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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花

天气渐渐变冷,冬天来临,两人为此做足了准备,因为有不腐烂小屋,囤积了大量水果和蔬菜,还积攒了大量木炭,找了几件过冬的棉被。

一日,天突然下起大雪,满天飞舞着有似鹅毛的雪花,在地球上两人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一时显得些许兴奋。

此次距两人来古城中已经七个多月时间,从不太愿意练习武功,到让练武成为一种习惯,两人渐渐适应在这种节奏中,哪怕刮风下雨亦从未停止。

现在的两人已经能熟练的进攻拆招,并轻而易举的使用上内功,在轻功上也有极大突破,飞越三米高的古城城墙已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鹅毛大雪也不能挡住两人练武的脚步,反倒增添了两人的兴致。没过多久,整个世界已是银装素裹,积雪没过脚踝。

向冲生手中握一把大刀,秦思怡则持一柄长剑,武器均来自于后面的住宅,两人在雪中上下飞纵,武器击打声时时破空而出。

两人越打越起劲,第一次体会到武打的豪气和乐趣,只见向冲生气贯大刀,虎虎生风,沾雪即化,秦思怡剑身似雪,游走如龙,飘忽若蝶。

虽是大雪纷飞,但两人并不感觉冷。因为大半年的武功修炼,两人的体力相较之前已有质的飞越,同时对两人的心志亦产生了深远影响。

向冲生以前是一副书生清秀的模样略带点忧伤,如今多了些阳刚之气,精神焕发;秦思怡以往秀丽中带点稚嫩,如今增添些许成熟,丰姿绰约。

午后,大雪依旧下个不停,两人移至教堂大厅中继续炼习,屋内火盆中木炭正红,黑猫蹲坐一旁,半眯眼睛,完全没了以往的高傲冷目。

经过多个月的相处,两人与黑猫已经再熟悉不过,进入冬天,天气变冷,黑猫时常静悄悄来到火盆边取暖,但两人如若靠近,黑猫则立马奔走,两人因此常常坐在火盆同一侧,而另一侧则留给黑猫,到晚上,也会把火盆烧得旺旺的,以作黑猫取暖。

两人住在小屋中,因被子厚,加上练武后体质增强,倒不觉得寒冷,没有火盆也不妨碍。

冬去春来,万物生机。时间一晃,已过去十个月光景,经两人艰苦卓绝的努力,武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书中所记心法招试全部融会于心,且反复操练多遍,如今再不是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

两人对此也是充满自信,虽说可能敌不过天成人分毫,但对付原蛮中的巨兽或许还有些可能,两人因此做足准备,跃跃欲试。

一日上午,阳光如往日一般艳丽,向冲生和秦思怡出古城门往密林深处而去。两人小心谨慎,寻找适合练手的巨兽。

行走二十几分钟,便发现一只巨兽正站立一棵巨树旁寻食,仔细一看,原来正是上次追赶二人至古城的那类野兽,是不是上次那只,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对于两人来说,这些野兽全是一副模样。

两人暗喜,对于这种野兽,相比最早之前遇见的巨兽体积相对小些,只是外表相对凶悍,两人拿来当练手正适合不过。

两人交换眼神,向冲生屏息提气,悄悄猫腰绕至野兽身后,野兽正自树叶中搜索,全没注意到渐渐靠近的向冲生。

向冲生发动内力,突然举刀发力,直冲野兽,蕴含真气的大刀在空中哧哧作响,正劈野兽后背,闷的一声,劲气四射,树叶激飞,体积如大象一般的野兽被硬生生劈倒在一边,溅起一堆泥土。

向冲生不知野兽厉害,并未使出全力。那野兽也当真抗打,意识到状况后,迅速翻身,狂吼一声,龇出长牙,直冲向冲生。

向冲生见势,不敢硬碰,忙连退几步,提气飞往身后一棵树上。野兽本想把向冲生撕裂八块,却没想到向冲生并不与它直接相抗,而是逃到它完全无法够着的树上,直气的它咬牙嘶吼,狂命撞树。

向冲生立于树上,只静静看着,也不理它,那野兽撞得几分钟,见没有作用,方知停下来,抬眼喘气怒视向冲生。

不料,当此之时,一直潜伏后方的秦思怡突然发力,持剑起飞,直刺野兽劲部,野兽猝不及防,被刺个正着,秦思怡则借势飞回地面。

这一招划破野兽皮肤,鲜血立时喷涌而出,野兽发出声声惨叫,转身见到秦思怡,眼露火光,把先前之气,一并压到秦思怡身上,怒冲过去。

秦思怡也不与它硬抵,迅急飘起,落于另一棵巨树上。这把野兽更是惹恼,可惜无处释放,只是拼命咆哮撞树。

两人按照此种方式,来回三次,把野兽折腾得遍体伤痕,筋疲力尽,如此下去,野兽必死无疑。

不过,那野兽也有些灵性,知抵挡不过,在第三次被攻击后,不再理会两人,直接起身向另一方向狂奔而去。

两人飞身追上,想看看与之野兽,脚力如何。

逃命的野兽速度当真了得,并且竟钻些树密路险的地方,两人使出浑身气力,上纵下跳,才不至于被野兽甩掉,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心想若是遇到上一次的巨兽该如何是好。

