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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回国报效祖国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该我按照承诺回国报效祖国了。

和妻子商定,趁着回国机会和美国灰狗(grayhound)公司提供暑假时期学生优惠票价,我们坐灰狗长途汽车,取道纽约,芝加哥,黄石公园,旧金山,洛杉矶,和迪斯尼乐园回国。

另外,我还和妻子商定,把我们在美国挣的钱全部用来购买美国基金,放在美国,为女儿留条出路。

我的最坏打算是,女儿不能像我一样,靠政府派遣出国读书,也得不了奖学金,我们还可以依靠这些留存在美国增长的钱,自费留学。因为,自己重点学习了投资学。当时,虽然也遇到了黑色星期五的股灾,但对于一美元十年增长到四美元还是有信心的。

另外,根据自己的经验,虽然在读书期间很难挣到学费,但努力一下,挣到生活费是可以办到的。

妻子对于我的这些想法表示完全同意。她照旧上班。于是,我开始忙碌了。整理回国的行装和行李。向导师告别。到海运公司发货。向灰狗公司订票。和旅行社联系机票。忙到一切停当,已是1988年的8月中旬,离开回国没几天了。

女儿在美国的两年半的英文早期教育生涯取得了在语言能力上的突破

我在自己的留学三年的第一个圣诞节时就决定了让我女儿来美国留学,利用美国有利的英文听说环境,在她当学语言年龄的有利时期,也来美国留学学习英文。这就是我能为她创造的有利的语言环境和在她幼小时期学习语言的有利条件。我还特别强调了不是我无意中用“女儿的留学生涯”这个标题的,而是故意用的。因为我认为自己已过了学习语言的黄金时期,因为我认为女儿是当学语言的年龄。我应该利用我在美国留学的有利机会,让我女儿也来美国留学学习英文。

而且,我还唠唠叨叨地说了我对语言学习的思考,其中包括语言环境,学习年龄,英文的世界性地位,和把英文教育提高到前途教育等等。这些都是我对女儿进行早期语言教育的思考。让女儿在美国参加夏令营,去暑期学校上课,跳了两级还不就是为了让女儿多学些英文吗?

我对女儿的早期语言教育的成功已经在她只用了两年半时间在语言能力上取得突破所证实。她在语言能力上取得的突破,主要表现在听说英文和阅读英文原版小说的能力上。她能听会说英语。她可以读查尔斯·狄更斯的英文原著大卫·科泼费尔德,而且是读到声泪倶下的地步。我说过,摸索可能是培养孩子成材的唯一正确途径。在我对女儿的早期语言教育中,我也只有让她利用美国良好的听说英文的环境的和她正当学习语言的年龄的想法,没有设立预想或要求达到的目标。

我没有预料到女儿能够在短短的两年半时间里突破了我用了十几年都没有突破的语言壁垒。但是,我高兴这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可喜景观。我还认为,人不服老不行,因为这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人不遵守客观规律不行,因为心理学家的研究已有定论,人类学习语言的最佳时期是他们的幼小时期。

我没有预料到,但是我高兴。一是为,后辈可畏。二是为,她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女儿。

取道纽约、芝加哥、黄石公园、旧金山、洛杉矶、迪斯尼乐园回国

我们取道纽约、芝加哥、黄石公园、旧金山、洛山矶、迪斯尼乐园回国。其中,回国去迪斯尼乐园玩是我们对女儿作出的承诺,黄石公园是美国最大的国家公园,在我离开中国到美国留学前,向曾留学美国的前辈告别时,他们往往不无遗憾地说,黄石公园是值得一去的地方,可惜他们没去过。因此,为了我们自己不再遗憾,也为了弥补前辈留学生的遗憾,我们特地去了黄石公园,

在告别Ms.Jeffries时,她给了一些女儿阅读的英文书,另外,我也在假期开始前去美国小学取一些可自由索取的阅读书藉。连同我在UniversityofPennsylvania所读的书,整整装了三个纸箱子。

