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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六:鬼也明是非

上午,阳光明媚。有一片低矮的黄土丘,多年来上面的草木长的稀稀拉拉,且枯黄细瘦,有些地方甚至连草不长,光秃秃的成黄褐色,而附近不远处的其它黄土丘,却是草木茂盛,长得肥嫩。

一天,黄土丘上来了一胖一瘦两个人,胖子个子不高,穿一身休闲服,身材胖的象土桶,满脸淤肉,眼睛陷进肉里成了绿豆眼。这胖子叫刘发财,是个专门盗挖小矿的小老板,象小铁矿、小煤矿、小磷矿等等,他都挖,只要能挣到钱。瘦子长得瘦小枯干,夹克和裤子穿在身上,显得很空。他是刘发财请的所谓的副总,叫王作军,实则就是合伙找矿、挖矿,共同发财。平时,他们只要找到一个矿,就请一帮工人采挖,请一个人在那儿负责,然后两人继续外出找矿,当他们得知黄土丘上草木长的稀少后便赶了过来。长期盗挖小矿的他们,凭经验断定:这是一座小煤矿,因为煤有腐蚀性,煤矿上面的草木是难于生长的。

二人在黄土丘上东走走、西看看,然后选择一处光秃秃的地方蹲下,刘发财抓了一把土放在手心里看,土里有细小的黑颗粒,王作军从中挑选一个较大的颗粒掐碎,变成了黑色细灰。

“是煤、真是煤!”王作军高兴地说。

“用肉眼看不行,再用你带的仪器看一下!”刘发财说。

于是,王作军从怀里掏出一个有茶杯大小的铁制仪器,拧开开关,将仪器放在地上,顿时仪器发出“滴、滴”声。

“是煤矿是煤矿!“两人高兴地哈哈大笑,异口同声地说。

“走,回去找人来挖,速挖速卖,别等政府发现了我们挖不到了!“刘发财说。

“对、你说的对,我们快走!”王作军说。

然后,两人高兴的、飞一般地速度跑下了黄土丘……

下午,刘发财和王作军就领着十多个分别扛着铁锹、镢头,镐钎的民工。刘发财给大家讲了一番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就开始动工了。

“老五,你先来,从这儿动工!“刘发财冲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民工说。

话音刚落,这个身材高大的民工就挥舞的镐钎挖下了第一镐……

这位身材高大的民工姓朱,叫因他在兄弟中排行老五,都叫他朱老五。在他十六岁时,父母双双因病故去,未成年的他被三哥收养,三哥没让他读书,给他买了一辆三轮车载客,后来,城里整顿交通秩序,取缔了三轮,这时已经二十多岁的朱老五已经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三哥又让他外出打工,因他没有技术,只能干些如挖矿这样的体力活。朱老五人老实、厚道、听话,每年打工挣的钱都交给了他三哥,十多年过去,三哥把他挣的钱花光,他至今一无分文,四十多了还光棍一条。前年他转到刘发财这儿打工以后,干活也很卖力气刘发财让他怎么干他就怎么干!他还是刘发财这支民工队里的顶梁柱,很多险活、重活、累活都是朱老五带头干。

当朱老五在前抛出一个大坑后,露出了黑色的煤块,刘发财和王作军便指挥着、吆喝着,让朱老五在前掏挖煤矿,其它民工随后跟着挖。

朱老五不声不响地直顾埋头往底挖、往前挖,身后的民工将他挖的煤块往外转移,一会儿,有民工弄来了荆筐,朱老五和几个民工往底往前挖、其它的民工用荆筐将煤块往外运,很快,挖出了一个煤洞。