两人追得一段,体力渐渐不支,觉得目的已达到,再追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停下身子,准备回去。

正当此时,忽传来一个微弱的人声,如若蚊呐,若放在以前,两人必然不可察觉,如今却是听得相当清楚。

两人对望一眼,循声蹑步前去。走出十几米远,遥见前方木林中黑影绰绰,有十人左右,全是黑衣黑发。两人赶紧停止脚步,隐于密林下,不敢做声。

一把粗犷的男声传来:“岛主,是只锯齿兽,似乎受伤了。”

“是剑伤和刀伤,这附近必然有人。”另一男子声音传来,单从声音便给人果决之感。

向冲生和秦思怡听得这话,心中一紧,气都不敢出。

“岛主,要不要看看?”那发音粗犷男子继续道。

“我们尽快与均易大师会合,不用在这里耽搁。”另一男子继续道,显然是岛主。

说完,众黑衣人朝向冲生和秦思怡右手边方向而去,由于离得远,外加二人控制住呼吸,不致被发现。

向冲生和秦思怡待黑衣人走远后方舒缓一口气,不敢多停留,立即转身,飞速赶回古城。

“他们离古城这么近,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现古城了。”飞奔中的秦思怡突道。

“是的,看来是我们该离开古城的时候了,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便出发。”向冲生回道。

秦思怡点头答应,两人心下充满了期待,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两人充满了信心,不管怎样,对于这片原蛮森林,他们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害怕。

不知不觉,两人回到古城。小屋中鲜花伴着阳光灿烂开放,箱装的食物吃了将近一半,想想这十个月来,两人从未有过这般刻苦坚决的做一件事,现今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临走,兴奋中却有些丝丝不舍。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无非一些本就破烂的衣服和一些箱装食物,多了也带不动。两人正自准备,忽听外面传来呵斥之声,声音朝着教堂而来,愈来愈近,两人不敢怠慢,忙拉上小门。

不一会,声音进入教堂,间或传来打斗之声。

“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一中年男子声音道。

小屋中的向冲生和秦思怡听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芳华月明死则死矣,也不会受你污辱。”一把悦耳的女声传来。

向冲生和秦思怡俱是一惊,那女声自是芳华月明,那男生却是吸血怪人。两人正自奇怪他们为何跑到这里,屋外再次响起打斗之声。

斗得几回,忽听外面又有人进来,紧接着一男子声音笑道:“均易大师,怎么和一小女子斗上了?”语气中透出一幅悠闲看热闹的神情。

“均易大师?”莫非是刚才在林中所见的那批黑衣人,向冲生和秦思怡想。

“哼,这小女子放走我辛苦抓到的所有猎物,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她,难解在下心头之恨。”打斗中的男子即均易大师回话道,语气没有一丝喘息,从容不迫,显示他根本未把芳华月明放在眼里。

芳华月明气道:“你以为我不知,你便是上神国的吸血恶魔,放走它们是替天行善。”

均易大师不怒反笑:“哈哈,老子今天就吸了你的血,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吸血恶魔。”

只听打斗之声更紧,向冲生心下甚急,那批黑衣人显然与吸血怪人是一伙的,若是芳华月明敌不过该如何是好。正自担忧,忽听一声娇呼,芳华月明应声倒地。

向冲生不及多想,拉门而出,大喝一声“住手”,携刀向外奔去,秦思怡紧步跟随。

众人皆是一惊,望向二人,却见是两个地球人,随又放松警惕。

大堂中,一群黑衣人堵住门口,正是向冲生和秦思怡刚才在林中所见之人。

大堂正中,一中年人挺然而立,口齿干净,头发整齐而束,完全不似那个邋遢的吸血怪人,只从眼晴可依稀看出几分相似。雕像下,芳华月明跌坐地上,眉头微皱,似乎受了伤。

均易大师笑道:“是你们两个小家伙?哈哈哈,来得正好,一并收了你们。”

向冲生不搭话,直接一个跳跃,凌空翻滚至均易大师上空,举刀向均易大师劈去。

此系列动作只在瞬间完成,均易大师微感错愕,没料到向冲生突然变得如此身手,但迅又嘴露轻蔑,没把这个地球人放在眼里。

然而,向冲生的刀没有停下,眼见就要砍到均易大师的头,均易大师急向后退,眼中露出惊恐的眼神。

向冲生更加奇怪,本知道自己这一刀必然劈个空,但没想到不是被吸血怪人控制住,而是逼得吸血怪人直接后退,心下只以为吸血怪人是在玩弄他,因而足尖点地,继续向均易大师劈去。

刀身驱近,均易大师更是惊愕,再一次急步后退,颇有些狼狈。

“臭小子,你使了什么鬼戏法?”均易大师吼道,他惊奇的是刚才的两招攻击,自己的意力竟然没有作用,这是任哪个天成人都会惊惧的事情。

场外众人也皆感奇怪,不知道均易大师在做什么鬼,迟迟不对向冲生下手,但听得他的怒吼,心下也是一阵迷糊,心想,难道这小子有这么厉害?