接着,忙于联系船运公司。航运公司都在纽约或新泽西。我又不会开汽车。还要请人帮忙,把要托运的东西运到船运公司。连书和要托运的东西,近半个立方米。最后,女儿所在小学的图书馆管理员的丈夫开车把我们的货物运到伊丽莎白港,我们用一个景德镇的滴水观音作为酬谢。那位图书馆管理员还骄傲地说,她要把这件礼品作为中美友谊的象征,每年展览在SamuelPowelElementarySchool的图书馆里。让SamuelPowelElementarySchool的学生通过这件礼物记住中囯。

我们在8月中旬下踏上回国的路程,坐上GreyHound长途汽车。一路上,由东向西,奔驰着往迪斯尼乐园而去。我们的第一站是芝加哥。

在芝加哥大湖边,我们陶醉在蓝天白云中,平时忙于学习,直到回国时才有机会欣赏美国的美丽的自然风光。直到此时,才能体会到前辈留学生为报效祖国而付出的坚辛,才体会到他们没遊历黄石公园的原因。

在黄石公园,我们得到美国友人的第三次相助

我们回国的第二站就是黄石公园。1988年正是黄石公园发生大火的一年。黄石公园又大,必须有汽车才行。可现实是,我们不会开汽车。黄石公园也因为大火,停开旅游游览车。这时有一个人,他一个人要租一部汽车游览黄石公园。在我知道这情况后,我主动地和他说,我们可不可以合租一辆。他同意了。我高兴地告诉我妻子。但他后来又说,他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在美国,艾滋病是一种正常的疾病,社会不歧视艾滋病患者。但我们是中国人。我妻子为此又很担心。因此,我开始寻找别的旅伴。

此时一对老夫妻来到问讯台。他们是一对退休了的夫妻,开着车出门游历。我知道后。又主动上去搭讪,告诉他们,我们一家三口是从中囯来的访问学者的一个家庭。想乘着回国的机会游历黄石公园,但不巧遇到黄石公园大火。不知能否搭乘他们的车游玩黄石公园。两位老人很爽快地同意了。我又去和那位先生处理共同借车的事宜。最后,以我付给他一天的租车费作为赔偿。那个老妇人问我在和那位先生处理什么事?我告知她后,她说不需要对艾滋病担心什么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游历黄石公园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经历。各种富含矿物质的泉水的沉淀物五彩斑斓、绚丽多彩地呈现在眼前,美不胜收。巨大的间歇喷泉令人嗔目结舌。到处可以买到公园大而便宜的冰激淋。北美野牛随处可见,和我们在动物园里正好相反的是,人在窗门紧闭的汽车里,动物却优闲地漫步在自然世界里。当然,这是1988年,中囯还没有改革开放到今天这般有野生动物园的情况。

美国人的财富观

第一天晚上,在擦车时,我主动地要求让我擦车。而且我要求在吃晚饭时由我来付帐,因为我年轻。因为我们免费搭乘了他们的车。老两口都高兴地同意了。这一天晚上,我们住在黄石公园的小木屋内。管理当局给一快燃烧饼取暖。可能是黄石公园的高原气候,我着实冻得够呛。因为,我让女儿和妻子睡在床上,盖着被子,我一个人裹着毯子躺在地上。半夜里冻得我醒过来。没地方可去,只能挤入老婆睡的被窝里挡寒。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木屋。一个美国中年妇女已经在那儿站着了。出于礼貌,我向她说了GoodMorning。她也向我说了GoodMorning,然后,她问我是干什么的。当我回答,我刚从WhartonSchool学成回囯。她立即说,哇,你将是富有的。(Wa,Youwillberich!)