朱老五继续往前挖,坑洞越来越深,只能有外面微弱的亮光照进来,当他又一镐刨下时,突然闯到一块硬东西,他将煤矿挖开,露出的是一幅黑漆棺材。

“怎么有棺材?我们不能挖了啊!”朱老五住了手,对身后的几个民工说。

“那就不挖了呗!我们告诉老板一声看怎么办?”有一个民工接腔。

随后,朱老五和几个民工爬出了煤洞,浑身乌黑,似煤染了一般,煤洞口堆了几座似小山一样的煤堆。

“没让你们出来你们怎么出来了?继续下洞挖去!”站在洞口外指挥的刘发财呵斥道。

“老板,不是我们不挖了,是我们挖到了一幅棺材,你看咋办!“朱老五杵着镐把说。

“一个破棺材有什么了不起,把它刨碎,和煤块一起挖出来!“刘发财大声地说。

朱老五和另几个民工转身欲进煤洞,被刘发财给叫住了。

“朱老五你陪我下去看看!”刘发财的绿豆眼珠转了转说。

朱老五答应一声,在前带路,刘发财、王作军跟随在后,走了一段路,洞里的亮光暗了下来,王作军按亮了手里的大功率充电手电筒,洞里顿时照入白昼。

“你看,就是那!”朱老五住前一指。

在洞里头露出一幅黑色棺材,棺材完好无损,上面满是煤灰和煤渣。

“作军,你说这是古代的棺材还是现在的棺材?“刘发财问王作军。

“依我看是古代的!“王作军思考了一会说。

“何以见得?”刘发财问。

“大哥,你想啊!”王作军将手电光直射棺材,然后说道:“这棺材不是现在的,如果是现在的,现在的人不会把棺材埋在煤矿里,而且他们来埋棺材时也会发现这里的煤矿,煤矿早被开挖了。由此可以看出,这幅棺材埋葬的很久远了,古人埋葬这幅棺材时,如果这儿是煤矿,同样不会把棺材埋在这儿,所以说,古人埋这副棺材时这儿还是黄土,后来自然界演变这儿才变成了煤矿。从煤矿形成需要的年代来讲,这副棺材埋葬在这里至少有一千多年了!”

“那我们可要发财了!”刘发财高兴地手舞足蹈。

“去,到上面喊三个人下来挖棺材!”刘发财冲着朱老五扬了下手。

朱老五转身向矿洞外走去,一会儿带朱老五共四个人各自扛着一把铁锹走了进来。

“你们去把那副棺材起出来,记住,别把棺材弄坏了,要完整地起出来!”刘发财命令。

刘发财站那儿指挥,王作军将手电的光直射在棺材上。朱老五和一个民工去挖棺材的大头,另两个民工去挖棺材的小头,他们轻轻地下锹轻轻地挖,每一锹都是小心翼翼,一会儿,便将整个棺材从煤堆里起了出来。

“快快、快把棺材抬过来!“刘发财叫道。

朱老五和一个民工抬一头,另两个民工抬一头,他们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把棺材抬到了刘发财的面前。

“快把手电给我!”刘发财一把从王作军的手里夺过手电,近距离的在棺材上照来照去。

“我要撤尿!“朱老五说着,就往外走。

“洞里好憋气,我出去换换空气、抽只烟!”另一民工说着往外走,另两个民工也跟了上去。

“滚、你们都滚出去!“刘发财粗鲁地骂道。

“他们都出去了好,省便他们一会儿看到棺材里的宝贝了以后乱说!给,你照着,我来撬棺材!”刘发财将手电递给了王作军,他在地上拾起了一把铁锹。

刘发财围着铁锹转了一圈,然后在棺材的大头站住了,他将铁锹尖用力铲进棺材盖的缝印,又用力往里铲了一下,然后用力猛按铁锹把,“咔嚓”一声,将棺材盖撬翻在地,顿时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腥臭味弥漫开来,呛得两人不停的打喷嚏,待味道散去、他们停止打喷嚏以后,刘发财从王作军的手里拿过手电照着棺材里,见棺材里铺着的蓝色绸缎上躺着一副骷髅,骷髅的头边放着金银手饰,不知这副棺材埋葬多少年了,绸缎和金银手饰的颜色还很鲜艳。

“发了、大发了!”刘发财伸手就去抓那金银手饰,那副骷髅竞张牙舞爪地迎面向刘发财抓去。

“我的妈呀——“王作军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地向洞外跑去,他刚跑出洞口,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王作军扭头看到,身后的煤矿洞塌了。

“大哥——“王作军尖叫了一声。

洞外场地上的民工也都吓愣了,望着塌方的地方发愣。

“都还站着干什么,快把大哥救出来呀!”

王作军醒悟过来,大叫道。

众人立即拿上工具跑到塌方的地方,齐心协力,一会儿将刘发财的尸体和那副棺材挖了出来。

“大哥呀——“王作军看到了刘发财的尸体又哭起来。

“王老板,别老是哭呀,你看刘老板已经死了,这煤矿还开不开采!“朱老五提醒他。

王作军止住了哭声,看了眼朱老五,擦了把眼泪,竞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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