向冲生刀势不减,继续直挺前攻,均易大师此次狂暴积聚意力,周围的空气顿时变得相当冰冷,无数人形血人张牙舞爪的向向冲生逼进。

血人脚如铅重,走起路来有若放慢动作,当向冲生的刀尖碰触血人的一刹那,只听身后一声猫叫,向冲生被血人灌注的力量反弹回去,硬生生跌落芳华月明身边。

不过向冲生已非以前的向冲生,在跌落的瞬间,及时积聚内力,缓解弹力,使这一弹并未造成多大伤害。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秦思怡迅速跑了过来,令向冲生和秦思怡奇怪的是,那只从未叫过的黑猫竟突然出现发出了一声尖叫,如今也奔到两人身旁。

黑猫眼神闪动,还未等均易大师和众黑衣人反应过来,只见雕像下面,三人所在地面突然一阵晃动,接着轰然翻转,三人和黑猫顺势滚入地下。

原来此处地面是一个机关,三人进入漆黑地洞后,地面迅速恢复原状,大堂中的均易大师和众黑衣人面面相觑,着急寻找开关。

地洞中芳华月明第一个恢复神智,微使意力点燃一支火折,只见向冲生和秦思怡正爬起来,两人望向火光处。

“没想到这教堂下还有一个秘密地洞,我们待了那么久竟未发现。”向冲生渐渐看清芳华月明的脸,开口打破黑暗的沉寂。

“那只猫呢?”芳华月明问。

“在那边。”秦思怡手指一处道。

只见黑猫立于洞另一侧,黄色的眼睛闪闪发亮,仿佛黑暗中的两只电灯,它正侧头看着向冲生和秦思怡。

洞内是一条暗道,黑猫所站一侧漆黑不见底,不知通往何处。

黑猫回过头,慢慢朝暗道内走去。

“跟上它。”芳华月明道,抬步向黑猫方向而去。

向冲生和秦思怡也紧随跟上。

暗道宽约一米,墙壁开凿光滑,地面干燥,三人在洞中随着黑猫左拐右弯,行走一会,前方没有去路,是一堵墙。

黑猫眼看洞顶,又看看三人。

芳华月明会意,积意力于洞顶,只见洞顶一块石板慢慢向上掀开,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

黑猫率先跳将上去,三人也纵身而上。

地面之上是一片小树林,林外是古城住宅区,原来三人来到了住宅区的最后面,向冲生和秦思怡一般在住宅区活动,从来未到过这里。

黑猫等三人上得地面,未做过多停留,继续向林中奔去。行走不到十米远,只见前方挺立一座高约两米的雕像,与教堂中雕像如出一辙,甚似耶稣。

雕像身后是一群坟墓,墓碑大多残损破败,字迹不清。

不知黑猫使了什么法术,雕像身下地面忽然上下颤抖显出一个洞口,不过此洞口却是一层层石阶通往黑暗的地底。

黑猫再次看三人一眼,然后移步走入洞口。芳华月明略迟疑,跟了下去,向冲生和秦思怡随后跟上。

至入洞底,洞口之门突然合上,芳华月明及时点燃火折,空间立时亮堂起来。

三人所在前方依然是一条一米宽的通道,漆黑不知通往何方。三人行走十米远,空间立时变得宽阔,一间大大的秘室展现在三人眼前,而黑猫此时却不见了踪影。

芳华月明点燃室内蜡油,整个空间变得清晰有若白昼。只见密室内里又有一座雕像,不过此雕像材质白润,晶莹剔透,保存完好。

所刻之人为一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眼瞳淡蓝,鼻梁坚挺,头发卷曲,样貌清俊。

“咦,这不是白种人吗?”向冲生奇道。

“是啊,确实是欧洲人模样。”秦思怡道。

芳华月明讶道:“什么白种人?又欧洲人?”

“噢,我是说这人与我们长得不太一样。”向冲生并未直接说出他们刚从地球过来,免得解释起来麻烦。

“那是自然,此雕像长得倒是与我们无花国描绘的先知有些相像,不过这类人至今很少有人再见过。”芳华月明道。

雕像身后放着一幅黑色棺木,旁边有一座墓碑,上书“无花长眠于此”。

芳华月明脸露惊疑,抬手上拉,棺盖立时被打开,棺内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芳华月明放下棺盖,脸色凝重,似有所想。

“怎么了?”秦思怡问。

芳华月明回过神,道:“无花是我们无花国的开国先祖,怎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他的墓室?”

