“我担心张菁可能回去找清漪,因为……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对我和清漪的关系有介意,我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清漪的事。”

“没事,我尽量和清漪在一起。”

“那谢谢你了,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事对你们造成麻烦。”

“这是什么话,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好,谢谢你了!”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沈随安是认识张菁的,两个人分文理科之前是一个班的,多少有些了解。

挂了电话沈随安就给清漪打电话,“沈随安,什么事?”

“下午下了课等我。”

“啊?我晚上要和林凌去图书馆,我们都约好了。”

“没关系,我等会让闫瑾陪她去。”

“为什么啊,刚好我也要去图书馆,一起多好啊,难不成你要陪我去么?”

“好。”

“干嘛这么麻烦。”

“就是想和你一起,不要再说了,就这样。”

沈随安最近怎么时不时就要说些这样的话,总是让清漪不自禁的脸红一阵。

清漪告诉林凌这样的安排,林凌满脸的不乐意,“这个沈随安,真是霸占着自己的女朋友还不让别人用了。”

“哎呀,你不要怪他啦,他不是安排了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清漪对着她撒娇。

“这还真是重色轻友啊!”林凌摇摇头。

清漪去图书馆,刚找到一本书,张菁的电话就来了,清漪握着手机出了图书借阅室,沈随安看着她拿手机的样子就知道是电话来了,也跟着出去了。

“喂,张菁,你有什么事吗?”清漪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清漪,你现在在哪?”

“我在图书馆。”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谈。”

清漪很奇怪,和她有什么好谈的,以前她们就没有多少话说,难道,是关于王阳的吗?她不会以为王阳要和她分手是因为自己的吧!

“清漪?”

“嗯,可以的,那你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去找你。”

“好。”

清漪挂了电话,愣愣的,自己跟这样事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能有什么谈的。

“清漪?”沈随安在背后叫她。

清漪回过身,“沈随安,张菁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想和我谈谈,她不会以为……”

“你答应了?”

“嗯,她都来学校了,我要是还不见她,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也是。不怕,我和你一起去。”

“啊?”

“怎么了?”

“感觉不太好啊。”

“那我陪你去见她,你们两聊,我不听就是了。”

“那你跟我一起去校门口找她,然后你再回来好不好?”

“嗯,那走吧!”

“书怎么办呢,先放着吧,每天再来。”

“嗯,好。”

两人收拾书包就去校门口,很远清漪就认出了张菁,张菁比高中时候漂亮好多,头发做成了卷状,白色羽绒服加上黑色小短裙。

“张菁!”看着张菁正在看手机,清漪叫了她一声。

张菁抬起来,发现脸比以前更瘦了,她笑笑,看到清漪旁边的沈随安,很惊讶,“沈随安,你怎么会……”

清漪看着沈随安,“原来你们认识啊?”

“刚上高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的。”沈随安说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清漪小声问他。

“你也没说在C城还有一个班的同学啊。”沈随安望着他笑笑不再说话。

“难道你们两个?”

“是的,清漪是我女朋友。”

张菁脸上的表情清漪没办法形容,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看着沈随安态度冷淡的样子,张菁不好再说什么,“我今天是想找清漪聊聊。”

“嗯,我知道了。”沈随安看着清漪,“去街角咖啡馆吧,你们两个不想在这里聊吧?”

“嗯,好。”清漪说完就问张菁,“去咖啡馆好不好。”

“我都行。”

清漪看看沈随安,“那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回去就可以。”

“我刚好去那边有点事情,再说好久没去师兄那里坐坐了,我和你们一起去。”街角咖啡馆是沈随安他们院的师兄开的,一起和沈随安去过几次。

来了咖啡管,沈随安去找师兄聊天了,张菁和清漪坐在靠窗的地方。

好半天都没有人说话,清漪咖啡都已经喝了半杯,如果真的是为了王阳的事情才来,难道还要等着我来开口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清漪心想着,小性子都要来了,胡乱搅着咖啡,张菁忽的抬起头看她,清漪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笑笑。

“清漪,我今天约你……其实也没有多大事。”张菁抿了一口咖啡,又沉默了。

清漪也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地上的落叶随着风旋转上下,漂浮不定,好不容易,终于回到大地的怀抱,接着又被风卷了起来。

“清漪……”终究还是开口了,“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了,就是想问问你,王阳说要跟我分手,你知道吗?”

清漪把视野从窗外回到咖啡杯上,“上次王阳过来的时候是提过一点,我不太清楚。”

“是吗?”张菁转动着杯子,“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这是什么话,“毕竟是你们两的事情,他为什么要跟我说?”清漪还是笑着看她。

“我之前以为他要跟我分手,是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可是现在看见你都有男朋友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分手。”

原来张菁是这样的想法,清漪禁不住轻笑一声,“原来你就是这样想王阳的?难道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对他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张菁没料到清漪竟会这样反过来问她,反而有一丝慌张,“以前你们两的关系谁不怀疑呢?”

“张菁,你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既然这样,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和王阳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为什么还要继续呢。

“当时……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啊,或许是我太自信了吧!”

“如果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清漪突然觉得很生气,王阳当时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清漪,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张菁也不肯罢休,“他是不是真的有另外喜欢的人了?”

