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小晴放下手中洗脸巾,抬头通过窗子看见院子外站着一个与她爹年龄相仿,大约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上等货色的绸缎,油光满面的,有一个大大的啤酒肚,平常很肯没少捞油水,李小晴暗想。
李小晴很纳闷这男是谁呀!咋这么早来找她爹啊!有什么事呢!要不出去看看。
来没来得及行动,倒有人比她快了一步,比如平常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王氏,脸没洗,头没梳地走了出来,还不耐烦地说:“来了来了,叫什么叫”,今儿早上,老李陈氏不知为什么突然叫起了王氏,所以王氏黑着脸不情地出来的。
还站厨房的李小晴不知王氏今天抽了什么疯还是吃错了药,一大早就起床了,这可是件怪事啊,平常不早起的人,却突然有一天起得特别早,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上一秒这么想着,下一秒更是跌破了眼境,王氏方才还一幅不耐的脸,现在正眉开眼笑地请那男的进来,而且表情前后反常,一定有事。
都怪方才李小晴想事情想太入神,根本没听她俩在说啥。
而且一路王氏脸都笑成花了领着那男的入了主屋。
李小晴想什么事情让王氏这么高兴,但一想,王氏他们一肚子坏水,能有什么好事呢!
不行,得去瞧瞧,要不然不放心,鬼才知道王氏又想打什么鬼注意呢!
也好有个对策什么的,不然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说干就干,李小晴出了门口,看见他哥也看着那男的进屋,好像还任识对方的样子。
李小晴溜过去拍他的肩膀问:“哥,你认识刚才那中年男人”
“嗯,他是我们在镇上做工的管事吴管事”说着李成俊拿起木头,用一斧头那劈,瞬间成了二半了。
“那他来干啥”李小晴疑惑不解问。
“不知道”李成俊耸了耸肩说,他的确不知道。
李小晴在他哥这问不出过所从然来,只好自己去找答案。
趁李成俊抱柴回厨房的间隙,麻利地溜到主屋的后面,蹲在墙脚偷听里面的对话。
“这位是”老李陈氏正坐在坑上看着那吴管事问王氏说。
王氏走过去爬上坑小声地对她说噼哩啪啦的一大堆。
“我是你儿子到镇上干活的管事,我姓吴,老太太,今天来找你淡点事”吴管事先来自我介绍。
“王氏,还不赶紧彻壶茶来,让你见笑,吴管事,先坐下来淡”老李陈氏怒着对王氏说完,却是笑着对吴管家说,两种不同表现。
“是,啊”王氏表面应着,心里却想:死老太婆,就会指使我干,自己却悠闲地跟人聊天。
王氏怎么干这种事,一出门口用她大嗓门叫:“赵氏给我沏壶茶来,快点”,说完,就坐门口,耳朵伸得长长对着房里偷听。
“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你儿子受了工伤的商议”吴管家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去了,不说多费话。
老李陈氏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不钱跑她口袋里了,多亏了这三儿子受伤呢。
“打算赔多少钱”
“五两钱子……”
“什么,这么少,不行,我儿子受了这么重的工伤,想这么少钱就打发了,这吃药得这多费钱,这五两银子不够塞嘴缝呢!”老李陈氏明显示是想敲很多,她的三儿子受伤到现在她连看都没看过,却在这说什么要卖药的钱呢,说出去谁信。
想昨天,看张大夫的钱,数了几遍才给,生怕多一分钱的,给了以后又怨恨她三儿子说:“瞧瞧,跟那贱女人一样的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