我对于昨晚半夜冻醒还记忆犹新,但我又知道她对于中囯的国情和对于我个人的情况是不了解的。对于美国人的坦率,我只能以感谢了结此事。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的美国人对财富的追求的直率,和第一次知道WhartonSchool在美国人心目中的地位。

和美国友人的告别

在玩完TitanicNationalPark后,我们和那老两口就要分手了。照例是擁抱,互留地址,留影合念。此时才知他们的家在洛杉矶。后来,在我们到洛杉矶后寄给女主人一件真丝衬衣以示感谢。

再后来,在我们回到SH后,收到他们的一封感谢信,说他们收到了如此精美的礼品。他们对此表示非常感谢,并打算到SH来旅游。并拜访我们。

旧金山和洛杉矶

在回国途中的最后第三站是旧金山,也就是现在我们经常叫的圣弗朗西斯哥(SanFrancisco)。我们游历了金门大桥,玖瑰园,漁夫码头等地。其中给我影响最深刻的莫过于金门大桥下吊蟹的情景了。真可以弹无虚发去形容吊蟹者的功夫了。不到个把时辰,蟹筐已经满满地装着一匡兰蜰(一种生长在海泮的,鳌呈兰色的梭子蟹。)了。

在旧金山,金门大桥是地标性建筑,的确雄伟壮观,值得一游。旧金山的玫瑰园也很有名。我们去的时候是夏天,正值墨紫色玫瑰盛开。那天,正好有园艺工人在给玫瑰剪枝。到现在我还有些为自己的矜持,为自己没有向园艺工人讨要他们修剪下的玫瑰枝条后悔。

1988年夏天,我们的最后第二站洛杉矶到了。洛杉矶的迪斯尼乐园是女儿心中永远的梦。

由于旧金山的清凉的风,我感冒了。在洛杉矶的第一天,我不得不留在同事的家中,让我妻子陪着女儿去迪斯尼乐园玩。第二天,我又强打起精神陪着女儿去迪斯尼乐园玩了。

迪斯尼乐园

在美国,有两个迪斯尼游乐场。它们都是迪斯尼公司出资建造的。一个在洛杉矶,叫迪斯尼乐园。在全世界,洛杉矶的迪斯尼乐园是迪斯尼公司出资创建的第一个迪斯尼游乐场。在美国的弗罗里达(Florida)州,迪斯尼公司出资兴建了第二个以迪斯尼命名的游乐场,叫迪斯尼世界。由于,不是顺路,我们没有去过迪斯尼世界。也因为,在SamuelPowelElementary学校读书时,洛杉矶迪斯尼乐园的广告公司以电话形式打电话给我们家。那天,女儿刚好在家。接到电话广告后,她激动得忘乎所以地答应了该广告公司的全部条件。

等电话帐单一到,其中列出的一笔钱是我们没有发生过的。我们觉得我们没有收到过一个付费的电话。因此,我们问了女儿。当女儿告诉我们事情的原委时,我们对女儿的激动表示理解。我们承诺她,在我们回国时,我们会带她去洛杉矶迪斯尼乐园玩的。

作为一种申诉,我们打电话给大西洋AT&T公司。(即大西洋电报和电话公司,我们的电话公司。)抱怨说帐单上出现了上述一笔要我们付钱的广告电话费。其实,我们只是想抱怨而已,我们是准备付这笔钱的。哪里知道,电话公司的那位女士说,如果你们不愿付这笔钱,可以不付。但我们以后不让这广告公司再打电话骚扰你们了。这位办事人员的话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我表示同意。如那位女士所说,大西洋AT&T公司免去了我们的这笔费用,并且我们再也没有收到过那样的付费广告电话了。这可能就是美国人的诚信。我以后还会用电话公司说到美国人的诚信和美国人的守法经商精神。

在洛杉矶迪斯尼乐园,我们玩得很开心。看着女儿尽性地玩得圆圆的通红的脸庞,做爸爸的还有什么幸福需要追求的呢?

在我们观看迪斯尼人物游行后,第二天我们坐飞机回国了。三年的留学生涯划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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