听到“开国先祖”,秦思怡和向冲生迅速想到地球人的开国先祖尚川,莫非这无花国也和大阳国一样是受来自外太空人的帮忙?

“无花是什么人?为何你们无花国要用他的名字命名?”向冲生脱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说来话长,也涉及到无花国的一些禁忌。”芳华月明道,并未表现出不耐烦,“无花被无花国称为无花上仙,是神的化身,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远在无花国建立之前,无花便已经拥有巨大的声望,受众人拥戴,可以说无花的大半江山都是无花开辟出来的,但无花在一次战役中为了救后来无花国的开国国君蒙天华而受奸人所害,壮烈牺牲。”

“蒙天华不久之后建国,为了感谢无花的功劳,同时响应民众的呼声,遂以无花来命名国家。我现在师从的门派无花门便是由无花创建,距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

这无花听起来与尚川经历有些相似,但结局却有些悲壮,并且听起来这无花的武功造艺相当高,与天成人同属一类,不似地球人完全不能使用自然之力。

向冲生想到这点,继续问:“那这无花是否留有后代或同类?”

“无花既然被称为神,一般人怎能配得上,自然是没有后代,而同他一道的安西人却是陷害他的奸人,因此,安西人是无花国世代的仇人,没有哪个无花国的人不痛恨的。”芳华月明说到最后,语气充满愤恨。

“那安西人现在在哪里?”向冲生问。

“多半被杀害,少部分被赶入这原蛮森林。一百多年前,有人在森林中发现过他们,至现在再没有人见过,或许他们已经灭绝了。”

向冲生和秦思怡听到此处,不禁唏嘘不已,比起地球人,这安西人的下场更加惨烈。

“那安西人来自于哪里?这座古城是否为他们的栖息之地?”秦思怡问。

“据说他们来自于一个安西小村,因而自称为安西人,具体是哪里,没有人谁说得清楚。”芳华月明微侧脸道,“思怡的猜测确有可能,一百多年前有人在这片森林发现过他们,而这里恰好与无花有关,很可能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栖息之地。不过,却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秦思怡问。

“如果说这里是安西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们应该对无花充满仇恨,为何还要在这里给他竖个空灵位?”

“你刚才说他们是同道人,既然是同道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分歧,会否只是个误会?”向冲生道,他说得比较含蓄,其实是想表达安西人或许根本没有陷害无花。

“不可能!”芳华月明神情变得严肃,“如果这是假的,那整个无花人民便生活在谎言里几千年,一切都是错的,这是不可想像的。争权夺利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同道人也会反目。”

向冲生和秦思怡见芳华月明如此说,不敢在再多说什么,毕竟事情过去这么久,不是一个外人能够随便说说的。

三人各自朝其它地方瞧去,向冲生和秦思怡看见密室一侧墙壁摆放了几把兵器,饶有兴致地过去,芳华月明则走到正墙去,上面刻满字迹。

兵器中有大刀、长剑、弓箭、长枪,还有盾牌,秦思怡取下长剑,微拉剑鞘,一股冷凛的寒芒即时释放出来,一眼便知此剑非同凡响,比起秦思怡手中长剑必然好过千倍。

秦思怡慢慢拔出长剑,剑身皓白似雪,白芒亮眼,只见剑尾镌刻两小字“雪芒”。秦思怡气冲于剑,凌空挥舞,白芒暴涨,光晕如雪,空气中立时仿佛进入冬天。

“真是一把好剑!”向冲生见此风景,赞道。

“太好了,终于有了自己的宝剑!”秦思怡手摸剑身,喜不自禁。

向冲生取下墙壁挂着的一把大刀,此大刀没有刀鞘,通体暗黑,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刀身非常宽,而刀锋却有些钝,只见刀尾同样写两小字“黑赤”。

向冲生气贯刀身,左右劈砍,却没有任何反应,比起秦思怡的雪亮光芒,实在是相差甚远。向冲生加大内力,再次出刀多次,依然不见任何光晕或什么特别的反应。

“怎么回事啊?这黑赤没啥反应,是不是我没使用好啊?”向冲生一脸疑惑。

“估计是的,我想能放到这里的东西应该不是凡品,你看我这雪芒。”说着,秦思怡晃晃手中的雪芒,一脸满足的样子。

“听你的,我还是留着吧,以后再慢慢研究。”向冲生道,“月明呢?”

两人一眼看去,只见月明眼视墙壁,一动未动,两人刚才那般动作竟也没惊动她分毫,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两人收起武器向月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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