“我问过他,他说不是,我也相信他,他不是三心二意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他吗?”也是,几乎连信任都么有,有这么会有足够的了解,那自己了解沈随安吗,虽然很相信他,但是发现他也没有跟自己聊过以前的事,甚至连怎么认识自己的都没有告诉自己。

清漪竟然不自觉地又想到了沈随安,自己也觉得好奇怪。

“我……我就是想不通啊,如果是我不对的,那他起码要告诉我吧,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每天问他行踪,所以他要跟我分手?”张菁的语气让清漪觉得她并没有细细思考过他们为什么非得走到分手这一步。

“你们两的事情我不了解,我也帮不了你。”

“可是你跟王阳不是很要好吗,你的话他肯定会听,你跟他说说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跟他分手。”张菁突然整个人都变得很伤心,清漪也不忍心拒绝她了。

“你要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你自己跟他说应该会更好。”

“可是他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几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怎么会不伤心呢,“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一次电话都没接吗?”王阳不像是会做得这样绝的人啊。

“也不是,开始接过几次电话,后来就不接了,我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了。”张菁或许没有想过王阳会这样跟她分手吧。

“王阳回去后就没给我打电话,我只能帮你问问。”清漪突然觉得很为难

张菁的眼睛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有了光亮,直直的盯着清漪“真的吗?太谢谢你了,你能不能现在拨通他的电话,让我跟他说说。”

清漪突然觉得有些为难,“这样好吗?”

“没事的,我就跟他说两句话就好。”看着张菁直勾勾的的眼神,清漪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她,要是沈随安在旁边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处理好这样的事。

“清漪,求你好不好?”

“好吧,但是你们一定要好好说。”

“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吵的。”

清漪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好久都没打过的电话,才嘟了一声,电话就被张菁拿了过去,清漪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样子电话没有响多久就接通了,就听着张菁说,“是我,我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一直不接,我只能找清漪帮忙了。”

不知道王阳是什么反应,“别挂,你先别挂好不好,我就说两句话。王阳,真的非分手不可吗?我有什么不好,我改好不好?”

“我以后不再天天问你行踪了好不好?”

清漪默默喝着咖啡。

“王阳,你不要觉得你说要分手就了不起,我张菁都这么求你了,你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吗?”

清漪被张菁突然地转变的语气吓了一跳,难道真的人急了就会不顾场合的失控吗。

张菁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大了,“张菁,那个,你先不要激动啊,要不我跟王阳说说?”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你操心。”冷冷的一句话甩过来,清漪也没有再继续的想法,随你自己去闹吧。

清漪干脆起身离开,径直走了出去。

沈随安顾着跟师兄聊天,时不时看看清漪和张菁那边,后来和师兄聊得投入,没注意她们,当他再回过去看时,发现清漪不知道去了哪里,张菁正在打电话,整个人显得很激动,眼泪似乎马上就要迸发,知道情况肯定不太妙,跟师兄说了,就起身去找清漪。

还没走到张菁那张桌就看到清漪正站在店外面,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

沈随安不太了解她们什么情况,轻轻走过去,就听见清漪还在念念有词,沈随安就隐约听见什么“我就知道找我不会有好事,这算什么呀,难道来找我就为了借我的手给王阳打电话吗,开始说的那么煽情,就是为了手机吗,还不如直说呢……”

“清漪。”沈随安轻轻叫了一声。

清漪闻声回过身来,“清漪,你一个人在念叨什么呢?”

“没什么,那什么,张菁还在打电话吗?”

“嗯,我看她情绪有点失控啊,而且好像快哭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压根就是想借我给王阳打电话,之前说的那么动听,我看都是铺垫。”

“她……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算了,不管了,我要先回去了,不想管她了。”

“可是,这样把她一个人丢这里不好吧?”

“你在这里等她,你们不是认识吗,啊,对了,记得把我的手机拿回来。”清漪说完就要走。

“真的要回去吗?是不是张菁说了什么?”

“不是,就觉得挺没趣的,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他们的事我也不想插手。”

“那好吧,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等她打完电话我就回去找你。”

“哎呀,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这么近的距离能发生什么事啊。”清漪推着沈随安进去。

沈随安知道清漪的性子,也依着她,“好好,我知道了。”

沈随安回来时,张菁已经讲完电话了,自己坐在那里默默流泪,没想到那么刚强的一个人竟会在这种场合落泪,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情了。

沈随安走过去递给她一包纸巾,在她对面坐下,张菁接过纸巾,“你现在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你想多了。”

“真是让你见笑了。”张菁擦干眼泪,“不过,你和清漪是真的吗?”

“我不是轻易动情的人,认定了就不会放弃。”沈随安说的坦然,“清漪的手机你用完了吗?”

张菁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用的是清漪的手机,“啊,对了,不好意思,弄得我都忘了,对了,清漪去哪里了?”

沈随安接过手机,“清漪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找她还有事吗?”

“没什么事了,就想谢谢她。”

“没事,你自己没事就好。”

“我没事。”张菁情绪缓和多了,“清漪是不是有点怪我啊,肯定觉得我骗了她吧?”

“你别想多了,是她室出门都没带钥匙,现在都在外面等着清漪回去开门,刚给我打电话,让清漪快点回去。”

“哦,是这样啊!”张菁突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我只是……”

“不用说了,没事。”沈随安点亮了清漪手机屏幕,“要是没什么事,我晚上还有课就得先走了。”

“嗯,我也要回去了。”张菁起身,收拾好也就走了。

沈随安并非是生性冷淡,对女生也不会做到如此淡漠的地步,只是张菁的出现,让沈随安不由得想起高中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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