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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少、天使、未婚妻!

‘黑眼狼’瓦力古,两个天生的黑眼圈,今年十三岁,而他年纪不大却是脸上已长满了毛渣渣的胡须,再加上一些全身彪悍肌肉,使得其看起来,要比同龄孩子老成许多,也或许是练武扎实的原因,他的这一副形象,总给人一种叱咤的野兽气息。

作为老地主瓦瓜爷的小儿子,他的气焰自然总是嚣张的。

后家村的穷人孩子见了他,不是连连恭维巴结,就是偷偷躲避,,生怕冲撞了这位神煞!

此刻他手中提着两只大石锁,显然也是在锻炼着力量,从他这种无时不刻的锻炼上,亦是可以看出,他对即将到来的‘黑神武门’选拔考核的重视。还有十天就要进行的选拔考核上,瓦力古不仅要通过考核,更是欲剑指第一,将‘斗魁弟子’的荣誉收入囊中的。

猛听这一声喊,后羿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望去,就见那瓦力古正向着他大步走来,眼神就像是狼看着小羊羔一般。

然而,在瓦力古身后,一个打扮得花枝艳丽的少女也是钻了出来。

“怎么把这个两个都给遇到了?看来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流年不利啊。”

一看见那花枝艳丽的少女和瓦力古一起到来,后羿心里就暗暗叫苦不迭。

这少女,乃是后家村焦师的小女焦娇儿。那焦师是村里一号比较有文化的精明能干之人,不过,也仅限于此,富人之中,他焦师还排不上号,还是在穷人的行列中的。要知道,在黑石山域,地主,武门势力,还有皇朝官府的三重盘剥,像三座大山压在穷人的身上,一个穷人想要翻身,太难太难,不是你有点文化,认识几个字就能解决的。

不过,焦师因为识字,精明能干,善于钻营,长袖善舞,所以,比村里的其他穷人要混得开一些,就像,假如地主家办宴席,也会乐意请他主持,逢年过节,焦师写写对联,帮别人家孩子出生取个名什么的,当年后羿的名字,还是他写了纸片,后羿抓出‘羿’字来的。

不过,那焦师和后羿之间,却是还有另外一重关系,也是后家村人都知道的,那就是焦师差点成为‘傻笑儿’的老丈人。

眼前,这打扮艳丽的焦娇儿,如果后羿当初不是傻傻愣愣的大哭郎的话,那么这焦娇儿就会使他将来的老婆。

后羿和焦娇儿算是指腹为婚。那焦师和村里富人能打交道,和穷人关系也都是不错,因为跟后大贵家住得比较近,是邻居,加上都是同辈人,因而,跟后大贵两口子的关系,也一直是相当不错,两家经常互相帮忙着干农活。

当后羿还在李葵花肚子里怀着的时候,焦师就跟后大贵商量着,如果生下来后羿是个儿子的话,就把他的小女焦娇儿交给后羿做老婆。后大贵当然同意。虽说,那时焦娇儿已经三岁了,但乡村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乃是吉利之相。

当然,焦师也不是傻子,他肯把小女许配给后羿,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一来,后大贵家虽然穷,但是后大贵有三个女儿,那出嫁可都是能要来一些彩礼钱,这样在后家村的穷人中,将来还是能过活的。

二来,两家住得近,后大贵两口子又老实,可以帮他家干农活,后羿长大了,两家也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女儿更是不需远嫁的。

焦师也是明白人,相当务实,他知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可能的,把小女嫁给地主家庭当然好,可是门不当户不对,人家肯要吗?

等到后羿出生,果然是个男孩。两家人就走了相关的程序,把这么亲事给定了下来。然而,当后羿在五六岁上,还是一个痴痴傻傻的大哭郎的时候,那焦师终于坐不住了,总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只会啼哭的傻子,于是就把这么亲事,又给退掉了,后大贵两口子也没啥话说,总不能让人家的女儿嫁给自己一个只会嚎啕大哭的傻儿子。

“哼,可惜了那块冰糖,不如喂狗!”

看到后羿傻乎乎地朝着自己望过来,那穿着一身半透明丝裙的焦娇儿媚眼一扫,厌恶地将脑袋扭到了一边,哼了一声道。

虽然说,现在后羿已与这焦娇儿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毕竟曾经也有过父母之命的婚约,所以,闻听此言,心里还是如被重捶给狠狠敲打了一下似的。

要知道,这焦娇儿原本就要比后羿大了三岁的,所以,现在她已经十三岁了。她爹焦师对这小女儿可谓娇惯异常,要星星不给月亮,虽然家里也过的非常拮据,但舍得给焦娇儿身上花钱,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使得焦娇儿从小养成了非常爱慕虚荣的性感,没有穷人孩子的朴实,好吃懒做,不爱去村里的私塾中读书,也不爱帮家里干活。须知,在这等黑山白水间的乡下地带,穷人家里像这般大的女孩子那基本是都要上灶台做饭,还要给家里的鸡猪等喂食的,像后羿的二姐,三姐,现在都是家里的主力劳动,家务活基本全包了,可是这焦娇儿却是不会帮家里干的。

焦娇儿也不喜欢跟穷人土里吧唧的孩子们一块儿混,找机会就给‘黑眼狼’瓦力古献殷勤,抛媚眼,年纪不大,勾引之意却非常明显,却不知这正迎合了地主家恶少瓦力古的心意,谁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呢?而且焦娇儿不难看,算是美人儿胚子呢,而且瓦力古就是把她玩了,也就白玩了。

于是,村里人经常可以看到焦娇儿跟瓦力古走在一起,焦娇儿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巧笑嫣然,烟视媚行,扭捏作态的模样……

后羿很多时在村里遇到他们,都会被他们两个狠狠奚落一顿,像玩物似的,残忍戏耍一番的,后羿总是傻乎乎地一笑,也就过去了。

然而,今天这次却偏巧不巧,让他们撞到了佘采音给后羿喂糖吃的一幕。

后羿只得心里叫苦!

不是冤家不聚头么?!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黑眼狼’瓦力古的心里又何尝好受,气很不顺,非常不顺!

要知道,佘采音她娘跟瓦瓜爷的关系,那是谁都知道的。就连他娘儿俩住的房子,养蚕的小营生都是瓦瓜爷给置办的。

这佘采音甚至跟瓦力古一块儿跟着外功师傅练武的,就连佘采音的修炼使用的兵器——一杆青铜短矛,都是瓦瓜爷给买来的。

谁叫瓦瓜爷情迷七窍,被天生的尤物佘金娘给迷住了,甘心情愿做那一切呢?可以说,没有瓦瓜爷或许佘采音母子,早就饿死元山县街头都说不定。

显然,从这些关系上来看,佘采音和这瓦力古的应该更为亲密一点儿,但是,佘采音却是每每看到这个瓦力古就充满厌恶和恶心之感。

或许,这就是没有缘法吧。

不过,佘采音在她娘佘金娘的教导下,也是知晓厉害的,对于瓦力古她也是不敢得罪,只是小心翼翼有意保持着距离,不过分亲密。

因为瓦瓜爷的强势,就是明知瓦瓜爷在外面有女人,包括瓦力古她娘在内的几个老婆也都是不敢有所动作的,但是,从瓦力古方面来说,应该是对佘采音横加排挤的,但是,也不知怎的,就像瓦瓜爷对佘金娘死心塌地一样,瓦力古对佘采音也是感觉非常之好,十分上心。

男女之间的这种事,真是难以说清的,根本没有规律可遵循的,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发自内心地喜欢了也是没有办法的。

被瓦瓜爷请来的同一个外功师傅教导着锻炼的过程中,瓦力古对佘采音也一直十分照顾,从来没有排挤过。

对村里的其他孩子中,瓦力古总是这么毫无顾忌的宣扬、吹嘘:说将来要和佘采音一起进入到黑神武门去内炼命元,而后一起‘命元九转’成就太极生命体之后,双双走进仙门,做一对双修道侣。

可见,瓦力古对佘采音真是很上心的,反倒是对焦娇儿这种,倒贴类型的,感觉非常一般,只是玩物。

而佘采音一直与自己礼貌的保持距离,瓦力古当然也是能感觉到的,心中一直颇为不满。

这下,看到佘采音对一个傻子那么好,瓦力古心中立刻不平衡了:好你个佘采音,对一个傻子这么好,你和你娘要不是我们家照顾,现在恐怕都饿死了,现在居然对一个傻子喂糖吃,对我瓦力古倒是提防得很。要知道,佘采音的糖,可是拿佘金娘的钱买的,而佘金娘的钱,可大都是瓦瓜爷的,所以,这么一来,其实也等于是后羿吃的是瓦力古家的糖,等于佘采音是拿瓦家的钱在喂傻子,搞心善。

岂有此理!

不过,心中的这种不平衡,瓦力古却没有对佘采音爆发,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后羿。

“傻笑儿,把那糖给我吐出来。”瓦力古提着两个巨大的石锁,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后羿。

“瓦大哥,这与你没有关系。我愿意给的。”

见到瓦力古突然出现,佘采音的眼中顿时升腾起了一丝害怕和厌恶夹杂的复杂神色来,小声道。

“采音妹妹,娇儿说的很对,有糖咱喂狗吃,也不让我这个傻笑儿吃。狗还会看门咬人了,这个傻儿子,却是见了我连爹不叫,我把他制造出来都几年了,一声都没叫过,哪有糖给他吃?没一点家教。采音妹妹,你先闪一闪,今天傻笑儿要么叫一声爹,要么就是把这糖吐出来,否则……我就管管这个不听话的逆子。”

瓦力古当即两把石锁咣咣地扔在了地上,装腔作势地走向了后羿。

焦娇儿和佘采音要算得上是这后家村同龄孩子中的美女了,瓦力古这一番,更多的是将戏做给这两女看的。要是几年前暴打后羿那会儿的瓦力古的话,在这种心中产生极不舒服的酸意之下,肯定是直接冲上去暴揍的,但是现在的瓦力古更喜欢通过捉弄、戏耍后羿来显示自己的强大不凡。

一个傻子,还不值得他不出手,在此刻的他眼中,只是一个被他打傻了的傻子而已,只需残忍的戏耍即可!

“瓦大哥,不要……”看到后羿要挨揍,佘采音急叫道,她天性良善,见不得后羿这样的傻子、弱者被欺负。

她知道,以瓦力古的力量,一拳是足以将后羿打死打残的。

“喂,我的傻笑儿,别傻笑了,快叫爹,要不然就把糖吐出来。咱家这糖也不是土里掉出来的,是拿钱买来的。你爹我这一拳下去,哈哈,可是把山能砸出个窟窿来的。你爹我可是练武之人啊,哈哈……”

瓦力古并不听佘采音的相劝,而是向着后羿举起拳头,让其像点头一般的晃动的,注意力却是在佘采音和焦娇儿的身上,看着她们的反应。

见此,焦娇儿向瓦力古露出了鼓励的微笑,而佘采音的一双眸子却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般,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显得十分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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